第四章 陰語陽說(1)
丁好在扶起冼局時,因用力過猛,手一滑到地上,冼局的身體砰的恢復到原狀,叢容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地哎喲哎喲的亂叫
丁好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你個叢容怎麼吃豆腐了,經不起一點跌打?」
叢容抱著一隻腳痛苦地說:「快快,丁好,我的腳……我的腳……」
啊!?叢容的一隻腳被死死地壓在冼局的胳膊下面,似有千鈞之重一樣,疼痛的雙眉緊蹙,淚水盈盈。
丁好不得不站起來,用儘力氣來搬動冼局的身體,但要動那他身體跟撼山一樣毫無感覺。
王局好奇地看著這一幕說:「怪呀,一隻破碗竟然能將冼局牢牢地壓在地上,像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一樣。丁好,你再試試看,如果真的有如此神力這個老漢,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好轉念一想,看來單靠自己一人的力氣是作無用功,解鈴還需系鈴人。他沒有再去試作無用功,而是來到老漢面前,抱拳誠懇地道,「老大爺,我看您是個好人,懲惡揚善,理應肯定,但您看他……多難受,您就幫幫我們吧。」
王局看丁好去求告那老漢,不解地說:「你不如先把他頭上的破碗弄下來,這樣他就會好些的。」
丁好轉眼看看王局,仍然虔誠地對著老漢說:「要不,請您先把他頭上的碗拿下來吧,我是個凡人,真的對它毫無辦法。」
老漢仍然用驚恐的眼光看丁好,緊閉雙唇,一言不。這樣的狀態好急人。要知道,他們是來破案的,哪有時間再耽誤下去啊?
丁好看老漢人始終不說話,認為他可能是聾啞人,便從包里拿出紙和筆,寫了幾個簡章的字,試試看老漢認不認識。
老漢看著那紙上的簡章的字,臉上毫無表情,根本無法判斷他能不能認字。
這時,王局突然說道:啦丁好,你趕緊去找當地的幹部,讓他們來解這個套套。你看看,我們來這兒,本意是想儘快搞清楚情況的,所以就沒有通知當地的幹部。可是,對待這個老漢,還是得當地的幹部出面才能擺平啊。」
丁好一聽,茅塞頓開我這就去找。
王局又攔著說:「哎哎,你在這兒,不如叫叢容去,這小子吃得開。」
丁好雖然心有不願,但也就沒有強求。
不一會兒,叢容果然帶著一群人來到王局面前,並介紹說:「這位是書記、這位是鎮長、這位是……」
王局趕快攔住叢容的話說:「我叫你找一位當地的村幹部,他們才熟悉這個老漢怎麼……」說到這兒,他現自己有些失禮,便走上前去同各位領導握手道歉。畢竟王局是上級領導,而且作為治安要員,是常委級的人物,官位遠比他面前的領導高。
他們聽到局長親自道歉,紛紛檢討自己沒能及時迎接局長,致使局長停留於荒山野嶺間。王局並不在意這些,就抓住這個機會,聽聽一些秘聞吧。
他們在談秘聞時,睡在地上疼痛難忍的冼局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一清晰的畫面。穿著一身潔白的少女,純潔靜謐,清麗脫俗,身穿飄逸的白裙,顯出婀娜多姿。
畫面飄到他的眼前時,冼局像被什麼東西強烈刺激似的,突然仰起腰身大聲喊道:「薇薇……薇薇……」然後,身體又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薇薇姑娘在課堂上東張西望,趁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機會,她出逃到上界,第一個給冼局託夢報信。
要知道,在冼局街頭欺負老頭嚴神算正下不了台時,是薇薇姑娘幫助冼局脫離尷尬,把嚴神算從羞辱中解救出來。神算說1;7要拐,冼局不相信。現在他自己也出了事,被一個破碗牢牢在套住頭頂,要活難受,欲死不能。
這時,冼局的腦袋疼痛明顯減弱,眼前不時出現薇薇的音容笑貌。
他從地上爬起來,兩手向前伸著,像要逮人的樣子,嘴裡不斷地喊道:「美人……美人,快來,我好想你……」
叢容鄙視地說:「***冼局就是那德性,白日做夢,不知又夢到正在糟蹋哪戶的良家女子了,心裡動上正在逮人家哩。」
冼局不管他人怎麼說,自顧自的繼續玩他的逮美女遊戲。他戴著個破碗,色迷迷地在那荒草地上跑來跑去道:「美人……薇薇……」
薇薇穿越到上界,先來到卓老先生家,看到樓梯台階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自己穿的那套衣服也許作為物證被公安收藏了吧。雖然如此,也不影響她對案現場遺物,特別是氣味的辨認,她能夠精確地分辨出來。只見她用指尖優雅地對著門縫一指,即刻現出一絲彩虹,如七彩長針,穿進室內,門外的她卻頃刻不見蹤影。
她沿著事始點,沿著歹徒逃跑的線路,跟蹤追擊,尋尋覓覓,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在一個網吧里找到自稱是呼延先生的奸賊,一看,原來是個十足的山寨洋人,除了那雙深陷的眼睛外,與呼延先生的邊也搭不上。她化作一隻小小的蚊子輕輕貼在歹徒的眉心,使他痒痒鑽心,越來越感到煩躁。
他揚手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眉宇間,上面立即印出五個深深的血印。
那蚊子嗡嗡飛起,繞一圈后,又落在原處,狠狠地往那肌膚里叮咬。他又是啪的一巴掌……就這樣反覆折騰,折騰的他精神不振,神情蔫蔫,最後慢慢睡著誤入混沌世界。與此同時,她悄悄用右手食指,射出一道無形的磁波,把指令給冼局。
抓美女跑累了的冼局,一下跌倒在草地上。本來昏迷的他如殭屍變活一樣,突然坐起身子,大喊大叫地道:快找王局。美女對我說,王局歹徒,歹徒王局,歹徒,歹徒有了,找到他了……是美女說的……」他甚至不顧頭上破碗的壓力站起來,四周尋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