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陶伯夫端起酒杯,將兩人的酒交換,「我喝威士忌,香檳給你。」
郝艷挑起秀眉,沒有異議,舉了舉杯,「乾杯。」仰頭一口氣喝下。
「你別喝得那麼急,小心會醉。」陶伯夫連忙提醒。
「你的酒還沒喝呢。」郝艷提醒。
陶伯夫拿起酒杯,也將整杯酒喝下。
「再來。」白皙小手拿起酒瓶,再倒滿酒,拿起自己的酒杯,又是咕嚕咕嚕的灌下。
陶伯夫來不及阻止,只好拿開酒瓶,「酒不是這麼喝的,別喝了。」
「我不是酒鬼,只想將這兩瓶酒喝完,如果你不想喝,我就自己喝完。」她伸手要拿他的酒杯,陶伯夫自是不肯了。
「我喝,記住你的話,兩瓶喝完就不準再喝了。」這丫頭不會想借酒澆愁吧?他不知如何勸她,能做的就是幫她把酒喝完。
於是郝艷連連斟酒,陶伯夫沒有猶豫都喝下,她自己也喝了兩杯,更暗地裡觀察他的反應。
「夫哥哥,你不會醉吧?」
「這點酒還難不倒我。」陶伯夫回答,但是卻感到一股灼熱感在體內翻攪,腦里更充斥著莫名的綺思,讓他漲紅了臉。
「夫哥哥,你的臉好紅,你還好吧?」郝艷貼近,伸手為他拭著額頭的汗。
陶伯夫抓住了她的手,本是晶亮的眼眸注入了異樣的狂熱,他用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艷艷……」
「夫哥哥,你醉了嗎?」她關心的問。
「我沒醉,但是……」陶伯夫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是萬種遐想同時鑽入思緒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緩緩的靠近郝艷,唇吻著她嫣紅的臉蛋,手也不安分的解開地的襯衫扣子,撫觸滑膩的肌膚。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然後他揚起唇角,低低呢喃:「艷艷,我要你。」
「夫哥哥,我也要你。」拉下他,迎上薄唇,現在她能給他完整的自己了。
一個急於掠取,一個急於付出,兩具身軀狂野交纏,敲擊著天地間最原始的節奏。
離開櫻唇,他的嘴重重落在她的頸項,郝艷擁住他的頭,微眯起眼等待他下一波的攻擊。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再有動作,她疑惑的推推他,「夫哥哥,夫哥哥……」用力的扶起他的臉,才發現他閉著眼,好似睡著了。
郝艷使勁的推開身上沉重的軀體,他仰躺在床上,她仔細的查看,證實他真的睡著了。
哪有這種事?!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要去找布萊恩算帳,他竟給她這麼差勁的春藥?還是氣憤床上男人的不配合,軟玉溫香在懷竟夢周公去了?這下子怎麼辦?事情才做一半啊!
不管如何,事已至此,怎能不成功,就算剩她一個人,她也要「做完全程」。
主意打定,郝艷奮力脫下他的上衣,接著是長褲,眼前的男人成了只穿著小褲褲的睡美男,當然沒人做那種事時還能穿著內褲,所以……她毫不猶豫的伸手褪去他僅存的衣物,雖然現在社會很開放,不過她還是不敢直視男性的「重要部位」,但好奇心讓她忍不住偷看了下,馬上臉紅心跳的拿被子掩住。
哇,那應該算是「雄壯威武」吧。
換自己了,她的好處理,三兩下就脫掉衣服丟下床,偎著夫哥哥睡下,這下子就成了。
才閉上眼,郝艷立刻又張開,她似乎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她沒做過愛做的事,因此第一次應該會落紅,這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千萬不能省。她看看四周,找不到可以代替的東西,那隻好委屈自己了。
郝艷從床上跳起,裸身跑到廚房,拿起手果刀忍痛的在食指上切個傷口,再回到床鋪,擠出血滴在淡藍的床單上。
重新在夫哥哥身旁躺下,她抿抿唇,翻身抱著他,臉兒靠在他的肩窩裡,手腳糾纏著他。
「夫哥哥,不要氣我,我真的很愛你,我愛你,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的。」她閉上眼,然後就等著「東窗事發「了。
一大清早,在陶伯夫的公寓外,陶亮正翻著口袋找東西。
「找到鑰匙沒?你不會沒帶吧?」郝思嘉憂心仲忡的急問。
「我確實有放到口袋裡啊,別急,我再找仔細點。」
「我怎麼不急?艷艷昨天一晚沒回家,手機又打不通,她心情那麼差,我真擔心會出事。」郝思嘉滿臉憂心。
「別慌,她都說來找小夫,應該在這裡。」陶亮安撫道。
「小夫的電話也打不通,手機沒人接,按門鈴也沒人開門,這樣的情形怎能教人放心。」
「找到了。」陶亮拿出鑰匙,趕緊開門。
門一開,郝思嘉先走入,馬上就注意到客廳茶几上的酒瓶,「咦?有酒呢,還有兩個杯子,這是艷艷的皮包啊。」她發現了躺在沙發上的藍色皮包。
陶亮笑了,「這表示艷艷果然在這裡,你可以安心了吧?」
「沒看到人之前還不行。艷艷、艷艷……」
郝思嘉在屋裡找女兒,廚房沒有,她直接走入卧室。
「啊……」
尖叫聲讓陶亮緊張的沖入卧室,「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郝思嘉轉頭看著丈夫,手指了指床鋪。
眼前的情況讓陶亮也傻了眼,床上的男女親密的相擁而眠,由露出被外赤裸的肩膀、手臂推斷,他們兩人應該是全身光溜溜,做過了什麼事不言而喻,但是不巧,他們卻很剛好是他的兒子和女兒。
「這該怎麼辦?」
陶亮揉揉太陽穴,「先叫醒他們吧。」走上前推了推兒子的肩,「小夫,小夫,醒醒,小夫……」
陶伯夫晃了晃腦袋,眼皮眨動了好幾次,才緩緩的睜開,面前出現了一張臉孔,他努力再眨眨眼才看清是父親。
「爸。」他驚疑的叫喚,緊接著眼前再出現另一個人。「嘉姨,你……你們……」
感覺到自己身旁似乎也貼著一個身軀,他連忙轉頭,嬌甜姣美的臉蛋再落入眼裡,他閉了閉眼,昨天的記憶全湧入腦海里,現在爸和嘉姨又出現,最壞的情形莫過於此了。
嬌吟一聲,被下的身子蠕動了下,看來身旁的女伴也醒了。
「我們到外面,你們穿好衣服再出來。」郝思嘉交代,拉著丈夫先離開。
陶伯夫看了眼還未完全清醒的郝艷,輕輕將她的身子移開,俐落的下床,快速穿上衣服。
乍然失去溫暖的依靠,郝艷立即睜開眸子,看到的是正在穿上衣的陶伯夫。
「夫哥哥。」
陶伯夫邊扣衣扣邊說:「爸和嘉姨來了,我先出去,你穿好衣裳再出來。」話說完就走出房間。
郝艷頓了三秒鐘,接著就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她才閉上眼,怎麼那麼快就天亮了?爹地、媽咪又怎麼那麼快找上門?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演到「捉姦在床」這一幕,天啊,她要說什麼?該有何種表情呢?
穿好衣服,她急著要出去,但又收住腳步。不行,心慌意亂就會露出馬腳,她要先冷靜,想好自己的說詞,還有昨晚的事要如何解釋?萬一夫哥哥想逃避的話,自己又要怎麼辦?
她在房裡來回踅步,轉了好幾圈后終於做好了準備,深吸口氣,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