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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過後,唐風懶洋洋伏在明皓身上,看他閉著眼睛輕輕喘氣,笑道:「明皓,我今天表現怎麽樣?我可是第一次哦。」
明皓睜開眼睛,星眸燦爛,似乎對這句話十分喜歡,只是帶著羞澀不知如何回答。
唐風大悅,捧起他的臉細細親吻,調笑般說:「明皓,我該如何愛你才夠呢?」
明皓本來有些心事,聽了這句話不由的臉色一變,身體瞬間僵硬起來,又緩緩閉上眼睛,只是不肯出聲。
唐風原是極敏銳的人,立即發覺有些問題,又想起剛才情事中明皓的異樣,不由擔心:「明皓,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一邊細細審視明皓神色,見他聽這句話輕輕一抖,瞬間竟容顏慘淡,越發緊緊閉上眼睛,不肯回答。唐風也不由心裡疼起來,只追問:「到底怎麽了?」
明皓還是不肯說話,只伸手抱住他,抱的極緊,彷彿永遠也不肯放開一般。
唐風在心裡輕輕嘆口氣,把明皓也摟進懷裡,如哄孩子一般在他背上輕輕拍著,輕聲哄他:「乖,出了什麽事情告訴我,我們商量一下,別一個人悶在心裡。」
唐風與明皓在一起雖不久,但憑唐風的敏銳心思,早已明了明皓的性子,明皓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溫和,斯文有禮,一舉一動都謙和溫柔,看起來十分平和的,其實竟算是倔強的人,十分不肯示弱,不管什麽事情統統只要自己解決,又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若不是唐風洞察力敏銳過人,竟也完全摸不清他的思緒。
而且明皓心思極細緻,什麽都要放在心裡想了又想,難免有時候想的略過火走入牛角尖,偏偏又不肯露出來,自己在感情上又有些脆弱,不肯把問題問出來。所以總一個人傷心。
這麽深沈心思,更兼極好的涵養功夫,在商場上自然是厲害手段,只是感情上未免有些吃力,這麽低調的感情處理,就連唐風這樣人物,平日輕易把世人玩弄於掌心的,也難免經常有些無力感。
可是偏偏又清楚的知道他的渴望,知道他的恐懼,知道他對自己的柔軟心情,怎麽捨得他傷心,怎麽不要特別憐愛他?雖然經常覺得有些辛苦。
唐風知道在玫瑰山谷中自己不告而別對他傷害極大,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幾天功夫明皓就已愛他至深,後來相見才知道原來已經重重傷害了他,讓本已十分內斂的明皓越發沈默起來,他知道,明皓如今至怕他會有一天再次不告而別。
於是明皓如今竟是什麽也不要求,什麽也不問,只是眼光追隨他,只是對他微笑,眼中總是喜悅,只是事事都順著他,自己再怎麽為難也不肯對他說一個不字,似乎怕不小心拂了他的意會讓他轉頭就走一般,所以言語行動都十分著意小心,竟是小心翼翼把他捧在手心裡的。
就算唐風原是被寵壞了的人,也覺得這般情意,實在難得。
越發想好好疼他,怎麽也不肯再傷了他。
便溫柔的在他耳邊細語,要令他再展笑顏,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
明皓把面孔埋在唐風懷裡,聽他在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心裡漸漸平靜下來,雖然心結仍在,情緒卻已漸漸平穩起來。
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此時能有他在身邊已是非常幸運,今後的事情自有今後的歸宿。
便抬頭笑道:「只是工作上出了點問題,一時覺得有些壓力,你別擔心我,我會處理好的。」
唐風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實在不太像工作上的問題,明皓工作一向遊刃有餘,真的會因為工作脆弱至此?便問他:「真的只是工作?」
明皓知道唐風的厲害,很難瞞過他,便又說:「家裡也有點壓力,所以才覺得很難處理。」
唐風這才稍稍釋然,若只是工作上的問題有點讓他難以相信,家裡的問題讓這孩子難做倒是極有可能的,於是笑道:「傻孩子,別給自己這麽大壓力,家裡人到底是自己人,不會對你怎麽的,聽說伯父伯母和你哥哥都是極疼愛你的,有什麽事情說清楚必是不會有事。」
明皓點頭:「是,我知道,我會好好處理,你放心。」
唐風釋然一笑,低頭親親他:「明皓,我愛你。」
明皓略略紅了臉:「嗯,我也是。」
唐風摟著他躺下:「很晚了,睡覺罷,明兒你還得上班呢。」
明皓此時心境略略平和,倚在唐風身邊也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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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覺得十分不安了起來。
從那天開始,明皓越發纏著他,平時沒有急事不肯去公司,寧肯把文件帶回來看,總是要守著他的樣子,幾小時不見他就急得不得了,有時候神思恍惚,有時候卻又深切凝視他不肯移開眼睛。
可怕的是人竟日漸消瘦,一表儀容,漸漸清減。
唐風覺得事情或許不是那麽簡單,若真是工作壓力明皓必不至如此,那麽,到底是怎麽了?
思慮了半日,唐風終於做了決定,進了書房看明皓正十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打,便伏在他肩上笑道:「明皓,我有點事情出去一會,大概吃了晚飯回來。」
明皓轉頭:「去哪裡?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唐風揉揉他頭髮,笑道:「不必了,我去見一個朋友而已,你繼續忙你的,晚上我回來吃飯後甜點,要你親自做的哦。」
這麽輕輕一哄,明皓果然點頭答應。
唐風這才出門去,開了明皓的藍灰色蓮花出去,奇怪,明皓如此溫和的人,怎麽偏偏常用這輛時速驚人的車子?
方季季正在自己的豪宅與衛頤過著甜甜蜜蜜的日子,雖然十分不願意被打擾,看到唐風還是著實高興了一番,畢竟唐風是唐風,不同的。
只是衛頤看到季季一見唐風就撲上去,抱著他不放,又叫又嚷:「唐風唐風,你怎麽來了,怎麽不通知我一聲?我想死你了。」唐風摟著他,只是微笑。
衛頤很是吃醋,偏偏又不好露出來,只好去廚房泡茶眼不見為凈。
等他泡茶出來,看季季和唐風已經坐到沙發上,季季拉著唐風的手極興奮的說著話,唐風只是微笑凝聽,偶爾點頭插一兩句話。
衛頤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的看唐風,以前只是聽說他的種種手腕,知道他是商場捍將,極厲害的人物,此時見他眉目精緻,宛然如畫,雪白皮膚,修長身材,已經是讚嘆不已,看他微笑著聽季季說話,姿態極佳,更覺得他氣度雍容,氣質無可比擬,不由的在心裡喝彩:「實在好標緻人物!」
何況心裡隱約猜疑與季季這般好事是唐風暗中出了手,自然不肯怠慢,自己在一邊坐下來,靜靜旁觀。
唐風與季季說了會閑話,一邊十分有分寸的嘲笑了他幾句,大家笑鬧一番,唐風覺得很是放心,看季季顯然日子過得十分美好,容光煥發,眉目越發俊朗,笑道:「看你簡直是春風得意,真是可喜可賀,只是別太欺負人家。」
季季轉頭看一眼衛頤,不依的笑:「我欺負他,就不能是他欺負我麽?現放著他那些壞事情呢,誰不記得?」
衛頤連忙舉起手申明:「為了以前那些事我早陪了無數不是了,你還拿出來說,瞧瞧,我還敢做什麽?說都讓你說煩了。」
季季瞪起眼睛:「那誰叫你以前要做呢?反正我記著,不說你不舒服。」
如此蠻橫無理,唐風簡直瞠目結舌,嘩,季季越發了不得了,看看被這衛頤寵成什麽樣子了。不過其實也不是不羨慕的,哪一日明皓能如此蠻橫那倒是好了呢。
衛頤被季季欺壓慣了,哪裡還敢說什麽,只是賠笑。
季季十分得意。
唐風笑著搖頭。
笑鬧了一陣才把話題引過去,笑道:「如今這兩個公司怎麽分訂單呢?」
衛頤忙說:「我這裡還有大筆申氏訂單要趕,只怕要季季多辛苦了。」
嘖嘖嘖,看把他會說話的,明明是十分相讓,倒做的這麽大方姿勢,真是難得,季季哪裡找到的這麽一個人,簡直是洪福齊天呢。
不過方季季倒不吃這迷魂湯,說:「我才不要你讓,就按合同上的一人一半,我不佔你的便宜,免得又落人口舌。」
唐風笑道:「口舌又不是今天才落下,那天簽約會上那麽精彩表演,誰還不知道呢?偏偏現在倒是瞻前顧後的了──不過這訂單一人一半倒也是該的,公事上正經些為好。」
聽唐風舊事重提,這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自然是想起當日混亂場面,十分好笑。
唐風略漫不經心的說:「你們那日鬧得雞飛狗跳,申氏倒平靜,還是把訂單給你做。」
衛頤笑道:「申明皓可真是個人物,一點異樣都沒有,看不出那麽謙謙公子倒有手段,只可惜再有手段也擺不平申氏家裡那群出名難纏的人呢。」
唐風見話題引了過去,便立即接嘴:「哦,他家裡怎麽難纏了?」
季季笑道:「這個我最清楚,他家裡要他結婚呢,找了好久,最近總算找到個好的,事情都八成了才告訴明皓,明皓十分不以為然,但又好像推辭不得。」
果然如此!
唐風暗地裡咬牙,怪不得最近這麽失常,原來是這樣,那又何必做出這麽捨不得的樣子,是為了到時候好為自己開脫麽?
也是迫不得已?也是家庭壓力?
其實不過是借口罷了,他唐風就永遠不會有這種迫不得已。
心裡轉著念頭,仍舊漫不經心開口問:「找了哪家的小姐?想必十分出名的。」
季季說:「那是自然,著名銀行家的獨生外孫女呢,據說近億的嫁妝。」
衛頤笑道:「季季你可真是閑,這種八卦你都知道,不知道哪裡那麽多閑人,專愛打聽這些。」
方季季白他一眼,說:「這還是上周我去天陽找你,與舊同事閑聊知道的,說的清楚著呢,據說申夫人十分滿意,說她溫婉嫻靜,第一次見面就送了厚禮。」
衛頤咋舌:「了解的這麽清楚?好厲害。」
唐風面上笑著,心裡火冒三丈。
不動聲色說些別的閑話,心裡卻是暗暗盤算著,要我拱手相讓?想的也太美了些,我唐風沒拿出手段來只怕還被你小瞧了呢。
面上雲淡風清,心裡卻打著主意,唐風原是此中高手,很快略整理了個大概,計劃基本成形。
說了一會,季季笑道:「唐風,我們在家裡吃晚飯罷,衛頤最近喜歡烹調,很有心得,捧個場如何?」
唐風笑道:「咦?衛頤這麽厲害麽,怪不得把季季養的這麽胖胖的呢,我倒要試試看。」
大家一起笑起來,衛頤便說:「那季季你陪唐先生聊聊,我先失陪。」
季季說:「什麽唐先生,怪彆扭的,你叫唐風就是了。」
衛頤笑,果然改口,然後便去廚房。
這邊季季便與唐風東拉西扯,聊的十分開心。只是唐風心裡十分不自在,想著明皓,心裡竟是說不出的又愛又恨。
一時想到他對自己原也是情深意重,此事只怕真的是迫於無奈,立時覺得心裡軟了下來,不欲為難他,一時又恨他對自己隱瞞,那般不肯信任,便又硬了心腸要他好看,思來想去心思越發混亂,只是面上帶著笑聽季季說話,其實幾乎沒有聽進心裡去。
兩人聊著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頤笑著過來叫他們去吃飯。
長方的橡木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晚飯,雖然只有四個菜,卻是十分精緻,看得出很費了番心思。
金鑲豆腐外面炸的略焦,裡面又軟又嫩,美味之極。
泰式的拘小金瓜是把小型金瓜裡面填滿海鮮拘出來的,衛頤手段好,海鮮就不必說,連瓜肉都分外甜美。
一盤清炒蝦仁,滿滿一盤清亮的蝦仁,不見任何配料,卻鮮美無比。
最讓唐風讚不絕口的是最後上來的一道蜜汁火腿,原是十分普通的菜,衛頤卻做的十分好,足見功力,選了最好的火腿,連皮切大塊,用蜜伴酒蒸的極爛,十分濃香。
忍不住說:「衛頤哪裡學的這麽好手藝?季季實在是有福氣。」
季季笑道:「什麽啊,他懶得很呢,平日千求萬求才肯做,今日可全是賣你的面子。」
衛頤揉揉季季的頭髮:「又胡說,這蜜汁火腿是誰念著要吃的?我好容易託人才找到這麽好的火腿,今天花了一上午做,這會子你來說這種話。」
季季就笑,一邊連忙吃一口,又叫好,十分開心的樣子。
衛頤縱容一笑,看他們吃的香甜,自己去冰櫃取了冰酒,這是法國最頂極的酒庄每年用凍成冰的葡萄釀製的,酒液金黃,香味悠遠,尤其冰凍之後口感更加。
倒入三個與酒配售的暗花水晶杯,金黃色的酒泛起漣漪。
唐風大為讚賞:「哪裡弄來的這酒,我記得今年本市沒有取得代理權。」
衛頤笑道:「朋友直接到酒莊重金購入的,送了我兩瓶,一直放著捨不得喝,今日來了貴客特取出來待客。」
季季撇撇嘴:「什麽了不得的,不就是酒嗎,難道這世上頂極的酒只有這個不成,過幾天我給你弄更好的來,這剩下還有一瓶我做主送唐風好了。」
果然是被寵的任性無比了,比當初更厲害十倍。唐風笑,連忙推辭。
衛頤果然去取出來送與唐風,笑道:「大恩不言謝。」
唐風一笑,這理由推辭不得,這才接過來。
吃了飯,用過甜品,賓主盡歡,唐風便要告辭。
季季苦留他,要他住下來,唐風笑道:「今晚我還有要事處理,反正我一時不會回法國,過幾日閑了我便來陪你如何。」
季季半信半疑,也只得放開手,送他到門口,十分依依不捨。
衛頤吃醋,卻也開不得口,面上笑著,心裡暗暗盤算非得補償回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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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一出門就沈了臉,也不忙著回去,只開著車兜風,在市區就把一部車子開到時速100碼,也不管罰單滿天飛。
心裡實在是火起。
怪不得這兩天表現這麽失常,怪不得這兩天總是纏著他,原來是要放棄了,原來是早有了打算。
其實,心裡很清楚,明皓對他的感情實在不必懷疑。
那麽依戀那麽深情那麽柔順的明皓,那個把他捧在手裡疼,生怕他受了一點委屈的明皓,那個永遠在他的笑容里微笑的明皓……
唐風覺得心都擰起來了,說不出的痛,痛的他緊緊抓住方向盤,車子的時速又提了一擋。
一直以為明皓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以為可以獲得那種永不消逝的愛情,以為可以如那咖啡廳里的那對情人般永遠親密相擁。真的,和明皓在一起,越來越多的想起那對情人,越來越多的微笑,越來越多的甜蜜。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用羨慕不用嫉妒,以為這一次能夠擁抱永遠……
到最後仍舊只是一場夢嗎?
唐風不自覺的停下車子,伏在方向盤上想:連這樣的深情最後都會離開?
實在是不甘心,他唐風是什麽樣的人,想要他就這麽拱手想讓?就算是申氏想在他唐風手裡搶人,也沒這麽容易。
唐風冷冷笑起來,真真是對他們太客氣了些,越發了不得了。他唐風不是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若這麽容易把明皓還給他們就不叫唐風了。
非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也認識認識誰是唐風呢。
主意拿定了心裡倒是舒服了許多,慢慢把車子往回開。
回到家裡明皓果然很是著急的,頻頻在門口張望,一見他的車子開進來,連忙迎出來笑道:「怎麽這時候才回來?還以為早該吃了飯了。」
一邊便替他拉開車門。
唐風仰頭看去,見明皓那真實的喜悅,心裡竟是說不出的難過,忍不住一把拉下他,就著自己仰頭的姿勢深深親吻。
緊緊摟住他,似乎要把他按進身體里一般。
不會放開你,說什麽也不會。
明皓覺得腿都軟了,唐風靈活的舌在他嘴裡逡巡,激起無邊熱情,只能一邊回應他一邊伸手撐在車子上,勉強穩住自己。
只覺得唐風彷彿故意一般專挑他的敏感帶下手,最終明皓只得投降,整個人都軟在唐風懷裡。
唐風慢慢離開他甜美的嘴唇,見他臉頰緋紅,眉眼含情,似有水波蕩漾,心情突然好起來,笑道:「明皓,這飯後甜點果然美味。」
明皓臉越發紅了,在他懷裡要掙扎著起身,唐風不肯鬆手,只按著他笑,動作越發曖昧。
明皓只得求饒:「風,這還是在外面呢,讓我起來吧。」
唐風這才笑著鬆手,讓他起來,與他一起進去。
桌子上放著一碟椰汁布丁,用一隻嫩黃的葉子形碟子盛著,雪白顫動的布丁,透出濃濃的椰子香味來。
唐風笑道:「明皓,你的手藝越發好了,看著都捨不得吃。」
說是說,人卻早已坐到桌子邊吃起來,一邊又贊好吃,明皓坐在一邊笑吟吟看。
唐風笑道:「怎麽我一個人吃,你的呢?」
明皓笑:「你吃就是了,還管我做什麽,我先前就吃過了。」
唐風哪裡肯信,就把手裡的勺子遞到他嘴邊:「你也吃一點,你這麽看著我怪怪的。」知道明皓自己不太愛吃甜食,肯定沒吃的。
明皓便笑,張嘴吃進去。
唐風十分愉快,雖然不是貴重東西,可這感覺便不一樣了,極為溫馨起來。
兩人一人一口,中間偶爾交換個帶著椰子甜美味道的淺淺親吻,相對微笑,都覺得心情奇迹般的十分平和起來,彷彿一切事情都以遠離,只有自己和他,就這麽溫柔相對,似乎可以就這樣一輩子呢。
只是雖然有這麽平和,那永遠也只是彷彿,所有的事情仍舊如此,並不是真能就此完結,唐風一旦下了決心,便是絕不手軟的,一定要達到目的。
唐風對方季季都如此護短,對自己更是縱容了,一向是要的便立即出手,絕不遲疑,絲毫不會克制,哪裡管後果是如何?
這麽任性的唐風,自然絕不會想到只要愛人能幸福自己便可以退讓,幸福?沒有唐風明皓能幸福?真正是開玩笑,他唐風能如此容易替代?
唐風笑,一邊開始行動起來。
明皓也開始去工作了,不是不想守著唐風,實在是唐風最近又忙了起來,他在家裡一天也見不到他一次,只好罷了。
晚上也撒嬌般的埋怨,唐風手段出奇不光彩,每每把埋怨的明皓弄的面紅耳赤,動情時刻哪裡還能再埋怨下去?也就只得隨他去,反正也是永遠管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