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晴月、徐嬙和海洛三人同時出現在徐策的辦公室里，徐策一看見她們便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以示歡迎。
「回來啦？嬙。」
徐嬙一聽見徐策的話，便一臉不屑的撤過頭去，連理都不想理他。
「策，我……」
海洛想對目前的情形作解釋，徐策卻制止了她發言。
「別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現在你們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跟晴月單獨談談。」
徐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晴月。
海洛她們只好乖乖的離去。
「我知道你要談什麼。」
晴月漫步到窗邊，撩起白色的窗帘看著外頭。
「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費唇舌提醒你了，我想你會決定把徐嬙帶回來這裡，一定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吧？」
徐策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他走近晴月，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抱著，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今天終於實現了；雖然他的手段有點不光彩，但那又如何？他終究是得到晴月了，不是嗎？
「是啊，把徐嬙從死亡之城裡除名，我就答應嫁給你。」
她在徐策的懷裡稍微抗拒一下，但沒多久她便放棄掙扎，因為她根本掙不開徐策強而有力的雙臂。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肯屬於我！要我解散死亡之城都行！」徐策開心的將她抱得更緊，唇也忍不住覆上她的。
「嗯，不要！」
晴月無力的抗拒著徐策的吻，只不過徐策哪可能輕易的放了她。
「月……」
徐策忘情的吻著她，嘴裡更是不斷喃喃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策，我不懂我哪裡好，為什麼你堅持要我？」
晴月早在三年前就很懷疑徐策對她的情感到底是從何而起，為什麼都這麼久了，他還不願意放棄？
「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你善良體貼，光看你願意為了嬙嫁給我，就可以知道你是個值得我愛的女人。你現在不愛我沒關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們婚後我打算解散死亡之城，然後開家小公司，生活一樣可以無憂無慮啊，你說好嗎？」
晴月無言的點頭代替回答，對於徐策的感情，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回應他。
徐策一見她點頭，便連珠炮似的說出將來他們結婚後的生涯規劃，他真的興奮得不得了，等了那麼久才等到能夠光明正大抱住晴月的這一天，要他怎麼能夠不興奮？他甚至連將來生幾個孩子都打算好了呢！
看來，像他這麼痴傻的人，世上再也找不到幾個了吧！
***
為了早一點把徐嬙救回的婁御風，顧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渾身濕淥淥的出現在情婦出租中心。
「婁先生，很抱歉，我們的營業時間還沒到，麻煩請您稍後再光臨。」
婁御風還沒進門就遇到阻礙，他大手一揮將那人推開后，便不顧一切的闖了進去。
「你說，徐策在哪裡？」婁御風隨手抓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小弟，惡狠狠的逼問他說出徐策的所在地。
「我、我……」無辜的小弟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能睜著眼不停重複說著我。
「你到底說不說！」婁御風的耐性幾乎快被磨光，他扯住小弟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
此舉嚇得小弟不斷的出聲求饒。
「放開他！」
一道嬌嫩的女聲在他的身側響起。
婁御風丟下小弟回頭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擄走徐嬙的海洛。
「她人呢？你們沒對她怎樣吧？」
「放心，我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出爾反爾，徐嬙現在好得很呢!」
「那就帶我去見她！」
海洛一瞬也不瞬的打量著婁御風，瞧他這副狼狽相，剛才肯定是吃足了苦頭!
「跟我來吧！」
海洛轉身帶他往徐策的辦公室走去。
***
婁御風一進入徐策的辦公室，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要人：「徐策！嬙呢?快把她還給我!」
「急什麼，她好得很呢，我和她可是情同手足，連她的一根寒毛都沒碰！」
徐策端起面前的咖啡淺嘗一口，態度十分優閑自在。
「瞧你這副狼狽相，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你少說廢話，快把徐嬙還給我就是了！」
婁御風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再加上看見徐策那弔兒郎當的表情，更是一肚子火。
「唉！火氣何必那麼大呢？先坐下，我們喝杯咖啡再聊嘛！」
婁御風聽見徐策的回答也不急著發怒，他側眼打量著離他不遠的晴月，心裡有個計劃正在成形。
「喝咖啡？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情嗎？」
「唉！你這人還真是沒有幽默感，好吧，海洛，帶嬙出來見他。」
海洛照著徐策的意思，進內室去帶徐嬙出來見婁御風，可她想不通徐策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心意，答應放過徐嬙。
不一會兒，徐嬙跟著海洛出現在徐策的辦公室里。
婁御風一看見徐嬙，立刻奔上前去檢視她是否受傷了。
「你沒事吧？她們有沒有傷害你？寶寶呢？他還好嗎？」婁御風完全不給徐嬙發言的機會，檢查完就緊緊抱著她，不停的發問。
「御風，你先放開我啊，這樣我才能說話。」徐嬙輕輕的推開他，而兩人的視線在這時交會。
「你放心，我很好，寶寶也很好，我們都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婁御風忍不住又將她抱得死緊，彷彿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體內似的。
「倒是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你的手還在流血呢！」徐嬙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手，看著他血流如注的手，她頓時感到心如刀割。
「我沒事。」
「好了、好了，你們要聊劫後餘生或是要打情罵俏，這些統統以後再說吧！」徐策突然出聲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嬙是不是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我的死亡之城都還沒確定，你們現在就高興會不會太早了點？」
聞言，婁御風氣得火冒三丈，他當場用力的擊桌，手上的血順勢滴落在桌上。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太過分了嗎？當初是晴月提出交換條件來和我交易，現在我都已經照交易的內容辦到了，你憑什麼阻礙我們離開?」
「你火氣也不要這麼大嘛，我話都還沒說完，當然不能讓你們走！」徐策盯著反應過度的婁御風失笑一聲。
除了晴月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弄不清楚徐策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徐策自抽屜里取出一疊資料丟到桌上。
「嬙；我們再怎麼說也算是兄妹一場，我希望日後我們也是這樣的關係。桌上的資料是你在死亡之城的紀錄，親手把它撕了吧，從今天起你正式被死亡之城除名了！」
「策，我……」
徐嬙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她想不到徐策居然會將她從死亡之城裡除名，到底是為什麼？
「還我什麼？快上來拿走啊，遲了我可是要改變主意喔!」
徐嬙這才緩緩上前取走她的資料，併當著眾人的面親手將它撕成細小的碎屑。
「這是為什麼？策。」
海洛還是不明白徐策到底在想什麼。
「洛，我決定要解散死亡之城，這是你的資料，把它撕掉以後你就自由了。」徐策並不急著解釋，他仍是慢條斯理的將海洛的資料袋丟在桌上。
徐策變了！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難道會是……晴月？
「策，謝謝你！」
徐嬙偎在婁御風懷裡，輕聲向徐策道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晴月好了，是她說服我放過你的。」
「晴月？」徐嬙頓時大吃一驚。晴月替她說情？為什麼？她們不是一向不合嗎？「是你替我說的情？」
「算不上說情，我只是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無辜受累罷了……」
就在晴月話還沒說完時，徐策已來到她身後當眾摟住她的纖腰，此舉讓她嚇得僵直了身子。
「策，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麼了？一下把我們從死亡之城裡除名，一下又說要解散死亡之城，現在你又做出這麼怪異的舉動。老實說，到底有什麼秘密？」
海洛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她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問的話絕對會憋死！
「其實我之所以會答應放過徐嬙，是因為晴月願意嫁給我，這是我們之前就商議好的，她為了徐嬙三番兩次來找我說情，我提出了這個條件給她；她一開始不肯答應還掉頭就走，不過最後她還是答應我了。所以，嬙，你該謝的人是月而不是我。」
「月？真的嗎？我一直以為我們合不來，沒想到你居然願意為了我這麼的犧牲。」徐嬙真是感動極了。
可是，她的話卻引來徐策的抗議。
「拜託，徐小姐，我有那麼差嗎？你要用犧牲來形容我？」徐策對她的話表示強烈的不滿。
「喔！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人中之龍，是萬萬不能用犧牲來形容的。」徐嬙笑著和徐策鬥嘴。
他們笑鬧了一陣子之後，徐嬙主動停止這場鬧劇，她走到晴月面前凝視著她好一會兒，才牽起她的手。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我們以前相處的時候總是充滿火藥味，不過我想我還是只能向你說聲謝謝，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別說了，我都知道，只要你和婁御風過得美滿和諧，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別說得這麼委屈嘛，我可是很愛你的，嫁給我絕不會吃虧的啦！」徐策突然將晴月摟進懷裡，他這招叫作以行動表示愛意！
婁御風一看見徐策對晴月的親昵舉動立刻跟進，他也一把將徐嬙摟進懷裡，再也不輕易放手了。
這短暫的分離差點逼瘋了他，看來今生今世愛徐嬙的心是無法改變了！
「哦？原來策早就覬覦晴月很久了，太可怕了……幸好你看上的不是我，果然是我祖上積德救了我啊！」
明明早就知道徐策心意的海洛，故意揶揄他。
徐策毫不留情的給她一記殺傷力極強的白眼。
「喂！我有那麼差嗎？」
海洛忿忿不平的怒瞪徐策，大聲吼出她的不滿。
可是眼見徐策已經沉浸在擁有晴月的幸福里，她也不好再挑起戰火，只好乖乖的閉上嘴。
唉！眼見他們個個都得其所愛，那她怎麼辦呢?難道真要去找他啊？
可是，他又不愛她，而且成天只會對她說些她聽不懂的大道理，更何況他早就有心愛的人了。
算了吧！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自己失業以後該以什麼維生才是，畢竟晴月和徐牆都各有一張倒不了的長期飯票，她海洛可沒有啊！
說得是！女人就該為了自己而活，從現在起她要去開創事業的第二春了！
***
「月……」
徐嬙推開新娘休息室的門，輕聲呼喚著身穿白色婚紗的晴月。
晴月轉過身，今天的她看來格外的明艷動人，身上的白紗禮服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段。
「你來了？」
「今天是你結婚，我當然要來！」
徐嬙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坐下，現在她的肚子已經大到像顆球了，再過不久就要生了！
「謝謝你。」
晴月的話仍然不多，輕輕向徐嬙道聲謝便不再開口說話。
「月，該說謝的是我，因為你的幫忙我才能有今天的幸福，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就連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無緣出生。」
「別這麼說，這是我自己願意的，更何況，策對我這麼好，嫁給他我絕對不會吃虧的。」
「話雖如此，但我仍然覺得對你感到過意不去。因為你畢竟不愛策，勉強嫁給他會幸福嗎？」
「我會努力讓自己幸福的，放心吧！」晴月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今天她就要嫁給徐策了，並非徐策不好，而是她自己沒有愛人的本事，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能回應徐策的愛，可是她辦不到。因為她早就已經失去愛人的資格，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只會玷污了愛。
「月，告訴我，為什麼當初你願意幫我？」
「我……我們過去雖然有很多的爭執，表面上看來我似乎不該幫你，偏偏我又非常的佩服你的勇氣，你的一切向來是我所追逐的，我羨慕你的敢愛敢恨；不像我，我對感情一向非常的畏縮，所以我才會出手幫你。」
這是晴月和徐嬙第一次坐下來說話卻不曾發生口角，徐嬙知道自己從今以後不會再有和晴月爭執的一天，因為從今天起她們會是相知相惜的好姐妹。
徐嬙站了起來，輕輕的擁抱晴月，「真的謝謝你！」
晴月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但她也輕輕的回擁徐嬙，人的體溫……一向是溫暖的。
「你們在幹什麼啊？」
海洛一進休息室，就看見她們倆緊緊的抱在一起，這可是天下奇景，認識她們這麼久還是頭一遭呢！
「太狡猾了，光你們自己抱啊？我也要！」海洛厚臉皮的上前去將她們緊緊的抱住。
三個女人因此笑成一團，開心得不得了。
「月，策要是敢欺負你，你千萬不要不吭聲，告訴我，我會替你教訓他的。你現在也算是我大嫂，我一定挺你的！」徐嬙義憤填膺的說。
「嬙，你這就太小看月了，人家她可是我們死亡之城數一數二的當家殺手，哪會任策欺負，是不是啊？」
海洛賴在晴月的身上不肯起來，因為她身上好香，香到讓她都覺得有點醉了，看來徐策今晚會很「性福」喔！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又在說我壞話！」徐策突然出現在新娘休息室里，她們方才的對話他全聽得一清二楚。
海洛一聽見徐策的聲音，立刻一副做壞事被捉的表情，她吐了吐舌頭，悄悄的躲到暗月身後。
「海洛小姐，我建議你可以不必躲，因為以你的體積而言呢，月是很難擋得住你的，所以……」
「徐策！你什麼意思啊？」
海洛受不了徐策的嘲諷，跳出來和他對峙。
氣死人了！她從小到大可從來不曾被這麼說過！該死的徐策!
「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徐策很不怕死的回嘴。
「你……」
海洛死瞪著他不放，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徐嬙和晴月趕緊跳出來當和事佬。
她們一人架走一個，然後分別帶到兩旁進行安撫的工作。
「你也真是的，幹嘛這樣和洛說話啊？她還是個孩子，你別老是喜歡說話激她嘛！」
晴月邊嘆氣邊說道，過了今天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以前她從沒想過，己會有結婚的一天，當然更沒想到她的丈夫會是徐策！
她沒什麼實在感，更談不上喜悅，對她來說結婚只是兩人即將生活在一起而已，其他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意義。
看見晴月為自己披上美麗的婚紗，徐策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動，她終將成為他牽手一生的伴侶，此後的日子他要陪她一起迎接每個早晨。
「我也不是存心要氣她的，和她開開玩笑而已嘛!」他伸手想摟晴月入懷，可是晴月機伶的閃開，讓他撲了個空。「我們都已經快是夫妻了，為什麼還不許我抱啊？」
「我……我不習慣。」
他們的騷動引起了徐嬙的注意，「喂，我看我們先問好了。」
徐嬙注意到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她想這個時候他們是需要獨處的。
「為什麼？」海洛不明白徐嬙好好的幹嘛要離開新娘休息室。
「你不懂啦，反正我們現在就先把這裡交給他們，然後我們在三秒以內從新娘休息室消失就是了。」
海洛納悶的將視線越過徐嬙，她看著徐策和晴月好一會兒，「好吧，我們走了。」
海洛說完便率先離開新娘休息室，跟在她後面的徐嬙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晴月，祝福你，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祝你幸福。
***
「原來你在這裡，害我找了老半天!」
徐嬙才踏出新娘休息室，就看見婁御風氣喘吁吁的朝她跑來。
而看著他朝自己奔來的模樣，徐嬙深深的覺得這樣簡單的幸福對她來說確實是得來不易的，要不是晴月和海洛的幫忙，恐怕她現在要站在這裡都難，哪還能看見婁御風為她流汗奔波的模樣？
「抓到你了！」婁御風喘著氣將徐嬙緊緊抱進懷裡，「肚子這麼大了，還那麼愛亂跑。」他輕點她小巧的鼻，語氣充滿對她的溺愛。
「喂喂喂，你到底是在找我，還是找你兒子啊？一看見我就說我肚子大不能亂跑！」
徐嬙佯裝不悅的偏過頭去不看他。
婁御風急忙安撫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你可是比這臭小子還重要得多呢！」
他誘哄的話讓徐嬙瞬間紅了眼眶，從前的他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光是為了等他說一句愛，她不知度過了多少個忐忑不安的夜晚，現在她的夢全部如願以償了。
將她摟在懷中的是一個值得她託付終身的男人，這多美好啊！
「真的嗎？不騙我？」
徐嬙的話聲帶點輕淡不易發覺的鼻音，但婁御風還是細心的察覺到了。
「你怎麼了？」
「我是太高興了！」
徐嬙伸出藕臂勾住婁御風的頸項，將臉埋進他懷裡。
「感動啊？那是在所難免的嘛，你老公可是為了你放棄一整片的森林耶，怎麼能不感動啊？」
他玩笑似的話激起徐嬙不服輸的心理，她毫不遲疑的反唇相稽：「是喔！我可也是為了你放棄我那廣大的追求者耶，這樣比起來我還是吃虧了！也不想想你以前有多討人厭！」
「哎呀！你現在是想吵架是不是啊？你可別以為你是我老婆我就不敢動你喔！」
「怎麼樣？你想打我啊？打啊，你打啊！」徐嬙惱怒的不斷槌打他厚實的胸膛。
才嫁他沒多久他就這樣欺負她，還有天理嗎？
「不是啦，我是說，你不要以為你是我老婆，我就不敢這樣動你喔！」
他的話讓徐嬙覺得莫名其妙，在她還沒搞懂他的意思之前，婁御風已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並在她還來不及開口抗議時以唇溫柔的堵住她的嘴巴。
「你到底要幹嘛啦！」
「為了懲罰你，我要抱你去禮堂向所有賓客說我愛你啊！」婁御風說完，果真邁開步伐往禮堂走去，完全無視徐嬙臉上的羞澀。
「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啊!這是策的婚禮，你不要鬧了啦！」徐嬙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將他抱得死緊。
「那你說愛我。」婁御風停下腳步，然後任性的要求道。
好啊，婁御風，你敢騙我！
徐嬙突然覺得有種受騙的感覺，但是為了徐策的婚禮，她也只好向惡勢力低頭了！
「我愛你！」
她氣歸氣，倒還是很自然的將唇貼上他的。
兩人開始一陣耳鬢廝磨，情意是濃得化不開，而先前的爭執早已煙消雲散了。
也不知是誰說過的話，夫妻、夫妻，互相欺負才是夫妻啊!
他們兩人正是這句話的最佳寫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