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后,徐嬙挑了個黃道吉日來作為婁御風的忌辰。

她換上自己獵殺時所穿的黑色皮衣,搭上黑色的亮皮緊身褲,一身漆黑的她看來格外的英氣颯爽。

為了避人耳目,徐嬙刻意在婁御風的別墅屋頂上等待黑夜的來臨。

閑著沒事做的她開始觀察別墅的環境,試圖為自己尋找一個最安全的逃生方向,好方便她作案后立刻逃逸。

這棟別墅還真是壯觀,不但有大到像樹林的庭院,還有人工挖掘的小池塘。這麼奢侈的事也只有那種自傲自大的男人才做得出來,不過老實說,這裡還真是漂亮沒話說。

觀察了約莫半個小時后,她終於找到一個挺不錯的逃生口。

「哼!婁御風,你等著去見閻王吧!」

她的表情有點猙獰。

八點整,一輛輛的黑色賓士護送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回到別墅,徐嬙知道是婁御風回來了,她靜靜的等候他進入主屋,隨後她也潛入室內。

別墅里戒備森嚴,到處都有人巡邏,看來在她之前有很多打算暗殺他的殺手都相繼失敗,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來保護他。

不過這種小兒科程度的安全保衛措施對她來說根本無法構成威脅,她照樣旁若無人的來到婁御風房前的陽台。

小心謹慎的確定婁御風不在房裡后,徐嬙才大方的拿出玻璃切割器在玻璃上劃出一個直徑達十公分的圓,她動作迅速的開鎖,然後躲進他的房裡,接下來就只等獵物自投羅網了。

***

婁御風一進房就眼尖的發現落地窗的玻璃有裂縫,很顯然的有人潛入他的房間。

到底在哪裡呢?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房內所有可能躲藏的死角,驀地,他嗅覺十分敏銳的聞到一股女性的清香。

確定了躲在房裡的人是女流之輩后,婁御風的嘴角不可一世的揚起。亞帝已經沒得選擇了嗎?非得派個女人來送死?

見對方還沒有現身的打算,婁御風泰然自若的走進浴室去淋浴,完全沒將房內的殺手放在眼裡。

徐嬙很清楚的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在浴室響起,她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從剛才他一直盯著落地窗看時,她就緊張得冷汗直流,生怕自己的行跡會敗露。

他該不會是看見了玻璃上那道細微的裂痕了吧?

普通人很難去注意的地方,他居然一進門就察覺了,看來婁御風不是盞省油的燈,她得更小心謹慎才是!

大約一個小時后,婁御風又出現在房裡,剛沖完澡的他光裸著精壯的上身,只在下身圍了條純白大浴巾,頭髮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這時的他看來簡直就像雜誌上的名模,渾身充滿邪魅的氣息,讓人無法將視線移開,連徐嬙也都看呆了。

過了一會兒后她才察覺到自己的愚蠢。

她可是來殺人的!瞧她現在在做什麼?

徐嬙收斂心緒,重新找回執行任務的決心。她趁著婁御風背對她時動作靈巧的竄出衣櫥,而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後,且在瞬間以鋼琴弦繞過他的頸項,打算一舉勒死他。

婁御風完全沒有察覺身後的異狀,等他發現有危機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動!我現在可以輕易的勒死你。」

身後傳來的警告聲讓婁御風覺得非常耳熟,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聲音似的。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不但有本事接近他,還能在他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鎖住他的喉嚨,讓他陷入困境。

看來這個殺手來頭不小!

他對身後的死神興趣非常濃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和她面對面。

「是你!?」

兩人的視線第二次交會,這時他們心中同時漲滿訝異和不敢置信的情緒。

徐嬙從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身來看她,更讓她訝異的是,她居然無法阻止他轉身,因為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你是亞帝派來的死亡天使吧!」

短暫的驚訝后,率先恢復冷靜的婁御風立刻聯想到在國際間名聞遐邇的殺手組織——死亡之城。

一定不會錯的,除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死亡天使外,他相信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死亡天使,竟會是前幾天在情婦出租中心對他惡言相向的徐嬙!

有意思!原來情婦出租中心背地裡乾的是這種殺人的勾當,怪不得外界的人從來不知道死亡之城確切的據點,因為他們有個這麼好的身份掩飾。

亞帝要找到他們,想必費了一番工夫吧!

不過比起了解死亡之城的內幕,更讓他感到興趣的是眼前這個美麗的死亡天使。

瞧她一臉的冷峻,眼神也冷得像冰似的,這樣的她竟讓他的下腹不自覺的升起一股燥熱,看來他找到報復她的好方法了。

「你不怕?」

他到底有沒有神經啊?大難臨頭居然毫無懼色。

「不怕,我正好想見識一下死亡天使究竟有什麼能耐,動手吧!」婁御風攤開雙手,以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面對她。

徐嬙被他自信的笑容所迷惑,從沒有人在得知她是死亡天使后能不嚇得屁滾尿流,甚至跪地求饒,為什麼他非但不怕,還能開口說這種話來激她?

徐嬙為此而閃了神,勒住他脖子的手突然不知道該收緊或鬆開才好。

「快啊,我等著呢!」婁御風頻頻催促她動手,眼神卻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打量著她姣好的身段。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手,我說過我隨時都可以勒死你!」

徐嬙的手仍然不聽使喚的僵硬住,為了自己的威信,她只好說些嚇不了人的狠話來充充場面。

「那是當然的,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你的確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我好回去交差,可惜的是……」

他話說到一半卻故意頓住不說,等不到下文的徐嬙隨即按捺不住的開口道:「可惜什麼?你想說些什麼?」

婁御風略帶薄繭的手突然撫上她細膩的臉頰。

此舉讓徐嬙瞬間僵直了背。他想做什麼?

「可惜的是,你下不了手殺我,不是嗎?」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嬙看。

而那邪魅的眼神和略帶狂妄的笑容彷彿帶有魔力似的,竟讓徐嬙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的手開始順著她的背脊向下滑行,當他的手撫上她挺翹的美臀時,毫不客氣的隔著皮褲搓揉著她。

「你在做什麼!」

徐嬙怒視著婁御風,手上的鋼琴弦才要收緊,他卻早她一步狂妄的吻住她的香唇。

徐嬙驚愕地瞪大雙眼,不斷的在心裡命令自己動手勒死眼前這可恨的男人,可是在他綿密細吻的攻勢下,她環在他頸項的手居然不知不覺的鬆開,且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

婁御風乘機將她抱得死緊,濕熱的舌頭狂猛的竄進她滿溢馨香的口中,激烈的與她交纏。

過於強烈的快感讓她有點招架不住,在她發出細微嚶嚀聲的同時,手中緊握的鋼琴弦也不自覺的落了地。

他食髓知味的動手拉開她上衣的拉鏈,手才一接觸到她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便迫不及待的施以溫柔的愛撫。

「嗯……」

這時,遍布全身的酥麻感,讓她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

「啊……」

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這不是她的聲音!打死她都不信這種淫蕩的叫聲會出自她的口中。

聽見她愉悅的嬌吟,婁御風滿意的露出微笑,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往下移動。

徐嬙全身立刻興起一陣戰慄,甜美的嬌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一聲接著一聲逸出口。

「你的聲音真好聽!」婁御風完全陶醉在她甜美的呻吟中。

「啊……」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她怎麼會允許他做這種事?他可是她的獵物耶!

「嗯……不可以……」那有如海浪般的情潮向她席捲而來,迫使她全身戰慄不已,將他抱得更緊。

不久,享受到高潮的徐嬙緊緊攀附著他稍作休息。

婁御風看著她閉上眼喘息的模樣,忍不住興起想捉弄她的念頭。

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他擁著她慢慢的移到床邊,笑著伸手按下警報鈕。

鈴聲瞬間大作,驚動了別墅里所有的人,也驚醒了失神的徐嬙。

「你在做什麼?」

她猛地將他推開,起身怒視著他。

他居然這麼卑鄙!

「沒什麼,我只是想試試你的能耐而已,他們三分鐘之內就會趕來,你再不走的話恐怕會有麻煩喔!」

他故作無辜的解釋自己惡劣的行徑,並笑著看她顫抖著手穿衣服,卻怎麼也無法精準的拉起背後拉鏈的饃樣。

看著這麼狼狽的徐嬙,一向富有「同情心」的婁御風二話不說的立刻丟給她一件皮夾克要她套上。

「穿上這個,快走吧!」

徐嬙羞憤的瞪視著笑得很曖昧的婁御風,並恨恨的穿上他的皮夾克,長廊上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逼近,迫使她不得不選擇撤退。

臨走前,她不甘心的回過頭咬牙切齒地道:

「婁御風,今天你讓我受到這麼大的屈辱,我發誓一定要殺你,我要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死無全屍,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再不走的話他們可是要進來!」

他完全沒將她的威脅聽進耳里,仍舊一派優閑的坐在床沿,提醒她危機正一步步的接近中。

在萬不得已的情形下,徐嬙只能咬牙吞下心中的屈辱,迅速的退出他的房間。

而她前腳才走,呂穆偕同保鏢立刻闖進婁御風的房裡。

「盟主,您沒事吧?」

機警的保鏢一進入房裡,立刻搜查一切有關殺手的線索,而忠心的呂穆則擔憂的靠到婁御風身邊詢問他是否安好。

「我沒事,通知外面的人全力阻撓女殺手離開,給我活捉回來!」

婁御風壞心眼的指示下屬緝拿落荒而逃的徐嬙,反正既然要壞那就壞到底,這樣那個眼神老是帶點挑釁的徐嬙才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他給忘了!

呂穆一接到他的指示,立刻以無線電話通知外頭的弟兄注意女性可疑人物,在確定所有人都接到指示后,他才帶領保鏢退出婁御風的房間。

俗大的房間在一大票人離開后又恢復寧靜,仍舊光裸著上身的婁御風慵懶的走到陽台上,笑著俯視下面慌亂的景象。

有趣!這裡已經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想不到他才要對她發動攻勢,她就自己送上門來。

看來一向只會找他麻煩的亞帝,這回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回頭看著她遺留下來的鋼琴弦,忍不住回想剛才徐嬙激情時的表情,那情慾交織的模樣讓他蠢蠢欲動,險些按捺不住衝動的立刻要了她。

他一向瞧不起女人,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感興趣倒還是頭一遭,要怪只能怪她太與眾不同,她的倔強挑起他莫名的征服欲,忍不住凝視她姣美的面容;她的肌膚如凝脂般,摸起來就像天鵝絨一樣柔滑,讓他愛不釋手。

也因此,他心中做下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定她了!

「盡量逃吧!反正你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管是當玩具也好、情婦也罷,總之你逃不掉了!」

當他回過神時,庭院的騷動早已平息下來,他知道他們並沒有成功的攔住徐嬙,這早已是他預料中的事,所以他一點也不感到生氣。

反正她一定還會再回來找他,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姑且靜靜的等著她自投羅網,不也是挺有趣的!

***

好不容易從別墅逃脫的徐嬙,騎著她的重型機車馳騁著。

平時這龐然大物,她騎起來可以說是十分輕鬆自如,但是今晚它卻比平時沉重許多,不但難以控制,還好幾次險些和來車發生擦撞。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那婁御風絕對是頭號的元兇!

彷彿過了半世紀之久,她終於看見自己的公寓出現,而後她加足馬力,一鼓作氣地馳回她可愛的小窩。

一進入漆黑的客廳,她習慣性的打開開關,室內瞬間綻放明亮。

「好累!」

她緩緩走向浴室,嘴裡還不停抱怨著。

在浴室的大穿衣鏡前站定,一看見鏡中狼狽的自己,她就不禁聯想到可恨的婁御風。

今天她總算是見識到他的卑鄙和無恥了!

他不僅對她動手動腳,還讓她……讓她得到高潮的快感。

天啊!她到現在雙腿都還會不由自主的顫抖呢!

而且,那是她的第一次耶!

不只是第一次被吻,還是第一次讓男人觸摸她的身體;更荒謬的是,她既然能容許他這麼做!

一定是他在她身上下了奇怪的咒語,才會害她今天表現得那麼失常。

算了!反正已經發生的事是不可能再挽回,記得下次防著點別再吃虧就是了。不過有件事她可就不能這麼輕易原諒他,因為他居然在徹底的玩弄她之後,還笑著按下警報鈕叫人來捉她!

這是什麼心態?他是故意的,他害得她不得不穿上他的外套,然後狼狽的在他的庭院里逃竄;更過分的是,他的人居然帶了好幾頭兇惡的狗來追捕她,她最討厭狗了!

「啊!」

她的思緒被頭髮上的樹葉給吸引了去。看吧!這就是她剛才被追捕時狼狽逃離所留下的證據。

她將頭上的樹葉一一拿下,然後迅速的脫下婁御風的夾克,嫌惡的丟到一旁不予理會。

她接著脫掉身上其他的衣物,正準備要沐浴時,赫然發現身上居然有教數不清的青紫色瘀痕。

「不會吧?」

她不敢置信的靠到鏡子前面去一看究竟,證實了身上的青紫全是吻痕后,一聲慘烈的尖叫霎時自她口中進出。

「啊——」

該死的婁御風!瞧他做了什麼好事!

徐嬙氣得七竅生煙,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個不停。

「婁御風!我總有一天要剝了你的皮!」

***

晴月順利的完成狙擊義大利黑手黨老大的任務后便立刻搭機回國,她才一踏出機場大門就看見站在BMW跑車前的徐策。

「辛苦你了!」

他接過晴月手中的行李箱。

「別這麼說,這是我分內的工作。」晴月徑自開了車門,大方的鑽進車裡就座。

「你困了吧?還是餓了?」

徐策專註的看著她。兩個月沒見到晴月,她似乎又更瘦了,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她就是這樣,對自己的生命總是毫不在乎,所以交給她的工作她從來不曾失手過。

「是有點餓,你要帶我去吃飯嗎?」她的笑容看來有點疲憊,似乎隨時都會閉上眼睡著似的。

「我看你需要先好好睡一覺。」

免得連吃飯都吃到睡著,那可就丟臉了!

晴月閉上眼低聲輕笑著,她的確是快睡著了。

「還是你了解我。對了,徐嬙最近怎麼樣?」

她雖然和徐嬙相處得不是很好,可她心裡其實是很在意徐嬙的,因為她們同樣都是死亡天使,同樣是別人眼中的死神,而徐嬙的個性敢愛敢恨,一點都不像她這麼畏縮,這一點實在讓她非常羨慕。

「你還沒解決民生問題就先想到徐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討厭她,還是喜歡她。」

「我對她是喜歡中帶點討厭!快告訴我嘛。」

晴月頻頻催促徐策。

搭著他手臂的柔荑微微的施力,讓徐策覺得有點陶陶然。

他就是受不了晴月這種苦苦哀求的表情,每次一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就認輸了,只能乖乖的投降,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好吧,她最近接了個Case,目標是狩焰盟的婁御風,不過好像不是很好處理,都已經十天了她還在奮鬥中呢!」

「哦?真不像她,以前她是出了名的快狠准,不管是什麼樣的獵物到了她手裡都無一倖免,沒想到這個婁御風竟然還沒升天,真不簡單!」

晴月的美眸仍然緊閉著,她實在是累壞了,要不是為了想知道徐嬙的近況,她早就睡死了。

「是啊,婁御風這個人的確不好應付,嬙如果沒辦法在三個月內解決他的話,就只有仰賴你了。」

晴月沉默了一會兒,才爽快的開口說:「那有什麼問題,只要城主吩咐一聲,要誰的命都不是問題。」

「你啊!」

徐策轉過頭去看晴月,發現她已經沉沉的睡著了,那沉睡的容顏看來是那麼的純凈美好,讓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感受她柔滑的肌膚,但是想歸想,他始終沒有付諸行動,因為他怕吵醒好夢正酣的她。

徐策對晴月是又愛又恨的,早在三年前他就曾經開口要求晴月嫁給他,只是她並沒有點頭答應這門婚事。

他依稀記得當時她微笑著拒絕他的模樣,表面上雖然笑得很溫柔,但他看得出她心裡藏著滿滿的無奈和哀愁。

三年來,他對她的心意還是不變,仍然默默的等待她,希望她有一天能敞開心胸接受他的愛。

他眷戀的看著晴月恬靜的睡容好一會兒后,才心滿意足的開車離開機場。

***

徐嬙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惡運纏身,不管做什麼都不順遂,讓她大嘆究竟是幸運女神離她遠去,還是她的殺人技巧不夠純熟,導致她刺殺婁御風的行動接連失敗那麼多次!還讓那個惡魔至今仍好端端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那天過後,徐嬙去刺殺婁御風已不下十次,但每次不是抵在他喉間的利刃莫名其妙的被奪走,就是手中槍枝的彈匣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的手給摸走。

他這個人簡直就是妖怪,行事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往已經吃了大虧。

刺殺行動失敗后,她的下場簡直是凄慘到筆墨難以形容,不是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就是身子被他的臟手給盡情的蹂躪。

天殺的!到底是誰生的兒子這麼不要臉!

一想起他撫摸自己肌膚時的觸感,她就忍不住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噁心死了。

徐嬙背靠著懶骨頭,優閑的躺著,手中拿著小小的飛鏢瞄準婁御風的外套射去。

賓果!正中紅心。

如果這是婁御風本人的話,他早就蒙主寵召了,哪還能活到今天?

可惜的是她殺人一向習慣以近距離來解決,她認為這才能真正顯示出她的實力堅強;像晴月那種只會躲在暗處狙擊獵物的殺人方式,她是最不屑的了。

她看了看牆上的鐘,時針才剛走到五的位置。

「差不多該去找他算帳了。」

徐嬙迅速起身,來到她收藏槍枝的私密小房間。

她將所有能夠致人於死的器具全往身上藏,舉凡藍波刀、女用小手槍、鋼索等等,她身上應有盡有。

她不怕麻煩,就怕殺不死婁御風。

一切準備就緒后,徐嬙暗自在心裡起誓,立下今晚她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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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殺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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