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那天到底給我媽吃了什麼?讓我媽對你這麼好?」婁御風抱住徐嬙赤裸的身軀,邊啃咬她白嫩的頸項邊問。
「我哪有!」她躲避著他不停襲來的唇,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成功的吻上她的唇。
開玩笑!如果真讓他吻上還得了?不被拆吃入腹才怪!
面對他夜夜熱情的索歡,徐嬙已經有些負荷不了,如果這會兒再和他熱情擁吻,萬一不小心又勾起他的慾望,她可就吃不消了。
「那我媽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好到連他這個兒子都忍不住要吃醋了,還說沒有!
「你吃醋?」徐嬙看著他促狹的笑著,她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搶不到糖吃的小孩似的。
「你說什麼?」婁御風聞言自她胸前抬起頭來注視著她。
「你聽到什麼就是什麼!」徐嬙不怕死的朝他吐舌扮鬼臉,那模樣看來煞是可愛。
婁御風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的咬住她粉嫩的舌頭……
她發覺意識正逐漸離她遠去,她已失去理智而沉淪在他所帶來的感官刺激里。
性愛還真是碰不得的東西,一旦沾上就很難擺脫,尤其是遇上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更是不得了。
「是嗎?」
婁御風嘴邊笑著卻也沒忘記身體的律動,徐嬙真是最極品的床伴了,他碰過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卻從沒有一個持續過兩次以上的歡愛,只因她們全都挑不起他內心深沉的慾望。
只有徐嬙讓他永遠也要不夠,也不會厭倦。
徐嬙再也無法回答他任何問題,她閉上眼緊緊攀附著婁御風,並盡其所能的配合他的索求,直到她筋疲力竭,沉沉的昏睡為止。
***
婁御風最近鮮少參加商界的宴會和應酬,原因無它,只為了那個變得日漸嬌俏可人的徐嬙。
他們幾乎夜夜纏綿,直到兩人再也負荷不了過度的「運動量」才肯罷休。
想起昨夜徐嬙那副陶醉的模樣,婁御風忍不住想立刻趕回家再好好和她溫存一番。
心動不如行動,就在他拿起車鑰匙準備要提早下班時,正好呂穆推門入內。
「盟主,你想上哪兒去?」見他急匆匆的樣子,呂穆早已猜出了七、八分,他一定又想回別墅去找徐嬙。
「我有事先回家一趟。」婁御風一說完,便想迅速離開,沒想到呂穆竟上前阻擋他的去路。「你做什麼?」
「以前我可以很爽快的讓你離開,但是今天不行!」
「你在說什麼?我想離開還要你答應嗎?」婁御風有些惱怒,他一向最討厭別人壞他的好事。
「當然不是,但是我身為秘書,自然有我該盡的義務,今天你不能提早離開,因為等會兒有個重要的宴會你非參加不可。」
「什麼宴會?」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參加宴會。
「是風耀會大老的生日宴會,這個宴會非常重要,對方已經送了帖子過來;你好歹也得露個面。」婁御風最近很反常,不但推掉所有的應酬,還對徐嬙百般驕寵,難道……
呂穆忍不住在心裡臆測婁御風的心思,無論怎樣想他都覺得婁御風一定是愛上了徐嬙,否則一向瞧不起女人的盟主,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耐性去應付同一個女人這麼長的時間?還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呢!
「那種小場面你代替我出席就可以,記得禮要送大一點,才不會失禮。」婁御風交代完立刻越過呂穆朝門走去。呂穆卻在這時問了一句爆炸性的話,讓他頓時停住。
「你是不是愛上徐嬙了?」
呂穆深深的覺得婁御風的確需要一個女人來照顧他,所以只要他肯愛人,哪怕對方是個想殺他的女殺手他都樂見其成;況且經過這陣子的觀察,徐嬙對婁御風似乎也有意思,看來婁御風的春天已經來臨了。
「你說什麼?」婁御風吃驚的回過頭看著呂穆。
呂穆正十分篤定的看著他,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婁御風不悅的擰起眉。他說他愛上了徐嬙?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誰都知道要他婁御風去愛女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是嗎?我看你的表現分明就是。」呂穆不怕死的將自己的想法照實說出。
「你倒是說說,我的表現是如何的不同,竟讓你覺得我愛上徐嬙。」婁御風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想聽呂穆的解釋。
「為了她,你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不僅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還允許她和你同床共枕;除此之外,你在面對她的時候表情看起來溫柔得很,甚至一再為了她推掉應酬。這絕不是以前的你的行事作風,所以我說你一定是愛上了徐嬙。」
呂穆的話讓婁御風受到很大的衝擊,他在腦海里不斷回想自己最近的一舉一動,再和從前的自己相比,他發現果然有很大的問題,難道他真是愛上了徐嬙?
「不可能!」婁御風下意識的大聲否決呂穆的說辭,他堅持一向瞧不起女人的自己絕不可能會愛上徐嬙。
「是嗎?那你能解釋一下你最近的行為失常是什麼原因嗎?」
「我只是迷戀她的身體而已。」他是不可能愛上徐嬙的,要不是她的身體還有點利用價值的話,他才懶得搭理她!婁御風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
「盟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你早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征服了,只是你自己不承認罷了。」呂穆氣定神閑的說。
這話完全激怒了婁御風。
「閉嘴!我管你什麼當局、旁觀,總之我說不愛徐嬙就是不愛,你再敢提一個字,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盛怒中的婁御風是十分駭人的,但此刻的他看來卻有點心虛,也許他心裡早就發現這個事實,只是因為好面子而不願意承認罷了。
「既然盟主你都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講。你回去吧,風耀會那裡我會代你出席的。」呂穆語氣平淡得很,完全沒被他的怒氣嚇著。
「站住!」婁御風開口叫住正要離開的呂穆。
「盟主,還有事嗎?」
「風耀會那兒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為了表明自己的心志,婁御風改變主意要去參加風耀會大老的生日宴會。
想他婁御風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膚淺到去愛一個女人?他一定要證明呂穆的想法是錯誤的!
***
凌晨兩點時,徐嬙正站在陽台上等著夜歸的婁御風。
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的她正煩惱著等她痊癒以後,她該用什麼名義繼續留在他身邊,難道還要再去讓車撞一次?她可沒這麼傻!
抬頭看著暗黑的天空,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和天空的顏色像極了。
「他怎麼還沒回來?」徐嬙突然記起自己站在這裡的目的,不禁喃喃自語。
長這麼大她還不曾為人等過門,要不是因為愛上了婁御風,她才不會三更半夜不睡覺,反而跑到陽台來站崗。
不過話又說回來,婁御風最近總是很早回來,最晚也不超過七點,但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都這麼晚了還不見人影,難道是出去花了?
徐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果他真的去尋花問柳,她絕對會和他翻臉。
最近她一直陶醉在婁御風的溫柔里而不可自拔,卻從沒想過他對她究竟是抱持著怎樣的想法;雖然他極度瞧不起女人,但是依他對她的態度來看,應該多少也是有一點好感吧!否則怎麼可能會用那麼溫柔的笑容面對她?
思及此,她突然喜孜孜的笑了開來。
就這樣,在思緒不停的變換下,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天幕悄悄的迸射出銀光,太陽漸漸升起,徐嬙到這時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他居然一夜沒回來,而她就這麼傻傻的在陽台上站了一整晚?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感到錯愕的同時,門鎖被轉動了,她迅速回過頭看去,進來的人正是她苦等了一夜的婁御風。
「你上哪兒去了?」他身上嗆鼻的酒味和香水味道遠地就已經傳到徐嬙鼻間,她不悅的冷聲問道。
「不關你的事!」婁御風冷冷的低喝一聲,慢條斯理的解開脖子上的領帶,二話不說就往床上倒去。
而他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樣,激怒了為他而一夜未眠的徐嬙。
「你給我起來!」她緩步來到他身邊,抓住他襯衫的前襟將他提起。她一定要他把昨天的行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婁御風靜靜的睜開雙眼,注視著她的眼神異常冰冷,他輕易地甩開她抓住他前襟的手,「一大清早的,你在吵什麼?」
「你說我吵?說話可得憑良心,我為了等你可是一夜沒睡,而你居然一進門就嫌我吵?」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昨天出門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完全變了樣?
「是你自己願意等的,我可沒拜託你!」婁御風不屑的斜睨著她,那眼神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徐嬙也看見他鄙夷的眼神,怒火燒得更熾,她怒紅雙眼道:「好,算我多事!那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兒來的?」
「當然是女人身上的,難不成是我自己去買來擦的嗎?」他說完還拉起自己的襯衫聞著上頭的香味,而後還裝出一副十分陶醉的表情。
「婁御風,你別太過分。」徐嬙突然覺得好想哭,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如果是在夢中,一覺醒來后婁御風仍然會溫柔的對她微笑。
「我過分?會嗎?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不高興大可以滾,我絕不會留你,反正你的身體我已經玩膩了,從現在開始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我們一拍兩散,互不相欠——」
他話還沒說完,徐嬙就忍不住賞了他一個巴掌。
熱辣的感覺讓婁御風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打痛了!
而短暫的失神后,他立刻毫不憐惜的回了她一個巴掌,並殘酷的說:「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打我?」
聽到這番話,徐嬙心都寒了,她身子不穩地跌坐在地上,雙眼仍緊盯著婁御風看,她的眼眶盈滿淚水,卻咬著牙硬是不肯讓淚滑落。
此刻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悲傷,她吃力的站起來和他對峙,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的說:
「是啊!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又憑什麼過問你的行蹤?我和你的一切全是我一廂情願,我犯賤才會和你上床,我無知才會被你當成玩具耍弄,就因為我痴傻才會愛上你!」她哽咽的嘶聲吼叫,並將自己對他的心意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淚水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不斷敲擊著他的心扉。
他突然感到無比的酸楚,且心痛得想放聲大叫。
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動物,明明是自己蓄意傷害對方,卻又心疼對方流淚。
婁御風也是如此矛盾,在他為了自己的尊嚴而鹵莽的傷害徐嬙后,卻又因她的淚水而軟化,難道他真的愛上了眼前哭成淚人兒的徐嬙?
姑且不論是真是假,想辦法止住她的淚水才是當務之急。
「別哭!」他將徐嬙擁進懷裡,並緊緊的抱住她。
原以為這樣親密的接觸能讓她平靜下來,誰知反而讓徐嬙不斷的掙扎;她用力的捶打他厚實的胸膛,見他不為所動,她索性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突來的痛楚讓婁御風皺起眉,但他並沒有阻止她,只是任由她發泄怒氣。
「放開我!你這個爛人,既然我的身體你已經玩膩了,那你還碰我做什麼?你是想再一次的取笑我嗎?笑我愛上你、笑我笨到送上門讓你玩弄我的身體、笑我的一片真心嗎?」
「對不起!」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一句道歉,除了道歉,婁御風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手臂下意識的將她摟得更緊,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
為什麼不想放手?他自己也不知道,難道真的愛上她了嗎?他從沒愛過人,所以不清楚愛一個人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只知道他不願意再看見她的眼淚了。
「求你別哭!」她的眼淚仍舊止不住,束手無策的婁御風只好低聲下氣的哀求她。
「就算我把眼睛哭瞎了也與你無關!放開我……」徐嬙真的是傷透了心,她從沒想過自己深愛的男人會這樣傷害她。以前都是她自作多情,才會誤以為婁御風對她也有感覺,沒想到那完全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到頭來婁御風終究不愛任何人!
「你別說這種話,聽你這麼說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抽痛,所以求你別哭了!」
他情急之下脫口說出的話,讓徐嬙愣在當場,她忘了生氣也忘了哭,只是獃獃看著他。
「你說……心痛?」
「沒錯。」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很痛。」他重新抱緊徐嬙,將臉埋進她的頸項,一向頂天立地的他此刻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難道你對我也有感覺?」
他暗自思忖一會兒,才道!「也許吧!但我不確定,我從沒有愛人的經驗,所以不太清楚愛是怎樣的感覺,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等我吧!」
事到如今他也認了,與其為了自己的尊嚴而傷害她,倒不如誠實的把心裡的感受說出來,也許這樣才是解決他們目前狀況的最佳方式。
「你要我等你?」
「沒錯。」
「我會等到你也愛我的那一天嗎?」徐嬙不確定的瞅著婁御風看,那隱含軟弱的神情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
以前的徐嬙在他面前總是堅強、高傲,想不到現在居然會在他面前示弱,看來她是真的愛他很深。
「我不敢保證,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愛,一定會毫不隱瞞的大聲對你宣告;所以你別再哭了,好嗎?」他溫柔的以拇指拭去她頰邊的淚水,柔聲誘哄著。
「嗯!」徐嬙感動的偎入他懷裡,雖然他還未完全愛上她,但能有這樣的發展她已經感到很知足了;只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再不快點的話,她怕會來不及……
***
那日過後,婁御風對徐嬙更是呵護備至,也不避諱在眾人面前對徐嬙做出親昵的舉動。目前他們已經是公認的一對了。
看見兒子的轉變,華娠也樂得合不攏嘴。
雖然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但徐嬙還是開心不起來,她總是趁婁御風入睡之後,一個人獨自在暗夜裡苦惱著。
她無法順利的完成任務,眼看三個月的約定期限一天天的接近,她知道徐策總有一天會有所行動,萬一他派人來刺殺婁御風,到時該怎麼辦?
她是可以保護他,但無法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跟著,萬一其他的死亡天使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下手呢?那他還是免不了要死……
一想到這裡,她就睡不著覺,她害怕會失去婁御風,怕到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會全身不停的顫抖。
她側過身去看著身邊沉睡的男人,他睡著時看來是那麼的柔和而童稚,只要能天天看著他這樣幸福的睡臉,她就心滿意足了,就算要她犧牲所有來換取也甘之如飴。
愛情的確奧妙,竟然可以這麼輕易的將一個人徹底改變,它讓人變得堅強,同時也變得脆弱,就達她也不例外,現在的她可以輕易的為他犧牲自己的生命,只求他平安無事。這樣的轉變讓她不太習慣卻也很快就接受,既然是自己選擇,就該無怨無悔。
她緩緩的靠近他,輕輕的將唇貼上他的,讓他的溫度來平息自己不安的心。
「快愛上我吧,時間不多了。」她吻著他的唇,喃喃的說出她心裡的秘密和渴望。
婁御風早在她親吻他的時候就醒過來,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裝睡,為的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她整天惶惶不安、夜不成眠。
而且她剛才說的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是這麼的痛苦?那句話有什麼涵義嗎?
婁御風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放棄了猜測,他只要靜靜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真相很快就會大白了!
算了,睡吧!
徐嬙不想再胡思亂想,她催促自己快點睡著,免得又是一夜無眠,隔天多了對熊貓眼。
就在她摟住婁御風的腰試圖入睡時,隔壁書房傳來一聲細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警戒性極高的徐嬙動作輕柔的翻身起床,她自床頭櫃的抽屜里取出一把連發手槍,動作利落的上了膛后快速的往書房移動。
婁御風在她離開后立刻睜開眼,「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跟過去看看不行!
一打定主意,他便立刻跟著翻身下床,尾隨而去。
***
晴月奉徐策的指示前來幫助徐嬙完成任務,她一一擊昏所有守備的警衛,然後大搖大擺的潛入書房內。
就在她打算往婁御風的卧室前進時,一句富含危險性的警告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站住,晴月,不許再前進一步!」徐嬙的槍口已經對準晴月,她隨時都可以一槍結束晴月的性命。
晴月早就料到徐嬙會來阻礙她,所以對於她的出現一點都不訝異,她很自然的回過身面對她。
「你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晴月巧笑倩兮的看著徐嬙,即使她的槍口已經對準自己,她仍然毫不畏懼。
「就算知道又如何?」徐嬙斜睨著她說道。
她早就料到徐策會派人來替她動手好完成任務,只是沒想到奉命來殺婁御風的居然會是晴月,這下可難辦了!晴月是最擅長躲在暗處狙擊獵物的死亡天使,派她來殺婁御風分明是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送婁御風上西天。
「知道還想擋我的路?難道你忘了死亡之城的規矩?」晴月一看見徐嬙就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減低不少,現在的徐嬙想要贏過她根本是笑話。
從事她們這種殺人工作的殺手,最重視的就是身上的殺氣和鬥志,擁有它們才可能在這危險的環境中生存,而且這兩者缺一不可,可是現在的徐嬙顯然已少了殺氣,當然就很難勝過她。
可憐的徐嬙,愛情真的能讓人改變這麼多嗎?她從不去愛人,因為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早已經失去愛人的資格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步入徐嬙的後塵。
「哼!我徐嬙最不重視的就是什麼狗屁規矩,你別想拿那來壓我,反正你想殺婁御風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你真的愛上他了?」
「沒錯。」徐嬙很老實的回答。
「那你現在是不打算讓我過去?」
「當然!」徐嬙的手自始至終都沒移動過,生怕一個不注意晴月就會越過她,跑到婁御風的房裡。
「你回去告訴策,他想要誰的命我都可以為他雙手奉上,惟獨婁御風,我不許你們動他一根寒毛!」徐嬙瞪視許久都不發一語的晴月,清楚的對她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她的表情堅決,晴月緩緩開口說:「你的意思是想背叛組織,打算和我們決裂?」
「隨你怎麼想!」
「值得嗎?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真的值得嗎?」晴月試圖要說服她回頭。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清楚,他在我受傷時輸血救我,還細心的照顧我,直到我完全康復,我很清楚自己愛他!」
「策會讓獵人來獵殺你,難道你不擔心嗎?」
「哼!到時我會先動手把獵人殺掉!」想要阻礙她得到幸福的人都得剷除!
晴月有些驚訝徐嬙的堅持,看見她一副隨時準備束手就死的模樣,晴月知道自己今天是動不了婁御風了。
「是嗎?我知道了。」晴月輕喟一聲。
徐嬙覺得很驚訝,她原本以為想要打發晴月勢必得費點工夫,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知難而退,是有什麼陰謀嗎?
「我會替你把話帶到。」晴月說完便消失在書房裡。
徐嬙在確認她已經離開別墅后,才虛軟的滑坐在地板上。
徐策終於採取行動了,今天他派晴月來,下回派來的就是獵人了。
老實說,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逃過獵人的追殺,但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在死前能聽到婁御風說一聲愛她,這樣她的人生也不算白過了。
可是他偏不說,就是這樣她才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