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衛國公劉美

第9章—衛國公劉美

不過趙天恩還明知故問道：「你是誰啊？見大到本王也不敬禮？」一副倨傲的樣子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先是一呆，立刻就在樓梯跪下道：「草民曹律銘，參見王爺千歲！」這是下馬威，要不然那個傢伙還不知道尾巴翹到哪裡去。

「哦，原來你就是曹律銘啊？據說你們曹家可是天下第一大商家啊！就連本王也聽說，東京汴梁城內百分之八十的蜀錦都是由你們曹家提供的啊！真是厲害啊！如果那天曹家的人怒，恐怕不但東京汴梁的人沒有蜀錦，就連四川平民也沒有活路啊！」趙天恩一臉微笑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在敘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曹律銘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給趙天恩給嚇到，一臉笑哈哈的說：「那裡，那裡！我可不如殿下你啊，年紀少少就為這麼國擔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殿下是陛下呢！」

殿下，陛下，不過是一字之差。但地位也天淵之別。如果這話傳到劉娥那裡，恐怕得挨罵。趙天恩臉色一黑，馬上準備搞大事情，他雖然前世受過幾年苦，但從出生到現在，八年時間，那次不是憑藉這個王爺的身份橫行霸道的，那個干逆他的意思？

曹律銘不慌不忙的說：「聽說殿下，喜歡上這裡一小民，這是我們冠樓的福氣。芸姐你去拿李雲香的那張賣身契約過來！給南楚王殿下。」後面那句是對芸姐說的。

趙天恩的臉色這才稍好，曹律銘馬上乘勝追擊。「殿下要不要去金仙樓吃個早飯？」金仙樓位於汴河邊，風景迷人。加上那裡的廚師更是世界一流的，又緊靠御道，是汴梁著名的酒樓，很多達官貴人都是去吃飯聊天。

本來趙天恩不想去的，但想到現在還是早朝，劉美恐怕還沒有到家。等吃完早飯再去也不遲。就點點頭說：「行！等拿上賣身契約我們就出。」

芸姐做事不慢，很快契約就送到趙天恩的手上。本來大半個時辰就到的路程，因為早朝市集人多，居然去到金仙樓時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時間增加了一倍。

趙天恩來到金仙樓下對曹律銘說：「律銘，你就自己進去吧，我還是不進去了，我本來就準備去一趟我舅舅衛國公那裡，現在恐怕時間還不夠了，本王得罪了！」說完還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其實也是有要緊的事才走。

趙天恩走了后，曹律銘笑哈哈的神色馬上不見了，他對身邊的一個隨從皺皺眉頭問道：「你看他如何？合不合適結交？」那隨從沉默了下說：「掌柜你還是等等吧，雖然現在柳家對我們步步緊逼，但如果找個達官貴人才能一般，恐怕會誤了曹家一族啊！」

曹律銘出奇的沒有表意見，而是略帶恭敬的對那隨從點點頭。

劉美的家裡皇宮不遠，沿著御道走很快就來到衛國公府。作為劉娥的哥哥，劉美的府邸很大，雖然因為地處皇宮，但府邸居然有趙天恩的府邸一半大，雖然少一半。但趙天恩敢肯定，自己拿府邸也沒有劉美這府邸貴，這不但是地價問題。更是榮譽的問題。圍繞皇宮的土地都是皇家的。要不然有人在這附近買屋潛伏人準備殺入皇宮那不是大件事？

而且近皇宮那些大臣走的路也少點，時間也省多了。所以那些地方基本都是靠賞賜的，想買，不是沒有，不過不但少，而且價錢很貴，而且買方一定得是要有身份的達官貴人。

季昭在趙天恩的示意下走向大門，大門站友兩個藍色布衣侍衛，他們腰間都帶有一把短刀。「來者何人？」侍衛略帶恭敬的說道，他們可不敢大聲吆喝，趙天恩後面那六個騎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起了。要是一般大臣用，恐怕皇帝還認為你準備造反呢！

「南楚王求見衛國公！」說完就遞上帖子。那些人也不敢隨隨便便對待，連忙拿著帖子沖入去。過了不久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身穿朝服，年過花甲的老人走出來。他就是權傾朝野劉娥的哥哥，掌管東京汴梁四十萬禁軍的衛國公劉美。

他一出來，趙天恩連忙下馬走過去對劉美親熱的說：「舅舅好！祝舅舅福如東海，官運亨通，早日官居異姓王！」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劉美樂可可的一笑說：「殿下說這麼多好話，是準備求老夫什麼事啊？」

趙天恩擺擺手說：「不談公事，我這是來談家事，而且舅舅不用叫我殿下，你叫我恩兒就可以了。」

劉美呵呵一笑避開這個話題說：「來，進去談！」劉美的家雖然不大，但十分精緻，一路過去都是美麗的奇花異草，珍貴的深海大石作假山。

來到大廳，上了茶，劉美就開門見山道：「殿下過來找老夫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家事。」

趙天恩責怪的說：「舅舅，我都和你說，就叫我恩兒行了，你怎麼硬是要讓我們兩的親情有隔膜呢？」劉美坐在那裡，拿起茶杯喝茶不說話，他是老狐狸那裡不知道趙天恩一定是想用那個親戚來套他，那裡有這麼容易上當呢？

趙天恩見劉美不上當，唯有坦白了。「雲香你過來，叫聲舅舅！」雲香現在雖然不過十七歲，但已經猶如出水芙蓉，甚是迷人。她既恭敬又自然的對劉美深深的一鞠身說：「拜見舅舅！」

劉美見了他愕然了下，他不知道李雲香是趙天恩的什麼人就起來吧。」然後用眼神望著趙天恩，想聽他的介紹。

趙天恩拉過李雲香到自己身邊，讓李雲香坐在這裡的大腿上，一臉輕佻的說：「這是李雲香，我已經準備上報太后，選吉日，納她為側妃。」，

這話不但讓劉美震驚，就連李雲香也震驚了。側妃可不是一般妃子，王爺的妻妾分為：王妃、側妃、美人、侍妾、歌姬。前兩級要申報皇上，才可以迎娶的，所以地位尤為崇高，而下面三級，出了個美人有點地位外其他都只能算是一件貨物。

尤其是歌姬，經常要陪人侍寢，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則是因為立了功的奴僕，或者客人等。甚至有些人變態的讓他們當眾交配、獸*交等等。而侍妾則是高級一點，不過也經常被主人用來籠絡其他人，而送給別人。

本來李雲香不過以為自己不過是當侍妾或者美人，想不到會當側妃。側妃是有管理內宅的權利。地位不僅次於王妃。

「殿下，李姑娘是哪裡人啊？如果不合適就不太好吧？」劉美不得不奉勸一句。他這個合適是指門當戶對，在上流社會永遠都是說在這個的。

「官宦人家！」趙天恩微笑道，至於李雲香已經感動的趴在趙天恩結實的肩膀上，兩眼通紅。「那位大臣的子女啊？」劉美望著趙天恩說。

趙天恩嘆息了一口氣說：「其實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事情啊！他的父親叫李清，官任侍御史。不過前一段時間得罪了舅舅，入獄了，所以我就過來求求情，讓舅舅放過那他老人家一馬。如何？」

劉美皺皺眉頭，他那可不是不滿而是記不起有這樣一個人。劉美最後遲疑的說：「有這麼一回事嗎？」見趙天恩臉色一黑，馬上說：「殿下你等等，我這就去查下！」

說完就走入後堂去。李雲香擔憂的湊在趙天恩的耳朵前問道：「殿下，你說衛國公會不會放我父親出來啊？還，還有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會哄我吧？」

趙天恩飛快的親了李雲香那好像嬰兒般嫩白的臉蛋說：「如果你連我都不信，那你還有那個可以信任，我是你相公啊！不過你出身比較低賤，恐怕我們成親的時間得推遲一點，不過你不用擔心，過多幾年我六哥親政后他一定可以讓我們成親。」

趙天恩口中的六哥就是宋仁宗趙禎，他排名第六所以趙天恩叫他六哥。他敢這樣說是因為，劉娥現在已經六十有五，在這個時代六十歲已經算是長命的了，大多數人都五六十壽終正寢，所以趙天恩才敢這樣說。

「不好意識，我忘記了有這樣一件事情，這都是一年前的了。」劉美慢慢走出來道。其實真正的緣由是因為劉清不過是個從六品的侍御史，在汴梁這個五六品官隨手捉的地方來說，從六品的確不入流，如果劉美記住他，恐怕才讓趙天恩奇怪。

「行！這事情不過是個誤會，我讓人給他官復原職！」劉美不在意的說道。趙天恩連忙擺擺手說：不！他雖然是我岳父，但怎麼也給他一點苦頭吃下，要不然以為舅舅的是好欺負的。」聽到這話，所以人都驚呆了。你也不是過來求情的嗎？咋反過來要責罰自己岳父啊？特別是李雲香更加是悲憤交加。

趙天恩知道再不說明白點恐怕李雲香就要離自己而去，連忙說：「我的意思是將他掉到外地去，他聽說兩浙路的杭州，地方偏遠荒蠻，就讓他去哪裡做一個七品縣令吧！」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再愕然了下，劉美拍拍手說：「殿下也太厲害了吧！唐有詩人任華都曾經寫詩曰：人謂爾從江南來，我謂爾從天上來人謂爾從江南來，我謂爾從天上來！雖然那裡算是有點偏遠，但想不到殿下說那裡荒蠻。杭州的縣令雖然名為七品，但不少人願以五品官換之啊！」

話雖然這樣說，但劉清最後還是被任命為下一任杭州縣令。其實這個下一任不過是等待一年的時間而已。也不算太長久，至於人則馬上就被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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