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代後周世宗年間(公元九五九年)中秋節前六天
葉小霜自晨曦中慢慢醒過來,發覺自己慵懶的無力的倚在龍季天懷裡。
也許是昨晚的情緒太過激動,使盡吃奶的力氣打龍季天,以至現在渾身上下都擠不出半絲力氣來推開他,只覺得好累呵!瞧他姿勢從頭到腳都沒變換過,像守護神一樣護衛她一整夜,大概也累得睡著了吧。
可是那雙鋼鐵似的手臂卻仍緊抱著她,未因入睡而稍微鬆懈。
她索性也不掙脫了,反倒深深偎入這厚實的胸懷裡,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油然而她假裝打呵欠地偷瞄一眼龍季天,發現他仍閉目沉睡,於是大膽地正視眼前這個再過六天就是她老公的男人。
一張泛著古銅色光澤的臉龐映著俊挺帥氣的五官,濃密的睫毛覆蓋住那雙懾人運動魄的藍色眼眸,高挺的鼻粱更突顯出輪廓的深刻,堅毅的唇形散發著冷漠、粗獷的野性,在他身上還不時瀰漫著一股特有的麝香味,無情地消弭了她離去的意志,使她情不自禁地停靠在他安全的臂彎里,猶如依偎著一座屹立不倒的英雄銅像。
這時那張冷漠粗獷的嘴突然牽動了一下,忍著笑意。
原來龍季天早醒了,只是假寐而已,她見龍季天醒來后,端詳了他一會兒,又乖巧地躺回他懷裡,以為自己總算馴服了刁蠻的小頑妻,因此忍不住得意的施了點力道將她抱得更緊。
機靈的葉小霜感覺出他手臂的用力,知道不妙,再看到掛在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整個人猛地彈焉,雙手抵住龍季天的胸膛,再度恢復戰鬥力。
「你這個人好賊啊!竟敢欺詐矇騙本姑娘,看樣子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她又對著龍季天一陣亂捶。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怎麼怪起我來了?」那一份得意毫不掩飾地在葉小霜面前展示著,至於她的拳頭攻勢,龍季天只當她是嬌羞的表現。
被他這麼-說,葉小霜的雙頰頓時映上兩片紅霞,不知是氣得臉紅心跳,還是不明所以的嬌羞。
「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大喊非禮了!」葉小霜忿忿地警告著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的龍季天o
「那你相不相信,以我們之間的距離,在你非禮兩字還沒喊完以前,我的嘴唇早已經吻住你的櫻桃小口了?」
葉小霜聞言火速地伸出雙手捂住小嘴,她的初吻可不能隨便的廉價拋售,可是望著他迷人的雙唇,她卻有點意志不堅。
龍季天被她的俏模樣逗得更加笑不可抑,而葉小霜只是瞪著斗大的杏眼,恨不得眼睛噴出火花燒死他。
這小女人生起氣來可真是天雷地火齊至,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看來得適可而止,他可不想被小霜誤以為自己是蓄意虐待她,而借故反抗這樁天賜良緣。
於是龍季天收起笑容,換上一臉溫柔表情,低頭輕觸一下小霜的額頭,一邊撫摸著如朝霞般的紅髮,一邊安然的說:「小霜,自從知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要迎娶的紅髮新娘后,我真恨自己將全副的精神耗費在軍隊里,而忽略了去尋找我可人的嬌妻,害你在外流浪受苦,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加倍疼愛你,寸步也不離開你了。」
那一雙原本駐留在發發上的大手,早已游移到葉小霜嫣紅的臉頰和小巧精緻的下巴……突然,「咚」地一記悶響,葉小霜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跌落在又高又硬的枕頭上,痛得她立時恢復意識。
「哎呀!好痛啊!」
兩個交疊的身體因葉小霜的尖叫而分開來,龍季天一把將她抱起,撥開發發欲檢查痛處。
兩人對望一眼,看出彼此的激情未退,葉小霜不禁羞得低下頭去,驚訝於自己剛才非自主性的反應,她不但沒有絲毫拒絕對方的意念,居然還十分聽話的迎合他的動作。
天啊!她是不是頭殼壞了?
「你別老是抱著我行不行?我有腳的嘛!」有點老羞成怒的她先發制人地斥道。
龍季天無限愛憐地擁緊她,「我喜歡抱著你,以後我每天都要這樣擁著你,一步也不離開。」
葉小霜被他霸道的語氣嚇得睜大雙眼,心裡卻漾著幸福的感覺。
「你再用這種渴望的眼神挑逗我,我可不敢擔保這副投效禁軍三年的昂藏軀體將會爆發多大的衝動哦!」龍季天帶著急促的喘息聲大膽地誘脅葉小霜。
「本姑娘可不是你的『慰安婦』呢!我倒要警告你,再不放開我,休怪本姑娘牙齒無情。」這就是葉小霜,吃軟不吃硬。
龍季天可不想又惹小蠻女生氣,那隻會給自己添麻煩。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親芳澤的,便放開小霜,縱情身躍下床鋪。
「我是很想和我的『小慰安婦』整天窩在床上,可是還得趕快婚禮事宜。等會兒我會叫一個丫環進來幫你梳頭換衣,然後帶你去見魏總管和其它人,讓他們瞧瞧我的紅髮小悍妻,不過你可以先磨好牙等我!」
他笑得很滿足地離開猜想所謂慰安婦就是和他聯想一樣,差不多就像字面上的解釋吧。
而葉小霜卻氣得齔牙咧嘴,拿起枕頭當作是龍季天的手臂一咬泄忿。
「啊!」她慘叫一聲,牙齒差點掉了一地。
她心裡暗罵:「這是什麼枕頭嘛!硬邦邦的像死人骨頭一樣。想起後腦勺及牙齒的痛楚,葉小霜恨恨地將它丟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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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漂亮啊I」
那是丫環珠珠的讚美聲。看到鏡中綰起髮髻的葉小霜,儼然是從仕女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尤其那一頭閃耀亮麗的紅色捲髮,錯落几絲在額頭及雲鬢上,更突顯出不凡的嫵媚容姿,她心想大概沒有一個男人抵擋得了,包括少爺在內。
「我要說幾遍!別叫我夫人,叫我小霜。珠珠,看你年紀輕輕的,耳朵應該沒毛病吧?!」葉小霜對丫環珠珠的驚嘆讚美完全無動於衷,反而對於珠珠總是夫人長、夫人短的稱呼有意見,她老覺得那是在叫別人。
「是的。啊!不行,不行,再幾天你就要跟少爺成親了,到時還是得稱呼你夫人,不如現在先叫習慣。」
珠珠是個乖巧善良的女孩,爹娘都在龍家堡做事,所以她也跟著爹娘來這兒當丫環。
「誰要跟你家少爺結婚來著?我才不會冒著殺身之禍的危險做這等傻事呢!對了,珠珠,這附近有幾號公車經過?」
看見珠珠張口結舌的表情,葉小霜立刻改口:「啊!我忘了現在是五代十國,哪來的公車?那就更別提火車、飛機之類的大眾運輸工具了。那……駿馬總有吧?」
葉小霜根本不搭理珠珠的話,只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以及那個愛對她毛手毛腳的色狼。
「夫人。你說什麼公車、火車、飛機……怎麼我都沒聽過呢?不過你要駿馬倒是不成問題,咱們龍家堡是關內外培育良馬最知名的牧常夫人,你要騎馬去哪兒?」
「那還用說,當然是逃之夭夭啦!珠珠,你有所不知,我是被你們家少爺綁架來的,你一定要幫我逃離這兒才行,否則我會被那個色狼給毀了。」葉小霜想找個熟悉附近地形的人協助她,珠珠應該是最理想的人眩
「夫人,你大概不知道少爺不但是龍家堡第三代主人,更是當今朝廷最受皇上器重的禁軍統領,人又長得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自少爺弱冠以來,不知有多少高官富賈前來推銷家中的閨女,可是少爺一個也看不上眼;
而你今日能雀屏中選,不知令多少名門閨秀羨慕嫉妒,可你居然不知惜福,還要逃婚!難道你想嫁給皇上?」珠珠大惑不解地望著葉小霜。
「哈!嫁給皇上?!珠珠,你別嚇我了,歷史課本里的皇帝個個腦滿腸肥、昏庸無能,我可不敢領教。至於要逃婚的原因是……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怎麼說,你照做就對了。」
「萬一少爺怪罪下來,由誰負責呢?」珠珠怯生生地越說越小聲。
「你別怕,有什麼事我頂著,不會連累到你的。」
珠珠傻愣愣地盯著俏麗動人的夫人,她實在不明白夫人為何視與少爺成親為畏途呢?夫人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逃婚?
真是不知死活。其實少爺早料到夫人會有此舉,她還是快去向少爺通風報信吧。
「是的,夫人,若沒其它的事情,珠珠先下去了。」
葉小霜示意她可以走了,只見珠珠踩著小碎步快速地走向房門,頭卻低得快碰到膝蓋了,萬一不小心撞到房門,恐怕腦震蕩患者又多一個。
真奇怪,古代的女人都這樣走路的嗎?葉小霜實在納悶得很。
趁四下無人,她趕緊打理行李,順便籌措些盤纏,逃亡時好派上用常她把剛才珠珠拿進來的幾套羽衣雲裳一古腦地塞進布包里,至於盤纏嘛……她賊頭賊腦地掃視室內一圈,看中了太師椅上的瓷瓶和入門處的兩幅字畫,心想龍家堡是大戶人家,家裡的擺設應該都非等閑之物才對,拿到市集變賣,少說也值個萬兒八千的,若能帶回台灣,哇那不成古董了?!
葉小霜拉起及地的裙擺爬上太師椅,正準備把字畫拆下來時,突然傳來一聲--
「需要不需要我幫忙呢?」神出鬼沒的龍季天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她的背後。
「怎麼你媽沒教你進別人的房間前要先敲門嗎?」葉小霜像個當場被逮著的現行犯,明明犯錯仍要強辭奪理。
「我進自己的房間需要敲門嗎?」他走到太師椅前甩出雙袖,以騰空之姿將葉小霜接回懷抱。
「原來這是你的房間啊!哈!那是我走錯門了,快放我下來。」天啊!居然是人家的房間,真是尷尬!還是自己找台階下吧。
這個妮子的反應倒挺快的!龍季天不禁暗笑。
但看一眼放在床上的包袱后,他便將她抱得更緊,葉小霜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休想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把你捉回來成親的。」
他怎會知道逃婚的事呢?啊,珠珠,她竟然敢出賣我!
「總之我不會嫁給你的。」葉小霜別過臉去,不敢正視他,害怕他的眼神會令她迷惑,動搖她的決定。
"小霜,別再做無謂的抗爭了,這輩子你我是註定成為夫妻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在芸芸眾生中,我能精準無誤地找到帶著一頭紅髮投胎的你,並且藉由銅鏡與日光的磁場轉換,將你從那麼遙遠的地方帶回龍家堡,好在中秋那天成親?這一切早在我倆還未來到人世以前就安排好了。」
「沒錯!我當然覺得奇怪,從小別人都一頭烏黑的秀髮,而我卻生得一堆紅毛。
大學入學那天,有個媒靈同學告訴我,在今年的中秋節我將會與五代時期的你成親,完成為龍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使命,可是這件事我早拋到九霄雲外了,直到前些天你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真的將人帶回古代準備成親,我才驚覺原來這一齣戲早就編排妥當,只有男女主角不知情。
可是儘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仍然要不惜一切的抗爭到底。」
龍季天放下她,百思不解地看著語氣堅定的葉小霜。
「一來,我們兩人認識不到幾天,彼此沒有任何的情愫產生,在缺乏感情的基礎上成親,將來成為怨偶的機率非常大。
「二來,在我們成親當天你我都會有殺身之禍,而唯一能化解這場劫數的人只有我,可是在下自認才疏學淺,無法神機妙算地預知禍事從何而來,更不知道消災解厄之法,所以我建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反正生小孩這種事每個女人都會,而且古代男人不都時興三妻四妾嗎?我看你的體格強健,娶個一打女人來傳宗接代應該不成問題,到時你們龍家就不怕無後了。
「至於我嘛,就麻煩你再變一次魔術將我送回原來的地方,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另外,如果你願意送我那兩幅字畫及瓷瓶當紀念品就更完美了,我想你沒那麼小氣吧?」
葉小霜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偉論,同時還不忘向龍季天索要古董,以紀念這段時光之旅,心裡更懊惱沒有帶照相機來,否則還可跟古人合照呢!
當葉小霜自以為是的闡述著長篇謬論時,龍季天的臉色比七月半的「好兄弟」還可怖,那股憋在心中的火氣早已爆發了上百次,心想這小蠻女如果夠聰明的話,應該聞得到從他七孔里冒出的火藥味,趕緊收住她的舌粲蓮花,否則別怪他不客氣的「動口」幫她「住嘴」了。
而反應遲鈍的葉小霜見龍季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正要開口表示關心時,龍季天兩片強而有力的熱唇鴨霸地堵住她微張的小嘴,他要讓葉小霜明白惹他生氣的後果是要接受「懲罰」的。
由憤怒激發出的原始本性,將龍季天的理性徹底毀滅……拉扯之際,她頭上的玉簪掉了下來,原本盤成古典髮髻的紅色秀髮狂亂地泄了一肩,更助長龍季天的慾念。
他在葉小霜的嘴中一陣搜尋后,終於擒住了闖禍的「原凶」,而龍季天對於「肇事者」的懲罰便是猛烈地交纏吸吮,不讓它逃走。這時,被龍季天完全「掌握」住的軀體因為反抗而開始不乖地扭動,被佔領的小嘴也因抗議而發出低吟聲,這一動一吟使得兩具緊貼的rou體更形密合,引燃龍季天更狂熾的情焰。
他一把將葉小霜嬌小的身軀貼向牆面,並以自己的身體壓住她,然後蠻橫地將葉小霜兩隻不斷捶打他的小手貼牆,猶如耶穌受難狀。
在前有龍季天後又無退路下,動彈不得的她只能如困獸般的掙扎搖晃,試圖擺脫龍季天的強吻。
然而此舉非但沒有成功,甚至惹來更激烈的侵襲,直到她昏眩不已,幾乎快無法呼吸,龍季天的動作才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蜜意的愛吻。
「以後不準再說那些要離開我的話,否則下次的『懲罰』可不會這麼君子了。」霸道的嘴唇暫時離開氣喘吁吁的紅唇半寸,語帶威脅地恐嚇著早已不能思考的葉小霜。
葉小霜充滿迷思又遊離的眼淚變化萬千,原來他是在處罰自己剛才的言論,不是為了紀念品的事生氣。那麼他是有點喜歡她嘍?!所以希望她留下來幫他傳宗接代。
嗯,必須設法進一步確定他的心意--
「你希望我留下來的原因,只是純粹幫龍家傳宗接代,還是你……有點……那個……我我……」葉小霜支支吾吾地暗示,他對她是否有情意?
龍季天被她那明顯的暗示挑弄得有些心癢難耐,忍不住湊近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是啊!紅毛丫頭,我是有點那個,所以你得留下來幫我傳宗接代,休想逃走。」他故意言詞閃爍地回逗她。
葉小霜氣得直跺腳,「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嘛!」得不到明確的答案她絕不甘心。
龍季天從小不知道女人撒起嬌來是這麼的媚態百生,真是窩心極了。
「傻丫頭,自從找到你以後,我原本黑白的人生不但有了色彩,同時也品嘗到愛一個人的酸甜滋味,當你說要各自橋歸橋、路歸路時,我簡直怒火攻心、又急又氣,整顆心直往下掉。
「而當你說要留下來幫我傳宗接代時,我真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我愛葉小霜,生生世世永不分開。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禁軍統領,竟因一個叫葉小霜的紅髮魔女而喜怒無常,你說我是不是中了一種愛上你的毒呢?」龍季天親昵的吻了下直往他胸膛藏躲的葉小霜。
「大膽狂徒,居然當面叫我紅髮魔女,你害我一出生頭髮顏色就跟別人不同,讀書時三天兩頭被請去訓導處證明我不是故意染髮的,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還敢叫我紅髮魔女?!」葉小霜故作生氣地嘟著嘴把臉別過去。
「在你們那個地方紅頭髮不行嗎?真落伍,幸好我不是出生在那裡,否則不是一天到晚要把眼珠挖出來,向人證明我不是故意染成藍色的?」他裝出一副僥倖的模樣,惹得葉小霜笑出一對甜美的梨渦。
龍季天坐回太師椅上,將葉小霜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語氣堅定地說:「小霜,你別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保護著你,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一種不容置疑的安全信念像能源一樣地輸進葉小霜孱弱的體內。
那守護神所暗示的「殺身之禍」呢?
以前她之所以不願花心力去解析它,是因為她不確定龍季天到底是真心真意地愛她,還是捉她來當傳宗接代的生子工具?
所以她也犯不著冒險走這一步險棋,能逃則逃。然而,如今那棵深植在葉小霜心中的愛苗,經過龍季天的滋潤灌溉后,已不可同日而語,她決定勇敢地面對生命中所有的挑戰,不再畏懼,眼前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會保護她的,更何況一向自詡IQ可比愛因斯坦的她絕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葉小霜暗自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明天她要開始對龍家堡進行一次地毯武的搜索。
既然老天爺安排了這樣的奇緣,讓生活在二十世紀的她「遠嫁」給五代的禁軍統領龍季天,她不希望這是一場黑色婚禮。
就在葉小霜陷入擒凶的沉思中,龍季天那雙不安分的手早已游移到她的雙峰之間,盤旋下去,直到他輕揉了幾下豐軟的地方,才喚回她的注意力。
她開始頑皮地抵抗,不讓他的詭計得逞。
於是龍季天一腳壓住她的雙腿,一手將她的雙手反扣於身後,語氣暖昧地說:「對於我要保護的物體,首先我必須對她有通盤的認識,尤其是『重點』部位更要摸清楚,以免保護不周,遭人毒手。」
葉小霜不依地直喊:「不用你保護了!你管好自己的『毒手』,我就很安全了。」因為沒手可以推開龍季天的「保護」,她只能耍嘴皮子。
龍季天霎時停住了侵犯回答,促狹地瞅著她,「看來我只好去『保護』另外的十一個女人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會記恨呀!」
「這哪是記恨啊?你不是在恭維我嗎?」他還是不放過她。
葉小霜不滿地賞他一記回馬槍,「我看你也沒那個體力。」
「那就要看你的能耐嘍?」龍季天用激將法溝引她。
葉小霜氣得鼓脹著一張如五爪蘋果般的紅臉,想反擊又被龍季天扣祝靈機一動,她磨了磨牙,主動將紅唇移近龍季天的聽邊,企圖像吸血鬼一樣得他哇哇叫,看他還敢不敢再欺負她?
可是龍季天禁軍統領的名號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練過武的人只要觀察對方的筋骨脈動,便知其出手的部位及方向,雖然他們兩人近在咫尺,可是葉小霜的姿勢仍逃不出他的眼力。
當她頭一轉動時,龍季天晚具攻擊性的嘴唇早已過去,等著她羊入虎口,這一次他肯定會好好「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