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結束了上一段出軌的戀情之後,麥思樂很快的又找到新的目標。他喜歡不斷談戀愛的感覺,在每一段新的戀情裡面,他都會發覺自己多方面未曾激發的內在潛能,也發現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需求。
這次的對象是個精品店的老闆,而他之所以會認識她,正是因為他到她的精品店裡為英昱妃買情人節禮物。
唉!真是一個相當大的諷刺。
「我想要買樣東西送給自己。」麥思樂不知何時悄悄的進入店裡,他斜靠在開放的展示柜上,對著正專心辦公的席若珍說。
『你什麼時候到的?」她抬起頭來驚奇的嚇了一跳,隨即站起身來,大方的對他說:「你喜歡什麼?我送你啊。」
「是不是我喜歡的東西,不淪多貴,你都會送我?」他露出會勾人魂魄的笑意問。
「當然。你究竟喜歡什麼?」
「如果我說,我喜歡的東西是你,你送不送我?」麥思樂壞壞的說。
「我?!」她眉目傳情的看著他。
麥思樂點點頭。很少有女人拒絕得了他超級無敵的魅力。
哼!看來又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色狼。席若珍可不是剛出社會的小美眉,自然清楚麥思樂的心中在打她什麼主意。
她思忖了片刻后,驕傲的的抬高下巴,「我是這個店裡的無價之寶,不買也不送人,不過你若真喜歡,那就要看你夠不夠格了。」她言下有意。
「要知道我夠不夠格,你就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用心體會了。」他雙眼透著奇異的光芒。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並將她攏到自己的跟前,準備呈上一個又辣又熱的吻。
只是還沒吻上,就赫然被席若珍的手給擋住了,一開始就來者不拒的女人,很快就會被男火視如敝帚的,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吊足他的胃口才行。
「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她笑語盈盈,吐氣如蘭。「你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嗎?認識一個男人不過兩個禮拜,就能讓他一親芳澤?」她不惱不慍平靜的說。
「我只是想示好而已,別無他意。」他聳聳肩、攤攤手、狡猾的辯解。
席若珍慧黠的努努嘴不發一語,她掰開他纏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最好了,因為我不喜歡太輕浮的男人,輕浮齡男人通常對感情不專的。」
麥思樂揚揚眉,沒想到出師不利,慘遭滑鐵盧之役;看來;這個女人要比以前的女人要有高難度和挑戰性。有意思!太容易過關的遊戲會讓他有如嚼蠟般無聊。
席若珍,遲早他要她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
英昱妃替自己的情人戒指店取了個別緻易懂的店名:情戒鋪。招牌是一塊長方形的木頭,上頭請人刻了字,穩當的懸挂在門口,看起來別出心裁。
開幕當天,來了許多祝賀的佳賓,全是她一票家人、朋友、同事,但全一見到席,惟獨缺了一人。
英昱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出席和自己一塊兒剪綵。
麥思樂的缺席讓她面對眾人關切的詢問時,難堪不已。
平常約會遲到、不到她可以不計較,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竟然缺席?分明是一點都不把她放在心上當成一回事。之前他的獻金真情,使她才剛對他建立起的信心,瞬間蕩然無存。
她悶悶不樂的猛喝著雞尾酒。會有什麼事情比她更重要的絆住了他呢?她必須趕快替他找理由開罪,否則她一顆愴惶的心會凌亂糾纏著她。
「恭喜恭喜!祝你天天賓客盈門。「范安生打躬作揖,笑吟吟的對她道賀。
「恭喜個屁!」她臭著臉衝口說。
「屁有什麼好恭喜的!」他早習慣她了,八成是為了麥思樂缺席的事情在不高興。「女孩子應該要文雅些,太粗魯男人不喜歡的。」
她心情惡劣的撇撇嘴,「稀罕。」
「妃妃你別這樣,我想思樂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趕不到,不過他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的。笑:一笑」范安生輕聲安撫她。
「笑?我怎麼笑得出來。」英昱妃不爽快的說。
「如果不是礙著大家都在,我早摔爛鋪子里所有的東西。」
「何必呢?摔爛東西不但要重買一遍,還要打掃整理,得不償失。「他不贊同的搖搖頭。「這樣吧!你找我出氣,我倒霉點當你的出氣筒,你打我、摔我好了。」他不怕死的自告奮勇。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咧,你那麼壯要我打你出氣,你當我是神力女超人啊?」
「我還有一個辦法。」他忽然靈機乍現的道。
「什麼辦法?」
「先不告訴你。」他神秘兮兮的賣個關子。「你等我,我出去一下。」
他沒頭沒腦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
范安生再回來的時候,鋪子里已空無一人,早上來祝賀的佳賓都走光了,只剩英昱妃獨自清理著環境。
「妃妃。」他帶回了一支超大型的吹氣鎚子。
「這是什麼?」看著他手上抱著的龐然大物,英昱妃嚇了一跳。
「你看不出來是一支捶子嗎?」他懷疑她的眼睛和智商都有問題。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要做什麼用?」她白了他一眼。
「打人出氣用嘍!」他理所當然的說,然後將鎚子塞到她的懷裡。
「打人?打誰?」麥思樂又不在,她傻愣愣的摸不著頭緒。
「大家都走了,只剩我一個,當然是打我。」他指著自己說。
「打你?我看不太好吧!」冤有頭,債有主。「還是不要啦!你那麼聰明,萬一把你打成腦震蕩變成白痴還得了?我到時候怎麼對得起范媽媽。」
安生的好意她心領了,真要打也該打思樂而不是他。
「你放心,我練過金鐘罩,打木死我的。」只要能消她的氣,他什麼都願意做。「打吧!」他抬頭挺胸準備挨打。
英昱妃舉著鎚子,不過遲遲不敢行動。她知道安生待她有如妹妹般的好,平時只要她一出事!總是他當仁不讓的幫忙她,替她解決,他對自己仁至義盡,她如何可以下得了手恩將仇報呢?
「打呀!你別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不動。」他催促著她。
英昱妃被他逼得哭笑不得。莫非他真是欠揍?
「早知道你一定下不了手,所以我還有第二招。」他揚眉說。
范安生跑出鋪子到車上又取了另一隻鎚子進來。
他站在她的面前輕蔑道:「妃妃是個愛生氣的膽小鬼。」他二話不說的舉起鎚子往她頭上砸了上去。
鎚子咚的一聲,狠狠的敲在英昱妃的腦袋瓜子上。
慘了!范安生大吃一驚。啊!妃妃真笨。他以為她會閃開,結果她沒有。
「你為什麼打我?」她生氣的叫了起來,莫名其的摸了摸頭。太過分了,她是怕他受傷所以才不忍心打,結果他反倒先打起地來。
「既然你不打我,乾脆換我打你好了。」他無可奈何的逗著她。
這是什麼鬼話?英昱妃快怏不樂的瞪著他直看。
唉!反正打都打了,於是范安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舉起鎚子繼續朝她身上亂打一通,逼得憋了一肚子氣的英昱妃忍無可忍釣也舉起鎚子全力反攻,她可不想老是挨打。』
「可惡的安生!我是怕你受傷才不打你的,你竟然……」她手忙腳亂的既要攻擊又要防守。
「稀罕!誰要你的同情。」他有模有樣的學她的口氣說話。
英昱妃玩得不亦樂乎,「是嗎?今天算你倒霉,因為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她開始奮勇攻擊。
「少說廢話,軟腳妃!有本事你放馬過來。」他也卯足了勁應戰。
於是,兩人瘋瘋癲癲的互相痛快的毆打著。
☆☆☆
深更半夜,夜半人靜。英昱妃一臉怒容的端坐在漆黑沒開燈的客廳沙發上等著夜歸的麥思樂。她是特地到他住的地方來等他的,她要一個理由,一個他為什麼缺席的理由。
她覺得麥思樂就像是一條泥鰍,明明抓在手上可是卻又時常滑落,最糟糕的是,她越來越掌握不住他的行蹤,甚至連見上他一面都是困難的。
想著想著,傳來清晰的開鎖聲音。
一聽見開門聲,英昱妃全身上下的神經轟然豎立,就在麥思樂剛踏進門檻的時候,她飛步衝上去狠狠的賞了他兩個巴掌。
啪啪!這兩巴掌打得清脆響亮,餘音幽幽的回蕩在寧靜的空氣中。
「你幹嗎?!」麥思樂不由得火旺心頭,聲震屋宇的破口大罵。他撫著紅辣辣的臉頰,「我警告你,你最好別打我巴掌;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你為什麼缺席?」英昱妃怒氣沖沖的問,什麼警告她全然聽不進去。
「我有事情。」他雖然心虛。,但是絕不讓步。她不該胡亂的打人,尤其是打了男人兩巴掌,這可是有損男人自尊。
「有什麼事情會比我開幕的事情來得重要?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你卻缺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糗?」她疾言厲色。
想到早上開幕的場面,她就一肚子的委屈、心酸。每次都這樣,他都有理由,都有借口,弄得好像錯的人反倒是她,是她刁蠻不講理,是她要求過多。
「我已經吩咐花店送了一個花籃去了,你還要我怎麼做?」他橫眉怒目的說。
不過就是一個開幕嘛,有什麼了不起?何況他人不能到,心意也到了,難道不夠?就非得要成天黏在一起才行?
「花籃,我要花籃做什麼?我一點也不稀罕,這麼多人送我花籃堆滿了整個門口,多你一個也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她苦溢心頭,一陣酸楚劇烈翻湧。「我只是要你出席和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你懂不懂?你人不到也就算了,最起碼可以打個電話給我,說聲恭喜吧!大家都來了,反而是自己最愛的人沒到,那種難過你能體會嗎?」
英昱妃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麥思樂原本堅定的立場微微鬆動了,「我忙得忘了打電話給你。」
唉!都怪席若珍太難纏了,所以他一心想盡辦法要制住她,根本無心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你不把我放在心裡,當然容易忘了。」她淚珠滂沱,楚楚可憐。」
「我怎麼會不把你放在心上呢?我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我會將存摺交給你保管嗎?世界上有這麼笨的男人嗎?」他抽了幾張面紙走過去替她抹淚,
「你相信我好不好?是不是要我掏心剖肚,你才肯相信我的真心?」哄女人他最在行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幾天沒看見你、聽見你的聲音了?有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手機不通,就是家裡的電話沒人接。」她靠在他的肩上抽泣著,「我很想你,我只是很想你,想看看你……。」
麥思樂憐惜的摟著她,不禁大受感動。他從來就不知道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竟會比「我愛你」還要令人感動。他雖然風流成性,愛拈花惹草,不過他的心始終仍在英昱妃的身上。
「對不起。」他懇切的道歉。
「算了,其實我只要看到你就好了。」沒錯,有什麼天大的忿恨,只要一看見他就煙消雲散了。「痛不痛?」她摸著他的臉頰問。
「不痛,是我活該。」他一臉自責道。
「那倒是真的。」她破涕為笑。「誰教你欺負我。」
「對了,今天開幕的情況怎麼樣?」他關心的問。
「還不錯,做了幾筆生意。」英昱妃玩弄著他濃密的頭髮,心裡打著另一個主意。「思樂。」她撒嬌的喚道。
「什麼事?」
「我搬來跟你住好不好?」她大旭的提出要求。地只是想天天都能見到他。·
麥思樂促狹的逗弄她,「你不怕我會對你卞毒筍?」
「不怕,你一向很尊重我的。」
「你爸媽會答應嗎?」他又問。
「你先告訴我,你答應嗎?」她一雙黑眸靈活燦亮的看著他。
「只要你爸媽肯,你要搬來我沒問題。」他在她額頭上親吻著。
英昱妃心滿意足了,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要求的也不多,說穿了就是不想受冷落;渴望被哄、被寵,享受所謂女朋友的資格。
☆☆☆
聽說畢亞芝陞官了,范安生知道消息不久,就約了她見面。
於是,下班后他們在以往經常約會的餐廳碰頭。畢亞芝因為在下班前還有一個會議趕著召開,所以遲了三十分鐘才出現,范安生還以為她爽約不來了。
「恭喜你升職了。」他舉杯向她道賀。
「謝謝。」她心裡還是納悶他請自己吃飯的動機。
「究竟為什麼請我吃飯?」不弄個清楚,這頓飯她會吃得很難過的。
「沒有為什麼,我聽說你升職了,所以想請你吃飯替你慶祝。」
「就這樣?」她繼續追問。
他點點頭。「當不成情人,至少可以做朋友,你反對嗎?」他憂心的問。
「不反對。如果是這樣,可能過不久又要讓你破費了。」她神秘的笑道。
「你該不會又要升職了吧?!」他驚呼。
「還不知道,董事會正在研究當中。」她有所保留的說。
「可是你才上任公關部經理不到一個月而已。」他有點難以置信。
「誰教我的成績如此卓越,令人激賞。」她頗自豪的讚許自己。「其實他們這麼做是怕我被挖走,你也知道,這一行競爭得相當激烈。」她可是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搶手貨。
「唉!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矮了一截。」他自慚形穢的說。
「我們怎能相提並論呢?你是研究人員,而我是行政人員,不同的領域如何比較?何況你也不差,聽說你們最近研究出更新的奈米醫療器材,對於這個新的研究,董事會感到非常的高興。」她的關係良好,很多消息都是第一手的。
「別提了,為了這個研究,大家已忙得人仰馬翻。」一想起來他就覺得頭痛。
「慢慢來吧!研究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能著急的。」她輕鬆的安慰。
分手的兩人雖做不成情人,但泱泱氣度使得彼此已盡釋前嫌,反而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
當英昱妃跟家裡的人宣布她決定和麥思樂同居的打算之後,英家上上下下顯得人心惶惶,尤其是英昱妃的爸爸、媽媽,顯得格外的緊張、關注。
社會風氣雖然日漸開化,同居也早已經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傳統中國思想濃厚的英氏夫妻,一時還是很難接受女兒一百八十度的急速大改革。對他們來說,同居聽起來好像是只有別人家的女兒才會做的事。
不過兒女們長大成人了,自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老父老母的勸告和威脅通常起不了什麼作用,若硬是反對,不小心一個弄巧成拙,反而更加強他們的反抗意念。
英昱妃趁著星期日休假的時間,整理打包些簡單的衣物和隨身用品,準備搬進麥思樂的住所,好一圓她長相廝守的夢想。、
「安生,謝謝你。」她忙著打包簡單的衣物時說。
「謝什麼?」他笑說。他早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每次都是你幫我,我很過意不去。」她著實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死思樂,真是個遲到大王!一大清早她還特地打電話叫他起床,結果還是死性不改,她簡直拿他沒轍。
范安生壓坐在箱子上,扯著膠帶封箱,「不要這麼說,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封好箱子后,他若有所思的問,「妃妃,你真的決定搬過去和思樂一起生活了嗎?」
「是啊。」她甜甜的笑說,眼睛變成一抹美麗的弦月摺照生彩。
從她情竇初開以來,就一直夢想著這麼一天的來唯。
她可有很多的計劃喔!像是每天早上她要很早起床,為心愛的人做一頓豐盛的早餐,好讓他有充沛的體力應付一整天忙碌的工作,因為一日之計在於晨咩!還有,她要學習做家事,把家裡打點得井然有序、一塵不染,這樣親愛的他辛苦回到家,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但有時兩人在一起生活,常會因為距離太近,反而更容易有爭執……」范安生謹慎的措辭不願導致她的反感。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正在做一個燦爛、理想的美夢,卻忘了現實的一面。
「我知道,就像我爸媽一樣,一天到晚老是吵嘴吵個沒完,可是要是感情夠穩定,再怎麼吵還是床頭吵床尾和啊!」她天真的說。
「我告訴你喔!吵架是一種溝通,也是一種生活情趣,可以增進彼此的感情呢。你別不信,我爸媽,還有我跟思樂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瞧,我們到現在感情還不是好得很?你和亞芝就是太理智了,缺少一種活力,所以要站起來動動動,不停的動。」她活寶似的站在彈簧床墊上跳著,並且做著滑稽的鬼臉。
范安生被她逗趣的行為惹得哈哈大笑,拿她自以為是的說法毫無辦法。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總是一物剋一物,就像思樂克妃妃,他講的話唬得她團團轉;而妃妃克他,她講的話他完全包容。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姍姍來遲的麥思樂站在門口好奇的問。
英昱妃趕緊停下動作,一派優雅的從床上走了下來。
「沒事。」她裝傻的說。這麼丟臉的事,怎麼能讓思樂看到呢?她不能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端莊嫻雅的形象。
「沒事?」麥思樂一臉的不相信,他剛剛明明聽到他們笑得很大聲的。「說,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不讓我知道?是不是在偷說我的壞話?」他疑心的問。
「沒有啊!我們沒有說你的壞話。」她偷偷的對范安生眨了眨眼,暗示他絕不能出賣她。
不死心的麥思樂將箭頭轉向范安生,「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好笑的事情?」
「沒什麼,只是隨便說說笑笑而已。」他敷衍著,「我看打包得差不多,應該可以上車出發了。」他連忙轉移話題。
「X……你們明明笑得……」麥思樂壓根不相信他說的話。
「氣什麼氣?」莢昱妃打住話不讓他說。「你呀!這麼晚才到,我不是交代你十點鐘過來幫我打包行李的嗎?」她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行。
「我這不是來了嗎?」他耍賴的答覆。
「來什麼來?現在都幾點了?」她舉起手錶伸到他的眼前,「十二點了,你現在來要做什麼?等飯吃啊?你該做的事情,安生都幫你做完了。」
「你打電話叫我起床后,我不小心又睡著了,所以……」他解釋著。
「每次都這樣,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裡。」英昱妃不高興的別過臉。思樂好像搞不清楚誰才是她的男朋友耶。
麥思樂連忙賠罪求好,「別生氣嘛妃妃,生氣容易長皺紋喔!」
「那不正好可以給你借口出去胡攪?」她損著他說。
「唉!老婆,我豈是這種背情忘義、狼心狗肺的人?我最愛的人是你,即使你變得又老又丑,我對你的愛還是至死不渝,永不改變。」油嘴滑舌他可在行了。
明知他說得一嘴的謊話,但是她偏偏愛聽。
「算你有點良心。」英昱妃抿著嘴窩心的笑著。
這一幕看在范安生,的跟里,是既羨慕又嫉妒心裡不禁五味雜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