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
這幾天葉子鳴有些鬱悶,也許是因為自己訓練過猛或者是什麼,傷病人數逐漸增多,這讓葉子鳴甚是頭痛,眼瞅著與上海隊比賽既要開始了,現在天宇隊傷病的人將近過半,這不免讓葉子鳴既憤怒又無奈。憤怒是球員的素質實在不是很高,擔憂的是上海隊比賽該怎麼做。
葉子鳴臉上帶著無奈,心中默念:不要再有球員受傷了。再受傷恐怕連替補都快沒有了。他看看張忠林和謝雲庭正在進行著小組對抗訓練。看看郝烈在做射門訓練,他只渴望這3個人能夠完好無損,這樣比賽還能有點希望。否則主場之戰凶多吉少。
歐陽東的傷情似乎始終沒有什麼起色,這讓葉子鳴老大的不舒服,他必須找個全面的前腰來頂替歐陽東的位置。儘管上場贏球了,那是因為天氣和心理戰的成功。畢竟前場能夠帶球突破的目前只有張忠林,這兩場的出色表現,必然引起對手的重視,到時一旦張忠林被盯死了,整個球隊幾乎陷入癱瘓這樣的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面對中場缺人的天宇隊,葉子鳴愁眉不展。
一切似乎沒有最糟只有更糟,一聲慘叫,葉子鳴徹底傻了眼,這一幕讓他幾乎跌進了冰窖,張忠林倒在訓練場上,痛苦的樣子,葉子鳴心裡比他還痛苦。汗水不住的直流著汗。
葉子鳴大聲呼喊:「快,去找孫隊醫去,快點,快點去。」聲音聲嘶力竭,略帶點哭腔。
孫心欣得到消息奔了過來,葉子鳴焦急對孫心欣的喊:「快點,快點看看他傷得怎麼樣?」孫心欣看了一眼葉子鳴很久沒有的焦躁,明白這次張忠林的受傷對於葉子鳴來說是多麼的嚴重。
孫心欣仔細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張忠林的膝蓋,葉子鳴木木的盯著孫心欣每個檢查的動作,期盼再期盼,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他真不知道失去了張忠林這個比賽該怎麼打,沒了張忠林,沒了歐陽東,整個中場就是個空殼,那結果只能是一個字―――輸
「還好,不是太嚴重,但是.....」孫心欣轉過頭靜靜的凝視著葉子鳴,靜靜地說。
「不過什麼,他的傷到底怎麼樣?」葉子鳴焦急的問著,他目光驚懼,不住的搖著頭,想聽又不敢聽,不想聽又渴望知道。他陷入了矛盾中。
可事情總是需要面對的,葉子鳴沉住內心的矛盾,輕輕地說:「你說吧,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沉得住氣。」葉子鳴抱著自己認為最糟的打算聽著。
「他的膝蓋有些挫傷,需要休息幾天,估計上海隊比賽恐怕上不了了。」孫心欣知道葉子鳴接受起來會很難,但畢竟作為隊醫,他有義務把事情直接說出來。不管葉子鳴能不能接受。
獃獃的愣在那是葉子鳴唯一能做的事,他沉默了幾分鐘,用一種幾乎試探徵詢的口吻問孫心欣:「有沒有辦法讓他能夠在上海隊比賽上場?」葉子鳴知道這未免有點太冷血,但沒有了張忠林,天宇隊真的凶多吉少,他也是沒辦法。只好抱著o.oo1%希望問著孫心欣。
「這個嘛.....」孫心欣想了想。看了看葉子鳴又看了看張忠林。低下頭有些沉默了。
葉子鳴真的很著急,連忙追問:」到底有沒有辦法?」葉子鳴看出孫心欣有難言之語,安慰孫心欣:「不管有沒有你說說看,要是實在難說就算了。」葉子鳴露出失望的表情,嘆了口氣。
孫心欣抬起頭喃喃的說:「有倒是有,不過對於張忠林的傷沒什麼好處。」孫心欣看看葉子鳴的反應似乎有些期待,她繼續說:「就是打杜冷丁,讓傷痛暫時緩解,能夠堅持打一場比賽。不過這樣的話傷勢會進一步惡化,到時的後果會更加嚴重。
葉子鳴想了想,沉默了一會,臉色凝重。不一言。
「孫隊醫打杜冷丁吧,我是個職業運動員,在比賽上上衝鋒陷陣,是我的責任,只要有希望比賽我就要去做,來吧打杜冷丁吧。」張忠林忍著疼痛慢慢說著。
葉子鳴突然大吼:」你這是拿自己職業生涯開玩笑,你以為你很英雄嗎,其實你這是莽夫的行為,好了,你別妄想打那個東西,你就給我好好養傷吧,上海隊比賽你就別操心了。「葉子鳴像連珠一般吐露出來,沒等大家反應,他就跑離了訓練場。
葉子鳴知道與上海隊比賽將會是凶多吉沒有的比賽,除非出現奇迹,否則能平就是最大的勝利。但是為一場比賽而斷送一個球員的職業生涯,這個是他葉子鳴最不能做的。
比賽輸了還可以贏回來,一個人的職業生涯只有一次,為了一己私利的事,而泯滅人的良知是最不職業最不道德的。
俱樂部利益固然重要但沒有了球員也就沒有了俱樂部利益。
想到這,葉子鳴笑了笑,心情有些好轉,聽著很多年沒聽到的鳥聲,感到一絲安詳。
大家明白葉子鳴的想法。張忠林再次眼睛中閃出一絲感謝。
多年以後,當張忠林站在世界最高領獎台時,他應該還是要感謝葉子鳴當初的決定,否則他也許就會早早告別綠茵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