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醉酒
送走了兄長,雖說別離時是一派瀟洒的,但心下仍是存有些許的不舍。
畢竟,先前見到的兄長,太過溫柔了……低啜著睽違一個月的酒,唇間忍不住逸出低嘆──尤其,在望見桌上擱著的華麗小罐之際。
叮囑的話語猶在耳畔,雙眸因思及而瞬間轉暗。傷好了,自不必再忌酒忌色。今晚,他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能夠實現……唇角揚起,因打自心底涌生的愉悅而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
而,在聽到那逐漸的腳步聲時,將小罐收入懷中,回眸凝向如今可以稱之為「戀人」的啟蒙之師:「光磊。」
伴隨著語音落下,白熾予當下已是一個伸手將他拉入懷中。指尖輕滑入他的衣領,傾身便是一吻。於光磊順勢抬手撫上俊美容顏,溫柔的響應那正摩擦著唇瓣的紅艷……「你的身子沒事了罷?」
「內傷已然痊癒了,」頓了頓,「今晚在府中簡單慶祝一下好不?我想和你好好吃一頓,就我們兩個。」
「但這樣對許兄不大好意思罷?」
溫柔的目光落上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於光磊指尖輕撫過他的額際髮際……這麼碰他絕不是第一次,但如今,所有碰觸都已更添上了另一種情感。
其實不會不懂他在期待什麼,自己又想要什麼。但他選擇等,選擇將一切交由他決定。
但見白熾予一個蹙眉:「可,今晚我只想和你一道……」
一邊低喃著,已然埋首他的胸前親昵的磨蹭著。這麼個撒嬌的動作令於光磊當下一陣莞爾,柔聲道:「不若這樣吧──今晚我陪你喝一杯。此次你立了頭功,不陪你喝酒慶祝實在過意不去。」
「當真?」
白熾予和於光磊一起喝酒的次數實在少之又少,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雙臂瞬間收緊加重了力道,而抬眸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瞧他如此模樣,於光磊雙眸轉沉,俯首便是一吻。
「你想吃些什麼?」四瓣猶在咫尺便如此出聲低問,「還有什麼想要的酒也一併說吧!我讓下人為你打理去。」
「要吃什麼都好。我的喜好你最是明白,便由你決定吧!至於酒,揀些清淡的水酒好了。難得有這個機會,我想好好和你多喝幾杯。」
回答的同時,還不忘眷戀的留連於那雙唇之上。於光磊任由他撩撥似的輕輕碰觸,思量一陣后,方道:「那就這麼辦吧!我這就去交代下人,勞煩你去告知許兄一聲了!」
言罷,一個輕推便欲起身離去。但白熾予卻不放手,雙臂緊摟著他的腰際。深眸凝視著眼前溫和依舊的眸子,神情瞬間已然轉為肅然。
──卻又帶著幾許,靦腆。
「光磊……」低喚一聲,語調同眸子已然溢滿某種深切的情感,而至化為言語:「我愛你。」
直截了當,表達了內心的情感……沒想到他突如其來便是這麼一句,於光磊聞言雙頰一紅,但卻仍是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我也是……你,永遠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溫和一如平時的語音,化做甜意輕輕流入心底。
白熾予聞言又是一笑,而終於是鬆開了手目送著他起身、離去……
喝酒嗎……思索著方才的的對話,原先帶笑的眼眸瞬間化為幽深。半醉半醒的光磊,應是十分值得期待吧?
***
是夜。
簡單的晚宴在期待下展開。耳邊傳來半醉的許承滔滔不絕談論江湖中事的話語,白熾予有一聽沒一聽的應著,心思早已全然停留在身旁的於光磊身上。
溫雅俊秀的面容已因幾杯淡酒而染上紅嫣。平和的眼眸襲上醉意,凝視著白熾予的眸子已少了幾分的壓抑與自製。或許他其實也在期待著什麼,才會給他機會,才會刻意借酒給理智一個放縱的理由。
唇角淺揚,擱下了酒杯,眸間輕掠過一抹沉沉:「熾,我似乎有點醉了……扶我回房歇息好嗎?」
「好。」一聲應過,白熾予起身扶起於光磊,並帶上了一個歉然的表情對一旁的許承道:「許兄,請恕我先行失陪了──若有興緻,改明兒個咱們再一道喝吧!」
「你慢、慢走……大人也好好休息吧……」
只聽早已醉了的許承口齒含糊的道了一句,話剛完忽爾便往桌上一趴,顯然是醉得不醒人事了。白熾予見狀一笑,招來下人將他扶回房間並清理小廳后,才扶著於光磊回房。
只是,未及房門,內心深處的渴望,便已被暗暗挑動。
那將所有重量全擱在自己身上的軀體染上了酒氣,卻依舊清新。細發輕輕觸上面頰,彷佛想挑起什麼似的,彷佛一不小心就會將彼此焚燒殆盡……
「熾……」
本想多維持一下理智,卻聽耳邊低喚傳來,伴隨著的,是傾泄於頸際的灼熱氣息。心下終於再難按捺,方帶上房門,便即俯身吻住了於光磊。
酒意濃烈,令理智輕易的被擱下被遺忘。自制不再,響應的吻變得激烈。唇舌交纏深吮淺挑,互相擁抱的力道加重,彷佛渴望著什麼,期待著什麼,索求著什麼。
待到暫歇,連白熾予都有些微喘了……雙唇下移埋首他頸部一陣輕咬:「光磊……」
他是這麼的想要他,想要他的一切,想將他啃食殆盡,將他佔為己有,卻又想象這樣緊緊摟著他,將那個從小便溫柔擁抱著他的軀體永遠留在身畔。
但他還是不安,對於自己想對他做的一切……
他真的能夠接受嗎?他真的明白……自己是做如何打算嗎?
「到床上吧。」
卻聽響應低喚的語音落在耳畔,而令白熾予瞬間瞪大了雙眸……
「到床上,再……」
「……我知道了。」
斂下了心底的不安與訝異,取而代之的是唇角魅惑人心的笑意。他不該忽略他的光磊也是個有慾望的男人。將懷中的身子往床上一帶,正欲欺身壓上,孰料那人當下竟是一個反身。仍稍嫌瘦了些的身子覆上他的,俊秀的容顏帶上陌生的幽沉。
同樣的深沉,交遞著彼此相同的渴望,對於眼前的,戀人。
那是他從小照顧大的孩子……縱然如此認知仍存,但眼前俊美的容顏卻是那麼樣深刻的挑動著內心最深處的、那總是被壓抑的慾望。
或許在道德因素之外早就有了情感,所以才會對他的留連青樓感到不滿吧。
總是不離書卷的指,刻下正替彼此寬衣解帶。華衣盡去之後僅存了一襲素白的裡衣。隔衣相貼,熱度彼此傳遞,衣料摩擦著肌膚的觸感莫名刺激著理智……於光磊雙眸微微瞇起,有意無意的傾身貼近。
隨著他的挨近,仰望著那張帶著醉意的容顏,白熾予雙掌已然握上他腰際,以指隔衣輕撩。雙眸罩上更深的幽暗,唇角魅人的笑意卻是未斂,任由低啞語音流泄……「想要我嗎,光磊?」
「或許吧……」
響應的低緩語音落下,最後沒入他的頸邊。
他想要他,想深深掠奪那雙唇瓣那副軀體還有他的一切一切。想用這雙手來擁抱他安慰他,用盡自己的一切去擁抱那個曾被他傷害過,卻毫無疑問是他最最在乎的人……
只是,雖有這個念頭,但結果仍是彼此都清楚的……溫柔綿密的細吻落上眼前緊實強韌的軀體。但那停留於腰際的手太過亂人心神,甚至已是下移,而恣意觸上雙腿間那一方溫軟的肌膚。
細吻至此已再難延續,下一刻已然為白熾予壓回身下。那張俊美的容顏正揚著比先前更加迷人的笑,道:「但我也同樣想要你。」
「那就要吧。」早在一開始就已有了覺悟。輕別過了頭,闔上雙眸……「不要讓我產生任何的罪惡感……」
「我不會讓你有餘裕的,光磊。」
語音初落,已然埋首他的下身將那慾望的中心含入口中。
想象這麼樣的,將他一寸一寸佔為己有……
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於光磊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雙眸更是緊斂不敢面對如此情景。但雙眸一閉,下身的感覺就變得更為敏銳。他的舌他的齒他的唇全都清晰感受到了。濡濕的內部,俐落的撩撥。不同於軟玉溫香在抱的繾綣旖旎,深切的吸吮纏繞彷佛想奪去他的一切,卻又太過溫柔太過醉人太過於迷眩心神……慾念竄升延燒,快感潮湧席捲。身子緊緊繃起,指尖深陷入榻間,低吟急喘無法自禁的流泄,直到終於再難承受的解放於他口中……
不光只是感官上的刺激而已。心底情慾之外的某個部分,也因那樣的取悅而狂亂騷動……雙眸仍是閉著,眉尖已然結起。心思紛亂無緒,殘留的情韻瀰漫,儘管清楚這只是個開始……正自如此思量,雙唇驀地為那雙濡濕的唇瓣覆住,帶著微腥帶著微澀。身子因而一震,撐起身子,雙臂攀上他的背脊,唇瓣交疊間已然睜了雙眸,趁著空隙問了:「方才的──」
「吞下了。」清楚他的心思而有此語,白熾予雙唇依戀的留連於他的肩際,身子壓近,勃發的慾望有意無意的碰觸著那方解放於自己口中的,「我想要你的一切,光磊……所以刻下只准想我,只准想著眼前的我。」
近似於撒嬌卻又獨佔欲強烈的言語,令於光磊一聲低嘆……其實,他又何嘗不想這麼說?即使再怎麼溫和,他還是有激烈的一面。他幾乎可以為白熾予不擇手段,又何嘗不想獨佔他?情慾仍然氤氳的眸子與他相接,卻又因思緒而微微亂了:「誠如你先前所言……我,又怎有那個餘裕?所以,你,也只准想著我……」
「光磊……」
雙眸因他所言而瞇起,那樣的話語無可否認的令心底涌生愉悅。白熾予單手撐起他的背脊,另一手卻已自解落的衣衫中找出藥罐。隨著藥罐的開啟,清香瞬間溢散。指尖沾上幾許藥膏,嘗試著探入懷中的軀體……
「嗚!」
即使猜想到了可能會有的情況,但真正面對時卻是另一回事。異樣的刺痛感挑發起一陣低鳴,攀附的指驀然收緊:「熾!」
「忍耐一下……我不想傷著你。」
柔滑的藥膏使長指的深入意外順利。小心翼翼的探入塗抹揉按,灼熱的內部融化了藥膏,伴隨著的是更濃了不少的清香。淡雅的香氣令於光磊得以稍微放鬆身子,卻仍然忽略不了那正進出著身子的修長手指。壓下多餘的心緒躺回榻上,卻只是讓那潮濕的淫靡聲響更為清晰。痛楚與異樣感交雜,而隱約挑勾起某種深埋於體內的慾望……
內部在他的愛撫下逐漸柔軟,長指一根根深入,直到確認那渴望已久的軀體已能耐下他的侵入佔有……抬起白皙雙腿,停留在內部的指抽離,伴隨著的是早已壓抑太久的慾望:「對不起,光磊……」
歉然的語音落下之時,已然將下身的硬挺緩緩推入身下溫軟的軀體之中。
「熾……啊……!」
呼喚的語音在侵入的瞬間化為悲鳴。雖是早已有了準備,但身子硬被撐開的瞬間仍是十分難受。俊秀的容顏化為蒼白,眸中已然微泛淚光。於光磊十指深陷入他的背脊,壓抑著不讓太過痛苦的呻吟流泄。
瞧他如此模樣,白熾予心下一陣不舍升起,放緩了侵入的速度,俯首輕吻去那微泛的淚光……「光磊,還受得住嗎?」
那溫熱的軀體內部仍十分幽窄,尚未完全進入,卻足以令理智逐漸消磨……
拼著殘存的理智這麼問了,為的是還能夠停下。雖然打從心底渴望著能完全擁有他,但終究還是不願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而於光磊只是耐下痛楚,微濕的眸間流泄那一如過往的溫柔平和,卻更為濃烈。白熾予因而會意,闔眸深深吻上那張令自己眷戀不已的容顏,並更進一步的挺入他體內,而至深深貫穿,緊密相合。
「光磊……」
完全深入的同時再次停下,有些不安的凝視著身下的戀人。那張容顏仍舊十分蒼白,令人瞧得心頭便是一緊……
見他如此擔憂,於光磊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沒事的。」
不光只是安慰。令人迷亂的深吻減輕了不適,軀體為他深深填滿,彼此同時擁有對方的認知令人欣喜。而且同樣是男人,他又怎會不知他忍得多麼辛苦?隨著身子逐漸適應,痛楚漸減,終是主動回吻上他……
如此響應令白熾予殘存的理智當下更減了幾分。以舌敲開他齒關恣意撩撥,軀體也隨之開始了律動。深深挺進貫穿掠奪,由緩而快,理智已逐漸被逼至極限。不同於留連青樓時的逢場做戲,每一個深入每一個深吻都帶著太多的渴望太多的情意……身下的軀體逐漸本能的響應起他的深入,彼此緊密結合,情慾終是掩蓋了理智,令白熾予的索求變得更為激烈。
承受著他的侵入,那逐漸激烈的索求挑起了埋藏於深處的快感。身子主動迎合起他的律動。那強韌的軀體正全心的愛著他,而他也包容一切的給予響應。承受著他的情他的欲他的一切,自深處涌生的快感吞噬了理智,令他終於是失去了慣常的壓抑與自製全心的響應著他……
即使是不同的方式,他還是想要他。想這樣抱著他,想將他的一切全部收進懷裡,想讓他的眼裡只映著一個影子,只映著自己。
早已超越了朋友與兄弟的、這樣令人狂亂的獨佔欲……
他,突然能夠理解馮萬里的瘋狂了。
如果不是那麼在乎那麼深愛,又為何會不顧一切的做出那種事?像那樣聰明的人不可能不了解份際,不可能不了解自己在做什麼。會失了份際是因為太強烈的情感。即使平時再怎麼冷靜再怎麼溫和,一旦一切明朗之後,便再也無法壓抑控制……
不說是捨棄他、離開他了……或許,現在的自己,會連放他自由都已無法控制……
「熾……」
情慾迷亂間,攀附著他背脊的十指已松,緩緩下移,而至彼此十指交纏,緊緊相握──
「我愛你……」
***
炙熱的情慾隨著情事的完結而淡去,只剩下令人眷戀的餘韻。
退出了於光磊的身子,白熾予指尖輕梳替他理了理紊亂的髮絲,而後下移,轉而撫握住圓潤的肩頭……那張俊秀的容顏正帶著疲態癱軟的靠在他懷中,向來平和的眸子仍存留著些許的熾熱。一番情事已令他殘留的酒意退去不少,看著只著了一襲裡衣的彼此,不由得一聲低嘆。
「果然還是太放縱了,」平淡的語音裡帶著些許的自責──雖然也有些原因是先前一瞬間佔滿了所有思緒的強烈情感──「我們……唉!」
「不要多想,光磊。」
見他又開始自責,白熾予不禁一陣無奈。輕撫著他肩頭的手落上背脊,留連輕觸──而在行至臀部時頓了一下……因想起什麼而低下了頭,檢視起方才容納了己身侵入的秘所。
於光磊因他的動作而面色一紅,別過了頭去……卻聽好象鬆了一口氣的語音傳來,伴隨著的是輕易滑入體內的長指:「幸好沒流血。這裡會疼嗎,光磊?」
「不、不會……」
竭盡所能地逼自己不要去介意那深入體內的指,於光磊紅著臉低應了一聲。
幸而白熾予只是單純在檢查內部有無傷處,不久便即抽回了指,再度抱住了他。
於光磊這才稍微得以思考。回想起他方才所言,不禁微微訝異:「沒有受傷嗎?」
「我沒瞧著……你有那兒不舒服嗎?」
對他這種訝異的態度感到奇怪,白熾予不放心的又看了看他的身子。於光磊忙搖手示意自己沒事。
「只是以為會流不少血……」所以才捨不得由自己來佔有他,「那時冽似乎傷得頗為嚴重……」
經他這麼一說,白熾予這才明白他為何會訝異,當下不由得失笑,道:「用上了葯自然不同,何況這是冽哥親自調的……他上回多半是為了作戲,所以沒準備就……不過,沒想到實際做起來比看起來辛苦多了。」
「看起來?」
「呃……」注意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溜了嘴,白熾予一陣尷尬,當下便將先前「求教」於兄長的事盡數說了。聽罷他所言,於光磊好氣又好笑,而終只是回摟著他,嘆道:「無論如何,咱們終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你後悔?」因他所言而雙眉一挑,深眸之間卻隱隱流泄出不安。
察覺到他的反應,於光磊搖了搖頭……「不,只是有些感慨……咱們,已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那又如何?我不介意。」不安略為斂了,低喃著的同時,寬掌仍舊眷戀的游移於懷中軀體細柔的肌膚之上。「就算別人說我什麼也不要緊。我在乎的只有你。」
「熾……」
因他有些任性卻又堅定的話語而一陣無奈。低喚著,靠於他懷中的身子又往裡頭挨了挨。那愛撫著肌膚的寬掌十分溫柔,令本就疲累的於光磊當下已然罩上了一層睡意……
見他一臉倦然,白熾予溫柔一笑,替彼此披上了件衣裳,而後將他橫抱起,出了房門直往浴室行去。
早在先前他就已命人預備好了。將半昏半醒的於光磊抱入水溫適中的浴池裡,任由那身子癱軟於懷中,白熾予掬起溫水開始替彼此清洗身子,連同那殘留著自己所遺下的痕迹的內部一併……而後,指尖上行,開始替他揉按腰腿以減少明日可能會有的不適。於光磊自來少動,他可不希望只因為自己的一番渴望,就讓戀人辛苦好幾天……
卻聽朦朧語音傳來……「熾?」
「有舒服點嗎?」
「嗯……」響應的語音有些無力,身子仍舊癱軟在他的懷中,「我想睡了,熾……」
「那麼,到我房裡吧。明兒個再讓人好好收拾你房間。」
「嗯……」
最後的回答化為沉寂,顯然是失去了意識。白熾予疼惜的低首輕吻了吻他的額際,並在替彼此著上乾淨衣裳后,才終於抱著於光磊回房去了。
他終於……真正得到了於光磊的一切。不光只是身體,還有情事進行時,那同樣熾烈深沉的目光……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卻只有滿心的喜悅。
雖說過程有些辛苦,不過,也終於能算是得償所願了吧?有了如此認知,一如平時摟著於光磊入睡的白熾予,不由得在夢中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