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方凱扶著白雪跌跌撞撞的回到住所。
好不容易將白雪扶進房間,才剛一放手,白雪就站不穩的跌坐在地毯上,方凱索性一彎腰,將白雪抱上床去。
「不會喝酒,還搶著跟人家敬灑。」方凱不悅的看著白雪。
晚餐時,為了慶祝靄棱喜獲麟兄,白雪主動替靄棱擋了酒,而她偏偏是那種一杯就醉的人。當方凱、白雪倆要回去時,靄棱才對方凱說:「我忘了雪兒一喝香擯就醉了。」
「醉?」
看到雪兒還很有精神的跟大家說再見時,方凱還不相信。因此,方凱還婉拒逸嫣要幫他照顧白雪,哪知才一上車白雪就癱在車座上,方凱這時才知道,白雪真的醉了。
方凱看到白雪那身衣服,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白雪今天的著裝可用「保守」這兩個字來形容。那是一件式的洋裝,衣服雖保守,卻也把白雪的曲線展露無遺。
再看那一長排的扭扣,這是唯一可以脫掉這件衣服的方式,若不脫,只怕酒醉的她會更加不舒服,要脫,又怕自己的定力不夠。
方凱無奈的嘆口氣,又不好意思上樓去叫逸嫣幫忙,明明剛剛是自己婉拒她的,而且只怕逸嫣早巳睡了。
但他又不忍看到白雪不舒服的扭動身體,—咬牙,他只好動手一顆顆的解開扭扣。
每解開一顆扣子,白雪雪白凝脂的肌膚,就多裸露一分在他面前,愈解,方凱的手愈抖,愈急,額頭上的汗珠則成滴成串的流下
方凱深呼一口氣,然後屏住氣息,命令自己的眼睛只看扭扣,而不能窺視白雪的肌膚。
終於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方凱已快因缺氧而窒息了,好不容易呼吸順暢,正想拉被單蓋住白雪時,偏偏她一個翻身,衣服因扣子全解開而掀開一邊,而這幕也已使方凱看清白雪衣服里,所穿戴的東西。
他馬上將被單蓋住白雪的身體,立刻又飛快的衝出白雪的房間。
當白雪的門合上的那剎兒,白雪睜開明亮清醒的大眼,狡黠的對房門做了個鬼臉。
原來白雪根本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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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白雪訝異的看到方凱出現眼前,因為他向來要比她早出門。
「早,我送你上班。」方凱不容反對的堅毅神情,直盯著白雪。
「可是,公司有交通車……」白雪喃喃的說。
「取消了,日後都由我接送。」
「接送?」白雪提高音量的重複說。
「沒錯。先吃早餐吧!」
「早餐?」白雪這一次真是訝異的提高音階。尖銳的重複道
「怎麼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成了九宮鳥?」方凱輕挽著白雪餐桌上走去。
「一覺醒來,發覺到自己衣衫不整?」白雪乘機轉移話題。
白雪語畢,方凱的表情活像是一副偷吃金絲雀的貓,被當場逮到的模樣,而這些神情,在方凱來不及掩飾前白雪早巳瞧清。
「我想一定是醉了,連誰替我解開扣子的,我都不知道。是逸嫣吧!」
「對,對,是她。」方凱連忙點頭稱是。
「我想也是,否則怎麼只把扣子解開,而沒幫我把衣服脫掉,定是我太重了,又不方便讓你或阿傑哥幫忙。」
只見方凱點頭稱是的連頭都快點斷了,而白雪則偷偷的笑著
「凱子,我能不能不吃早餐,不習慣嘛!』』白雪撒嬌的要求著。
「不行!」
「那隻喝牛奶好不好?」
看到她張大眼睛懇求,方凱心軟的勉強答應。其實如果她要求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摘下送給她,更何況只是不吃早餐。
方凱送她到公司后,叮嚀要地早點下班,兩人討價還價的爭論不停,最後終於勉強從五點半的下班時間,延到六點三十分,白雪這才高興的下車走進公司。
方凱目送白雪遠走的身影,無奈的自我安慰說:「還好她不是到晚上十一點、二點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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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倫今天銷假來上班,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方凱呆坐在電腦前。
「方凱,方凱,」浩倫連叫了兩聲,方凱還是毫無反應,索性惡作劇的學白雪叫:「凱子。」
「啊!」方凱在恍惚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喊「凱子」,這可是白雪專屬的喊法。回過神時,卻只看到浩倫促狹的笑著。
「看你發獃的,原來是在想雪兒!」
「阿倫。」方凱被人說中心事,總有些不自在。在公司,他向來以理智、冷靜稱頌而現在他卻被阿倫逮到在空想。
「這乃人之常情。」浩倫搖頭晃腦的說著。「想想看咱們那『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老大,碰到有關俏女郎的事,還不是立即慌了手腳。」
方凱聽到浩倫的話,稍感安慰的嘆了口氣。
「哎,女人!」
「咱們女人礙到你了嗎?方凱。」
浩倫和方凱一聽到身後傳來「俏女郎」逸嫣充滿危險的聲音,兩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我還有事,我出去一趟。」浩倫不管方凱懇求的目光,「非常有」手足之情的,丟下他一個人走啦!
「你一定很後悔,怎麼不看看『我』是不是在公司?」
「老闆娘在公司是正常的。」方凱訕笑的回答。
「是未來老闆的娘?」
「俏女郎!」方凱求饒的叫著。
「昨天晚上雪兒還好吧!」
「很好。」
「方凱在回答的同時漲紅了臉,逸嫣懷疑是因雪兒開始展開「誘惑』』行動,還是其中另有隱情,不過既然對雪兒沒有傷害,逸嫣則暫時不追根究底。
看到她微笑的走出辦公室,他更覺得背脊發涼。似乎逸嫣什麼都知道,難道白雪打電話向她道謝?
白雪的事情從昨天晚上一直困擾方凱到現在,他無法忘掉昨天晚上雪兒翻身時,敞開衣服露出內在美的情景。
絲質的內衣將雪兒的乳房托得相當完美而堅挺,而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絲質底褲,似乎只能勉強的遮掩重要部位,而出乎意外的,她居然穿「吊襪」。
就是這一幕困擾著他,當時他若幫她把另外一邊的衣物褪去,那她身上就只剩絲質的內衣褲與吊襪。他不禁要懷疑,這是美國的特有產物嗎?吊襪,那隻在電影上看過的東西。
方凱打起精神,勉強將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他昨晚已經決定要負起照顧白雪的生活起居,這才是他真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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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四天來,方凱例行的接送白雪,漸漸的雙方培養出一種默契,白雪會將公司所發生的事,用閑聊的方式告訴他,有時還會徵求他的意見。
今天方凱才剛結束一宗案件,決定提早下班,他五點就到達「永祥」。
他拿出久未使用的電梯刷卡,輕易的搭上總裁專用電梯,原想和父親聊聊,沒想到方翔渤並不在,一問之下發現白雪的辦公室竟然就在父親的隔壁。他只知白雪在公司的職位不低,沒想到竟是「總裁的特別助理」。
一來到她的辦公室門前,就隱約聽到裡面有爭執聲。
他輕敲辦公室的門,沒聽到回應,遂逕自進入,卻看到舒倩與王進益都在辦公室裡面。
白雪原本喜於見到方凱,但看到舒倩立刻上前「黏」在他身上時,欣喜的神情立即轉為冷傲。
「方凱,你來了正好。你告訴他,你一定要用我當『飄』的專屬模特兒。」
「飄」,正是白雪曾提過的代理、化妝品的名稱,此品牌針對高中生為訴求對象,在日本已經攻下大片化妝品江山。
「我說過,我是方凱的女朋友,只要一通電話,方凱一定會幫我。」舒倩腮視的看著白雪。
「方先生是特地來為『女朋友』出氣?」白雪冷漠的問著。「只可惜我已經決定的事,不容更改!」白雪不留餘地的說。
方凱一聽白雪稱他為方先生,就知道白雪不高興,再看到她強硬的態度,方凱的脾氣也拗上了。他氣白雪沒聽他解釋就妄加斷言,偏偏還有舒倩在一旁煽風點火。
「方凱是『永祥』的第一繼承人,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
「是嗎?:白雪實在很想一巴掌甩掉舒倩臉上的得意,偏偏方凱一句話也沒有說。
「王經理,昨天的會議上我已經駁回你用舒小姐當『飄』的代言人,今天為什麼還帶她過來?」白雪把箭頭指向王進益。
「是舒小姐她……」
「是我堅持要王經理帶我過來的。」舒倩看到方凱從一進辦公室都沒說話,還以為他真的是來幫她的。
舒倩要來「永祥」時,曾打電話到『黑天使」找方凱,剛好方凱還在處理某案件未回公司,她只好留話要他來公司幫她諫言,沒想到方凱果然來了。而她所不知的是,方凱根本還未回公司,也沒接到任何留言。
「王經理,你是基於什麼理由只聽舒小姐,而忘掉我的決定?」
王進益看到白雪愈來愈冷靜且一副高傲的氣勢,幾乎緊張得令他喘不過氣來,所幸,方凱幫他回答。
「朋友。」
方凱的原意是王進益和舒倩終究也是朋友一場,總要給她一次機會,看看能否力挽狂瀾,可是這句話在白雪聽來,卻成了他重申他與舒倩的關係。
「方先生,當初我接任這項職務時,曾和方總裁約定,除了他,沒有人可以駁斥我的決議,我想這也包括你在內,除非,你願意接任總裁的職位。」
說完白雪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逕自走出辦公室。
「方凱!」舒倩撒嬌的喊著。
「夠了,你們已經聽到白小姐的決定了。舒倩,不要再以我的女朋友自居,你從來就不是。」
「可是……」舒倩沒想到前後不過五分鐘,居然變化如此之大。
「帶她走,王經理!」
方凱的命令王進益立即照辦,因為方凱才是總裁的繼承人。
本以為白雪只是去透透氣,可是當十五分鐘后,她還沒回辦公室時,方凱才知道白雪提早下班,已經走了。
方凱立刻追到樓下,大樓警衛卻告訴他說:「白小姐交代,她自已會回去。」
方凱立即開車奔去,回到家時白雪並沒有回來,也沒去找靄棱與逸嫣,他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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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點,方凱終於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
「終於知道……」方凱的話在看到于振桓時中斷,「這……」
「她醉了。」于振桓抱著白雪說。
方凱連忙從於振桓的手上接過白雪,逕自往她的房間走去。
「安置好了?』』于振桓對著走過來的方凱問。
「嗯!」方凱擔心了一整個晚上,疲憊的跌坐在沙發上。「你怎麼會送雪兒回來?」
」她直接坐車到『藍色幻夢』,等我知道時,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你應該早一點送她回來的!」方凱無道理的埋怨起于振桓。
于振桓只是淡笑不予理會,一會兒方凱自知無理,便跟他道歉。
「桓哥,對不起,我……」
「太心急?」于振桓了解的接著說。「雪兒今天一見到我就立即要我把欠她的生日禮物補上,你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你給了?」方凱心焦的問。
「起初不給,不過她要剝我衣服,我只得答應。」于振桓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桓哥,你怎麼可以……」方凱憤怒起來。
「她還沒看!」
「沒看?」方凱訝異的問。
「既然你是最佳人選,我只好帶她來找你啦!好自為之,別再傷她的心了?」
于振桓不等方凱回答,逕自往大門走去。
方凱再度回到白雪的卧室,見她因酒氣悶熱而煩躁的拉扯衣服。
他只得再度動手為她解開套裝上的扣子。好不容易外套脫掉了,只剩裡面的襯衫與窄裙。
方凱神視一番后決定,襯衫留下只把窄裙脫掉即可。當他將手伸到白雪的腰後面,形成一幅暖昧的畫面,偏偏此時白雪又再次翻身。
方凱被白雪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若要用力推白雪,又怕用力過度傷害到她。方凱告訴自己,只能等。白雪總會再翻身,到時他就可以順利起身。
等?等到方凱自己睡著了都不自知。
白雪半夜醒過來時,只見方凱睡在自己身旁,她決定根據自己的感覺與想法去做。
她想看裸身的方凱,於是動手解開他的襯衫扭扣,吻他、撫摸他,一一主動品嘗。
方凱直到有人吻他的唇,才醒過來。當他憑本能反應過來時,只感到有一雙手正上下撫摸他的胸膛,而自己的襯衫扣子,早巳解開。
他在最後一絲理智失去前說:「雪兒,該停下來了。」
「我要你!」
白雪哽咽的要求,方凱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因她這句「我要你」而徹底瓦解。
白雪拋棄女性的矜持,又怕方凱會斷然拒絕,還好,當方凱的手解開她的襯衫時,她才高興的鬆了口氣——他終於接納她了。
「雪兒,你確定嗎?」
方凱再一次困難的問著,聲音因壓抑而斷斷續續。
「愛我!」
方凱因白雪的允諾,順利和她合成一體。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滿足,而這全因為是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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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嗎?」
「小姐,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方凱輕笑的回答,隨後又正經的問:「我弄痛你了嗎?」
「這是蛻變的必經過程,由女孩變成女人。」白雪用手指輕划他的胸膛。
「痛嗎?」方凱仍擔心的問。
「只有一點點,但後來的快樂,已大過那小小的痛楚。」白雪俏皮的說。
「嫁給我!」
方凱的突然求婚,害白雪嚇了一跳。
「為什麼,只因為今天是我的初夜?」
「不,因為我愛你。」
雪兒不敢置信的偏過臉,不願看方凱。
「雪兒,我說的是真的!』方凱見雪兒仍不為所動;用手輕扶她的下頷,讓她看著他。
「今天一整晚,我都在擔心你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但深思的結果,我發覺到我害怕失去你,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愛上你了。」
「真的?」
「真的。」方凱肯定的回答。「願意嫁給我嗎?還是你覺得這樣不夠正式,不過誠意?」
看到方凱為此而緊張,白雪終於相信他是愛她的,感動的說:「如果我們如此袒程相見還不夠誠意,那我就不知道什麼是誠意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我願意。」
「太好了,太好了!」
方凱深情的吻著雪兒——也吻著未來的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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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棱抱著軒諭來回的哄著,這也是靄棱第一次碰到軒諭如此哭鬧不休。
浩倫兩天前飛到香港去辦件事,雖然香港與台灣距離不遠,但浩倫每天都打電話回來問安,每一次都讓靄棱捨不得掛下電話。
她一邊哄著兒子,一切盯著電話懷疑,平常這個時間浩倫早打電話回來了,而今天已經比平常晚了一個多小時。靄棱自從了解浩倫的工作性質,雖然不比警察危險,但卻比警察更沒保險。
靄棱來回踏步,一邊喃喃自語的問,他是否發生意外了。才……
自己的胡思亂想再加上軒諭的哭鬧,弄得靄棱也快掉下淚來。
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習慣浩倫的存在。所以才二天沒見到他,她便對他思念不已,偏偏浩倫明天才能回來。
鈴——鈴——
靄棱立即坐下來,抽出一隻手來接電話;
「喂。」
「靄靄,今天還好嗎?軒諭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哭呢?」
「不好,我今天過得一點也不好。」靄棱聽到浩倫的聲音,整個人都崩潰了。
「軒諭一直哭,我哄著,抱著,甚至搖他也沒有用,我想他一定跟我一樣。」靄棱哽咽的說。
「跟你一樣?」浩倫在電話那端心急的問。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軒諭一定也是這樣、靄棱忍不住淚流滿面。
「靄靄,我也很想你們啊!」
「更糟的是,在你還沒打電話回來之前,我還胡思亂想怕你是不是出事了。我好怕……」
「別怕,我這不是打電話了嗎?因為……」
浩倫的話被靄棱的話打斷。
「我好怕,怕我還沒告訴你,我愛你!」
「你說什麼,靄靄,再說一次!」
「我愛你,我愛你好久、好久了。」
「不公平,你應該當著我的面告訴我才對。靄靄,我也愛你!」
「真的?」靄棱雖然早已感到浩倫對她的好,但感受終究沒有比說出來更真實。
「靄靄,願意嫁給我嗎?」
「如果你能在五分鐘之內出現在我面前,我願意答應你的任何
要求,可是……你人還在香港!」靄棱抽泣的說。
「真的,五分鐘?不能反悔喔!
電話那端傳來嗡——嗡——嗡的聲音,靄棱知道浩倫已經掛上電話。
她有些失望,只能繼續哄著仍在哭鬧的軒諭。
「乖,兒子乖,爸爸就快回來了,知道嗎?爸爸就快回來了。」
靄棱口中雖然如此安慰著軒諭,不過她也不改確定,五分鐘后浩倫真有可能出現在她面前嗎?
她正想抱軒諭回房間,卻聽到大門開鎖的聲畜。靄棱走出客廳往玄關望去,進來的果真是浩淪。
「兒子,爸爸回來了,回來了。」
浩倫將行李往地上一丟,立刻過來擁著他們母子,然後將軒諭從靄棱手中接過來。
「軒渝不哭喔!媽媽才剛答應爸爸的求婚,你可要給我面子,不許再哭了。」
浩倫一邊對著軒諭說,一邊仍不忘拾起頭來確定、詢問的看著靄棱。
沒多久軒諭停止哭泣,張大眼睛來回的看了一會兒,隨即疲憊的睡著了。
浩倫將軒諭抱到書房的娃娃床上,替他蓋好被子,確定他睡了以後,才走出來看靄棱。
他伸出雙手,靄棱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懷中。
「你不是應該還在香港,事情都辦好了?」
浩倫不答,只是摟緊靄棱,並用嘴封住她的唇,深深、深深的吻著,以慰這兩天的相思之苦。
隨著兩人愈來愈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浩倫才停止這個吻,而他仍緊摟著她不放。
「我把三天辦的事情,集中在兩天內辦好,結果是一身狼狽回到台灣。剛剛我是在我住的地方打的電話,我想清洗一番后再來,
「縱使如此,我們仍然歡迎你。五分鐘?」靄棱仍有些不相信。
「我一定忘了告訴你,記得你要生了的那次,我不也是很快就來了嗎?」靄棱點頭。「我住的地方,就是對面的大廈。我們之間只隔著一條三十米的馬路。」
靄棱這才知道,他們住得居然如此之近,看來命運之神是眷顧他們的。
「後悔嗎?」
「我隨時準備和你進禮堂。」
「那你一定不介意我為你戴上這隻戒指?」
靄棱看到浩倫拿了個精巧的鑽戒,詢問的看著她,她高興含淚的將手伸出去,讓他為她戴上。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昨天逸嫣有陪你去做產後檢查嗎?」
「一切正常。」
「你介意我們……」
「不介意。」
靄棱的回答,讓浩倫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浩倫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
他看著她充滿憐愛的眼神。當他為她輕解羅衫,靄棱忍不住問:「介意我沒任何經驗嗎?」』
「軒諭?」浩倫不解的問,隨即又想到上次的談話。
「試管嬰兒!」
「靄棱的回答更解釋了許多他不解的地方,而他也更確信軒諭的確是他的孩子。
「我很幸運擁有你和軒諭。」
「你不問我精子從哪裡來?」靄棱在浩倫吻上她胸部時呻吟出聲。
「我知道,軒諭是我的孩子。」
「可是……」
「宋太太,先讓我完成我已經渴望許久的事好嗎?自從和你通電話后,我就不再和以前的女朋友見面了。」浩倫愛撫著靄棱一邊說著。
靄棱果然不再說話,只專心的體會自己從未嘗試過的事。
浩倫告訴自己,等結婚那天他一定會告訴靄棱,她原以為是他和方凱捐贈的精子,事實上方凱根本沒有參與。
軒諭確實是他的兒子,而且可以算是「預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