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浩倫收拾好自己的換洗衣物,並將電話答錄機打開,才拿起東西出門。
一小時后他回到靄棱的他處,很快的在客房中將自己的東西放好,並將自己所買的水果放進,這時他好像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他怕小貝比吵到靄棱的休息,打算去房間把小貝比抱出來。
浩倫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小貝比正不依的舞動雙手,想引人注意。旁邊的靄棱睡得正熟,看來今天累壞她了。他熟練的將小貝比抱了起來,走出房門,再將門輕聲合上。
浩倫抱著小貝比來到客廳,而小貝比張著大眼再一次看著新環境。
「小傢伙,等不及看你的新家,是不是?」浩倫抱著小貝比逗弄著。
「看到沒,這是媽媽為你精心布置的家,甚至沒有一點有稜有角的地方,看看媽咪多為你著想!」浩倫用食指輕划著他的臉頰。
「你實在是個可愛的小東西!呀?別吸大拇指,」浩倫輕輕握著小貝比的手,拉著不放。
小貝比屢試都吸不到,小臉一皺生氣的揮動雙手。
「好!看來你是肚子餓了!咱們去找媽媽!」浩倫抱起小貝比,輕聲的往靄棱的房間走去。
「靄靄,靄靄!」
浩倫用手輕推靄棱的肩,不一會兒,靄棱就醒了過來,對著浩倫微笑。
「嗨!」
「寶寶肚子餓了!」浩倫此刻正好聽到門鈴聲,先將寶寶交給靄棱,便接著說:「我去開門。」
浩倫借故去開門,以避開靄棱喂母乳時的窘態,浩倫知道除了開刀后的那三天靄棱不能下床外,只要不用注意射點滴,她都會親自去喂母奶。
浩倫才一開門,就看到雙親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補品與水果。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怎麼知道地址?」浩倫搔著頭髮,有些不知所措。
林萍走到客廳將東西放好,生氣的說:「你沒說地址,難道我不會問你姑姑?」林萍仇視地看著兒子。
「媽!兒子是你生的,智力當然比你還差一點。」浩倫謅媚的說。
「又來了!」林萍早以習慣兒子「灌迷湯」的伎倆,只說:「照你的說法,我那寶貝孫子將來的智力,豈不又比你差!」
「當然不,他可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浩倫嘻皮笑臉的形容。
「阿倫的口才就跟你一樣!」林萍半是埋怨,半是讚美對宋子軒說。
「是,太太,你說的都對。兒子,我那媳婦和孫子呢?你媽一直說小嬰兒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正好今天休假,就拉著我一起來了!」宋子軒充滿愛意的看著妻子,結婚近二十七年了,他們的感情還是一樣恩愛。
「靄靄正在餵奶,我去看看。」
浩倫讓雙親在客廳稍坐,自己到房間去看看。他在房門輕輕敲了幾聲後進入。
才一打開門他就看到小貝比正努力的吸吮著奶,他困窘的進退不得。
「我以為他吃飽了,我等一下再來。」
「進來吧,他吃飽了。」靄棱看到浩倫不知所措的模樣,索性叫他進來。
靄棱拉好衣襟,扣好扣子,將孩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拍他的背腰。
「剛剛不是有人按門鈴嗎?」
浩倫還在想著剛剛的那一幕,靄棱雪白肌膚、豐滿的胸部,小貝比正努力的吸吮著,而她臉上那種慈愛與滿足的神情,令他感動。
「阿倫,阿倫。」
「嗯?」浩倫看到靄棱疑惑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她的問話。「喔!是我爸、媽來看你和小貝比。他們是從姑姑那兒查到病歷上的地址。」
「我也該謝謝伯母,這幾天送補品到醫院來給我吃。」
看到靄棱將寶寶交給自己,轉身到衣櫥去拿件睡袍穿在外面,
「這樣穿會不會太隨便?」靄棱不放心的問。
「放心,他們知道你正在坐月子,這樣穿著打扮最正常不過。」
浩倫繼續拍著寶寶的背,靄棱則拿著梳子梳理那頭秀髮,這時浩倫困難的開口要求。
「靄靄,等一下繼續讓他們以為寶寶是……是我們的,好嗎?」
「阿倫!」靄梭停下手上的動作。
「拜託!」
看到浩倫懇求的目光,靄棱心軟的答應,或許是她根本不想拒絕。
「好吧!」
「謝啦!走吧,去見公婆!」
就在他們要踏出房門的剎那,寶寶合作的打了個飽嗝,他們相視一笑,浩倫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摟著她的腰。
「爸,媽這就是靄靄,靄靄,他是我爸。」浩倫為他們介紹著。
「伯父,您好,伯母。」
「靄靄呀!怎麼還那麼見外,我們沒吵到你休息吧?坐月子是件很重要的事,要好好的調理身體:而且你又是開刀生的,更傷身子骨呢!」
「我會注意的,阿倫也會幫我。」
「那就好,來,孩子我抱抱。」林萍從浩倫手中抱過孩子,並讓宋子軒仔細的看著孩子。「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真的很像,和浩倫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宋子軒看著小寶貝說:「名字取了嗎?」
「還沒決定,不過我很喜歡『器宇軒昂』的軒字,叫子軒,您覺得怎麼樣?」靄棱詢問宋子軒的意見。林萍和浩倫面面相覷。忍不住大笑出聲。
「怎麼了,名字不好嗎?」靄棱不解的看著宋子軒問。
「這個名字,非常好。」宋於軒又說:「不過,可不可以換個名字?」
林萍和浩倫笑得更大聲了。靄棱仍是一頭霧水,不懂既然「子軒」這個名字好,為什麼還要換一個呢?靄棱只得看著浩淪。
「子軒是個好名字,而且將來一定有出息,看我老爸就知道。」浩倫好心的為靄棱解釋。
「啊!伯父,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靄棱一副赧然的表情。
「說什麼冒犯不冒犯!」宋子軒揮揮手,不以為意。「外國常有這種例子,祖孫三代名字一樣,只多個一世、二世,只是我們中國沒這習慣。」。
「爸,何不您取個名字,讓靄靄參考參考。」浩倫為靄棱解危的說。
「好呀!既然喜歡這個『軒』,那就叫軒諭如何?手諭的諭字。」
「軒諭,軒諭!這名字好聽,就叫這名字。」靄棱欣然的附和。
林萍逗著懷中的小貝比叫著;「軒諭,軒諭,從現在起這就是你的名字啦!知道嗎?」
「哇!這小子想睡覺啦!」宋子軒看著軒諭說:「小娃娃就是這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最幸福不過了!」宋子軒有感而發的說。
「老爸,怎麼一看到我兒子,感觸這麼深?」浩倫從來沒看過父親如此。
「他呀!看到孫子才想到自己老了。以為自己和剛當爸爸沒多久,怎麼馬上就……」林萍挑明的說出宋子軒的心結。
「不是不服老,只是沒想到日子過得這麼快。」宋子軒反駁道。
「好啦!我們回去吧!好讓靄靄吃些東西,再去休息休息。你們看,軒諭睡著了!」林萍高興的說著。「看到他,我就滿足了。」
靄棱有些不安的看著浩倫,浩倫只是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娃娃床在哪兒,我直接抱過去。」林萍問著。
「在這裡!」
靄棱站起身,走在前面帶路,往書房方向走去。
「她是個好女孩。」宋子軒在身後稱讚著。
「我知道。」
「好好把握住,這種機會可是稍縱即逝。」
「放心,老爸。我會緊跟在她身邊,不會讓這個現成的媳婦兒孫子溜了。」
「只是為了我們?」
「更為了我自己,這可是我第一次想結婚。」
「這才是我兒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更要懂得把握!」
「是!」
這是宋子軒和宋浩倫父子倆在客廳的對話,而林萍隨著靄棱到書房,放下小貝比時,也有一段屬於女人與女人間的對話。
「這房子布置得真好!」
「謝謝!』』靄棱看著這位保養得當,講話幽默、體貼的婦人。
「一個人帶孩子是很辛苦的,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打通電話給我!我每天都在家裡。浩倫和浩倫的爹有自己的事業要忙,而我。」林萍自嘲的說:「我都快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單老人』了!」
「伯母,您只是孤單,離『老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呢!」靄棱幫兒子蓋好被子,站直身對林萍說:她真的好喜歡她。
「靄靄,阿倫這孩子,玩心是重了些,不過他會讓你的生活充滿歡笑,而不是呆板、無趣。」
「伯母……」
「他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很了解他,他還不失為一個好男人,你可以放心的將終身託付給他。別看他好像大而化之,其實他比誰都敏感。」
「伯母,我……」
「試著接納他。」
林萍眼中的溫柔與了解,靄棱認為是她心目中完美母親的典範,她忍不住的投入林萍的懷中,她想好好的享受母親的溫暖。
「媽!」
「孩子!」
靄棱脫口而出的喊著,林萍也不以為忤的拍著她的背。
「傻孩於,不管你和阿倫是怎麼回事,只要需要我的雙臂,我永遠為你敞開。」
「謝謝!謝謝您!」
稍後,她們回到客廳,浩倫看出靄棱似乎剛剛哭過,不過他並沒說什麼。
「阿倫,以後每天我會把靄棱要吃的東西準備好,看是你要回來拿,還是我送來都可以。」
「媽,這太麻煩您了!」靄棱不自在的說,她不習慣有人為了她如此大費周折。
「有你這一句就夠了!」
靄棱明知浩倫向她投來訝異的目光,但是她並未解釋。
當林萍和子軒回去后,靄棱轉過身對浩倫說:「你有一位好母親。」
「我知道。什麼時候嫁給我?」
「啊!」
「既然都肯認婆婆了,總不能把我這老公一腳蹋開吧!」
靄棱對於浩倫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逃避的說:「我剛剛有叫嗎?我忘了!軒諭好像哭了,我去看他!」
看到靄棱飛也似的往書房跑去,浩倫反倒感到好笑的搖頭。
想讓她點頭答應他的求婚。看來還有好長一段路得走,不過他自信結果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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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麼,不過他知道他正在等待,等待鑰匙轉動的聲音。
他終於聽到他所等待的聲音,而這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知道今天這個時間對她而言,還算回來早了。
「方凱,怎麼還沒睡?」白雪原本疲憊的身心,在看到方凱時最少跑了一半。
「等你!」方凱簡單的回答。
「等我?」白雪不解的看著方凱的背影。「既然是等我,至少也該轉過身看我,而不是背對著我。除非……你根本不想見我!」
白雪的話中有明顯受傷的感覺,方凱只得轉身面對她,而他已經有一星期的時間沒見到她了。
「你很忙。」
白雪淡然的笑著,對於方凱這句陳述句而不是問句,她想她可以不必回答。
「你瘦了!」白雪走到方凱面前,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方凱維持剛剛的姿勢,不動不躲的任白雪撫著他的臉頰;其實在他看來,真正瘦的人是白雪。
「工作還習慣嗎?」
「很好,上司給我全部的自主權,我可以自由決定任何事。」白雪在方凱身邊坐下。
「沒有人刁難吧?」
「沒有。」
白雪仔細搜尋方凱臉上的表情.她想知道方凱今天究竟是為了什麼等她。
她的眼睛對上方凱的眼眸.她不由得像被催眠般的閉上眼睛。
方凱低下頭來深深的吻著白雪,兩個人都像是溺水獲救的人,緊抓住對方不放,只盡情宣洩自己的情感,熱情付出。
時間在瞬間靜止,方凱有些懊惱和氣憤,懊惱自己原本是為了正事而等她,但現在居然吻起她來了,更氣自己如此把持不住,而他也知道這就是為何他剛剛一直背對著她,不願轉過身來的原因。
白雪首先結束這個吻,不是她討厭,而是她需要呼吸。她依偎在方凱的懷中,從他僵硬的身體觸感中,她知道他正在生氣。
「你生氣了?是氣自己定力不夠,還是氣我迷惑你?」
「若我說都有呢?」
白雪瑟縮的抖了一下,強忍著想奪眶而出的淚水。
方凱覺得白雪乍然僵硬的身子準備離開他時,他忍不住強擁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中。
「不要走,我只是氣自己。」
白雪知道要他承認是件難事,她嘆了口氣,繼續依偎在他懷中。
「我不問你為什麼吻我,因為答案我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問你后不後悔,因為那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我只想知道,你願意麵對我們之間的吸引力和我們的感情嗎?」
她的聲音低沉而輕柔,不像是問話,而是懇求,懇求方凱面對彼此。
「我……」方凱沒想到這是今晚的情形,他根本還沒有準備好。
白雪愴然的離開他的懷中,自己的心和感情,甚至是自尊,都被方凱無情的一次又一次賤踏在地上,她用最後殘餘的自尊站了起來。
「不管你今天是為了什麼事情特地留下來等我,麻煩請你……請你寫下來,明天一早我再看。」白雪挺直著腰,不管流下來的淚水已經濕濡整個臉,直接往房間走去。
「雪……」
方凱想喚住白雪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他頹喪的跌坐回原位,懊惱的猛抓頭髮。
「天啊!我為什麼又傷害她,我是無心,無心的!」方凱在內心內喊著。
方凱清楚白雪挺直身子,狀似尊嚴的走進房間。是為了掩飾受傷的心與自尊。
自己為何不能坦然的面對感情,自己又在猶豫些什麼?方凱愈來愈討厭白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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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覺醒來,似乎還能感受到被淚水浸濕的枕頭。她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得並不多,連眼睛都還感到乾澀難過。
嘆了口氣,她起身到浴室梳洗,順便換套輕便的襯衫牛仔褲;她真該慶幸今天正逢休假,不用去面對公司的同事,也不用解釋自己為何有核桃般大的眼。
在蒼白的臉上,白雪塗上淡淡的桃紅色口紅,臉上有些色彩,臉色較不會那麼難看。她把久未戴的太陽眼鏡,掛上她高聳的鼻樑。
看看鏡中的自己,她覺得自己掩飾得相當好,如果再弔兒郎當一點,可活像個「女飛仔」。
白雪拿出自己的隨身皮包,看看裡面的現金,隨之毅然的走出房門,她打算讓自己流浪一天。
當手放在門把時,她猶豫著該不該打開,如果……如果方凱在外面等她,那……
她不願這麼快就面對方凱,更不想在自己傷口還未癒合前,再度去觸碰傷口。
感到自己的淚水似乎又有再度決堤的可能,連忙深吸一口氣,她怪自己沒用,居然讓方凱刺傷自己。
她頹然的低下頭,正好看到地上有張方凱留給她的紙條。上面寫著署名戚靄棱的地址,並說昨天就是為了此事等她。而他有要事處理,需到南部,三天後回來。
白雪自嘲的苦笑道:「你還怕人家在外面等你,結果人家早躲到南部,避開你這個麻煩了。」
緊抓著字條白雪奪門而出,一出大廈,揮手招來一部計程車,直奔字條上的地址前去。
當計程車駕駛宣布「到了」,白雪便從皮包里拿出一張五百元的大鈔。
「不用找了,謝謝!」
白雪逕自進到大廈,告訴管理員她來找戚靄棱,管理員馬上揮手放人,原來近日來探視靄棱的人太多了。
走進電梯,白雪就一直盯著樓層燈,看它一閃一閃的直到她所要到的樓層。
白雪一按門鈴,大門馬上就開了。
「阿倫,小戚呢?」
「雪兒?」
靄棱乍然見到妹妹站在門口,訝異的叫出聲,更愕然看到白雪摘下太陽眼鏡,眼中噙著淚水朝她飛奔而來,投進她的懷中。
她沒想到向來堅強獨立的雪兒,也有受委屈哭泣的時候。
白霄不管是否還有人在場,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她一哭靄棱反倒慌了手腳,只能引著她到客廳坐下,輕拍她的背。
「姊!」白雪的淚痕猶新,赧然的看著姊姊。
「雪兒,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靄棱心急的問道。
一見到姊姊,白雪立即恢復以往撒嬌的小女孩姿態,可憐兮兮的說:「姊,要是有人明明喜歡我,卻又不承認,甚至逃避我,那算不算是欺負?」
「雪兒!」靄棱無奈的看著妹妹,她試著理清思緒,好為妹妹開導。「你確定他喜歡你,不是你會錯意?」靄棱就事論事的問著。
白雪側身問坐在靄棱身旁的宋浩倫。
「阿倫,要是你不喜歡一個女孩你會主動吻她嗎!」
「不會。」浩倫爽快的回答。
「姊,你看連阿倫都這麼說。」白雪嘟著嘴道。
「雪兒,可是每個男人的做法不同,阿倫是這樣,並不表示每個男孩於都跟他一樣。」
「阿倫,你和方凱可以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一定了解他。他會隨便吻一個女孩子嗎?」白雪再一次問浩倫。
「不會。」浩倫又一次的簡答。
白雪與浩倫的對話,引起早就坐在一旁的宋子棋注意,更何況對話中的關鍵人正是自己的獨子,她也乘機暗中觀察白雪。
「等一等,雪兒。」靄棱長嘆一口氣。「先告訴我,方凱是誰?你和阿倫又是怎麼認識的?」
「姊,你不知道嗎?」白雪訝異的看著靄棱。「阿傑、方凱、阿倫,他們是堂表兄弟。阿傑就是嫣兒的先生宋浩傑,也是穎姨的女婿。」
白雪的話像大浪衝擊靄棱的全身。
他們是堂表兄弟?這麼說,方凱與阿倫其中之一就是軒諭的親生父親!這項認知讓靄棱刷白了臉。
「姊,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你不舒服嗎?」
白雪關心的上下打量靄棱,這才注意到靄棱應該有的肚子已經不見了。
「姊,你生了!我都不知道!死方凱,只寫地址給我,也沒說清楚!」
白雪嘟著嘴埋怨著,她沒細想自己根本沒給方凱說明的機會。
「姊,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要不要去躺著休息?」白雪蹙眉看著靄棱。
「我……」
「靄靄,你去休息吧!我會招待雪兒。」浩倫看到她的臉色確實不好,也如此勸著。
「可是,雪兒……」
「放心,雪兒的問題我會替她解決。」宋子棋看出靄棱內心的掙扎。
「沒錯,她是最適當的人選。」浩倫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說。「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他對靄棱眨眨眼,暗示讓她們單獨談談。
「雪兒,那你和宋大夫聊聊!」
靄棱在進房間前,轉過頭給白雪難懂的一瞥,但什麼都沒說的就進了房間。
「你是雪兒?」
「我叫白雪。」白雪喜歡眼前的這位婦人,她的眼中有著睿智的光芒。
「我和靄靄是姊妹!你們的名字真是絕配!」宋子棋有趣的說。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姊妹,請問您是?」
「我是靄靄的主治大夫。」
「喔!這麼說,姊這次生產是您接生的,辛苦您了。謝謝!」
宋於棋看著白雪,才短短十分鐘,她已經看到多變的她,有撒嬌的一面,像剛剛和靄靄在一起時,有高貴得體的一面,像現在和她對談。
宋子棋心想,或許她還年輕,和方凱的年齡差距頗大,不過,她的確適合方凱。
「我們何不談談方凱?他和浩倫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真的?」
白雪立即撤退所有防衛,倘開心房和宋子棋聊了起來。
宋子棋立即提供了許多點子與建議給白雪。
「哇!太棒了,等他三天後回來,我馬上試試看。宋大夫,您真的很了解方凱呀!」
「因為他是我兒子。」
「啊!」
白雪訝異的看著宋子棋。為人母的她,竟然教她如何「勾引」、「挑逗」她的兒子?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