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大，你又一夜沒睡是不是，臉色這麼難看。」浩倫的話，換來浩傑的冷冽的目光。

「哇！今年的冬天來早了。」方凱在一旁打量著浩傑與逸嫣。

浩傑沉著臉逕自步入專屬的辦公室，只聽到身後傳來浩倫責問逸嫣的話。

「俏女郎，你到底對老大怎麼了？」

「哪有。我只不過幫他指壓按摩嘛！」

就在浩傑關上門的剎那，他聽到逸嫣無辜的回答。

指壓按摩是很好，對減緩頭痛的確有很大的助益，可是提高性慾？！浩傑坐進辦公椅，一想到「提高性慾」這四個字，就是以讓他呻吟出聲。姑且不問是否真的有效！但如果真的有效呢？！

天啊！他真不知該把逸嫣關進距離他最遠、最安全的地方呢？

還是拉著她到法院，立即公證結婚。

回想到昨晚逸嫣迸出這四個字，害他原本任由逸嫣拉往房間的腳步愕然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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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逸嫣因浩傑停止不前，險些跌倒在地。

「我剛剛一定是聽錯了，你講的跟我所聽到的不一樣！」浩傑希冀的說。

「我剛剛是講提高……」

「夠了！」浩傑不等她說完，立即打斷。

他現在感到剛剛才平緩的頭痛，此時又再一閃的敲打太陽穴，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愈來愈衰老。

「阿傑，怎麼了？頭又痛了？要不要我再……」逸嫣才轉身伸出雙手，浩傑已嚇得後退一步。

「不用了！」看到逸嫣受傷害與失望的神色，令他於心不忍的勸慰。「別多心，我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覺，相信明天一定就沒事了！」

浩傑飛快的躲進自己的房間，先洗個痛快的熱水澡，好解緊張的壓力；連日來洗冷水澡積累的次數，比起過去二十七年來的總合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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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澡只能冷卻需要，並不能好解需要。如今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提高性慾」，一想至此，他便覺得有需要再沖沖冷水澡，也因此，他一夜無眠。

萬一……

浩傑原本沉思緊閉雙眼，突然想起以逸嫣及浩倫的個性，只怕……是一定會。他快速的走向辦公室的門口，用力打開門，果然他們都還在。

「逸嫣，『不準』你幫他們指壓按摩！」

浩傑嚴峻的規定口吻，既立即抗議的說：「老大，這不公平，我正……」

「不行！聽到沒？」

「好啦！」逸嫣竊笑在心頭，她知道浩傑怕她拿他們當試驗品。

浩傑獲得滿意的答案后，才欣然轉身回辦公室。

「滿意啦？」

「你說什麼我不懂！「方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看來他知道她玩的小手段。

「不懂才怪。」浩倫對著逸嫣做鬼臉，才又笑著問：「多久以後，我們得叫聲大嫂啊……」

「你們都知道我的計劃外看到浩倫與方凱點頭，逸嫣索性大方的說：「順其自然啦！不過最遲『三個月』吧！」

「三個月？不會太快？」

「太快？我已經認識他整整十四年的時間，而且我也給他選擇的自由啊！」

「選擇的自由？什麼時候，我們怎麼都不知道！」浩論的話，獲得方凱的同意。

「我十五歲移居美國，整整五年的時間他有許多的選擇機會！」

「你指的是這五年？」方凱好笑的看著逸嫣。

「當然！」逸嫣理直氣壯的說。

「你大概忘了，這五年來老大又要讀夜大、又要創業，怎麼——」方凱故意看著逸嫣說。

「誰說沒機會！」逸嫣不等方凱說完，激動的反駁說：「讀夜大五年，光是同校的女孩子就有多少人？！而且，創業也只是增加他對外接觸的機會，其中就包括女性！」

方凱和浩倫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滿意的莞爾而笑。隨即各自拿起手中的資料，辦事去了。

逸嫣還以為會有一場大辯論等著她，沒想到他們就這麼散了！

她為之氣短的領悟到，他門只想由她自己親口說出她對浩傑的感情。

沒關係，等到他們碰到心儀的女孩子時，哼！逸嫣為自己允諾，總會讓她逮到機會，只怕他們到時非得後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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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後悔了？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了！」浩倫急躁的踱步。

逸嫣這次沒辦法笑浩倫急躁，因為韓涓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

「阿倫！鎮定點，別忘了你現在的裝扮。再者她或許改變主意，但這並不算『後悔』，知道嗎？！」浩傑用訓誡十歲小男孩的口吻對浩倫說。

「老大，我不是小孩於！」

浩傑不語，只是嘲弄的看著浩倫。

「好嘛！我的行逕或許……」浩倫聳聳肩，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阿倫，你對於只見過一次面的韓涓，似乎太過……在意。」這是逸嫣勉強所能想到的形容詞，「是純粹針對這件案子，還是她本人？

「俏女郎！」看到逸嫣張大慧黠的雙眼看著他，又看到堂哥也極富興味的看著他，浩倫霎時漲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

幸而接待小姐告知韓涓已經來了。

「請她到這裡！」

浩傑的話讓想趕著走出辦公室的浩倫，愕然頓住腳步。

「老大！」

浩倫看著不為所動的浩傑，也只能挫敗的嘆氣口氣，沒一會兒，韓涓已由接待小姐帶到浩傑的辦公室。

「韓小姐！」

在場的每一個人，對於韓涓的改變都訝異不已。原本時髦的法拉頭，現在已全部洗直地被在她的肩上。向來自信與善於隱藏。

情緒的她，卻成了畏縮、膽怯的小女孩般。

「宋先生！」韓涓怯弱的喊著，在浩倫的手勢下往沙發坐了下來。

「我幫你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同事，一位是宋浩傑，他也是本社的創辦人與負責人。另一位是陳逸嫣，外號叫俏女郎。

「你們願意接下這個案子嗎？」韓涓的聲音小得快聽不見。

「韓小姐……」

「或者，你們願意派人……就算是……算是我要請保鏢，可以嗎？」韓涓慌亂的打斷宋浩倫的民見她眼中有著驚駭的神色。

「韓小姐，我們並未說要拒接這個案子！」

浩倫的話，顯然安撫了韓涓，只見她釋然的鬆口氣。

「或許你願意告訴我們，你碰到了什麼困難，為什麼需要人保護你？」浩傑沉靜的開口問道。

「我不想死！」

「誰要殺你？」

「那個兇手！那個已經奪取六條人命的兇手。」韓涓的眼神渙散，左顧右盼似乎有人在一旁窺視。「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浩倫、逸嫣、浩傑，面面相覷，他們安靜的等著韓涓告訴他們原因，為何會有人想殺她。

韓涓眼神不定的看著他們，又說：「我接到……接到他寄給我的信，他說……他是我的讀者，他要讓我出名。」

韓涓說到這，停頓了很久，她深吸幾口氣平靜下來。當她再開口說話時，語調已經平穩許多，但手仍挫敗的撥弄秀髮。

「對不起，我太……」她又深吸一口氣，才說：「我剛出門時，又收到另外一封信，才會……」

「韓小姐，你願意把事情說清楚一點嗎？」浩倫用老人家遲緩平靜的語調說。

或許是他們平靜、支持的眼神影響了她，韓涓重新整理思緒才說：「上次我從這裡回去后，隔天就收到一封信，信里的內容大致上和我收到讀者的信相差不多。只不過，這封信不是從出版社轉交，而是直接投寄到我家信箱。我原本也並沒多注意、只當是一般的讀者。

「可是，三天後我又收到一封筆跡完全一樣的信，信里只是提到書中的幾個情節，還說他會再寫信來。而我剛才出門時，又收到信。」韓涓的眼中還充滿著驚惶。

浩傑重點的詢問說：「你剛提到的這三封信，是直接寄到你家。那麼是郵寄，還是專人送到？」

「專人，信封上沒有任何郵票和郵戳。」

「信你有帶在身上嗎？」浩傑再一次的問。

「只有出門前收到的那一封。」韓涓將信從皮包中拿出，交給浩倫。

浩倫看完後傳給浩傑和逸嫣，只見他眉頭深鎖的等著浩傑他們看完信。

「信中有提到，他會在一星期內來找你，找你討論死亡的藝術。」浩傑看完信說。

「死亡的藝術，就是我這本書指的下一個目標。」韓涓無奈的說。

「所以，你才會說他下一個要殺的人是你？」浩論了解的說著，韓涓猛點頭附和。

「一般讀者能輕易的從出版社拿到你的地址嗎？」浩傑沉思的問。

「不會，出版社會替作者保有隱私。」

「這麼說來，知道你地址的除了出版的工作人員外，再者就是你的朋友了！」浩傑再一次的問著。

「應該是如此。」

「那麼你的朋友中，又有誰知道你寫書呢？」

「不知道！」

「不知道？！」浩傑有些訝異的問。

「我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告訴我的朋友。不過我是用本名發表，書的封面又有我的照片，雖然照的不是很好，但對於認識我的人來說，已經夠清楚了。」韓涓偏著頭專註的看著浩傑。

「還有照片？看來兇手的範圍又擴大。」浩倫用手撫著眉心說。

「你是指我的鄰居也有可能？」韓涓驚愕的說。

「或是見過你、也看過你的書的人。」浩倫接著又說。

「那我該怎麼辦？」

「讓我的同事先陪你回去整理東西，順便拿另外那兩封信。看來你必須暫時離開家一段時間了。」

「可是，我要住哪呢？」

「或許你可以和我這位女同事暫時住在一起。怎麼樣？」浩傑靈光一閃，想到這個主意。

「真的？」韓涓欣喜的說著。「費用多少，我一定會照付的！」

逸嫣從韓涓進辦公室后，一直一言不發，此時聽到浩傑的話，也只有挑著眉看著浩傑。她當然知道浩傑的意圖。她現在暫住他家，他讓韓涓也借宿他的住所，如此一來，多了個韓涓或許可以用來緩和她和他之間的吸引力。

浩傑看到逸嫣了解的微笑，想必她知道自己的決定其背後后的用意為何。

「韓小姐我們何不現在就動身呢？」逸嫣首次開口建議。

「當然，我們走吧！」韓涓帶著浩倫與逸嫣離去。

等他們都出去，浩傑把韓涓委託的這件案子，再一次從頭至尾的細思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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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頓好了？」浩傑問著剛進辦公室的浩倫。

「都辦好了，我還安排了一位『管家』，就是吳嫂！」

「這樣子最好，如果我們不在她身邊，有吳嫂在我就放心了。」

浩傑點頭稱道。

吳嫂是經過浩杰特別訓練過的媽媽桑，她的先生以前是一位警察，十年前因公殉職，她就一直在浩倫的家，幫他母親管理家務。

五年前浩傑要創業時，嬸嬸將吳嫂派過來幫他，浩傑注意到吳嫂有敏銳的觀察與洞翻能力，稍作訓練即能成為一位最佳偽裝者，而他對了。

「俏女郎呢？」

「正在整理東西。」浩倫詭異的眨眨眼睛。

「整理東西？」浩倫明知堂弟的神情有異，又不願直接問他，只道：「到韓涓的家中有何發現？」

「我想明天一早我們再討論，方凱也有些資料要告訴我們，逸嫣也是。」

「那就明早十點。」

「沒問題。」浩倫滿含笑意的離去。

整理東西？逸嫣的東西早在一星期前，都整理妥當了。為什麼……天啊！不可能吧？浩傑猜到逸嫣為什麼需要整理東西。

他的房子除了客廳、餐廳與視聽間以外，只剩下三間房間，除了主卧室就剩兩間客房。如果韓涓與吳嫂各用一間客房，那逸嫣浩傑痛苦的呻吟出聲，看來他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將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除非他暫時不回他住的地方，否則他只能和她共用一間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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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樣！」

「別緊張嘛！」逸嫣看到浩傑來回的踱步。「反正我們又不是沒同床共枕過。」

「那是情非得已。」

「現在也一樣嘛！」

「可是一一問浩傑急躁的走著，腳步沒有片刻停頓下來。

「我一樣會認床！我只是沒告訴你．你看昨晚也睡好，黑眼眶都出來了。」

浩傑一看卸妝后的逸嫣，在眼睛的四周，尤其是眼袋部分有淡淡的黑色陰影。看來她說的是真的，可是再一次和她共枕，只怕……

「才一星期的時間，我保證絕不裸睡！」逸嫣還慎重的舉起右手，做出宣誓模樣。

浩傑放棄了一切抗爭，決定跟著心走，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睡覺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逸嫣穿著傳統的白色長袍型睡衣，從高度可以頂到下巴的領子，到裙長可到腳踝的下擺，把她密不通風的包裹起來。縱使是保守的睡衣，穿在她身上仍是迷死人的漂亮，他甚至可以想像著勾勒出她胸部的曲線。所以一直等逸嫣熟睡后，他才在床的最邊邊躺下，若不小心只怕很快的他就會跌到床底下。

他終於在不安的情緒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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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聚集在力、公室，針對韓涓的案子提出討論。

「你們昨天去她房子里，有何異樣之處？」浩傑問。

「我想她是一位多變化的人吧！她客廳有一個酒櫃，沒擺酒卻擺滿了書，反而書房裡的書櫃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室內裝潢從復古到最新、最時髦的傢具都有，連色彩也豐富到可令畫家汗顏。」浩倫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嘆息。

「逸嫣！」浩傑轉頭看她。

「我還注意到她的藏書，大都是心理學書籍，還有整套的『催眠術』。她的房間堆的可以媲美職業美容師的化妝品，還有各式各樣的假髮及眼裝。」逸嫣看著他們又說：「根據她的說法，她不寫稿子時，喜歡改變自己。」

「改變自己？」方凱感興趣的問。

「她說，那有助於她尋找靈感，以及角色的塑造。」逸嫣轉述韓涓的話。

「這似乎還說得過去。」方凱點頭說。

「不過。」逸嫣看到另外三人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得意的說：「根據大廈管理員說，韓涓每次只要改變裝扮，身邊的男伴就不一樣。因為她才剛搬來兩個月，所以他特別注意她！」

「看來她的社交活動相當活絡。」方凱有意無意的往浩倫方向看去。

哪知浩倫笑著說：「只聽過有人為了約會的男伴不同，而改變香水的味道，她居然連裝扮都改了，那不是很有趣嗎？」

方凱假裝呻吟的看著天花板。

「你們別鬧了，我總覺得這件事很怪！」逸嫣打斷他們。

「女性的直覺？」浩倫調侃的說。

「不信任我？！那何不去查查她以前住的地方，說不定和死者有地緣關係。」

「逸嫣，說得對，不管是針對案子或她個人，我們都需要知道也要了解這些資料。」

浩倫和方凱這才收起戲謔的心，對於浩傑，他們是百分之百的臣服。

「方凱？！」浩傑詢問式的看著他，想知道他是否有資料要提供出來。

「其實俏女郎這次倒是沒說錯，我查過死者的地址，其中有位曾和韓涓住在同一棟大廈，而且交情似乎很好。」方凱佩服的對逸嫣點點頭。

「看來喜歡『改變裝扮』的韓涓，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走到哪裡都引人注意，這也方便我們搜集資料！」浩倫噴噴稱奇的說。

「出版社方面？」浩傑再度問著。

「還好他們職員流動率不高，我得到一個滿有趣的消息，韓涓曾收到同一個讀者的來信，多過十二封。」方凱蹩眉的說：「唯一的一位」

「怎麼能確定是同一位讀者？」浩論毛毛躁躁的問：「難道同一個筆跡、同一個地址？」

「沒錯！當時韓涓只是一位新作家，若有讀者來信，出版社馬上就會注意到！更有趣的是，那一位專門收發信件的小姐，還肯定的告訴我，那是韓涓自己寫、自己寄到出版社的，再不然就是她請別人代筆的。」

「她又怎麼能如此篤定？」浩倫或許是對韓涓的印象太好，聽到有人抵毀她，總有些不悅。

「出版社的習慣是，若有讀者來信，他們會收集到某一定的量再轉交給作者，也因此那位小姐可以輕易的比對筆跡。每次她才收到信，就會接到韓涓的電話詢問是否有信轉送給她！」

聽完方凱的話，浩傑直覺扔告訴自己，韓涓與兇手一定有所牽連。

「把目際集中在韓涓身上，一定會有很有趣的收穫。」逸嫣靈活的大眼轉啊轉．似乎已有訂算。

「逸嫣，你很機靈、也很細心，不過經驗還太少。你還是照我們當初的約定，乖乖在公司內工作。」浩傑彷彿能洞悉她腦中所打的主意，在她還沒開口前，主動先要求。

「噢！」逸嫣只能嘟著嘴接受。

浩傑才宣布散會，桌上的私人電話便響了起來。原來是於永明的來電。

「喂，舅舅，……好、好……請等一下。」浩傑將電話轉給逸嫣。

「喂！永叔，決定了嗎……好……知道了，沒問題，拜拜！」

逸嫣欣喜的擁抱浩傑，忘形的說：「永叔決定到美國了！太好了！」

「到美國？為什麼？」浩倫一頭露水。

「娶老婆！」

逸嫣高興的走出辦公室，她得打通電話給在美國的阿姨，或許可以籌備婚禮了。

「她怎麼那麼高興，永叔不可能娶她吧！」浩倫的話，得到的是方凱的一記拳頭。「我沒說錯嘛！永叔的確不可能娶她呀！難道是……

「乾媽！」方凱接著宣布答案，免得浩倫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乾媽？怎麼可能？」

浩倫愣在原地，永叔是黑社會的幫派老大，雖然近五年來他已經不再涉足幫派的權力鬥爭，也不從事非法買賣。可是，乾媽卻是文字創作者啊！

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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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嫣想到昨天在韓涓的住處，看到的那一整套的心理學書籍，她突然聯想想到一種可能性；於是交代公司另一位接待小姐，自己就偷溜了出去。

一小時后，浩傑正想找她去吃午餐，偏偏全社裡找不到人，接待小姐才告訴他逸嫣一個小時就出去了。浩傑拿了車鑰匙衝出去，他已經猜到她上哪兒去了。

逸嫣來到韓涓的住處，輕易的取得管理員的信任，直接進入大廈。她利用三個月前在於永明那特訓學到的技巧，輕鬆的打開韓涓那二段式的門鎖。

進到屋內，逸嫣直接往書房走去。過半個小時，再到韓涓的房間里、又是一陣搜查，直到找到她所想要的，才高興的離開。離去前還小心的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留下任何人的證據后，才從容離去。才走出大廈，即被停在門口等候的浩傑叫上車。

「阿傑，你怎麼會來？」逸嫣有些心虛的問。

「那你呢？」

「我說是來找朋友的，你會相信嗎？」逸嫣忐忑不安的問。

「如果是真的，我當然相信，偏偏我知道那是騙人的！」浩傑瞄了逸嫣一眼，看她是否還有話要辯白或反駁。

「我是來找朋友啊！」

「只不過朋友不在家？」浩傑戲渡的說。

逸娟搔搔鼻子、噘噘嘴，又聳聳肩，一副俏皮的模樣。

「別高興的太早，如果晚了一分鐘，只怕你和韓涓會碰個正著。」

「她也回來了？」

「沒錯，要不是桓哥幫你轉移韓涓的注意力，只怕……」浩傑無奈的看著逸嫣。

「永叔還派桓哥跟蹤我？？」

「是保護！」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逸嫣嘟著嘴不依的說。

「別忘了，桓哥是舅舅的養子，若舅舅和乾媽一結婚，你和他也算是兄妹羅！」

「多一個哥疼也不錯，」下次若有人欺負我，也多個人幫我出氣。」逸嫣露出滿意的笑容。

「從小到大，桓哥比我還寶貝你呢！」

舅舅的養子于振桓，今年二十八歲，比他還大一歲。從十二歲起跟在舅舅身邊，至今也整整十六個年頭了。

于振桓是舅舅接班人的當然人選。浩傑放心的是以後由他接任，絕不會再度投進毒品這等的犯罪勾當。

「說吧！有何發現？」

「桓哥是用美男計嗎？」逸嫣顧左右而言他。

「陳逸嫣！」

「好嘛！」我說就是了。每次只要有人連名帶姓的喊我，就好像要找我吵架一樣。

「說！」

她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與發現，—一說了出來，仔細的看著浩傑有何反應。

「怎麼樣？」逸嫣期待的看著浩傑。

「看來，我們可以去找叔叔聊聊。」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逸嫣高興的趴在浩傑的肩上。

只見馬路上有輛BMW的轎車蛇行了一下。

車內傳來女孩的輕笑聲，與男士喊「小心」的聲音，隨即車子又回復平穩的直線行駛，而車內，仍是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