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怕的巧合

第二章 可怕的巧合

古銅旋風隨著炫光恢復成枷鎖卷咒,長長的紙卷在晴空中揚開,舞天飛琉旋身飛出,輕靈的身形遙立空中另一端,其中藍色濤帶纏在蘭飛右乒腕上!

「我很期待哪一天能跟你真正較勁—場,畢竟你的減相當認定的人!」飛琉看著她,綻出那招牌的傾絕一笑。「還記得我這麼說過吧?」

「不是吧~你現在問這些話,是想……」不要吧,不要在這時候多一個強敵來對付她!

「還記得你怎麼回我的嗎?」笑容更加燦耀魅人。

毀了、毀了,太刺眼廠,飛琉笑得刺眼,多半是不好的前兆,更正確的說定只有開戰前她才會有這種動作:

「忘了、完全忘記了!」她一副耍賴樣,直到白色浪帶也纏上手,才正色回道:「飛琉,別開玩笑,我絕不可能與你動手!」

舞天飛琉微蹙起眉,神色複雜的打量。

「我還是當初的回答,找我當對手沒什麼好玩!」

飛琉競一聲嘆,確定了什麼似的收回浪濤雙帶,搖頭道:「飛飛,你可清楚你沒完全復原,要你在浪濤光繭里待個十天,你連五天都不到就跑出來,原本經過五尖石峰那一場,看你的表現,我以為就算沒待滿十天對你影響也不大,恢復情況可以掌控住,再加上月帝透過魂神之軀灌氣給你,應該就更沒問題了,可是看你這種七分正常三分脫軌的行事,我想你根本就沒有恢復!」

頂多經過月帝灌氣後再加上魂神軀體在月帝手中,靈氣能在短時間內得到,但是個性上,顯然未脫童稚的不穩與任性,而這樣的負傷之軀,沒有根除治癒,靈力體始終只能恢復六七成。

「浪·濤令的氣已不再適合你。」錯過了徹底療愈的時機,再加上魂神之軀將會不停的傳遞月帝的氣,那是大自然的柔性力量,與大海的浩瀚之氣只怕會互有衝擊。

「我知道,從我決定出浪濤光繭便清楚會是這樣的情況。」蘭飛攤手聳聳肩。「反正就是回到以前一樣,妄動能力,靈氣便流失,聿好的是魂神之軀在月帝身邊、能感應月帝的靈氣然後回給找、讓找下用擔心靈氣過度流失的問題。」

「你該清楚若能乖乖在浪濤光繭中待滿十天,非但能痊癒,也不用再受制於非得要月帝的靈力才行,更不用擔心月帝知道誰替你恢復能力後會有的怒火。」

「哦,錯了,我就知道大家都不夠了解那個性情彆扭的少年君王!」蘭飛用力搖手指加搖頭,實在太了解月帝這種人的死心眼外加小心眼。

「沒錯,因為你是女孩子又:《大海之上,行浪·濤令在身,能直接借引人海之氣替我療傷,不用有什麼過度親熱的交歡之合,月帝知道後的怒火會少一點,只是少一點喔,別以為他很有心胸,大家都不了解他私底下那種威脅、猙獰、還行獨佔欲,只會欺壓弱小、行前途和善良無辜的我。」

「是,是,從我認識你以來,月帝已經是另一種可怕兇惡、卑鄙無恥的代名詞。」她聽不下數回。

「總之,月帝已徑認定我的靈氣該山他來恢復,誰敢擅自奪走他的認定,他會要對方好看,怎麼好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一定會宰了我!」月帝的小人性情鐵定讓她吃不完兜著走。「就因為他這麼霸道,我更不會隨便屈服,魂神之軀我會靠自—j的力量得回。」哼,大家走著瞧。

「既然如此,當初你就該把握藉小浪濤光繭恢復的時機,擺脫月帝的箝制。」機會只有一次,但是良機已失。

「可是飛琉你當時正隻身獨闖五尖石峰呀,這麼危險,我怎麼還能待在光繭內。」蘭飛義氣豪邁。「我沒待滿十天頂多無法痊癒,但你有叮能失掉生命呢。」是朋友就無法坐視不理。

「飛飛……」綠瞳疑睜,陣光微漾澤潤,像定感動:接著舞天飛琉卻神色一轉,雙手環胸,魄力逼人,讓人領略什麼是翻臉和翻書—樣快。「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等我和紅髮瘋子倆人差點出事了,才出手幫助?」這麼有情有義還看時間發揮。

「呃……這個……」總不能說她一直想推人人火坑,被人威脅的路上一同有個伴、好戲才開鑼,她怎麼捨得馬上打斷。

「哎呀~當春回答不出時,通常就是心懷下軌!」

熟悉又囂張的聲響起,紅髮峻偉的身形出現在兩人之間!

「你這出賣同伴的小人,誰心懷下軌了!」看到他,蘭飛就沒好氣,還沒找他算帳呢!

「喲,瞧她叫得多心虛吶,可見被說破事實了。」澔星撫顎端詳,那副俊魅外型笑得相當別具意圖。

「放火的,誰被說破事實?你不要為廠報復五尖石峰的事就胡說八道!」

「欽,不是心懷不軌被說破,那就是你剛剛說的,月帝認定你的靈氣該由他來恢復,誰敢擅自奪走他的認定,他會要對方好看,頭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他改朝舞天飛琉道:「唉,這傢伙就是怕月帝伯到像個懦夫,連有機會恢復靈氣都怕,什麼重情重義為友犧牲,根本是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暗諷她,故意不讓靈氣恢復好脫身,以防月帝知道後的滔天大怒,

「想打一場架直接說,我絕下會讓你失望,紅、發、大、哥!」她橫眉,切齒撂話。「我絕不跟飛琉動手,卻很樂意踩扁你那張過度驕傲的臉!」

「跟你打!」他一副別開玩笑的雙手抱胸,「誰都知道我不跟懦弱又沒勇氣的人打,再說以你目前這等半調子功力,不小心把你打壞就不好,聖院不收壞掉的聖使!」

「繁澔星,話講清楚,誰是壞掉的聖使!」可惡到令人忍無可忍的傢伙!

「不想真有那種下場,就好好想清楚自己的立場,不是懦弱就回光城聖院交待你這段時間的行蹤和原因,既自認理直氣壯,就別讓學院長閃你為難,有勇氣就好好面對月帝,無論如何,干下的事抹不掉,你只要還是光城聖使就負有擒獲妖魔的責任,恢復能力不是只有你個人的事,而是攸關四季司聖、星宮神將甚至整個光城聖院,以此創傷之身,你能接任務嗎?知利害、識大體,就該清楚,何事為要、何事為重!」

擲地行聲的話,句句都像無形箭,射得蘭飛像箭靶!

「原來……你還講得出像樣的話。」舞天飛琉看向他的眸光,多了一點看人類的和善。「我以為瘋子的話多半只有天知道。」

「別這麼說嘛~會讓我害羞,沒想到我說的話除了天知、地知、還有人海之主知道,想到我們的關係可以聯結得這麼緊密就令人興奮吶,小琉琉。」他要皮耍賴的道。

「夏之聖使若想再打一場水火之戰,我願奉陪。」無恥果真是令人生厭的。

「不喜歡這種讚美嗎?」

「真是深奧的讚美呀。」異類言論,難人她耳。

「飛飛,現在下有紫微和高僧們,上有我和大海之主,你若選擇強碰足絕對吃力下討好的·」繁澔星看苦眼前的白髮人兒問道。「你怎麼說?」

「我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無論我做什麼都幫我的。」她幽怨吐三口。

「哎呀~我哪回不幫你。」澔星呼冤。「我知道剛剛那些道理不用說,你比誰都清楚!」

「那你還出賣我!」

澔星伸出二個指頭列她眼前,「第一學院長,第二司律庭,這些迫在眉睫,再來,你真想見月帝為你與聖院撕破臉,壞了關係嗎?屆時難過的會是你。」

「可是我……這一切部太快了,快得讓我似乎只能接受。」她很迷惘,露出的神情,像個充滿惶惑、徘徊的小孩。「我了解月帝對我的感情,也清楚自己是喜歡他的,但是……在我內心深處……有著遲疑,摸不著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要面對月帝付出的感情,我就洒脫不起來,既想接受又很怕接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需要想清楚……需要找出自己內心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飛飛……」飛琉想上前,卻被澔星搖頭示意。

「飛飛,很多事得繞個彎來,一昧地跑最後讓自己處於不利的地位絕不是辦法,現在你得馬上回光城聖院對你才有利。」

「可是一回光城聖院就得到銀月古都了,」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依大司聖愛邀功的作法,一定會親自押我見月帝,根據我過往的紀錄,老頭一定會把我當妖怪似的鎮壓,派出很嚇人的陣仗來,到時我別說跑,大概連多喘口氣都會被監視,懷疑我是不是提氣想喚權杖出來,壓根不會讓我有可趁之機。」

「別擔心,這件事我有辦法。」飛琉道。「但是你一定得先回光城聖院。」

「可以,但是不給一個人數訓,我可不甘願受逮!」蘭飛看著下方道。

「喔~那就看我們怎麼做一場好戲給下面的人看了。」澔星雙瞳惡光閃閃的道。

有場好玩的遊戲,三個人眼神二父流,意會之笑浮在揚起的唇角上。

「這麼久,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看著上空,在夏加入後,三人激烈的說了一會話,卻又遲遲未見下一步動作,莎婷急了。

「有問題就連夏一起逮,讓他接一紙橙色公文也不錯。」呵呵,像這種納涼的戲言席斯向來樂此不疲。「只是他真會對飛飛出手嗎?看來是唬唬人……他們怎麼了?」

只見上空三人怱像大吵起來,春一轉身想離開,舞天飛琉手中的藍、白雙帶再次飛出,分別纏上她的一手一足,制止她!

蘭飛不甘示弱回身反擊!

「真的打起來了?」席斯不無疑惑的觀看。

「天!夏也對春出手!」莎婷駭搗著雙頰愕喊!

眾人驚訝的看著上空,原本像是居中制止兩人的夏,忽趁機出手打向春!

面對這突來的一擊,春連作夢都想不到般,措手不及,硬生生的火炎之氣直接打中她!

「他真的出重手!」這是眾人心中的訝異!

當血紅由春門中吐出,於空劃出一道紅色弧線時,夏毫不手軟,再度出重手,連續發出三記紅炎,全皆打向失速墜落的白髮之人身上!

「他、他真的想殺了春嗎?』

半空中,夏一路追殺墜落的春,彷彿不給她有任何喘息反擊的空隙,務求速戰速決!

「澔星——住手——你做什麼——」紫微朝天暍喊!

「你們不是要我打到讓春只剩一口氣嗎?我正打算先敲斷她的手腳!」

「什麼!」下方之人皆傻眼·

「不要亂來——飛飛可真是受著傷!」紫微急得想上前阻止。

「別擔心,我才不信澔星會傷飛飛!」席斯按住紫微的肩。「看一會再說,我倒要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哇,一定有問題。

「你去哪?」只見席斯一邊抬臂擋陽光眺望上空,一邊往另一端空地跑。

「這邊視野好。」愛看熱鬧的他定要好好挑個高一點的石階觀察情況,以斷真假。

高空上,一場混戰正熱烈開演!

「飛飛,既然你說不聽,就別怪我真的讓你只剩一口氣——」紅光在澔星托起的雙掌中綻放。「蓮焰!—五光獵殺;|」

紅焰蓮花由他掌中發出,迅化五道火光奔雷,往飛墜在他身下的春而去!

眼看就要打中春,白髮人兒卻又及時身形一閃,五道火光奔雷落往下方——不偏不倚朝向席斯的方向!

「啊!」料都沒料到的席斯逃之不及,活生生應證五雷轟頂,再硬生生地倒地!

「換我來——」已候在另一方的舞天飛琉,身旁立著浪·濤令化成的大豎琴。

「你們二攻一太卑鄙了!」蘭飛喊。

「只要能擒下你,沒什麼卑鄙的!」纖纖長指划動琴弦。

「海弦之音——怒濤起浪——」

海面上蔚藍之海怱起龍漩大浪,朝蘭飛而去!

「哼,這種小風小浪能幹什麼——」春冷冷揚笑。「舞春之風——皎光二分——」帶著花香之氣,淡粉色的旋風在她兩掌中飛繞,接著合而為一成為一道帶著微光的疾風,朝龍漩大浪雷霆而去!

疾風劃過大浪,濤浪威力大減,卻未止勢的一路沖行,追著蘭飛,她翩然飛掠海面,直到神毆前離席斯最近的空地上!

「落!」舞天飛琉斷聲一暍!

滔天大浪轟然砸下,嚇得神殿前方的人忙快快躲避,很不巧的位於中心點的席斯再次逃之不及的——

「哇——又是我!」繼火刑之後,水刑再次重創他,海水突來的落地力量,足可將人活活打到對人生了無生趣,成了四肢大張的青蛙,只差沒口吐白沫,席斯深切感受到這句話!

「大神官你不要緊吧?」一張傾城絕俗的容顏俯視他,舞天飛琉來到席斯身旁關問:「不好意思,我一心擒人,沒留心到你。」

「沒…沒有關係,我身體夠硬……撐得住!」呵呵,大海之主親自關懷,他哪敢說自己不行。

「飛琉——看招——」上空蘭飛再度出手。「大地之氣,風來化千飛——」

徐風成勁風,隨著蘭飛雙手舞畫成圓,無數勁風轉成無數小風刀,繞飛成大圓環!

「小把戲!」舞天飛琉避也不避,扯著冷嗤之笑。

見狀,原本想閃人的席斯不禁對大海之主充滿信心的拖著快解體的身軀爬到她身後躲。

「凈會要些不中看的東西,有種上來打一場吧!」面對接近的圓環風刀,鎮定到八風不動的舞天飛琉怱拔身而起叱道。

犧牲者當下再度中招!

「還是我——」被罩在風刀中的席斯,發出有生以來少見的慘嚎!

數以下計的風刀雖僅以划傷表皮的力量絞殺他,但是震耳的風聲足以將人的想像力發揮到無限,直到碎屍萬段開進腦海時,聲音和周遭怱靜下來了!

「好……可怕的巧合……太詭異了……」火刑、水刑接著再來風刑,為什麼部正好命中他!

席斯四肢攤平,趴『死』在地上,可算『身無完處』,衣碎、皮傷、發亂,但,最令他感到痛不欲生的是當他撐著抬起頭時,發現嘴上有微物飄落,竟是——他養了一年充滿得意與驕傲的鬍鬚!

「沒有……天良呀……太殘酷了……連無辜的小毛須也下得了手……」他哀嚎、他吶喊,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感覺自己苟延殘喘……很悲慘、很悲慘……

「紫……微……」快把我拖離災區呀……發出微弱的氣聲,顫伸出手,卻被一個力量踩住!

啊!哪個沒有良心的傢伙,對虛到剩一口氣的人還落井下石!痛呀、痛呀,把垂地的眼眸調高一點,只見一道熟悉的粉色背影,一腳重踏著他的手掌,環胸對著昂立前方的二人高傲回話。

「你們現在是想一起上嗎?」

「腳……腳……飛飛……」席斯發出痛到無聲的吶喊。

「對付你這頑強滑溜的傢伙,一起上確是好王意。」澔星一副有何不可的扯唇。

「難得水和火會有一起合作的時候。」舞天飛琉也不否認。「只是這等陣仗竟只為了逮你春之聖使,還真是有點浪費。」

「哼!」蘭飛冷笑之餘不忘用力一跺腳下那似乎有點不平的地表,眾人對地上傳來的呻吟聲充耳不聞!「就知道你們也沒多光明正大,不用客氣了,就一起上吧!」

不、不,要一起上等他先脫險,來人吶……救人呀,席斯用著僅存的力氣想把手拉出那隻沒有放棄蹂躪他右手的腳。

「五位大師和紫微,不如你們也一起吧,反正你們就是要逮人嘛。」蘭飛回身一躍,先踏過一個略高的點(席斯的頭),再雙手擦腰的踩上一塊較厚的地(席斯的背),發揮她素來的好德性,站在高人一等的地方傲視同伴。

「背……飛飛……你踩著了……」

哀哀叫叫的聲,卻沒聽入誰的耳。

「反正你們都想逮我,就把你們最驕傲的能力都用上來吧,什麼水呀、火的,還是紫微最厲害的重擊拳風,我都不怕,就站在這讓你們打,不用客氣全用上來!」

啊~啊,別開玩笑了,她不要命他還要呀!席斯吶喊在心裏,卻吐不出喉嚨,因為背上的重力讓他哀不出聲來。

「春之聖使,請別意氣用事,我等只是受大司聖之託,希望你能隨眾人回光城聖院向司律庭交待。」

高僧領頭溫言和勸,紫微倒是不置三目,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沉默看著。

「哎,大家等什麼,當事者都這麼說了,眾人別客氣。」莎婷倒是很應和。

席斯覺得自己的靈魂快飄出來了,聽說人將死之前,從小到大的場景都會在腦海里上演一遍,他漸漸覺得自己快體驗到這個『聽說』了,記憶的門好像開啟了。

「好,眾人一起上,擒下春之聖使蘭飛!」紫微怱斷然下令。這決定性的二日,讓席斯終於見到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每一幕,

終於今天……

「紫微施主,還有大家,我看再玩下去,大神宮的命休矣!」哪怕是局外的高僧們,也早看出內情。

嗯。大家的眼光,一致地看向蘭飛腳下的席斯,早已翻白眼唇角溢白沫的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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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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