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連兩個鐘頭過去。酒吧的人漸漸的少去，劉羽風要等的人依舊沒有出現。劉羽風也不急，畢竟這不是一單小買賣，對方謹慎也是應該的。

「走吧，看來今天是等不到了。」劉羽風淡淡的笑道。他不急。這些人很謹慎。都喜歡繞幾個圈子，在回到原點。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結過賬后，帶著其他六人離開了浪漫酒吧。

伍軍打開車門，幾人都上了車，劉羽風站在車邊點燃了跟煙。沒有上車。他的眼光注視著一個賊頭鼠腦的畏縮傢伙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劉羽風看著來人這副德性十分想笑。娘的，這世間還真有長的這麼像老鼠的人？尖尖的頭，配上豎起的幾根頭，加上那小小的老鼠眼，整就一老鼠頭。如果在他**上加根尾巴，那就是一或生生的老鼠。但是那雙賊賊的老鼠眼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精光說明了來人不簡單。

從頭到尾來者沒有直視劉羽風一眼，卻穩穩的停在了劉羽風的身前。

「兄弟，能不能乘個便車。」鼠頭鼠腦的男子往嘴角上放上一根煙？用那小的不能在小的咪咪眼瞄了眼劉羽風，低著頭，給自己將煙點燃。吐了口煙圈。

「這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劉羽風淡淡的道。

「什麼是不一般人？」鼠頭鼠腦的男子，吸了一口煙，淡淡的問道。

「比如，黑魂組的人。」

「哦。很巧，我就是。」

劉羽風笑笑，幫他把門打開了。示意他進車。

沒有絲毫的猶豫，鼠頭鼠眼的男子坐到了越野車副駕駛。

劉羽風坐到了後面。

「去天上人間。」

對於這位陌生來客，大家只是用餘光看了看他。後面的看不到，伍軍見到真面目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啟動了車。車上，沒有人說話。一直到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包廂內。劉羽風單獨和鼠頭鼠腦的男子在。

「喝點什麼酒？」劉羽風淡淡的問道。

鼠頭鼠腦的男子聳了聳肩。「隨便。」

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一瓶上好的五糧液，開好酒後，幫劉羽風和鼠頭鼠腦的男子倒滿小杯酒。

「你先出去，沒叫不要讓人進來。」

「是，風哥。」服務員微微躬深后，便走了出去。

天上人間的服務員一律是女的，劉羽風對他們的形象很是注重。這邊服務員一般在十八歲到二十五左右，相貌算不得秀色可餐，不過上了些淡妝后，給人感覺都很舒坦。

劉羽風朝對面男子舉起滿滿的酒杯，兩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羽風會，劉羽風。」劉羽風算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男子憋憋嘴。

「阿鬼。」

兩人同時微微一笑。阿鬼聳聳肩，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我們的大客戶居然這麼年輕。」

劉羽風也聳聳肩。

「鬼哥應該不會因為客戶年輕而不做生意吧。」

阿鬼淺淺笑道：「那自然。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樣找到我的？似乎我也y市的人沒有交結。」

劉羽風打個了哈哈。「怎麼找到鬼哥的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們有機會能合作。」

「哈哈。那是。」見劉羽風不願多說，阿鬼也不勉強。既然是在這個世界里遊走，手上總會有或多或少的一些資源。但是，有些東西，別人不想讓你知道。如果更深入下去，只會有不快。要想做好生意，就會牽扯到一些麻煩。這要很好，一方交錢，一方交貨。都沒有什麼太多的顧慮。

「我要的貨相信鬼哥已經清楚了。對於黑魂組來說，應該可以輕鬆搞定吧。」

「貨不是問題。只要有錢，出了核彈，什麼我們都可以幫你搞到。」

「哈哈。鬼哥放心，我們不會無聊的和黑魂組開玩笑。」

聳肩似乎是啊鬼的標誌性動作，不過這姿勢確實不怎麼好笑，更像一個台上的小丑。

「先付百分之三十定金，另外百分之七十一手交錢一手交或。貨我們會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

劉羽風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點頭。「沒有問題。」

阿鬼微微一笑，自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但是，眼前這個不到二十的青年，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爽快。爽快到沒有一絲心機，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黑魂組。畢竟沒有打過交道，阿鬼還是有些警惕。生意要做，但是，一定要賺的穩當。劉羽風居然什麼都不問就這麼答應。有些不解的看著劉羽風，意思是憑什麼這麼相信自己。

劉羽風打了個哈哈。「羽風會和黑魂組比起來無疑就是石頭和雞蛋，所以不會傻到和黑魂組開這種國際玩笑。我們或許沒錢，哪怕生意做砸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也不成問題。何況，堂堂黑混組也不會為了這些小錢壞了信譽。」劉羽風微微笑道，眼裡充滿著自信。

阿鬼哈哈一笑。劉羽風話裡有話，成精的老鬼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黑魂組的信譽儘管不錯。在他印象里交易確實沒有出現過問題。但是他不懂，做在自己對面的青年憑什麼那些自信，是對黑魂組有信心，還是對他自己有信心？總不會使對剛見一面的自己有信心吧。說句良心話，阿鬼確實對自己的長相不怎麼感冒。要說有人第一眼就相信自己的，估計還在娘胎里沒出來。

阿鬼哈哈一笑。這年輕人不簡單啊。倒滿酒舉起酒杯。

「y市果然是藏龍卧虎。」

劉羽風也沒多什麼。陪阿鬼幹了一杯。

「小兄弟，我跟你說，我談過這麼多生意，你是最對我胃口的。有了這批貨，相信，羽風會要在y市稱霸也是小菜一碟。」阿鬼笑的很開心。

「那就多謝鬼哥吉言了。鬼哥覺得阿風能做兄弟，那就不說多話。來，喝酒。」劉羽風很豪爽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阿鬼當真不再和劉羽風談論這批貨，劉羽風要的這批貨，說多不多，說小不小。不過，也在他的權力內還是可以決定的。

一瓶酒喝下肚，兩人的話也多了。劉羽風告訴阿鬼，他現在十八歲。而且，並沒有多大的背景身世。阿鬼著實驚呀了一把。劉羽風扯到自己第一次喜歡的女孩，第一次初吻，處男是什麼情況下給丟出去的。兩人說的哈哈大笑。談天談地，很是盡興。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談到幫會，工作。

劉羽風叫服務員拿多一瓶茅台，順便叫進來四個小姐。一個陪自己，三個陪阿鬼。兩人要篩子喝酒。偶爾調戲下小姐，不像第一次見面，倒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最後，阿鬼做到了劉羽風的身邊，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好不快樂。

最後，兩人在都跑到廁所里一起嘔吐。然後一起瘋子般大笑。最後相互互攙著做在沙上。

黑鬼從出在黑混組以來，從來沒有失手出事，主要是很是穩重，像這種應酬，他也是見慣不慣了。對於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應付也有點，但是，比之對其他的客戶，卻多了一份稍稍真摯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只會存在在這一瞬間，因為，畢竟，兩人是因為利益走到一起的，而且，他們走的這條路，誰都清楚，出了自己的兄弟，要找到一個外面組織相信的人，很難。更何況。親兄弟背後插刀的事都見過。別的，還有什麼好說。

「兄弟，你要的貨後天會送到你指定的位置。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就不用付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這個主我還就做了。」阿鬼有些微醉。但是腦袋全異常的清醒。

「那謝謝鬼哥了。」劉羽風突然覺得眼前那猥瑣的男子有些可愛。

三個小姐陪阿鬼進了房間，自然是**無限。

第二天，阿鬼劉羽風兩人相聚在天上人間的辦公室。劉羽風讓人拿支票給阿鬼，阿鬼聳聳肩。「昨天我沒醉。說的話還記得。」

劉羽風呵呵一笑，也不矯情。收回支票。交貨時間約在一個禮拜后。

成交價二百二十萬，和劉羽風預算了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可惜得是陪阿鬼的那三個小姐。三個小姐的脖子上沒人脖子上都有一條細小的血痕。因為這一小小的傷口，從此終結了她們的生命。人自然是阿鬼殺得，劉羽風也沒多問，只是心裡有些涼，沒有理由是刀傷，用鐵絲之類的也沒可能。最後還是見多識廣的張力給出了答案。殺三個小姐的武器是一種薄如蟬翼的匕。這種匕由黑魂組製造，僅限如內部人員使用。張力笑著給劉羽風講，阿鬼黑魂組地位不低。劉羽風點點頭，似乎張力的意思讓自己和這男子多打些交道。

劉羽風對這個鼠頭鼠腦的男子也有些好奇，或許就是因為他的長相，做事心狠手辣，絲毫不留一點餘地。在酒桌上卻和自己親熱的稱兄道弟。想不到為什麼？是自己想太多了？這些，都無關緊要，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