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竇初開(6)
「嫂子,你幫我把明媚約出來,好不好?我的終身幸福,我成某人的未來命運,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千萬要幫忙啊!剛才是我不好,惹您老人家生氣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要不過一會,我給你捶捶背,捏捏腳,讓您老也舒坦一回?」
我剛才只顧著跟祝玉香打鬧,差點把此行最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只好放軟身姿,低聲下氣地求她。可是這個女人任我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地求她,她就是在一旁忍住不一言。陳后勇也急得在一旁連聲催促:
「你就幫幫陳益章吧?你不是也經常說他這人怪好的嗎?就是這張嘴臭點。呵呵!」
「是啊!是啊!嫂子,不,美女!香妹妹!嘿嘿,我就是嘴壞,心還是好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氣?打兩下也行?讓你打個夠?」
我知道祝玉香不可能會真的生氣。從去年夏天在陽明湖一別以後,雖然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明媚,但祝玉香我倒是沒少碰到過,當然大多數時候,我們三個人都是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因此,我們像這種級別的戰鬥大大小小地也不知道生過多少回了。
「陳益章!你真的那麼喜歡明媚?」祝玉香終於開口了,然後又像是對我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們只見過一次而已!」
「那是當然。你看我這小臉瘦的?除了骨頭就是皮了。都是想她想的啊!」
我隨手拉了拉自己臉上的「皮」,向她證明我此言不虛。她看了看我,說:
「是瘦了,還黑了。」
第二天,我在同安通信商城裡,花三千五百塊錢買了一部愛立信手機,並且入了同安的移動網。陳后勇在一旁譏笑道:
「看來你這次泡妞真是準備花血本了啊?」
「什麼泡妞?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
「噢,那就叫泡馬子好了吧?」
這人跟我一個德性,一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跟啞了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反而是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或者是和像我這樣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常揮。陳后勇每次和祝玉香在一起,跟個木頭人似的,常常要老半天才能擠出個屁來。我都替他感到難受。我每次為了活躍氣氛,反而跟祝玉香嬉笑打鬧個不停,總有說不完的話,而他總是站在一旁或含情脈脈或神情憂鬱地看著他的心上人,與我歡歌笑語。他們倆的關係到現在還停留在原始階段,連手到現在恐怕都還沒牽過(恐怕也就小時候當陪護的時候拉過手,並且還抱過,可是那時候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儘管,陳后勇經常向我自吹自擂地說,他和祝玉香接吻有多麼爽,跟祝玉香擁抱有多麼帶電,反正說得就差最後一步該乾沒乾的事之外,什麼都生過了。我很同情他。但我同情的表現卻是不斷地譏諷和嘲笑他,然後我又會後悔不該打破他這美夢。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他呢?我們之間是半斤對八兩而已,沒什麼區別。
兩天後,是個星期天,祝玉香把明媚給請了出來。我們一行四人去了旱冰館,我請客。這是我第一次去。祝明二人一看就知道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她們很老練閑熟地穿著冰鞋,如履平地般地滑到場中央,又像兩隻白天鵝似的在場中央翩翩起舞,姿勢非常優美。陳后勇歪歪斜斜地在木地板上滑來滑去,倒也沒有摔倒,大概他和祝玉香到這裡來滑過幾次,湊合著能夠自保,但卻不能指望他來教我了。我穿著旱冰鞋,手扶著欄杆,感到自己有些輕飄飄的,始終站不穩,更別說要真刀真槍地到場地中央去滑了,只得在欄杆邊作壁上觀。十幾分鐘后,祝玉香像一陣風似的滑到我的面前,帶來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讓我好一陣頭昏。她停了下來,說:
「陳益章,你怎麼還不滑啊?很好學的,我教你吧?」
祝玉香今天穿了一件很得體的白色連衣裙,白凈的皮膚,烏黑的長柔順地披在肩上,豐滿而高挑的身材,比我高了差不多有半個頭。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她,是那樣地瘦長,愛流鼻涕,好哭,總跟在陳后勇**後面,喜歡聽我說故事――
「你傻笑什麼呢?」
「呵呵,沒什麼,想起你小時候好好玩!」
「哼!我才不信,肯定想我小時候多麼難看吧?反正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本姑娘出落得水靈靈的,也不在乎你想我小時候的醜事!總比某些人好多了吧?越長越難看!嘿嘿!」
「這麼說我小時候長得很帥了?你是不是當時特崇拜,特喜歡我啊?是不是還想嫁給我?哈哈!」
「呸!就你!省省吧你!少說費話啦,你到底滑不滑啊?」
「不行啊!你個頭太高了,站你旁邊我就頭昏,脖子也痛!呵呵,你今年好像又長高了啊?別閑著沒事幹,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我這是有一說一,並沒有誇張。以前我不大注意祝玉香的身材,畢竟她是「朋友妻」,盯著她看總感覺有些不妥。
「好你個陳益章,你這是在變相地罵我啊?看你個小,不跟你計較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在以大欺小!嘿嘿!現在哪還能長個子啊?都這麼老了!」
我聽到這個」老「字,感到一陣頭昏。一個才十八歲的花季少女都說自己老了,這滿大街的男男女女,豈不是一大半都要算成古董?祝玉香繼續說:
「我今年只是瘦了些,現在剛好一百斤,你看我現在身材怎麼樣?」
我掃了一眼,不敢多看,怕自己在心裡犯錯誤;一米七三的身高,一百斤的體重,你說這樣的女孩子,我能說什麼?只能是由衷地感嘆道:
「絕對一流,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