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兒淚(2)
香兒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個禽獸不如的色魔!是個無惡不作的人渣!
香兒剛去的那一陣,他對香兒表現得像個正人君子般地友好和熱情,幫香兒租房子(香兒和你住的那間房子,就是他出錢租的),給香兒聯繫了模特學校,幫香兒進了那家模特公司――他根本不是什麼模特經紀人,只是在這家模特公司中,認識一個朋友而已。
香兒逐漸地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並慢慢地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就在去上海十幾天以後的一個晚上,他說要帶香兒去蹦迪,香兒不好拒絕,便隨著他去了。就在那天晚上,他趁香兒一個人在舞池裡跳舞的時候,在香兒的啤酒杯里放了些什麼東西,等香兒跳完舞回到座位喝完這杯啤酒之後,便頭昏腳重地睡著了。
當香兒再次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經是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單上還留有大片的血跡。生這種事後,香兒每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敢出門,害怕見到別人的眼光,更害怕碰見什麼熟人。香兒天天以淚洗面,常常在半夜裡驚醒。香兒為自己的衝動和任性付出了血的代價。可是那又能怎樣呢?人生買不到後悔葯可吃!
這之後的幾天里,香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香兒想到過死,香兒想給你打電話,香兒想給明媚打電話……香兒都沒有做到。香兒知道自己很沒用!香兒怕死,也怕你們看不起香兒。香兒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可以商量的人,這種事又能和誰說呢?只能是自取其辱罷了。
在香兒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的這些日子裡,只有那個畜生還知道這個屋內住著個大活人,每天都來敲門(香兒不想讓他進來,但他有這個房間的鑰匙)不斷,或送飯,或「甜言蜜語」哄騙我一番。他說他會愛香兒,他說他會娶香兒,他說他是因為愛香兒才使出那樣的手段的,他說......香兒沒有別的選擇,香兒只能相信他。沒有人能體會到,在這段時間裡,香兒一個人在諾大的上海,是多麼地無助和孤獨!不相信他不聽任他的擺布,香兒還能依靠誰呢?
剛到上海的時候,香兒每天都好想聽到你的消息,不時地還在自己的心中,編織著各種幻想,可自從出了這種事之後,香兒心中僅存的這點希望和幻想,也隨之破滅得無影無蹤,對自己的前途和未來更是空白一片。在香兒還沒有生這種事的時候,香兒和你尚且不能走到一起,現在香兒都已經成這樣了,還能再奢望香兒和你之間有什麼奇迹生嗎?即使你能忍受,香兒也沒臉去面對你啊!所以後來,香兒就一心只想著破罈子破摔,跟著他過一天是一天算了,否則香兒還能怎樣呢?!
在生這種事之後,香兒想過人生中很多事情,每每想到大海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他。他對香兒多麼關心,多麼體貼,多麼任勞任怨啊!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對香兒最好的男人了,香兒爸爸都沒像他那樣對香兒好過,你就更不用提了。可就是對香兒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香兒對他卻總是那麼地冷淡,冷淡得現在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很過份。可是當事後諸葛亮,又有什麼用呢?香兒犯了女人一生中最不該犯的錯誤,再也沒臉去見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了。
去年十二月份的一天晚上,香兒接到了明媚打來的電話。她說,她愛上了你的好朋友,問香兒該怎麼辦。香兒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就懵了。倒不是香兒替她擔心什麼,先想到的卻是你將怎麼辦?你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若是明媚愛上了另一個什麼陌生的男人,你可能還會好受些,可偏偏這個人卻是你最好的哥們――你這個人思想一向太死板,因此你恐怕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天晚上,香兒跟明媚通了好長時間的電話。香兒對她說,你對她有多好,說你是個可以值得信賴,可以作為一輩子來依靠的男人,儘管長得寒磣了點。香兒跟她說,長相這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會變得不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否真心愛她,是否可以和她相守一輩子。香兒問明媚,這個張志賢你認識多久了,又了解多少?這麼有錢,長相又如此英俊的男人,你可能守得住?
你知道,香兒只是小時候見過張志賢,印象早已模糊不清了。長大后的他,香兒除了聽你和大海經常提起他的一些「英雄」事迹之外,便再沒什麼可以告訴明媚了。
可是明媚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她說,那都是他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有哪個男人沒有過去呢?只要他以後對我好就行了。並且明媚說你告訴她,張志賢為人大方,對每個朋友都是肝膽相照,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香兒知道,你不是那種在背後說別人是非的男人,更何況這個人是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