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享受著交歡后的餘韻,伊珞熙溫柔的在對方的薄唇印下一吻。

「我喜歡你,翔裔。」他滿足的說著。

伊珞熙擁住對方的手臂更加貼實。

然而,對於伊珞熙的告白,陷入深思的鐘翔裔卻置若罔聞。

「翔裔?」不安的貼近他,伊珞熙靠近那似乎有話要說的唇瓣。

苦笑了下,鍾翔裔發現如蚊蚋般的聲音:「只因為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冷漠的看著將自己抱緊的少年,鍾翔裔只覺得全身上下各處肌肉和關節酸痛得幾乎要斷裂。他除了懊悔自己剛才無法把持神智地在伊珞熙身下達到無數次的高chao外,卻也不能剋制地對他大動肝火。

原本充滿自己與未婚妻甜蜜回憶的卧房,如今卻成了小舅子侵犯自己的逞凶現場。

「這些全部都是你的錯,翔裔。」伊珞熙不在乎的將鍾翔裔擁得更緊,形狀優美的唇也貼在他的頸邊。

明明是一個年紀小的少年,卻摟著一個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成年男性,這樣的畫面說有多媚人就有多媚人。

「什麼?」鍾翔裔扭身體閃躲他的貼近,對他的話感到不以為然。

「誰教你根本不給我機會。」

「你說什麼?」鍾翔裔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卻又不甘的發現自己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我是個男人耶!」他憤怒的瞪著一臉平淡的伊珞熙。

「所以你就連機會都不給我?」伊珞熙同樣冷淡的反問。

「你是什麼意思?」

「翔裔,就因為我跟你告白的時候你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也不當真,無奈之下,我只會出此下策。」

「別開玩笑了,我是你姐夫耶!」

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還能替自己找理由,全天下大概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的人吧!鍾翔裔憤恨的想著。

「那又怎樣?」揚起細眉,伊珞熙不在意的反問。

「什麼那又怎樣?這種事情根本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啊!」伊珞熙依然是理直氣壯的反駁。

「珞熙!」鍾翔裔開始感到頭痛。

看來自己怎麼說都無法阻止伊珞熙的一意孤行,那他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最後,他放棄似的問他。

「咦?」伊珞熙困惑的貼近他黝黑的臉,卻被閃躲過去。

「我是指你發現喜歡上我的事情!」暴躁的大吼一聲,鍾翔裔沒什麼耐心的別過臉。

「喔,那個啊,大概幾個星期前吧!」發現他有了接受的趨勢,伊珞熙興緻勃勃的說著。

「那天姐姐剛好出差,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溜到你房間偷襲你。」

「偷襲我?」鍾翔裔感到困惑。

「嗯,那時我自己也不能控制就偷吻了你。」

「吻我?你吻哪裡?」倒抽了一口氣,鍾翔裔沒想到竟然會得知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嘴唇呀,還有這裡。」他指著鍾翔裔裸露的鎖骨位置。

瞪著他指的位置,鍾翔裔詫異的看著那在幾個星期前才被前輩調侃的位置。

這一刻他終於明了,原來那個吻痕是伊珞熙弄出來的!

看著將自己抱得死緊,彷彿怕失去他一樣的伊珞熙,鍾翔裔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面對窗口的大床,在初夏第一道曙光探入照射到床上面帶疲憊的男人時,讓他忍不住地發出短暫的痛苦申吟。

「嗯……唔……」

天生顏色略深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下有著說不出的性感,尤其是在那黝黑肌膚的斑駁吻痕。

「唔……」鍾翔裔不安的動了一下眼皮。

驀地,在緊閉眼帘的情況下,鍾翔裔感覺某種柔軟的物體掃上他的臉頰,讓他騷癢不已。

就像做惡夢般,尚未清醒的腦子只能讓身體做出本能的閃躲動作。

直到他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比平常慢了半拍的思緒才想起這不斷騷擾自己大好假日的禍首是誰。

「Tony……」吃力的撐開眼皮,鍾翔裔發出干啞的嗓音輕喚著正在他手臂間撒嬌的美國短毛貓。

「喵……」

心滿意足的窩在主人的懷裡,Tony絲毫感覺不到鍾翔裔的疲憊和失神。

至於造成鍾翔裔的身體無法動彈的元兇,此時此刻正心滿意足的躺卧在他身邊,摟住他的腰睡得一臉香甜。

移動沉重的右腳,鍾翔裔打算起身。

他寧願假日去公司加班,也不願和身邊的少年在床上消磨一整天。

然而,他不過是輕輕的移動一下,便馬上驚醒了伊珞熙。

「你在幹什麼?」

僵硬的語氣透著冰冷,伊珞熙在發現他意圖掙脫自己的環抱時,刻意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原本就足以制住對方的武術技藝在此時發揮了效果。

發現再三掙脫的結果只是使伊珞熙那細緻的眉揪成一團,且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鍾翔裔索性放棄了掙扎。

「我要去洗澡。」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次痛恨自己的無能。

「是嗎?那我和你一起洗。」伊珞熙漾開了甜笑,手上的力道也跟著放鬆。

「開什麼玩笑!」

「翔裔?」

對鍾翔裔激烈的反彈,伊珞熙擰起了細眉。

他這飽含警告意味的表情讓鍾翔裔惱怒的回瞪過去。

過了幾秒,鍾翔裔稍微緩和臉色后,才悶悶的道出連日隱瞞著的話。「這不合常理。」

「什麼?」聽到他的話,在身體微僵了一下后,伊珞熙刻意的和他裝傻。

「珞熙!我們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伊珞熙冰冷的眸光截斷。

「翔裔……你應該清楚,我的感情不是這點小事就能遏阻。」

伊珞熙的語氣是那般輕描淡寫,卻讓面對他的男人想起連日來超過身體所能承受的侵犯過程。

那種幾乎要將情感烙印在自己身上的狂烈激情,真的令他無法承受。

想到自己被強迫的過程,鍾翔裔羞恥的發現他的身體正逐漸發燙。

「我是你的姐夫……」

「你和姐姐又還沒正式結婚!」

對於鍾翔裔這個理由,伊珞熙憤怒的暴吼一聲。

明明不過是個高中生,這種極具懾人氣勢的音量讓鍾翔裔心生恐慌。

「這不合常理啊!我是男人,而且我快要和你姐姐結婚了,你以後會是我的小舅子。」

深吸了口氣,鍾翔裔遏抑住心中的恐懼,試圖再次向他勸說。

伊珞熙的細眉因他的話而揚起。

「小舅子?」伊珞熙訕笑道。

這分明寫著「不懷好意」的清麗笑容讓鍾翔裔感到不安。

「我是不會承認的。」

如鍾翔裔所料,伊珞熙並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姐夫。

「如果說,到現在這種時候你都還無法承認這個事實的存在,甚至打算扼殺我的感情的話,翔裔,那我很樂意讓你再次體會我深刻的情感。」

語畢,他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腰際。

在鍾翔裔還來不及抵抗時,伊珞熙已經早一步的襲向他……

「啊……」

昨夜叫喊到聲嘶力竭的嗓子再次發出低沉的吟哦,鍾翔裔英挺的眉因為不適應快感交加的感覺而緊緊擰住。

看著被自己輕易勾起慾望的男人,伊珞熙滿足的揚起眉。

然而,心頭卻又隱隱浮上一股不耐感,幾乎到了厭煩的地步。

這個好不容易終於相信自己感情的男人,每當自己強硬的侵犯他之後,總會再三的提醒他們兩人目前尚未改變的關係。

鍾翔裔想當他的姐夫?

哼哼,他絕對、絕對要讓這個男人成為自己的情夫!

即使必須要背叛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姐姐,他也在所不惜。

之後幾天,鍾翔裔都難逃伊珞熙的魔手。

伊珞熙就像是上癮般,常常在鍾翔裔走出浴室或者剛從房間出來時,就將他壓到沙發或者床上。

即使他沒有做出侵犯的舉動,但鍾翔裔卻常常被那朝自己襲來的性感薄唇吻得頭昏腦脹。

伊珞熙的佔有慾真是太可怕了!

彷彿要趁這三個月將他的感情深深烙在自己身上,他總是以過人的體力和身材壓制住自己無能為力的身體。

在生理與心理的衝擊下,鍾翔裔的身體明顯的變得虛弱。

還沒調適回來的身體,常常被伊珞熙下一波的攻勢弄得酸疼不已;心理上,更是被做出這種悖德之事所產生的罪惡感搞得心神不寧。

對不起伊湘梨的罪惡感猶為深重。

何況,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還是一個小他足足九歲、即將成為自己小舅子的少年。

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鍾翔裔希望能找到逃脫的方法。

然而,離伊湘梨回家的日子,起碼還有兩個多月……

噢,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啊?

「你們不覺得最近鍾先生很憔悴嗎?」

接近下班時間,在發現臉色蒼白的鐘翔裔離開座位前往盥洗室之後,幾個女同事紛紛開始討論。

「嗯,我也發現了,而且整個人好像瘦了一點。」

「但是看起來還是那麼性感又帥氣啊!」不知道誰說出這一句,立刻獲得不少人的認同。

鍾翔裔俊挺的外貌以及善解人意和斯文的氣質,不知在幾百年前就讓所有的女同事傾心。

但是女同事彼此之間卻有著不成文的規定----不能隨便對他出手。

「我聽說上次老闆的女兒好像厚臉皮的要求去鍾先生家耶,還不斷騷擾他,該不會因為那件事情搞得鍾先生那麼狼狽吧?」

這個的話頗有譴責意味,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一個不知輕重的女人煩擾,大家自然都會為鍾翔裔打抱不平。

「有可能喔,可是鍾先生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天曉得,好像是老闆的女兒自己一廂情願吧!」

「好不要臉喔!難怪她最近都沒有來上班。」

對於這件事,大家的看法似乎都偏袒無辜的鐘翔裔,對老闆那不知輕重的千金卻不斷抨擊。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並非主因。

真正搞得鍾翔裔心神煩擾的並非楊蔓菁這不構成威脅的女孩。

而是……

「拜託你!前輩。」

在從盥洗室回到座位的路上,鍾翔裔剛好遇到和自己交情不錯的同事,腦筋一轉,他便想到能夠解救自己的方法。

「咦?這太突然了吧……」

「拜託!讓我這陣子去住你的家,我會付房租的!」激動的抓住對方,鍾翔裔不停哀求著。

「怎麼?你是不是和未婚妻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但我真的有苦難言……」咬了咬下唇,鍾翔裔露出苦笑。

好不容易熬完一下整天的課程后,伊珞熙迫不及待的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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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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