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爸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疑,穎湖霍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那天你不是這麼說的。」
「我不記得我有說什麼。」撇了撇嘴,齊心白佯裝做傻。
難以至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穎湖痛心疾首的,「是你跟我說龍慕樊因為氣小哥在婚禮前放走了我,為了報復小哥他才故意要小哥和他舉行那埸假結婚,為的是將小哥名正言順的帶回美國好折磨他,讓小哥在這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是因為不忍小哥過的那麼苦,所以才要我和你一起來向龍慕樊說清楚,請求他大私善心放過小哥與我離婚──是你說過要成全我和高晨的!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面對指證歷歷的穎湖,齊心白非但無一絲羞愧,反而得意的笑了,「如果我不這麼說,你又怎會乖乖的和我來美國。」
「你──你好無恥,你怎能這麼絕情的對待我們?你怎忍心──」
知道自己上了當,穎湖一面痛恨自己的愚蠢,一面對齊心白的絕情心灰不已。
「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這麼對我說話,這是身為人子所該說的話嗎?」當著龍慕樊的面被指責不是,這令齊心白有點掛不住臉。
「那身為父親的你就可以這般專橫拔扈嗎?」
「你…你這不孝女……」齊心白這會可真火了,暴跳如雷的揚手便揮向穎湖。
來不及躲,已心灰意冷的穎湖也不根本就不想躲,只是含怨的直瞪
著一揚而落的手掌。
「住手!」冷然的斷喝讓怒火攻心的齊心白硬是止住了手,只差數分,那雙手便要摑上穎湖嬌嫩的粉頰。
對自己會這麼簡單的就因龍慕樊的一句叱喝而停手,齊心白莫由來的燃起絲絲不快,轉而望向龍慕樊,本想好好的表現一下「岳父」的威嚴,哪知到嘴的話卻因觸及那懾人的表情時,而硬生生的又吞回肚子里。
「蜜娜莎!」沒理會齊心白臉上表情青白陣陣,龍慕樊沉聲喚來蜜娜莎。
「帶齊老先生到客房歇息。」
難得好心情全被這兩個不速之客給破壞殆盡,更不願在繼續看齊心白那張不知滿足,貪得無厭的嘴臉,龍慕樊起身站起,對著穎湖道,「你跟我來。」話落也不管穎湖是否有跟上,自佇的朝大廳門口而去。
「去哪裡?」口裡問,腳步也隨之跟上,想問小哥目前身在何處,想知道他到底過的好不好的唯一途徑就是直接問他了,臨去時還看了下一臉錯愕的齊心白一眼,剎時,有一股想大笑的衝動!
「呃…龍…龍慕樊──」思考再思考,穎湖還是口喚住了前面的男人。
停住了腳,側身回望,「什麼事?」
「那個…剛才…謝謝你。」她指的是他方才在大廳阻止了齊心白的粗行。
「小事一件,沒什麼好謝的。」揚了揚眉,一副無須掛意的神態。之所以會阻止齊心白並非是為了救她,就在齊心白揚掌而落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齊心白面前的人竟是穎玥!出聲喝止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將穎玥和穎湖看錯了,所以他並不須要他的感激。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隨便你。」不感興趣的丟了句,轉身又走。
穎湖也緊忙追上,「龍慕樊我可以見見小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
對於他的回答,穎湖著實愣住了,「你答應了?」他答允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此刻不就在走了。」
言下之意是說他本來就是要帶她去見小哥?穎湖再次的呆住了,她以為她無法輕易的見到小哥的。
疑惑在門被旋開之時就全部瓦解,因為她看到了那個依究靠躺在軟墊上,熟睡未醒的小哥。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天譴,齊心白在龍家還沒待上兩天,就被一通從台灣急送而至的緊急電話給召了回去,原因是齊心白最重視的長子,齊穎方卷光了公司的財產下落不明,害的齊家企業呈現現金周轉不靈,運轉出現紅燈的困境,公司目前是雞飛狗跳,個個人心惶惶,就等他回去處理。
因此齊心白帶著漫天火焰和滿心的不敢至信,迫不及待的飛回台灣,連要將穎湖和穎玥互換回來的事也來不及再找龍慕樊談了。
輕輕推開了窗,一道冷冽的寒風立即迎面拂上,叫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約紐的天氣變化遠比台灣要來的明顯,熱比台灣熱,冷也比台灣冷,而且昨天還聽達森太太叼念這幾天大概會開始下雪,瞧這冷的刺骨的寒風不知會不會在明天就開始下呢。
「小哥!你在做什麼?」一聲驚呼,穎湖緊忙的走上前,關上了窗。
「沒什麼,只是想吹吹風。」相對於穎湖一副大驚小怪的神態,穎玥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你忘了自已現在是病人嗎?怎麼可以吹風,要是病上加病怎麼辨?快回床上躺著。」關心與責備明顯的掛在穎湖的俏臉上,她實在很心疼這位心地善良的小哥,有時她真希望父親的自私,父親的壞能分一半給他,那麼至少他就不會這麼任父親欺凌那麼久了。
「穎湖快下雪了呢。」他笑的好似天使一般。
自從和龍慕樊的相處有所改進,和子昴不厭其煩耐心的開導后,他終於不再畏懼和龍慕樊相處,再加上穎湖的來到,手足的親情更令他漸啟心扉。
是啊,是快下雪了。」蹙起黛眉,她並不喜歡下雪,因為一下雪,天氣會變的更冷,這便代表必須更加註意小心氣候的變化,免得體質向來虛弱的小哥染上了風寒。
「我沒看過雪,穎湖你看過嗎?它是不是真的和書上影片上所說的白皚皚的美麗?」
聞言,穎湖才算弄懂穎玥的心思,他在期待雪季的來臨!台灣本屬亞熱地帶,長年不下雪,雖然這些年合歡山曾下過雪,吸引了不少觀雪人潮,但一直被齊心白軟禁在齊家二樓的穎玥,平時要踏出二樓都難了,更別說離開齊家上山觀雪了。
「哥……」莫由來的一陣鼻酸,穎湖實在好為他叫屈。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她突來的眼淚嚇了穎玥好大一跳,忙聲慰問,「是不是你也沒看過雪,所以答不出我的問題?那也不用哭啊,大不了咱們這次給它看個夠。」
「哥!」穎玥故意的取笑逗笑了她。
「別哭了,別忘了你肚子里有條小生命哦,人家說胎教、胎教的,你那麼愛哭要是生出一個和你一樣愛哭的小孩來,高晨會煩死的。」
瞧他說的一本正經,卻是聽的穎湖頻頻瞪眼,但隨即神色一黯的嘆了口氣,她的嘆息引起穎玥的關注,望著穎玥,穎湖語氣輕緩而憂鬱道,「哥,你說我和高晨還有未來可言嗎?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穎湖……」
「畢竟高晨的一切都比不上龍慕樊,家世也好,權勢也好,若是龍慕樊不願放手,我和高晨就永遠都不會有希望的。」語落,苦澀的搖頭一笑。
「穎湖是小哥害了你,小哥明知道龍慕樊總有一日會找到你的,卻仍要好和高晨私奔,若當初你直接嫁入龍家就好了。」
「不!小哥,你不要這麼說,不論我和高晨往後如何,穎湖還是很感激小哥,若不是你,穎湖無法和高晨真正的渡過何謂幸福的日子,縱然它是如此的短暫,我也心滿意足了,只是苦的人是你,受難的人也是你,在穎湖和高晨過著快活日子的同時,你卻在這裡受苦──」愈說愈是激動,愧疚的心讓她不禁淚流滿面。
「誰跟你說我在這兒受苦了?齊先生嗎?」雖然穎玥是齊心白的兒子,但基本上在齊心白的心理上並不承認穎玥是他的兒子,所以他不許穎玥稱他為父親,只許他和下人一樣以先生稱呼。
「難不成你要說龍慕樊待你很好?」單看這幾天龍慕樊對小哥那種冷淡淡的態度,他才不相信他對小哥會有多好。
「你誤會了,事實上他對我已經夠好了。」
「小哥你還為他說話?」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他而已,真的!我在這兒吃的好,睡的暖,在這龍宅大家都非常照顧我,關懷我,尤其是龍慕樊,為了我這煩人的身子,他甚至還聘請子昴來照顧我,這無微不至的照顧你怎能說他待我不好?事實上在這裡我還能覺得自己是個人,而不是一個只能天天數著日子好等死的廢人──」
「哥!」驚怯的呼聲打斷了穎玥的話,穎湖痛心疾首的捂住他的嘴,顫聲道,「不要說,不要說自己是個廢人……不要這麼說……」
眼中哀傷一閃而逝,拉下了穎湖雙手,習慣性的一笑,「我不說,你別哭了,小心胎教。」
「免得生出一個和我一樣愛哭的寶寶是不?」不願自己的感傷影響穎玥,她故意取笑著。
「不!我是怕生出一個比你還要會哭的寶寶來,要知道這世上已無第二座萬里長城了。」
「哥!」他竟將他未來的外甥比喻成孟姜女?這她可不依了,舉起粉拳假裝要打他,穎玥也笑著伸手預擋,看著那張開懷的笑容穎湖反而看呆了,他從不曾看小哥這般真心的笑著──別說她沒看過,就是龍慕樊也是第一次看到。才到
房門前,就聽見裡頭傳來聲聲清翠的笑聲,令他不禁為之一怔,旋開了門就見穎玥兩兄妹玩鬧在一起的情形,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穎玥的笑……很美…,那是一種很純真,很純潔的美……。
「唉唷,穎湖小姐,夫人!夫人不可以啦,快!快!快放手!」一聲驚呼自龍慕樊身後響起,不只嚇到了穎玥兩兄妹,就連龍慕樊也嚇一跳了。
「呃……」乍聽驚呼,穎玥和穎湖馬上僵住了身子,尤其是穎玥,看著蜜娜莎急沖沖的沖向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了,畢竟蜜娜莎一直不曾以這種臉色待他,現在看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是自已哪裡做錯了!一這麼想,人就越發緊張了起來。
「穎湖小姐啊你現在是孕婦耶,怎麼可以這樣玩啊,小心胎兒啊。」向來就心直口快的蜜娜莎絲毫沒查覺,自已的話猶如一把刀直直的刺入穎玥的心,白了一張臉。
「沒關係啦,蜜娜莎太太我覺得我現在很好啊。」穎湖心餘驚未定的對著有些大驚小怪的蜜娜莎笑著。
「什麼沒關係,這前三個月可是危險期啊,一個不好胎兒都有可能流掉的,這可是疏忽不得的。」年輕人就不懂得厲害關係,懷胎十月這規矩可多了,哪能開玩笑。
看蜜娜莎一副嚴肅的表情,穎湖一時也被駭住了,頓時無語反駁。
而聽到小寶寶有可能流掉,穎玥急了,圓睜著大眼,心中甚是焦慮,寶寶若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辨!穎玥愈想愈怕,愈想愈慌,直覺就是如果寶寶出了什麼事,那全是他害的,是他……。
雖然蜜娜莎兩人沒發現穎玥的不對勁,但是龍慕樊卻發現了,只見他皺起了雙眉,淡然道,「蜜娜莎你帶齊小姐回房歇息吧。」語氣中有些許的不快。
長年在龍宅服務,又是一手將龍慕樊拉拔長大的蜜娜莎,雖是不能完全明了龍慕樊的想法,但種也能感應到三四分,所以龍慕樊語中的不樂她自是聽的出了,微怔,卻不知他氣些什麼。一直到眼光在看到穎玥那蒼白的神色時才驚覺,自已的反應是否太過急燥而嚇到他了。
「呃…夫人……」急忙想解釋,卻讓龍慕樊止住了。
「先帶齊小姐回房吧。」有些不耐的。
知道自己犯了錯的蜜娜莎心中真是後悔極了,但見先生一副堅決的姿態,心知此刻自己在多說什麼也沒有用,心中的傷害若又豈是簡單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蜜娜莎……」看著蜜娜莎扶著穎湖離去,穎玥終於還是開口輕喚,直覺的便要追上前。
熟不知一隻強勁的手臂突伸而至繞上他的腰,在他來不及驚叫之時已將他扛起,下一秒他發現自己正坐在軟綿綿的床上。
愕然抬頭,只見龍慕樊從櫃檯上取出一罐葯,從裡頭倒出了兩粒葯來,同時倒了杯茶,坐到他身旁道,「先把葯吃了。」
「可是穎湖……」
「她不會有事的,但是如果你不吃藥將會變成你有事。」如果讓子昴知道穎玥沒按照時間服藥,別說他有事,到時連他都有事,那小子絕對會對他疲勞轟炸直到他老兄高興為止。
「可是……」雖然他說沒事,但他還是會擔心啊。
看穎玥很顯然的不願配合,龍慕樊揚了揚劍眉,之後,引唇就口的含了口茶,同時將葯往口裡放,在穎玥訝異於他的舉動之時,杯子往床頭上一擱,抱過他,低頭,印上了他微啟的唇瓣。
來不及驚訝,和著水的葯至兩唇接觸處滑進口中,迫使他不得不吞下口中之物,好不容易終於在不習慣的方式下吞下了葯和茶水,龍慕樊的舌趁勢而入,挑逗著他──
嚇了跳,卻未反抗,本是抵在他胸前的雙手繞過了他的頸項,抱住了他,在他的挑逗下生澀的回應。
不管這埸婚約到最後會以什麼方式收埸,至少在現在就容許他沉淪吧,承認自己的感情,擁有這份短暫的幸福,就算是自己的自私任性吧,至少現在他確實的擁有他,感受他。
得到響應的驚喜讓龍慕樊也失控了,雙臂緊緊的環住懷中纖細的人兒,深深的吻著他,竊取他的香甜,引發出他更多的慾望。
緩緩的閉上了眼,穎玥完全的在激情慾海中沉陷,忘了齊心白,忘了穎湖,此刻只想真正的擁有龍慕樊。
他的吻好溫柔,他的胸膛好溫暖,他寬厚的手臂就像一座港口,而他就像只飄搖在汪洋大海之中的小舟,他需要一處安全的港口可做歇息。
曾經以為自己直到老死時,足下所踏之處依舊只有齊家的二樓,只能呆在窗口邊遙望著窗外的世界,但因老天的一個玩笑,在他這二十二年的歲月中找到了幸福,就算它會猶如曇花一現般的短暫,可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只不過他不會忘記的,他會永遠記住這裡的一切一切,他會記得自己也曾自由,也曾快樂過,還有…他今生今世唯一的愛──他的「丈夫」龍慕樊……。
「不!不!我不信…我絕對不相信…不──」雙手瘋狂的撕著手上的調查檔,嬌麗的艷容因過度的氣忿而忸曲,變的猙獰嚇人,歇斯底里的漫罵聲更是嚇壞待在一旁的女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個該死的齊穎湖……那個可恨的齊穎湖竟然是個男的?他真實的身份竟然是個男的?!
為了扳回她的面子,為了贏回龍慕樊的心,她想找出齊穎湖的弱點,哪裡知道託人調查出來的結果竟是這般的令人難以置信,更令她的自尊大大的受到打擊,龍慕樊所娶回來的「龍夫人」竟然是個道道地地的大男人?而且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廢物?一個連親生父親也不屑一顧的無用之人……
但是龍慕樊卻為了他來羞辱她,更甚者還不惜卯上【德威】,這一切的一切就只為了那個一無事處的癆病鬼──
不!!!
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廢物?她哪一處不比那個病鬼好?她哪一點輸給那黃酸小子?……
「龍慕樊……你欺人太甚了,你太過份了…就算要耍人也不是這種耍法?你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茱莉.盧布朗──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尖叫著,手中未撕完的紙張忿然的往牆壁丟去,一張相片自空中飄了下來,相片上的人似不知被人拍了照,因為他的眼光並沒有和鏡頭接觸,揚起的淡淡憂笑,讓人心憐。
注視著躺在地上的相片,燃著熊熊忿恨火焰的美目直直的盯著相片中的人不放,怒──蒙蔽了她的理智,恨──填滿了她的整顆心,報復報復!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報仇──
霍然轉頭,怨懟的眼光似刃嚇的女僕往後猛退了步,她幾曾看過小姐這般駭人的表情過了,那明顯的殺氣!
陰森森的,冷冰冰的,茱莉緩緩的道,「你出去!」
心猛然一跳,女僕二話不說逃命也似的奪門而出,小姐的表情好恐怖,像鬼魅,像夜叉……
待女僕離開后,茱莉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只是冷冷的吐了幾句后便掛上了電話,爾後,眼光再度回到相片上,突,冷冷的笑了起來,咬牙切齒的。
「龍慕樊,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這麼對我茱莉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我說過要你回來求我的,我說過的!」
你一定會回來求我茱莉.盧布朗的!
「你得救我,慕樊你一定得救我啊!」
「齊穎方那天殺的卷光了公司所有的現金,現在公司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所有的訂單又因為資金周轉不靈,全部卡在生產在線,我現在只能寄望你了。」
冷眼睨視著眼前那布滿希望神色的看著自己的老人,那向來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態,此刻全讓憔悴給替代,看來對於親生兒子的背叛的確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更或許是因為齊氏企業正面臨倒閉的惡運之下,才會讓他在短時間內似乎老了不少。
但面對他的龍慕樊卻沒多大的反應,既不轉頭,也沒搖頭,讓齊心白根本就猜不出此時的他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
「慕樊──」
「我,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理由。」終於,他平淡淡的開了口,卻是一句讓齊心白愕然的話。
「我──我是你的丈人啊,女婿幫丈人這還要什麼理由嗎?人家說女婿如半子不是嗎?」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需要那啥鬼撈子的理由!
無視齊心白氣惱的表情,笑了,「但,我娶的並不是你女兒,稱不上半子是不?」
聞言猛然從沙發上跳起,怒不可遏的,「你怎麼這麼說,我不是已經把穎湖帶來交給你了,你──你怎能說娶的不是我女兒,這可是有證書為的證。」
「是嗎?那我不妨請你回去看個清楚,結婚證書上的到底是誰的名字,到時咱們再來談女婿這問題。」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了一絲譏諷。
「你──」他的笑,讓齊心白的「丈人夢」開胎動搖了起來,他的笑讓他心生不祥。
「你一開頭就沒打算要將齊穎玥和穎湖換回來!?」咬牙切齒的,齊心白臉色甚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