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謝謝你們特地?我舉行這個告別單身的聚會,我敬你們一杯。」恆如舉杯感謝寶貝與海家的眾媳婦們。
一群女人開心的以果汁代酒,豪爽的喝了一大杯,因為剛才大家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話,口渴了。
「別那麼客氣,事實上我們也是乘機出來輕鬆輕鬆。」MAY微笑地說。
「是啊,尤其是我跟三嫂,要不是我們堅持來參加這個聚會,我們還真難逃他們的視線呢?」准媽媽如絮附和道。
「可是他們兩個也沒走多遠啊,還不是留在隔壁的包廂等我們,而且還規定回家的時間不可能超過九點。」白雪無奈地說。
「算了,別太不知足了,至少你們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不是嗎?」漫妮微笑地拍著白雪的手,她跟MAY都是過來人。
「男人面對老婆懷孕都是這麼緊張的嗎?」寶貝好奇地問道。
「其實倒也不見得如此,以前我在偵探社工作時候,還遇到過那种放著懷孕的老婆在家,自己到外面花天酒地的混帳男人,也看過懷孕的女人,手上牽著孩子、背上還背了一個,然後挺著大肚子去捉姦,可見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得憐惜呵護懷孕的妻子。」漫妮認真的回答。
「說得很對,以前我就跟漫妮討論過了,海家男人是我們見過的男人之中,最懂得呵護准媽媽的一群。」MAY微笑的下結論。
「是啊,而且是呵護得無微不至,讓人覺得幸福不已卻又快瘋了的感覺。」如絮與白雪苦笑的對看一眼。
寶貝忽然緊張地問道:「恆如,你大哥會不會跟我的哥哥們一樣神經質?」
「會,而且我看八成比他們更嚴重。」恆如好笑地說。
「為什麼?」
「你看他平常就這樣無微不至的呵護你,要是你肚子里又有了另一個『寶貝』,你想他還會不加倍呵護你嗎?」
「我的天啊!」寶貝不由得呻吟一聲,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你幹嘛擔心這個?恆帆不是還不想你生兒育女嗎?」MAY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隨便問問。」寶貝只是神秘的一笑。她已經懷孕的事,當然得讓她老公第一個知道,暫時只能成為秘密□。
「對了,恆如,今天的主角是你,你不能光是在一旁聽我們說話,也該發表一下你的高見啊。」寶貝轉移話題的看著恆如。
「大嫂,我是要嫁人又不是選總統,哪有什麼高見可以發表的。論起婚姻之事,在座的各位絕對比我有經驗,該是你們發表高見才是。」恆如微笑地看著眾人。
「說得也對,那你也可以問我們問題啊。」
「是啊,如果有什麼想知道的事,儘管問好了。」白雪拍拍她的手,微笑地說。
「你們覺得結婚的感覺好嗎?」
「很好呀。」五個已婚的女人一致地點頭。
「好在哪裡?」
「當你想哭的時候,可以找到一個寬敞的肩膀;當你想笑的時候,他會陪你一同大笑。」白雪微笑地回答。
「擁有全能的貼身侍衛,以及品質最佳的鬧鐘。」寶貝促狹的說。
「不管面對任何考驗,永遠有一雙手在一旁扶持著你,陪你一同迎接美好人生。」如絮一臉幸福的說著。
MAY同樣幸福地說:「婚姻可以讓你重新體驗生命的真諦,一起分享喜怒哀樂,讓你的生命不再孤單。」
該說的都被說光了,漫妮只得聳肩道:「晚上睡覺時抱起來很溫暖。」她一說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怎麼樣?我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告訴你的?」寶貝覺得這好像在玩文字接龍,有趣極了。
「呃,我……我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這問題好象有點……難以為齒。」恆如吞吞吐吐地說。
「沒關係,你只管問就是了。」
「呃……我很好奇你們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情形怎麼樣?過程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你們的反應如何?疼不疼?」
恆如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壓抑一整晚的問題。
這大概就叫語不驚人死不休吧!恆如一問完話,整個包廂陷入一片沉寂,有的人差點噴出口中的果汁,有的像化石一樣的僵硬不動,有的下巴掉了的看著恆如,最後皆沈默的面面相覷,反應一致的火紅著臉頰,剛才還吱吱喳喳的女人,現在卻緊閉著嘴。
「是你們叫我問的嘛!」恆如眼見氣氛突然靜了下來,無辜的乾笑兩聲。
「呃……我當時酒醉,所以不記得細節了。」白雪脫口道。
「我也是。」MAY與如絮也不約而同的喊著。
寶貝與漫妮對看一眼,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在新婚之夜醉酒。
「這怎麼說呢?這種事每一個人的表現都不同,反正它很自然的就發生了。當時我也沒想這麼多,傻傻的過完我的新婚之夜,就這樣啊。」寶貝只好回答道。
「對呀,我也差不多是這樣子,反正時候到了它就發生了呀。」漫妮接著說。
這兩個人有說等於沒說一樣,從恆如茫然的表情看來,她的疑問還是存在。
「要不然你去租A片來看,看完之後你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寶貝很天才的建議著。
「我還租『B片』咧!拜託!大嫂,我是『純』而不是『蠢』
好嗎?A片我看過,我知道男女是怎麼結合的,我只是不相信真實的情形有這麼誇張,難道我得在新婚之夜,不斷的大喊『Oh!MyGod』或是誇張的呻吟嗎?」恆如曾因好奇而與另一名女同學一起看過A片,兩人的結論是太誇張了,併發誓從此不看A片。
聞言,漫妮忍不住噴出口中的果汁,幸好射程不遠,只到達坐在她對面的MAY前面。
「Oh!MyGod!」MAY脫口驚叫一聲,及時躲過迎面而來的果汁。
她的驚叫聲令眾人先是驚愕的停了幾秒,之後不約而同的爆出狂笑聲,所有人都是笑成了一團。
???
「什麼事這麼好笑。」聽到隔壁傳來的恐怖笑聲,子傑好奇的轉頭盯著牆壁,可惜他不能透視。
「她們可能是在討論結婚的好處吧?」子敬答道。
「是啊,還會是什麼呢。」恆帆輕輕聳肩,打出了一張紅K,「岳臻,該你出牌了。」
眾人等了半天始終不見岳臻出牌,紛紛抬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盯著紙牌發獃,不禁開心的問:「岳臻,你怎麼盯著牌發獃呢?」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事情。」岳臻這才回過神,心不在焉的打出一張牌。
子鴻瞭然的一笑,「還是子帆聰明,假借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絆住未婚妻,讓她不能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告別單身漢之夜,也就不用在一旁憂心忡忡了。」
「哼!那傢伙平常一張嘴得理不饒人,遇到事情卻跑得比任何人都快,真是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子偉嗤鼻道。
「別說他了,要是咱們夠男子氣概,直接命令咱們家的孕婦留在家不就好了,幹嘛在這坐立難安?」子鴻苦笑一聲。
「說得也是。」子偉與子鴻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坐在位子上喝著無味的果汁。
「別擔心,你老婆跑不掉。」恆帆打趣的拍了一下岳臻的背。
岳臻靦腆的一笑,脫口問道:「你們有沒有後悔結婚?」
「沒有!」有四個人毫不考慮的搖頭,想當然耳,那個沒搖頭的人受到大家的注意了,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子傑。
「老大,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後悔結婚了吧?」子敬狐疑地問道。誰都知道這個冰酷的漢子,在愛上他的妻子后,生活變得多幸福快樂,他會後悔?!
眾人大驚小怪的樣子,令子傑得意的咧嘴一笑,「我不是後悔結婚,只是後悔『慢』結婚了。」
「無聊男子!」子鴻與子偉有默契的瞪了他一眼。
「你們兩人更無聊,沒事硬要我跟子敬來這裡,說是要幫岳臻告別單身,結果卻是我們四個人在這裡打牌,你們兩個神經兮兮的坐在一旁。」
「對嘛,擔心懷孕的妻子就直說嘛,幹嘛還裝模作樣呢?」
子敬也橫了他們一眼。
子偉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們放心讓嫂子參加這個聚會,如果她們也懷孕的話。」
恆帆微笑的拍拍岳臻的背,「別管他們,這就是海家兄弟相處的模式。對了,你剛才怎會這麼問我們,難不成你已經後悔這麼匆促的訂下婚期?」
「是啊!我現在是有點後悔。」
「後悔太慢求婚是嗎?啐!老套了。」子偉冷笑一聲。
「不是。」
「不是?」眾人狐疑的看著他。
「那你後悔什麼?」身?新娘大哥的恆帆,好奇地問道。
「我是後悔沒在這裡裝上一架針孔攝影機,把今天晚上的聚會錄下來,讓大家看看海氏王朝第三代那些平常看來精明幹練、冷酷無情、才華洋溢的男人,私底下又是什麼樣子。標題就叫『海氏王朝三姑六婆』篇,我想一定很賣座。」
「喂,你有一點過分喔!要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已經嫁人,我一定把那個麻煩精嫁給你,好好整整你。」子傑威脅的瞪著他。
恆帆聞言,哭笑不得的說:「拜託!子傑,你一定要這樣說寶貝嗎為她是我老婆耶!」
子傑安撫的拍拍他的肩,「好吧,算我失言,反正你就要將來妹妹嫁給他,由恆如來整他也不錯,是不是?」
恆帆啼笑皆非的看了子傑一眼,「恆如才不會整他呢!我看她絕對會是一個好老婆,你說對不對啊?岳臻。」
「對!」岳臻毫不考慮的點頭。
想起恆如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他忍不住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其他幾個過來人,默默的交換了解的笑容。
???
自從恆如答應他的求婚,岳臻就朝思暮想的期盼著新婚之夜的到來,盼啊盼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可是……「恆如,你已經洗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沒好嗎?」岳臻沒想到期盼已久的新婚之夜,竟然會是他孤獨的坐在床上,獃獃的盯著浴室的門。
想起另一對新婚夫妻,他不禁有些哀怨,人家八成已經歡喜的度過浪漫的一刻,不像他只能盯著浴室的門,鬱悶的猜測著,為什麼浴室比他還具吸引力?
「我……我快好了。」恆如如蚊子般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是嗎?」他懷疑的嘀咕著。她已經重複這句話不下十次了,可是她依然待在浴室不出來。
「恆如,你再洗下去,我看你會皺得跟霉干一樣了,快出來吧。」
又過了片刻,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你一向花費這麼多時間在洗澡上嗎?」他好奇地問道。
「沒……沒有啊。我只是……我……」在新婚夫婿專註的凝視下,僅著睡衣的恆如只覺臉頰發燙,手足無措了起來。
啊!原來她是太過害羞,所以才躲在浴室不出來。岳臻將笑意隱藏在心中,悄悄走向低頭看著地板的恆如,憐愛的將她擁入懷中,語氣溫柔地問:「我怎麼忽然覺得自己好象成了食人族的頭目,而你是那個被盛在餐盤中的美食?」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好怪。」她咬唇低語著。
「傻瓜,有什麼好奇怪的呢?這是相愛的兩個人最衷心期盼的結果,更是美好人生的開始,你該像我一樣期盼今夜才是,怎麼反倒手足無措了起來?你知道我有多期盼這一天的到來嗎?」
他將她的頭壓向胸口,讓她聽清楚他強烈的心跳聲。
恆如將臉埋在他的懷中,輕輕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刻,我……」
「傻瓜,兩性的結合是愛情最高、最美的境界,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你只要用平常心去面對就好了。」
「噢。」恆如只能嬌羞的點頭。
「好了,時候不早了,忙了一天,我們也該上床休息了。」從他粗嘎的聲音聽起來,他想做的事絕對不是「休息」。
岳臻一把將她抱到床上,正想低頭吻住她的紅唇時,她害羞的推開他的臉,輕聲道:「可不可以把燈關掉?」
「嗯。」他轉身關掉所有的燈光,然後將她擁入懷中,他就著射入窗內的微弱月光,凝視著懷中的人兒。
呵!燈光的確是多餘的,因為他老婆臉上所散發的熱度,足以照耀整個新房了。
「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對這種事是陌生的,我……沒有……呃……那個……」恆如語無倫次的說著。
「我知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等著赴刑場的罪犯一樣僵硬。為了怕她看到他臉上忍不住氾濫的笑意,他趕緊將臉緊緊的貼在她的臉旁。
「那……那……」恆如覺得自己的心好象要跳出來一樣,呼吸困難的說。
「你放心好了,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事實上我打算給你一個最美好的新婚之夜,那將是一個充滿美麗的回憶,現在就讓我們?這個美好的回憶展開序幕吧。」說著他開始用手與唇恣意的點燃隱藏在她心中的火花,激情似旋風般席捲兩人。
她原來就滾燙的嬌軀,因他火熱的烙印遍布她的全身,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直到她攀著他,意亂情迷的要求填補不知名的需索,他才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妻子。
在登上天堂之際,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男女的結合真的可以如此美妙。
激情過後,岳臻滿足的擁著妻子,溫柔的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現在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嬌艷動人,而她是他的,永遠是他的,誰也別想奪走她。
他佔有的緊緊擁抱著她,她輕輕的蠕動一下,繼續沉睡著,臉上則帶著滿足而幸福的表情。
他好想再一次體驗方才的美妙情愛,可是不行,太快了,恆如會受不了,他必須等她恢復,即使這會要了他的命。
唉!顯然控制心理與生理的系統不是同一個,因為他的身體不理會他的「體貼」,反而誠實的反應他的需要。
他瞪著自己亢奮的身體,「睡吧,你這個小色狼,急什麼呢?反正你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是嗎?」他壓抑強烈的需求,輕輕的擁著妻子,帶著期許的神情,陪著嬌妻沈入美夢之中。
???
「哇啊!」一聲突兀的慘叫聲劃破了黎明的寧靜,緊接而來的是重物落地的巨響。
「什麼事?」恆如被驚叫聲吵醒,驚恐的彈坐起來,發現她的新婚夫婿,此刻正躺在床底下。
她有點茫然的順道:「岳臻,你怎麼了?為什麼睡在床底下?這是你的怪癖嗎?」
岳臻呻吟一聲,哭笑不得的說:「我才沒這種怪癖,我只是不小心中了你的『無影腳』跌到床鋪底下了。」
啊!原來是新郎被新娘給踹下床鋪了,相當特別的新婚之夜。
恆如終於想起剛才自己半睡半醒之間做的好事,輕吐一下舌頭,趕忙下床扶起丈夫,連聲抱歉道:「對不起!我忘了我已經結婚了,所以當你開始毛手毛腳的時候,我直覺的反應就是把你踹下床鋪。有沒有摔疼?」
「當然痛啦!」他撒嬌的由著妻子將他扶回床上。
「我看看有沒有撞到哪?」她內疚的檢查丈夫的身體,卻發現他一臉痴傻的看著她,眼眸深處更散發出渴望之火,她不禁臉紅的說:「幹嘛這樣看我?」
岳臻壞壞的一笑,「老婆,如果我在新婚之夜的表現不盡理想,你想要我再好好表現,那你直接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一定力圖表現,你不必把我踹下床嘛!」
「你……」恆如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再把他踹下床去。
他笑呵呵的將妻子擁入懷中,翻個身將她困在身下,額頭抵著她的額,很無賴地說:「把老公踢下床鋪,可不是一個好妻子該養成的習慣。」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恆如無辜的回道。
「那就好,我可不想成為你練習腳力的工具。」他笑嘻嘻的回答著,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對了,你剛才說因為我毛手毛腳,所以才把我踢下床,在此我鄭重的說明,那絕對不叫毛手毛腳。」
他的手輕輕撫過妻子圓潤的胸部,順著她的曲線而下,他的唇則跟隨其後,點燃了她心中的慾火,也讓他跟著燃燒。
他深情的盯著她暈紅的臉,嘶啞道:「這叫愛撫或是前戲,也可以說是身體的愛語,總之那是一種愛的表現,你了解嗎?」
「嗯。」她差點喘不過氣的點頭。
「那麼它隱藏的意義你清楚嗎?」他深情的凝視著妻子。
「隱藏的意義?」她不解的看著他。
「那代表我又想好好的愛你了。」他聲音嘶啞的說著,呼出來的熱氣輕拂過她的脖子讓她幾乎忘了呼吸。
「你還疼嗎?」岳臻不確定的問。即使他現在烈火中燃燒,可是他還是擔心會傷害她。
望著丈夫火熱的神情,雙頰醉紅的恆如只能害羞的搖頭。
岳臻歡呼一聲,低頭捕捉妻子的紅唇,打算將壓抑了一個晚上的熱情再度悉數傾泄而出。
???
一個星期之後,這對如膠似膝、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新婚夫妻,終於依不舍的離開了他們愛的小窩,坐上飛機往歐洲的班機,展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先睡一下吧,到荷蘭還要十幾個小時。」岳臻溫柔的摟著她的腰,讓她舒服的躺在他懷中,輕柔的為她覆上毛毯。
由於一連好幾個晚上沒能睡個好覺,恆如打了一個呵欠,舒服的蜷在丈夫的懷中,調整好最佳位置后,正要沉入夢鄉之際,卻見丈夫一個勁的盯著她看,好象沒有休息的意思,不禁睡眼惺忪的問:「你不睡嗎?」
「我在飛機上一向睡不好,你別管我,快休息吧。」他微笑的拍撫著她的背,不久之後她便沉入夢鄉。
看來他的老婆累壞了,竟然這麼快就呼呼大睡。也難怪她了,這幾天他們兩個的確都沒睡好覺,因為他們忙著探索人類原始需求的美妙。
新婚第一天,他們從飯店回到家,就不曾再走出家門。若不是答應了要帶她到歐洲度蜜月,想必他們會有好長一段時間在他們的小窩中度過呢!
看著她紅潤的臉蛋,他忍不住低頭親啄了一下,只見她輕輕的動了動,在他懷中蹭了蹭,仍繼續沉睡著。她的可愛模樣更令岳臻情難自製,只恨他們現在不在自己的小窩,他隨即?自己的激情感到不可思議。
他滿足的輕撫著她的髮絲,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有點羨慕她可以睡得這麼香甜,哪像他,要是能在飛機上休息一、兩個小時就很了不起了。他疲憊的打了一個呵欠,心醉神迷的嗅著妻子的淡淡幽香,微笑的跟妻子進入夢鄉。
恆如在丈夫的懷中輕輕地伸了個懶腰,岳臻也跟著醒了過來。
「恆如,你怎麼醒了?你也不習慣在飛機上睡覺嗎?我記得上次到美國時,你睡得很好啊。」他關心地問著。
「我哪有不習慣,現在天都亮了,我們已經睡了八個多小時了耶!」
「八個小時?!」岳臻驚訝的問著,接著低頭看手上的表,不可思議的喊道:「天啊!我真的睡了八個小時耶!這可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
「可能是你以前都是商務飛機,壓力比較大,所以才無法安穩入睡吧。」恆如舒服的半躺在丈夫懷中。
他微笑的輕吻一下妻子的頭頂,「也許你分析得很對,可是我認為原因可能不只如此。」
「喔?」她把玩著丈夫的手,好奇的問:「那你說,還會有什麼原因呢?」
「我覺得最重要的因素是你,這樣緊緊的抱著你,讓我覺得好幸福、好滿足,所以才會史無前例的睡了一個好覺。」
「原來我還有安眠的功能啊!那你想我可不可以開一個安眠中心,幫助那些長年飽受失眠之苦的人?」
「想都別想!」岳臻兇惡的緊擁她一下,「你可是我專屬的,我不許任何人跟我分享,尤其是男人。」
她嘟嘴打一下他的手,「你少無聊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在開玩笑,還這麼認真。」
「不行,開玩笑也不行。告訴你,你的老公是一個超級醋?
子,咱們到歐洲之後,要是有哪個色鬼老外敢盯著你不放,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恆如聞言咯咯笑著,岳臻跟著咧嘴一笑,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說:「你還笑,我可是很認真的。」「誰信啊!你──」
「請問你們早餐要吃什麼?」空中小姐的聲音傳來,才讓這兩人想起他們是在飛機上,而不是在家裡。
「呃……給我三明治好了,謝謝。」恆如衷心希望空中小姐沒有看到他們剛才的打情罵俏,可是看她笑得那麼三八的樣子,這個希望想必很渺茫了。
???
恆如微笑的調整一下位置,舒適的靠在丈夫懷中,偷偷的打了一個呵欠,才一大早,她竟然又想睡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最近的體力好象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想睡覺,大概是這次的旅遊時間太長了吧,她跟岳臻已經留在歐洲三個月了。
岳臻微笑的看著妻子睡眼惺忪的樣子,他知道她的體力與精神都不若以往,但他並不擔憂她的健康,事實上,他的嘴角露出欣喜的微笑。
「恆如,你是不是已經有小貝比了?」他將手輕輕放在妻子的小腹上,期盼的問道。
恆如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驚愕地問:「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很寶貝的輕搖著她,「你的MC已經慢了五個我星期,所以我才懷疑你可能懷孕了。你自己沒發現嗎?」
她的臉馬上紅得像胡蘿蔔,「你……你怎麼會注意到這些?」她自己忽略的生理狀況,丈夫竟然如此清楚。
「你是我心愛的老婆,我怎麼可能不注意你的生理狀況?」
結婚已三個多月了,她還是像新婚時一樣的羞澀,卻更讓他視若珍寶。他很有自信,妻子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寶寶。
「我已經跟醫生約好了,明天我們就到醫院去檢查,問醫生什麼時候適合長途飛行,我想我們該回家了。」
「你真的確定我有了貝比?」
「嗯,我有種強烈的感覺。」岳臻微笑的點頭,「等醫生確定了以後,我們就可以打電話告訴媽,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
「她當然會很高興了,你又不是沒看到,在我們婚禮那一天,我媽冷血的誇過我大哥昏倒在地的身體,只因為聽到我大嫂懷孕了。」
「所以我才會想儘速回台灣,畢竟媽比較有經驗,有些事我可以請教她。」
「媽為了大嫂肚子里的寶寶,已經決定回台灣定居。想當年他們是為了兩岸的情勢不安定而移民美國,不久前兩國論弄得人心惶惶,股票還因而大跌,可是他們卻在這時候決定回台灣。
嗯。」岳臻志得意滿的擁著妻子,想像著他們的孩子在妻子體內安穩的生長著。
「你會不會像我大哥一樣,神經兮兮的?」想起恆帆神經兮兮的模樣,恆如不禁擔心的問。
「不會,我只會默默的陪著你,與你一同迎接我們孩子的到來。」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比較喜歡女孩,一個像你一樣美麗的女娃,她可以在我懷中撒嬌,我也可以當她是小公主一樣的寵溺她。」岳臻微笑的回答。
「可是我比較喜歡兒子,一個像你的兒子。」
「好吧,這一胎先生女兒,下一胎生兒子。」
「好專制啊!」她嘟囔著。
「開玩笑的,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愛。」他微笑的摟著她,寵愛的輕啄她的臉蛋。
「你會比愛我還愛我們的寶寶嗎?」她撒嬌的問道。
「我會很愛很愛我們的小寶寶,不過我最愛的人永遠是你,因為你才是那個與我共度一生,陪著我一同白髮的人。」
「我會很愉快的幫你推輪椅。」恆如脫口道。
「啊!」岳臻錯愕的看著妻子,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這是在詛咒你老公嗎?」
「天啊!我剛才說了什麼?」她驚呼一聲。
「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是兩個頭髮花白的老夫妻,手牽著手在公園緩緩散步的畫面。」岳臻啼笑皆非的說。
「我也是啊,我不知道剛才怎麼會這麼說。我不是在詛咒你,只是我常在公園見到有些老人推著另一半到公園散步,我覺得那種感覺好溫馨,所以才會脫口而出,我真的不是在詛咒你。」恆如苦惱的皺著眉頭。
「傻瓜,這有什麼好苦惱的呢!可能是你對那一幕的感覺很強烈,所以才會這麼說,這很正常啊。」他笑呵呵的擁著她,「再說,人生的禍福本來就不可預測,這只是代表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會一直陪在我身旁,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別苦著一張臉,小心胎教。」他輕輕的將手放在她的小腹。看來懷孕讓她的性情起了一些變化,否則怎麼會為了這種芝麻小事憂心呢?
恆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我真的那麼神經質啊!」
「好啊,原來你在耍我,看我怎麼治你。」
「喂,我現在可是尊貴的孕婦,你敢碰我一下?」恆如有恃無恐的笑著。
岳臻並未回答她的話,突然放開她逕自下床。
「喂,你去哪裡?」她不解的問道。
「我去拿一本記事本啊!」他慧黠的一笑。
「拿記事本做什麼?」她好奇地問。
他輕點一下她的鼻子,戲謔道:「當然是把你現在的惡行惡狀全都記下來,等你生下孩子后,大刑伺候□。」
聞言,她的反應是捉起他的手指,用力的咬下去。
「哇!你真的咬我?」
「我好心的幫你豐富你的復仇筆記啊,你要跟我說謝謝。」她得意的笑著。
「你啊!」他沒轍的搖頭,接著輕拍她的臉,寵愛的說:「你躺著休息,我打電話請人?我們送早餐。」
「我不要喝牛奶喔。」恆如打了一個呵欠,睡眼惺忪的交代。
岳臻微微一笑,從現在開始,除了牛奶跟果汁外,他是不會讓妻子喝別的飲料,牛奶是每天必備的,當然要哄她喝完,可能需要費一點時間,不過他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