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婆家娘家 共敘天倫
孟家,一大家子早已在等待。等待他們的兒子「出獄」歸來。
「媽。」
「孟浩」。孟媽媽一看兒子回來,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媽,我好好的,沒事了。」孟浩拍拍媽媽,心裡覺得對不住媽。
「你小子,也不跟我們說,拋下我們就一走了之。」孟浩媽流著淚嗔怪兒子。
「媽,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我向你們陪罪。」孟浩摟著媽盡說著好話。
「行了,以後再不許犯傻事了。」孟浩媽不能理解兒子,他居然可以為了老婆丟下她們,但又不好在此場合當著雨馨的面把話說重,免得破壞了團圓的好氣氛。「讓媽好好看看。」媽心疼他。
「看吧,以後我天天過來讓你看。」孟浩逗著媽開心。
「行了,光嘴巴說不夠,要實際行動。」孟媽媽捏了捏孟浩鼻子,兒子面前也撒嬌。
「哈,一定一定。」孟浩說著話,一邊抬頭看雨馨,看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兒不敢出聲,知道她在他不在的時候肯定又挨批受罪了。他心疼她,他向她走過去,一手接過她手中大大小小的袋子,舉了舉,一手摟著她,大聲地對大家說:這是雨馨從國外專程給大家帶回來的禮物,特意替我孝敬大家的,大家怎麼好象一點都不給我面子。
大家一聽孟浩這麼說,也不好太讓場面尷尬,就去接孟浩手中的禮物,然後對雨馨說謝謝。
「帶什麼禮物,現在孟浩也回來了,你得補給我實在點的。」孟浩媽說來說去就是不忘抱他的孫子。
「媽,我一定努力。」雨馨大聲地回答道。然後瞥了一眼孟浩,孟浩正看著她偷笑。
雨過天晴,一家子其樂融融。
吃飯間,大家不停地給孟浩夾好吃的,恨不得他在牢獄里缺乏的營養都補上。
孟浩示意雨馨給大夥表示一下,雨馨很聰明,站起來給一個一個家人都倒上了酒,從來不喝酒的她也給自己倒上了酒,一邊倒一邊說:爸,媽,我以後會好好地愛孟浩,請你們放心,我保證以後不再惹大家不高興了。說完並帶頭一口氣喝完,全然沒看見孟浩深情地看著她。
看著雨馨在他們面前表露她的心聲,此時爸媽的心裡已原諒並重新接受了她。他們知道只要孩子們幸福,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聽見沒,雨馨說她要好好愛我,你們大家還有意見沒?」孟浩笑著地問著大家。
孟浩一個一個地看著,「沒意見,大家就干。」「干」……
今天真是一個幸福的日子,連不喝酒的爸媽也都破了例。
大家邊吃邊說笑,聽孟浩講述著牢里的生活……
回到小洋樓,夜已深。孟浩拉著雨馨的手,沒有直接進家門,而是在花園裡徜徉。
明月當空,香雪蘭熱情盛開,濃淡相宜,芬芳沁人心脾。小橋邊,玉人在陪,滿目醉人的新綠,流水在一邊喃喃自語。「這是多麼美麗的意境」,孟浩深深驚嘆道。他格外用心地享受著眼前的浪漫和奇迹。他以為這是雨馨為了慶祝他出來而特意精心準備的,他為之深深動容。
「雨馨,」
「嗯」。雨馨頭靠在孟浩身上,不經心地應著。
「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孟浩飽含深情地對她說著。
「什麼?」雨馨懶懶地答著,她不是不明白,她從孟浩眼裡能看出,他的確很喜歡眼前的一切。她知道那是不能跟他講明的,她不想破壞孟浩和她來之不易的艱難愛情,所以只能裝著糊塗。
而此時地孟浩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繼續向雨馨傾訴著內心的感動,「美麗的夜晚,美麗馨香的地方,美麗的女子相伴」。感動之餘,眼裡已有些許亮色。
這裡的一切是很美,雨馨當然知道。如果這一切與大衛無關,只有孟浩與她,那就美得純粹,美得自然,而不會象現在這樣彆扭。她沒辦法忘記這是大衛賜與她的愛的禮物,這個禮物太特殊了,以至於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閉上眼睛,姑且不去想他不去看它。
「雨馨,」孟浩看靠在自己身邊的雨馨沉默不語還閉著眼睛,以為她累了困了。他捧著她的頭,體貼關懷:「是不是想休息?」
她早不想在這呆了,她不想讓自己身處在一個不相干人的愛的包圍里,她不能。之前是顧忌著孟浩,現在一聽孟浩的問話,趕緊睜開眼點了點頭,「嗯。」
孟浩怎麼會知道雨馨的心事,他以為他剛才過於閒情逸緻,以至於忽視了她,對此他深深自責。
「對不起,我們這就休息去……」說完他抱起她走向身後的小洋樓……
第二天,雨馨媽家。
「媽,」孟浩一進門就喊。
「噢,孟浩,你來了。」雨馨媽激動地喊著,並飛快地走了過來拉住孟浩,「來,讓媽看看,呆在裡面很苦吧。」雨馨媽想著之前他對她們的付出,心疼他。然後看向雨馨,到現在她還沒有原諒自己這個固執又傻氣的女兒。
「媽,我一點都不苦,我沒事。」孟浩輕鬆地說著,「爸呢」。
「他呀,知道你要來,出門給你們弄好吃的去了。我說我去,他說非得他去。嗨,這人,去了老半天了,還不回來,我們不管他」。
「來,孟浩,你先坐下喝點水,」雨馨媽一邊示意他坐下,一邊還在說著:「你都是為了我們雨馨,這媽我都知道。讓你受苦了。」
雨馨媽動情地說著差點就掉了淚,這個女婿真是好的沒話說,既帖心又對女兒好。
這時她想到自己那個笨女兒雨馨,轉過頭來對著她說「雨馨,我對你說,以後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了,你要好好地愛孟浩。」
在雨馨媽眼裡,雨馨是不知修了哪輩子的福氣,她還不知道好好珍惜。顯然雨馨媽對自己這個女兒很是不滿。
「媽,以後我會的,你放心好了。」雨馨知道媽媽還是不能體諒她。
這時雨馨爸拎著大袋子小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孟浩,你來了」。
「爸,你買那麼多。」孟浩看著他拎得吃力,都覺得不好意思,他上前去幫他。
「要好好慶祝一下,少了怎麼行。」雨馨爸不讓孟浩幫他,走到了廚房放下袋子,然後走到雨馨媽身邊輕輕地說,「老婆子,接下來都交給你了。」
「那你陪孟浩聊天。」雨馨媽說著進了廚房。
「媽,我幫你。」雨馨隨即也站了起來進了廚房幫忙。
「孟浩,在那裡頭吃了不少苦吧。」雨馨爸心疼地說,打心眼裡喜歡他這個女婿。
孟浩因為自己的事讓老人家擔驚受怕,真得感到過意不去,「我還好,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雨馨爸走過去拍拍孟浩的肩膀說:「哎,沒事就好,純當體驗生活了。」說完拿出了棋子(象棋),對孟浩說:「我們殺一盤?」。
孟浩一看爸還有這愛好,趕緊說道:「殺一盤。」
於是兩個男人就一黑一紅的對殺了起來,他們還真不錯,水平相當,棋逢對手。
「爸,你厲害啊。」孟浩不忘在爸面前說好話。
「你小子也厲害,我在學校,還沒什麼對手,現在你倒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雨馨爸也相當滿意孟浩的水平。
「爸,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啊,雨馨都遺傳了你的優點了。」孟浩在下棋的時候,也不忘誇獎雨馨。
「嗯,她從小固執,象我。」雨馨爸最頭疼得就是雨馨的固執了,她的固執讓自己也吃了不少苦頭,當爸的哪裡不心疼自己的女兒。
「嗯,爸,她那固執,我可是見識了。」孟浩想起之前用錢上的事,她跟他分的很清,為此他很頭疼。
「她就愛鑽牛角尖,還往死里鑽,不吃虧不會長記性。」雨馨爸是怕女兒吃虧,不過幸好遇上孟浩,這點,他對女兒的歸宿還是相當的滿意的。他知道孟浩愛她,縱容她……
「我其實還是蠻喜歡她這樣的,她與別人不一樣。」他孟浩不就是看到她的特別,才深深地愛上她的嗎,雖然她的固執有時會讓他哭笑不得。
……
「將軍,哈哈,孟浩,這局你輸了……」雨馨爸大聲地說著,其實孟浩在最後關鍵一步上讓了他,他怎麼會知道?
「來,咱們再來一盤,」雨馨爸總算找到了對手,很是興奮,停不下來。
「爸,你太厲害了,我還沒怎麼輸過人的,今天就敗在你手下了,行,再來一盤。」孟浩哄著爸,讓他開心就好。
「你不許讓我,我們實打實的殺一盤,」雨馨爸怕孟浩有所保留,故意讓著他,讓他好沒面子。
「爸,我怎麼會讓你,你的棋藝那麼好,我如果不再努力點,一定會死得更慘。」孟浩當然不能讓爸不高興。
「咱們現在什麼都不談,好好下……」雨馨爸下起棋來,可真是專註,他還提條件,不許分神。
「嗯,咱們好好下,什麼都不談。」孟浩接著爸的話說道。
高手就是高手,高手之間的對壘,那種你來我往,那種難分難解……一般人是不會明白其中情趣的。
他們凝神苦思,思考著怎麼下一步把對手打倒,思考著下一步有可能生的局面。他們是於無聲處聽驚雷,只聽得落子聲,還有那盤面無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