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橋雪彥，好久不見，近來好嗎？」霍耀揚大方地坐在辦公桌上。

「霍耀揚，你來會有什麼好事？」

高橋雪彥想利用工作忙碌來忘掉言巧蓉，可是不管他在何處，腦海中都會浮現她那柔媚的身影。

「老兄，你這麼說可就對不起我了。」霍耀揚弔兒郎當地說。

「你可不可以正經點？我真不知道你老爸是胡塗，還是判斷能力有問題，才會將公司交給你。」高橋雪彥就是討厭霍耀揚一副笑嘻嘻的嘴臉。

「是我父親英明，要是他沒將事業交給我，我今天也無法站在這裡。」

「我現在心情不好，有什麼話快說！」再讓霍耀揚鬧下去，高橋雪彥難保「火山」不會爆發。

「是不是哪個女人死纏著你不放啊？」

「閉上你的嘴！太閑的話請你去工地勘查吧！」

「為什麼非趕我走不可？」

每回只要霍耀揚來找高橋雪彥，都會被他催促離開。

「別煩我了，行不行啊？」高橋雪彥簡直是頭痛欲裂。

「虧我好心想告訴你言巧蓉的消息，既然你嫌我煩，我走就是了！」

「蓉兒？耀揚，你知道她在哪裡？」高橋雪彥失控地扯住霍耀揚的衣領。

這讓霍耀揚了解到言巧蓉在高橋雪彥心中是何等重要。

「她在我公司上班。」他不隱瞞地道出。

一聽到消息，高橋雪彥轉身便往外沖，卻被霍耀揚制止。

「你做什麼？」

「你現在去得不是時候，說不定巧蓉會因此而躲起來，讓大家找不到。」

霍耀揚的話讓高橋雪彥頹喪地坐在椅子上。「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蓉兒相信我對她的愛？」

「雪彥，你是不是心中另有他人？」記得言巧蓉說是為了成全他才離開的。

「我心裡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明天是個不可錯失的機會，和我一起去言家。」霍耀揚希望高橋雪彥能和言巧蓉將事情說清楚。

「我有什麼理由和你去？」高橋雪彥心灰意冷。

「就憑你還愛著巧蓉。只要不放棄，她就是你的。」

「好，我去。」至少努力過，對自己也算有個交代。

「雪彥，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你還真是斤斤計較。」本以為霍耀揚好心幫自己，原來是有目的。

「當然，我總不可能做賠本生意。」看來又多個人幫助自己了。

「雪彥，繼續做你的花花大少不好嗎？」霍耀揚懷疑高橋雪彥是不是秀逗了。

「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中，還有些東西是屬於我，值得我去付出的。至於長年流連在花叢中，也是希望找到適合自己的女孩。」

原本高橋雪彥想偷言巧蓉的心，沒想到反而被她偷走自己的心。

「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霍耀揚想起在認識言思翗之前自己也是如此，只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為了思翗放棄整座森林。

「你——」高橋雪彥懷疑地打量著霍耀揚，「可能嗎？」

「少看不起我，我也長得挺不賴的。」

高橋雪彥快暈倒了，霍耀揚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巧蓉，回來啦！」柳蔓菱非常高興看到女兒回復從前的生活。

看母親在廚房忙進忙出，言巧蓉知道大概有客人要來了。

「媽，我來幫忙。」言巧蓉拿著蔬菜邊洗邊問：「什麼事讓您笑得合不攏嘴？」

「巧蓉，冰雪和思翗今晚要帶男朋友回來，我這當人母親的能不高興嗎？」

「難怪我才進門就聽見您在哼歌。」

見言巧蓉面有疑慮，柳蔓菱笑笑地拍拍她的肩膀。「是不是想問我什麼？別放在心中，媽媽不會生氣的。」

「您還記得曾經綉過一條龍鳳呈祥的手絹嗎？」言巧蓉小聲地問著，生怕母親會生氣。

「這是很久的事了！巧蓉，你問這做什麼？」

「沒、沒什麼！」言巧蓉不敢告訴母親自己和高橋雪彥的事情。

「巧蓉，媽不會在意你愛的男子有什麼背景，我只希望你們是真心相愛。媽知道你為了妹妹們付出許多，但你總是要有個人來照顧啊！」

柳蔓菱非常擔心霍耀揚說的會是真的，如果是，那巧蓉就太傻了！

「我知道。」

「他們回來了，咱們加把勁吧！」柳蔓菱不想給女兒太多壓力。

「媽，你們在說什麼秘密啊？我們快餓扁了！」言思翗淘氣地偷吃一口。

「是，大小姐，我們會加快的。快去招待客人吧。」

言巧蓉推著言思翗來到客廳，卻看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高橋雪彥也看到言巧蓉，激動的站了起來。

「可以開飯了！」柳蔓菱接到霍耀揚的暗示后，趕緊拉大女兒回廚房去。

霍耀揚拉下猛然站起的高橋雪彥。「別太衝動！大家都會幫你的。」

高橋雪彥看向四周的人，大家頻頻點頭。

其實今天是霍耀揚為了讓他們和好所安排的局面，所有人都串通好了，只有言巧蓉不知道。

「過來吃飯了！」在柳蔓菱的招呼下，大伙兒終於可以吃飯了。

大家坐定位后，言巧蓉一一發著餐具，到高橋雪彥時她停了下來。

「巧蓉，快把餐具給高橋先生！」言柏蒼不悅地道。

言巧蓉遲緩地將餐具放在高橋雪彥的手邊，小手卻被高橋雪彥給抓住。

「巧蓉，快坐下來一起吃飯。」霍耀揚拉開高橋雪彥身旁的椅子，示意言巧蓉坐下。

看到其他的位子上皆有人，言巧蓉只好無奈的坐下。

在餐桌上，熱絡的聊天聲中，唯獨沒有言巧蓉的聲音。

「多吃點肉！」高橋雪彥貼心地為言巧蓉夾菜、盛湯。

「謝謝，我自己來！」言巧蓉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害怕面對高橋雪彥。

高橋雪彥附在言巧蓉耳邊說：「還記得你欠我一晚嗎？我會要回來的。」

他的大掌不安分地輕撫言巧蓉大腿細緻的肌膚，慢慢地來到她的神秘地帶。

「不要！我求你。」

言巧蓉感到越來越熱，整個人好像著火似的。

高橋雪彥咬住言巧蓉的耳垂，繼續地探索下去。「你好熱情喔！」

言巧蓉紅著雙頰不停地冒汗。

「巧蓉，你很熱嗎？」霍耀揚關心地看著言巧蓉。

「我、我沒事！」

高橋雪彥緩緩地伸出手，「巧蓉，可以幫我盛碗飯嗎？」

言巧蓉拿起飯碗走向廚房，驚惶地猜想著高橋雪彥的下一步。

吃飽飯後，一群人坐在客廳中談話，柳蔓菱和言巧蓉在廚房收拾碗筷。

「伯母，這兒我和巧蓉來就好，您去休息吧！」高橋雪彥走了進來。

「那就拜託你了！」說著，柳蔓菱走出去。

「你好香！」高橋雪彥貼近言巧蓉，大手抱住她的纖腰。

「高橋雪彥，我已經不是你的玩偶，請你別這樣！」高橋雪彥變了，變得連她都快不認識了。

「蓉兒，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高橋雪彥吻住言巧蓉的紅唇，大手撫著她的酥胸。

「不要！」言巧蓉想掙脫，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高橋雪彥乘機進入她口中，和她的粉舌嬉戲。

「今晚讓我好好愛你。」高橋雪彥誘哄著言巧蓉。

「求你放了我！」時限都已經過了，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放她自由？

「我這一輩子都會鎖住你的。」高橋雪彥在言巧蓉頸上留下咬痕，「它就是我們愛的印證。」

「愛？我們有愛嗎？」言巧蓉諷刺地說，他們有的只是一場騙局。

「蓉兒，為什麼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做，你就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愛？」高橋雪彥不明白，言巧蓉到底要他怎麼做。

「高橋雪彥，我們的遊戲結束了！」言巧蓉不想再傷心了。

「蓉兒，難道我們的愛禁不起一點風浪嗎？」

「你別再騙自己，沒有我，你繼續做你的花心大少，不是很好嗎？」

雪彥，我配不起你，今天一定要讓你對我死心。

「言巧蓉，幸福是靠我自己爭取來的，不管你如何激我，我都不會放棄的，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他不能沒有她，沒有了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你們……沒事吧？」霍耀揚在客廳就聽見他們的爭吵聲，若再不出面，他們一定會兩敗俱傷的。

「耀揚，我人不太舒服，麻煩你了！」言巧蓉不想再面對高橋雪彥，生怕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牆會在瞬間崩解。

「雪彥，你還好吧？」瞧高橋雪彥無可奈何的樣子，霍耀揚還真有點擔心。

「耀揚，我……」

「我知道，感情這玩意只有你自己明白，我們會支持你的。」

霍耀揚拍拍高橋雪彥的背，走至客廳向言家夫婦道別。

「耀揚，太晚了！樓上有客房，不嫌棄的話住一晚再回去。」

「伯母，這樣好嗎？」霍耀揚試探性地問。

「怎麼不好，你們就留下來，省得你伯母憂心。」

言柏蒼都開口了，他們也不好拒絕，便跟著柳蔓菱上樓休息。

寧靜的夜裡，言巧蓉站在窗邊想著，高橋雪彥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突然，燈熄滅了。

聽腳步聲愈來愈靠近，言巧蓉整個人也開始緊繃起來。

「誰？」言巧蓉沿著牆壁慢慢地移動腳步，來到電燈開關處按下。

「雪彥？怎麼會這樣？」

只見高橋雪彥渾身是傷，她急忙地拿出醫藥箱，顫抖著雙手輕柔地為他上藥。

「很痛是不是？你忍著點。」言巧蓉細心地剪開上衣，生怕一個不留神會傷到高橋雪彥。

「不疼！只要有你在，就算是被火燒也不疼。」高橋雪彥就是不懂她為什麼無法接受自己。

「雪彥，小心點！」言巧蓉扶著高橋雪彥坐在床上。

「蓉兒！」

在高橋雪彥的注視下，言巧蓉緊張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

「雪彥，我們只是朋友。」

高橋雪彥用手指描繪著言巧蓉完美的唇形。

「蓉兒，讓我留下好嗎？」他輕聲地懇切道。

言巧蓉知道讓高橋雪彥留下的後果，但她捨不得放他一人。

「好痛！蓉兒，不要趕我走。」高橋雪彥故意喊痛，企圖要言巧蓉留下他。

「雪彥，哪裡疼？」言巧蓉心疼極了！

「心痛！」高橋雪彥將胸膛挪近言巧蓉耳邊。「有沒有聽到心破碎的聲音？」

言巧蓉緩緩地流下淚來。

「蓉兒，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原諒我好嗎？」

在高橋雪彥熱切的請求下，言巧蓉不再猶豫地點頭。

「我要你嫁給我。」高橋雪彥強勢地對言巧蓉說。

「不行！」言巧蓉推開高橋雪彥，捂住自己的臉。

「難道我真的不值得你愛嗎？」

「不、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你不接受我？」

「我的臉……會讓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的，我……」

高橋雪彥拿下言巧蓉的小手。「在我心中，你的美是不變的。」

他的手撫上言巧蓉的臉，低頭吻著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嫁給我！」

言巧蓉沒反駁，情不自禁地點頭了。「雪彥，我願意。」

她不在乎配不配得上，她只知道沒有高橋雪彥的日子有多難熬。

高橋雪彥輕吁口氣，才發現自己有多緊張與期待言巧蓉的答案。

他舉起她的手，和自己的交握一起。「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拆散我們。」他溫柔地說著，然後擁著言巧蓉倒入床中。

「蓉兒，你會後悔嫁給我嗎？」未來的事雖遙遠，但高橋雪彥還是不免擔憂。

「這輩子我只愛你一人，絕不會再離開你。」言巧蓉堅定地說。

高橋雪彥疼惜的擁住言巧蓉，輕柔地撩起淡藍色的被單，想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她。

「雪彥，你的傷——」言巧蓉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這太、太……

高橋雪彥的傷竟然會憑空不見，這太不可思議了。言巧蓉心中陡升一抹猜疑。

「蓉兒，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嗎？」

言巧蓉不解地搖搖頭。

「只有這麼做，才能瓦解你對我的防備，別再棄我於不顧好嗎？」

聞言，言巧蓉主動地送上自己的雙唇，緊偎向他結實的胸膛。

高橋雪彥控制住言巧蓉的欲情，今晚對他來說也許是最痛苦的一晚。

「蓉兒，你在挑逗我！」

言巧蓉怯懦地舔著高橋雪彥的頸子，繼而慢慢地來到他的胸口。

高橋雪彥在崩潰邊緣的自制力差點失控，拍拍言巧蓉的背，他在她額上印下深情的一吻后，起身走進浴室。

當水嘩啦啦衝下時，高橋雪彥開始擔心起未來，同時仔細思考杉浦家是否會展開報復行動；若是這樣的話，巧蓉鐵定會再度受到傷害。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天才剛亮，高橋雪彥就驚醒了。

高橋雪彥竟夢見言巧蓉全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懷中，這夢太真實了！

望向仍在睡夢中的言巧蓉，他伸手抱住她的身軀，想感覺她的真實。

「雪彥，你怎麼了？」瞧他滿頭大汗的，言巧蓉輕拭去他的汗水。

「蓉兒，我吵醒你了！」高橋雪彥愛憐地抬起言巧蓉的下巴，在她紅潤的唇印下一吻；一想到夢中的景象，他不免又害怕起來。

「你會一直陪我到永遠嗎？」言巧蓉晶亮的眼眸里映著高橋雪彥的微笑。

「我會！」

「我們該起床了。」言巧蓉蹙眉怔怔地望著高橋雪彥。「言家未來的准女婿，想討好岳父、岳母，做頓早餐給大家吃吧。」

高橋雪彥欣然同意，拉著言巧蓉來到廚房。

「蓉兒，可以幫我的忙嗎？」他從冰箱拿出蔬菜交給她。

「你會做早餐嗎？」高橋雪彥這三餐不用下廚的大少爺，做出來的菜能吃嗎？言巧蓉懷疑地看著他。

「等你吃過後一定讚不絕口。」高橋雪彥自豪地說著。

「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有！」高橋雪彥抱起言巧蓉走至客廳，「等我的早餐吧！」

不久，言巧蓉被香味吸引至飯桌前，在高橋雪彥的巧手下果然出現一道道精緻的早餐，她不信地揉揉雙眼。

「想飽餐一頓嗎？」高橋雪彥推著言巧蓉向前，「叫大家起床吧！」

「真的是出自你的手？」霍耀揚還是半信半疑的。

「比大飯店的早餐還棒！」言思翗忍不住偷吃一口。

「巧蓉，來者是客，怎能讓他下廚呢！」言柏蒼不悅地說。

「伯父，這是我的意思，要怪就怪我太多事了。」

高橋雪彥向言柏蒼深深地一鞠躬。

「高橋先生，我們沒這意思。」柳蔓菱趕緊向大女兒眨眼示意。

「雪彥，我爸是開玩笑的。」

「是啊！你伯父就是喜歡說笑。」柳蔓菱扯著丈夫的衣角。

「高橋先生，真是對不起，沒嚇著你吧！」言柏蒼臉上的嚴肅隨即轉為笑靨。

「這怎麼嚇得了他呢，他是廈門大學，『廈大』的。」

霍耀揚的話化解了尷尬的氣氛，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伯父，求您讓我照顧巧蓉的下半輩子，好嗎？」高橋雪彥突然說道。

「巧蓉是我言柏蒼心頭的一塊肉，我並不要求你什麼，只希望你能真心地對待我女兒。」言柏蒼慈愛地握住大女兒的小手。

「伯父，我會的。」高橋雪彥充滿愛意地望向言巧蓉。

「伯父，您放心！如果這小子敢做出對不起巧蓉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霍耀揚拍胸脯保證道。

「巧蓉，你的意思呢？」柳蔓菱不舍地看著女兒。

「我願意嫁給雪彥。」

言巧蓉這麼一說，期待女兒早日出嫁的柳蔓菱早已淚流滿面。

「這是好事，你怎麼哭了？」

「我捨不得巧蓉離開我！」柳蔓菱抱住大女兒，「巧蓉，以後有什麼委屈，一定要回來告訴媽，別像從前一樣了！」

「我知道。」

霍耀揚搭著高橋雪彥的肩，「雪彥，何時請我喝喜酒啊？」

「我父母已過世，我想一切由伯父母來決定。」

「那就在年底的耶誕節吧！」言柏蒼想讓他的四千金同時出嫁。

「真希望到那時，你們四姐妹都有適合的對象。」

「爸，我們會完成您的心愿的。」

言柏蒼這下開始頭痛了。如果女兒們知道自己騙了她們，不知會不會不認他這個爸爸？不過，只要可以早日抱到孫子，什麼事都變得不重要了。

「老爺，我們得到消息，高橋雪彥將在今年年底結婚。」男子向正在洗溫泉的杉浦皓暉報告著。

「高橋雪彥這小子，竟敢玩弄完我女兒后不負責，我要讓他知道我杉浦皓暉不是好惹的。」

杉浦浩暉奸笑著，讓身旁的男子看了毛骨悚然。

「老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男子怯怕地請示道。

「既然他要我們杉浦家倒下，那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杉浦浩暉。「老爺，您的意思是綁走高橋雪彥的未婚妻？」

「我就不信這樣還沒有辦法弄垮他，高橋雪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爸，我不許你這麼做！」杉浦毓潔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傷害高橋雪彥。

杉浦皓暉沒想到自己和下屬的談話竟被女兒給聽見。

「毓潔，你來這裡做什麼，回房去！」

「爸，算我求你，別再為難雪彥好嗎？」杉浦毓潔並不恨高橋雪彥，也因為他，她才能繼續和愛人在一起。

「我杉浦皓暉怎會生出了個這麼沒用的女兒。你知道嗎？為了你，我成了別人的笑柄，我不會再讓高橋雪彥有好日子過！」杉浦浩暉要手下押杉浦毓潔回房。

「爸爸！」

「把小姐鎖在房中，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杉浦皓暉怕女兒會壞了自己的好事，唯今之計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如果失敗了，他一生的心血就毀於一旦。想到這兒，杉浦皓暉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