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季媽媽自責是自己多事的關係，才會讓兩個女兒變得像仇人一般。所以決定儘快回去台南。離開前，她千拜託、萬拜託的求梅婆婆，多照顧這兩個她愈來愈不了解的女兒后，才傷心的離開。
「喂……季媽媽嗎？你剛回到家啊！我是梅婆婆啦！我告訴你，那兩個丫頭還在冷戰中……什麼？你不管了……啊……又要麻煩我……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擔心我會處理得不好……什麼？你相信我？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喂……」梅婆婆無力的看著話筒，只能朝著牆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之前？大家不是處得很不錯嗎？」
梅婆婆想起早上出門買菜前，看著兩妹妹誰都沒理誰的，一個開車去學校，另一個則等著一輛白色的BMW出現。
她還記得程亦洛當時還主動問季晴，「季毓最近好嗎？」
沒想到季晴卻撇個嘴，氣呼呼的說「你那麼關心她，不會自己去問她，否則就直接去問我未來的姐夫唐澤宇啊！無聊！」
而程亦洛在碰子一鼻子灰后，便悶不吭聲的不敢再多問下去。
在他們都離開后，她才悄悄的從暗處里，一臉憂心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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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你說你下星期的舞會不來啦！好可惜呢！」趙平嘆氣的說。
趙平的死黨兼換帖，王奇恭更補充地說：「你那天幹嘛不去，該不會是怕我們兄弟二人，那天都不邀你跳舞，讓你做現成的壁花吧？」
「哇！你連酷了幾天，都不膩啊？季晴。」趙平再補上一句。
季晴無精打采地看了趙平兩人一眼后，轉身便想一個人走出校門口。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靠在校園外的一棵樹榦旁。她吃驚的用力眨了眨雙眼。
「澤宇……澤宇……」季晴連忙扔下身邊的同學，急奔過去。
多日來的思念，在看見想念己久的人出現時，終於決堤而出。她哭著沖向等候她許久的唐澤宇懷中。
唐澤宇接著她，在她耳旁溫柔的說：「我還以為你今天沒課呢！沒想到真的等到你了……好了！別哭了！我那條兩頭蛇可想死你了……」
「你說什麼？虧人家難得這麼有女人味……這下子感覺全跑掉了啦！」
季晴紅著臉，握緊拳頭，用力的捶向唐澤宇的胸膛。
沒想到卻惹得唐澤宇大笑了起來，他突然抱緊季晴說：「我就是喜歡你沒女人味的模樣。」
季晴聽了，更是掙扎地想再補上兩拳。「什麼？臭澤宇！你居然說我沒女人味……」
「對啊！就是因為你搶走我的吻，所以我今天才特地來要求你負責！」
「你討厭……無聊……」季晴的臉是愈聽愈紅了。「喂！澤宇，快放開我！這裡可是學校啊！」
「噢，這樣啊……可是，哪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我卻拒絕的道理，對不對啊？校長。」
「校長？真的是你……啊……我完了……」
校長朝著季晴點了點頭，「原來我那條蛇最近食慾不佳，就是這個原因啊……哈哈哈……澤宇的眼光真是不錯嘛！哈哈哈……」
澤宇朝校長微微一笑，補充說：「季晴是我最棒的助手，也是最懂我的心的人。能夠認識她，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澤宇……」季晴不顧校長在旁，閃著晶瑩的淚光，立即將自己的唇迎了上去……
「哇！」趙平二人在校門口發現了這一幕時，立即向他們鼓掌了起來，王奇恭還吹起口哨，大叫，「安可！安可！」
校門外，一輛白色的BMW則悄悄的發動了引擎離開。
當程亦洛將自己的車子轉進自家的停車場時，竟然發覺季毓的紅色MINI正停在車位上。他先前心中的鬱悶，霎時消失無蹤。隨意地將車子停好，便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向家門……
見寶貝兒子進門，程亦洛的母親便說：「啊！亦洛，你回來了，本來季毓接了裘裘就要離開了，沒想到你剛好回來了……」說完這話？她就十分識趣的說：「啊！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下季的服裝秀，我得去忙了……對了，亦洛，你可要幫我好好照顧季毓啊！人家可是陪了你媽咪一個下午了。還有，季毓，你可要留下來吃晚飯啊：王媽可是為你特地下了廚房喔！啊！不說了，我要先走了，拜！」
程母離去后，程亦洛與季毓卻沉默不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知如何是好的寧靜。
「瞄！」裘裘適時打破了這份沉靜。「對了！裘裘最近真是太麻煩你了，謝謝。」季毓想嘗試找回過去的一般交情，所以找些不相干的話來聊。
但程亦洛卻不這麼想，他今天在校門口看到那一幕後，就已經打算不想再隱藏他對季毓的感情了。
但是，此刻的季毓，卻是不斷的想跟他劃清界線。言談中，她雖然一直想像過去一樣，但她那不會說謊的表情，卻一再的向他表示著一種訊息：不要靠近我！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心痛的感覺再次傷害到他，卻也更加深了自己原先的決定。
吃過晚飯後，程介洛帶著季毓到了他的琴室。
拉起琴蓋，他有感而發的彈起蕭邦的「離別」練習曲，隱隱中，他似乎想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借著這首曲子傾瀉出來。
站在他身旁的季毓，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無奈，她很傷痛的在程亦洛結束最後一拍時，坐了下來，再彈了一回「離別」。
程亦洛有點訝異身旁的季毓，鋼琴居然也彈奏得如此美妙。漸漸的，一股惺惺相惜的心，讓他們倆透過音樂而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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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季毓紅色的MINI停放在巷口處。熄火后，她卻仍不打算下車。一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車子里，身旁的裘裘早已睡著，打著呼嚕。
蕭邦的「離別曲」，仍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就像過去程亦洛所帶給她的感覺一樣，總是那麼的令她難以忘懷。但季晴的冷言冷語，卻不斷的在提醒著她，她不能和自己妹妹的男友在一起……那是不對的……這是一場不該產生的戀情……
想到這裡一她將身軀半靠在方向盤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直到陣陣敲著玻璃窗的聲音傳來，才讓她回過神。
「季晴？」
窗外的季晴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請她出夾一下。季毓有點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才將車鑰匙取下，再抱起也被季晴吵醒的裘裘。
走在巷口旁的小公園，兩姐妹卻因為多日的冷戰，誰都尷尬的不敢先開口。
「喵……喵……喵……」裘裘以貓的敏銳度，察覺到主人的不正常情緒，抗議的喵喵叫了起來。
季晴開口打破這場寂靜，「你去亦洛那裡把裘裘帶回來啦！」
季毓誤以為季晴是因為知道她又與程亦洛在一起，才想找她談談，趕緊急忙的解釋說：「我去接裘裘的時候，並沒有碰到亦洛，只是亦洛的母親跟我聊了一下，等我要回家時，才碰到他的……所以，你千萬別誤會了。」
季晴眨了眨眼，覺得怪怪的說，「我幹嘛要誤會你跟亦洛……你有點奇怪？」季晴順手摸了摸季毓手中的裘裘，「你……你覺得澤宇對你怎麼樣？你喜歡他嗎？」
「啊！澤宇？怎麼突然提到他？」
「反正……我這樣問自有我的目的啦！」季晴強辯地說，其實她哪有什麼主意，她目前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走一步算一步了。
季毓無法反駁的開始思索起季晴所問有問題。「澤宇……人不錯啊！他曾救過你，所以我滿感謝他的……」
「那……除了這些以外呢？」季晴有點急的打斷她。
季毓皺起眉，看起來好像非常努力的在思考，最後，她終於又說出了她對唐澤宇的其他印象。「那條兩頭蛇的飼養，我覺得是滿大的挑戰，要不是我怕蛇，我也想好好的研究一番……至於澤宇的生物……」
「等一下。你說的跟我想知道的根本文不對題嘛！算了！算了！我投降了，你只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他這個人就好了，至於他跟你之間的生物研究或是動物研究，我目前都不想知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他就好了。請選擇，喜歡或不喜歡？」
季毓面有難色的說：「二選一？好難喔！」季晴催促著。
「二一法則哪會難倒你！你快說啊！」
「但是，如果說喜歡，可是又不是那種喜歡，說不喜歡，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因為他真的滿好的，尤其是在數據的收集方面，地更是自有一套方法。連程教授都十分看好他呢！季晴？你怎麼了？頭痛嗎？會不會是在這裡站太久，感冒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家再說好了，來！走吧！」季敏想扶著季晴走回家去。
季晴突然笑著說：「天啊！你還不愧是我的老姐。」
聽到季晴的笑聲，季毓終於鬆了一口氣。「呼……終於笑了，我好久都沒聽你在我耳邊笑了。我還是喜歡我們這樣的相處，我們不要再冷戰了好嗎？季晴，那種感覺令我很難受……」
季晴聽了，將自己的頭靠在季毓的頭邊小聲的說，「嗯……我也是。對不起，這幾天讓你難過了……還有，我剛剛問你的事，其實是因為……我想確定你是否有喜歡上澤宇？我想了一晚，才做下決定，如果你真的非常喜歡澤宇，我一定會成全你們的，因為我不想為了他，破壞我們組妹的感情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季毓奇怪的拍拍季晴的肩頭。
只聽見季晴突然又笑了起來。不同的是，她這笑聲完全有別於以往的豪爽，而是……含羞帶怯？害得季毓以為她真的是感冒發燒，燒過頭了。
「季晴，你的臉好燙哩！我看有三十八度……」
「討厭啦！我才沒發燒呢！」
「還說沒有，你現在講話都怪怪的……」
「那是我戀愛了嘛！」季晴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著。
戀愛？那不是跟程亦洛嗎？不對，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早就戀愛啦！
季毓在心裡有點矛盾的在拼湊與組合著。「你不是跟亦洛本來就在談戀愛嗎？怎麼又說你戀愛了？」
「哎呀！老妹，你真是的，我跟亦洛本來就只是朋友而已，而且，雖然我還算喜歡地，可是他一點也不是我想要談戀愛的對象。我的戀愛對象……是澤宇啦！」
季毓一聽到季晴說她跟程亦洛根本沒在一起，當場就愣住了，連季晴後來說的話都完全沒聽進去……只有蕭邦「離別曲」的鋼琴聲，又再次一聲聲的敲進她的心坎。
「老姐？老姐？我剛才說的你聽進去了嗎？」季晴在季毓的眼前招了招手。
「啊？什麼？」季毓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將季晴所說的聽進去。
「老姐。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難道……你也喜歡澤宇嗎？」季晴擔憂地問著季毓。
季毓連忙搖著頭。「不，不，不，你千萬別誤會……」
「我知道了！原來你是真的喜歡澤宇！天啊！為什麼這麼戲劇性的情節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難道，真是天妒紅顏嗎？我，季晴，等了一百位男人，終於等到了這人世間唯一的奇男子，沒想到卻……」季晴激動得哭天喊地起來。
季毓緊緊的擁住季晴，因為她從沒見過季晴這般的失去理智。「季晴，你聽我說，我愛的人是亦洛，不是澤宇，所以，你可以盡量的放心沒有人會搶走澤宇的！」
季晴無法置信的眨了眨眼。「老姐……原來，你愛的是亦洛！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要我怎麼和你開口？」季毓悲哀的說著。
「糟了！」季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將季毓推開。「老姐，我聽亦洛的媽媽說，他後天就要離開台灣去德國學音樂。」
季毓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對我彈了離別曲……」想，起琴室的一幕，季毓的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看著季毓那麼難過的樣子，季晴也不知該從何安慰起。「老姐，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愛亦洛嗎？」
季毓又點了點頭。
「好！你跟我來！」季晴隨即拉著季毓，將她推入車中。
「季晴，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哪？去找亦洛啊！」季晴想都不想的說。
「啊？為什麼要去找他？」季毓連忙想阻止季晴發動車子。
「為什麼？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去向他表白啊！老姐，女人的感情要自己去爭取。只是一味的站在原地枯等，誰會知道你的心意？」季晴難得認真的說。
聽到季晴難得的大道理，季毓只好乖乖的鬆手，讓季晴發動車子。
程亦洛緊靠在房前的庭院外，仰頭看著皎潔的明月。「不知道兩天後，我在德國看到的月亮，是否也會這麼的圓亮？」
突然。兩道汽車的光線直射送他的眼中，讓他一時睜不開眼。但汽車一進停車場，沒一會兒又立即轉身離開，車子在轉身時，他驚覺那是季毓的那輛紅色MINI。驀然間，他的心跳隨著汽車的離去而開始加速。
「不，別走。」程亦洛隨即一躍，跳出了庭院的小樹，直衝進停車場，想追上那輛紅色MINI.
「季毓！季毓！」紅色的小MINI在路的盡頭轉了一個彎，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不禁心痛的跪了下來。「不，別走！我愛你啊！我愛你啊……」
「亦洛……」
一聽見著熟悉的溫柔聲，程亦洛嚇了一跳的轉過身。「季毓？我是在作夢嗎？」
季毓含著淚，搖了搖頭。
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居然在他的面前哭了，程亦洛毫不考慮的起身沖了過去，將她抱個滿懷。「別哭，求求你別哭！看到你流淚，我的心、肺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痛楚。」
季毓緊靠在程亦洛的懷中，毫無保留的想擁有此刻的一切。「亦洛，我想……在你離開前，請你好好地愛我……」
程亦洛趕緊抓住季毓的肩頭，但沒有將她堆開，他只是想從她的眼中看出實情。
季毓的眼裡，沒有任何一點勉強，粉紅的臉蛋上，只有一點羞怯、閃亮的眸光、而這已足夠道盡她所有的戀。
程亦洛忍不住的低下頭，攫取了他肖想己久的櫻唇。「我愛你……」
季毓生平第一次和男人接吻，雖然毫無經驗，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信任程亦洛，她打從心底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能夠和他在一起，就算只有——秒鐘，她都會覺得非常快樂，她要好好的把握這剩下的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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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幾聲，
唐澤宇趕緊丟下手邊的報告，將門打開。
「哈羅！」季晴朝他愉快的打聲招呼。
「季晴？怎麼會是你？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唐澤宇有些吃驚的問。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不開心啊！難道不喜歡我來找你嗎？」季晴轉過身、嘟著嘴。
見季晴有點不悅的樣子，唐澤宇連忙將她給迎進屋裡。
見到他的小窩一派的井然有序，季晴不禁想讚歎起自己挑人的眼光。
「季晴，你坐一下，我幫你去煮壺你最愛的水果茶。」唐澤宇哄著她。
「我也來幫忙。」季晴難得的說。
唐澤宇摟了摟她的腰，「好，不過，我喜歡幫你做這些事，你在旁邊休息就好了。」
「是嗎？你該不會是怕我毀了你的廚房吧！」季晴輕戳著他的胸膛。
「哈哈哈……」唐澤宇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還笑！那麼我就讓你笑到岔了氣。」季晴調皮地伸出她的五爪功，開始對他搔起癢來。
「哈哈哈……不要啦！饒了我吧！女皇殿下……季晴……哈哈哈……」原來唐澤宇那麼怕癢。
瞧著他那無辜的模樣，季晴更加的不罷手。反而玩得更起勁。讓地她不得不一把將她抱起，兩人一起跌倒在他的小床上。
「啊！澤宇，你怎麼可以來這招！不公平！」
看著季晴一臉紅通通的模樣，唐澤宇禁不住地低下頭，親吻著那柔軟的櫻唇。
「澤宇……」季晴有點心亂的看著地。她真的非常喜歡和地接觸時，身體上那種酸麻的感覺。
唐澤宇畢竟是個成熟的男人，他當然知道季暗想要的是什麼，只是他目前不能給她，只好強忍著說：「現在。我可要好好的報仇了。嘻嘻嘻……」
看著他在她眼前揮動的十指，季晴連忙嚇得想躲開。「啊！澤宇，你怎麼可以欺負我！不公平！」
唐澤宇怎麼可能讓她逃走。他趁季晴快逃出他的魔掌時，將她又拉回到床上，開始朝她搔癢。
「我也很公平喔。你剛才搔了我八下，我也公平的搔你八下，外加利息三下。如何？非常符合銀行的利息百分比吧！經濟學的高材生。我可是孺子可教喔！」
「啊！救命啊！澤宇！澤宇……」
「有！我在這！」澤宇忍住笑，卻不放手。
「人家……對不起嘛……不要……不要玩了啦……」季晴求饒的大喊。
看著季晴在他的身下扭來扭去，唐澤宇只好停下來，一把抱住她，免得自己禁不住地向她求愛。「你下回還敢嗎？」他還是不願和她馬上發生關係。
季晴無力的倒在澤宇的懷中，搖了搖頭。
看著季晴拚命喘氣的模樣，唐澤宇心疼地揉揉她的秀髮，順便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看著唐澤宇溫柔的舉動，季晴忍不住轉身摟住他，在他的耳邊說：「澤宇，今晚我不回去了！我想要留下來和你相親相愛！」
「什麼？」他無法置信的想確認她的話。直到看到她羞紅的臉龐，才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哎呀！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季晴說完，又躲回他的懷中。
唐澤宇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哄著說：「我先幫你弄茶，其他的等一下再說吧！」
「嗯。」季晴點點頭，像個無尾熊般黏住唐澤宇，卻死都不肯抬頭。他只好用床上摺疊好的被子將她蒙頭包住，「這樣我可以去廚房了嗎？」
「嗯。」季晴躲在被子里點點頭，一點都不敢多說。
唐澤宇接著頭，將電風扇開大，怕她會被悶壞了。
帶著季晴最愛的水果茶回到房裡，他卻看到她已經倒頭呼呼大睡。他微笑地將電扇調小些，再模摸她的頭，坐在她的身旁，拿起他先前在看的實驗報告，專註的開始研究。
假裝偷睡的季晴馬上睜開眼，將他的報告搶丟，瞄了他一眼。「澤宇！」
「咦？季晴？你不是睡了嗎？」他突然被她嚇了一跳。
季晴一臉的不悅。「澤宇！你把我苦心經營的氣氛都破壞掉了！真是超級大笨蛋！」
「啊？什麼？」唐澤宇一點都搞不懂，自己哪裡笨了？
「算了！我自己來比較快！」季晴氣得嘴嘟嘟的，伸手就開始扯著唐澤宇的上衣。
「呵呵呵……好癢喔……」唐澤宇笑得倒人床上。
「你……不準笑……」季晴氣紅了臉，看著露出大半胸膛的唐澤宇。
看到季晴臉上的雪白肌膚氣得白裡透紅，他忍不住的將她摟進懷中。「季晴，我是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身旁，當然也有些衝動。」
「可以啊！我也願意和你相親相愛。」季晴抬起頭，用著迷人的眼光望著他。
澤宇微微一笑，又將她摟回懷中。「或許你覺得我的觀念古板。可是對我而言，你是我非常想珍惜的女孩……我真的很重視我倆間的關係，所以，我想……慢慢地……慢慢地和你談一場戀愛，久久地和你一起相依扶持，好嗎？」
「澤宇……」季晴不可思議的看著身下的唐澤宇。聽到他的真心話，她覺得十分感動。「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今晚要睡在你身邊！」
「啊？可是我要準備明天的報告，所以會很晚睡……」唐澤宇吃驚的說。
「沒關係！我願意等！」季晴調皮地緊貼著他的胸口，「而且，我有裸睡的習慣喔！」
「啊？什麼？」
季晴滿足的靠在唐澤宇的心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微笑的說：「逗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