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事
「歐亞晴不準哭,不準哭,我不允許你哭。」拚命的咬著下唇,踢飛路邊的小石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趕了出來嘛!回想著剛才和爸媽吵架的情形,我越來越感到生氣,只是沒考好用得著嗎?可惡!
透過玻璃窗偷看別人家的電視節目,正熱播的《青蛙軍槽》看得正爽,正要開始淡忘今天的不快時,這家的女主人突然轉檯了,該死,看到精彩處才轉……我呼了一口氣轉身走人。
「喂,小子,借點錢花花。」一把聲音傳了過來。(不是對我說)我抬起頭,一個耳朵穿滿耳釘,頭上一毛不拔的傢伙正將一個約1米7的學生模樣的男生推到牆邊。此時太陽的餘輝剛好從他們那個方向射了過來。這時他那光頭還真蠻討厭的,明知光頭幹嘛不戴頂帽子出來示人呀?唉……(個人審美觀問題)
「大哥,我沒錢。」
「什麼?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這麼年紀輕輕就耳朵不靈光,還真替他感到可憐。不過我並非好事之人,也沒這本事好事,也沒什麼俠客心腸,所以以為我會幫那小子的話,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眼不見為凈,我才不會去招惹那些人呢!轉身走人好過。想想我才15ocm個子,那個光頭最少有178cm,我最多就是求上帝保佑那小子可以不被打得太嚴重就好了。
想著想著,便往另一角落走去。唉,現在暫時還不想回家,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剛才那可憐的傢伙不知道怎麼就撞上了我,表情還十分之慌張的樣子四處張望,看來是一時逃過那光頭的手掌心吧!
我很好奇他幹嘛這麼沒用?要是我一定會和那傢伙拼了,管他打到流血,老子才不會受這種氣。不應該說本小姐。
「喂,這裡。」我指著一暗角的拐彎處。我懷疑自己是好心過度了,他轉過頭望了望我,又回頭看向他跑來的方向,便一溜煙的鑽了進那拐彎處。(其實是死胡同。)我便站在一電燈柱裝作等人的樣子,(其實也是等人啦!等那個死光頭。)不一會兒,也像想象中的一樣那光頭跑了過來,只見他下巴紅了一片,呵呵……看來那小子幹得不錯。但是我並沒有將喜色表現出來。
「有看見一個抱著書包的男生跑這裡來了嗎?」
「沒有。」我低下頭直接說了個大話。
「不過看到個很急忙的人往那邊跑了。」我接著說,並向他指了個「明確」的方向。
「媽的。」他恨恨的向地上吐了口口水,便向著那方向跑去。直到看不到他的人影,我才走進剛才的死胡同。
「他走了。」我小聲的說。真的有點看不起他了,他居然蹲在地上,頭低得很低,只能看見他那烏黑的頭。帶有那麼一點汗水,有點濕濕的。得到我的答案時,他終於放鬆了警覺,慢慢的站了起來。
「嘩,比我高一個頭多!」我心中暗想,抬頭望了望他,這時才清楚的看到他的長相,皮膚好到連女生都嫉妒,水水嫩嫩的,眼睛卻很閃爍,似乎剛才真的把他嚇壞了。
「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了句。
「沒事。」他望了望我,臉上居然露出一驚訝之色,是奇怪自己會被一個小他這麼多的女生搭救嗎?然後就很沒禮貌的連謝謝也沒說便低頭走掉了。
地上有金子呀?做了件好事卻連最起碼的謝謝都沒聽到,我今天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呀?倒霉到家了。
最後還是很不要臉的跑回家,除了這裡我還能去什麼地方?被媽媽訓過一頓后便被子蓋過頭睡過去了。
第二天學校。
「臭貝琳,給我抄一下會死呀?看看不及格了,昨天我被我媽罵到差點睡大街去了。」
「差點就是沒有啦!」這個還在「強詞奪理」的傢伙是我的死黨林貝琳,成績嘛,就比我好那麼一點點,就因為她,我考試砸了,還真起給她一個爆粟以示我的不滿。
「亞晴,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人家貝琳大小姐怎麼會跟你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一個**頭,眼睛特像貓眼,長相甜美的女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位叫蕭寧,是一個蠻要好的朋友,至今我還是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貓,這輩子投胎做人了。)
「什麼意思?」我對她的說法十分之不滿。「字面意思。」蕭寧笑笑。
可惡,兩個成天就愛欺服我,成績好一點點就了不起一樣。
「是了不起呀!」貝琳這時才抬眼望了上來。
天呀!這傢伙會讀心術呀?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過也只有這點優勢了。」她接著又說。
「什麼只有這點?這點就夠壓死人了好不好?」蕭寧跳過來說。
就在我們三個聊得不知時間過時,一個男生低著頭走了進來。
依?這個,不是昨天那個沒禮貌的傢伙嗎?怎麼和我同班?我怎麼沒現?
「蕭寧,那個人是?「我指了指他問道。
「哦,你說小廣呀!你會不認識他?都同班快一個月咧。」
吐了吐舌頭,居然同班,我居然還沒現。
「全名呢?」「費小廣。亞晴,我說你不會對人家有意思吧?雖然是長得不錯,不過他很少說話,沉默寡言,沒見他和班上的哪個人比較要好的。」
「才不是呢!我歐亞晴的眼光高得很。」陪笑著卻偷偷看了一眼那個叫費小廣的人。
晚上。
剛從市出來,手裡抱著一大包零食,剛好看到費小廣神色慌張的往一暗角走去。好奇之下,我跟了過去。不知為什麼好像對他感興趣起來了。
剛一跟上,眼前的景象卻讓我驚呆了,只見費小廣居然整個人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好像電視收得不好時的影像。
「喂,費,小,廣?」我輕輕的喚了聲,只見他輕輕的轉過頭,露出驚訝之色。
「你怎麼了?」我伸出一隻手想要靠近。
「不要,不要靠近我,走開,快走開。」他向我大吼,卻整個人開始變得透明……半透明,不知為什麼開始害怕,害怕他就這樣消失掉,很快費小廣只剩下個人影了。
「走開。」
「小廣。」
(看吧!看吧!這麼多事幹什麼嘛!還學人飛奔過去,,人家不都叫你走開的嗎?非不聽,現在好了吧!只剩下無盡的黑暗了。)
做夢嗎?怎麼只有我自己?怎麼是黑黑的?誰關燈了?突然有種想睡覺的感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