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皇自爆
御空怔愣一下,忙又看向戰神,那邊已變成戰神、銀錫天縱對上三魔神,老潛因傷勢加重,不得不下去休息。
這時候底下眾傷患也已能逃離,可見到御空戰勝律冶魂,一消一長情勢拉平,他們已改了初衷,反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魔皇,打定主意蓄勢以待,儘管只剩一擊之力也欲伺機將魔皇誅殺。
實際上,戰神對這一局面也覺匪夷所思,他本是認定律冶魂發覺御空的靈識強度後會立刻返回本體,然後御空在神魔禁地內多纏住一魔神也該能辦到,但神算不如天算,御空竟是大勝律冶魂,把她打往禁地倒著飛,魔將那邊的變故也是大益己方,因此令原本的救援變質,大家都拼上命了。
戰神主力仍放在魔皇身上,他清楚如今其餘魔神不是不想脫出神魔禁地,可是魔皇已被纏住,他們才會跟著留下,何況讓他們離開也沒關係,只要最強的魔皇一死,那魔界局勢便要重新翻盤了。
御空又舉起劍,這才發覺虎口竟已撕裂,心下罵道:「靠──這傢伙的力氣還真大。」
不過血已止住,他也不甚在意,手一揮,光芒流轉換上獨鍾弓,對準戰神那邊最弱的一名魔神,運勁十成,一箭獨鍾。
「小心。」魔皇有感轉視,御空箭未出手便已大聲提醒。
但若提醒有效,一箭獨鍾也不配叫一箭獨鍾了,那魔神發覺自己就是目標,神情遽變,傾盡全力的左右移動,可就是這種速度下,他清楚地看見一線流光從弓身射出,急切欲避,卻又偏偏像自己故意去迎接一般,在他恐懼萬分的神色下,眾人只見流光瞬間接駁起他的胸口與弓身。
「啊──」一聲蘊含惶恐、畏怯、不甘等種種情緒的慘嚎響徹神魔禁地,他胸口一陣光旋萬絲,猛然開出一個大洞,一箭斃命,屍體也是飛往禁地。
御空沒有半點延宕,獨鍾弓又換成日靈劍,人如電光石火一閃即逝,口中促狹地大叫:「魔皇,我又來了。」
看到御空過去劍氣如雨搶攻魔皇,遭火神纏住的步天涯魔氣急凝已有了決定,虛攻幾招便全力向外衝去。
以其極速欲逃,縱使身處火神凝力之中,火神亦難以企及,但結界可也不是布好看的,就在他一招打在結界上衝出時,整個結界能量竟是猛然收縮射向其背,速度之快連步天涯都避不及。
步天涯早已料到此一情形,也沒想要避,硬是運勁挨了一擊再借力而遁,火神無意追殺,馬上轉至精靈神那邊。
加入一大高手,小白攻勢又更顯凌厲,轉眼就一爪將重傷的厲殺恭頭顱撕爛,屍體也被吸往禁地,可惜御空沒看見。
魔皇臉上青筋暴凸,怒氣已達極限,再下去就要爆血管了,他實在想不透,律冶魂怎麼會敗給御空,可已沒時間多想,一個失神,戰神的飛劍便從后腰削過去,噴洒出一片腥血,再下去絕無幸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大勢將去,怒氣填胸地瞪向銀錫天縱,若不是他跑來神魔禁地,自己也不會淪落至此地步,搞得連逃走都辦不到。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再活。」
魔皇在神魔禁地內遭到圍攻,難以分力穩定身形,不由自主的被吸進去,殺意、狂性一發,竟是一手抓向戰神攻來的飛劍,不理手破血流,全力一刀掃向銀錫天縱,將他擊往禁地內,接著又是連刀狂殺,只憑從銀錫天縱反擊時的衝力來讓自己不被吸入,不過銀錫天縱受此強力打擊,一下就深入了里許,當然,魔皇也是一樣。
這一來魔皇幾乎等同恢復力量,戰神因能量受到侵蝕,四劍齊上竟只是與其打成平手,再進個一里,戰神恐怕就非其敵手了,而且戰神若硬要將他轟進去,他又會與銀錫天縱對轟,最終他們二人只會一起被吸進去。
眼見銀錫天縱一出來就又被魔皇打得更深一些,御空瞧得是心驚膽顫,忙叫道:「哥哥,我來對付他。」
戰神聞言便是連劍劈向魔皇,本身立刻飛出接下影蹤,這一交接不免出現一點間隔,魔皇心中大喜,抓住時機反手一刀劈向銀錫天縱,魔氣狂提,欲以最快速度離開。
銀錫天縱也是久經戰場之輩,一眼就看出魔皇意圖,雖然他不見得真能逃走,可銀錫天縱卻不願賭一回,長槍化成兩段,交叉迎上刀身,就在氣勁相觸的一瞬,立刻爆發全力衝上去,硬是令雙方兵器交接。
只見他雙槍一攏,竟是以槍夾住刀,整個身體急速旋轉起來,帶動魔皇也跟著旋轉,本來魔皇只要捨棄闇電刀便能借勁彈出,可他縱橫天下數千年,何曾讓刀離過手,更別說放棄它,魔皇下意識地強勢逆轉,硬是遏止銀錫天縱的力量。
銀錫天縱本就有傷在身,加上硬拚幾擊,最後更是豁盡全力顧不得穩定傷勢,攻招一止就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閃過一層紫青又轉為漆黑,最終定在蒼白晦暗,顯然是傷上加傷。
經此一阻御空也已趕到,見到未來岳父吐血,登時氣沖九霄殺意騰,銀芒大放幾是掩去身形,日靈劍神光盡斂藏於其中,它才是真正殺招。
魔皇眼透精光,彷彿洞悉銀芒中的一切,揚手射出一束兩指寬的魔氣,「嗤──」一聲短促異響,魔氣束竟是不偏不倚的正中日靈劍尖,接著又像被劍切開一般,變成兩道刺向御空胸口。
御空衝力受阻一頓,右劍左掌分道擊散魔氣,此招威力不強,可待他欲再出招,魔皇卻已連人帶刀向前壓去,銀錫天縱勉強夾住刀身,無力再抗其衝力,跟著快速向神魔禁地墜入。
御空被這一變化嚇的半死,心知魔皇是要拖銀錫天縱陪葬,自己又不能運勁出招,否則只是加快其速,念頭一動,御空渾身銀流乍現,天光一閃直接衝出四里反超過二人。
魔皇仍不放棄一絲半點的機會,刀身一震抖開雙槍,沖勢半途抑止,轉身欲退,此時又換銀錫天縱要拚命,雙槍一勾,詭異的攔在魔皇大腿前,槍化萬千如流光瞬息,魔皇下刀格擋爆出連響,受其衝擊力及禁地吸力,身形不由得快速飛退。
銀錫天縱也不好受,這一番攻擊已是豁盡殘力,攻擊時不但沒能借衝力向外飛,反而愈打愈裡面,力竭后更是沒能再抵抗吸力,身不由己跟著一起飛向禁地,一下就追上魔皇。
所幸御空還來得及救援,在危急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向後一看,竟還有拖油瓶,魔皇一手抓著銀錫天縱的腳脛。
「靠──你給我放手。」御空見狀不由怒罵,日靈神劍連劈而出。
魔皇也非易與之輩,闇電刀揮舞如盾擋的密不透風,砰砰作響反是銀錫天縱倒楣,傷重之軀再受衝擊,再打就要掛了,感覺敏銳的御空不得不停下攻擊。
三人這時也發覺到已經很難前進了,一秒還前進不到半丈,其實這是魔皇的吸力也落在御空身上,若他願意出力,要出去仍是沒問題。
御空無奈地想先出去再言其他,沒注意魔皇臉上浮起一抹兇殘決絕的冷笑,不過銀錫天縱看到了,而且感覺到他體內魔氣凝斂、身軀腫脹,銀錫天縱立知其意,他要與二人同歸於盡。
銀錫天縱軟弱的左臂突地一動,沒有半絲猶豫,槍尖就像風一般的飄過小腿,剛毅的臉龐閃過一絲焦急,看向御空的眼中還有寸寸悲哀心痛,他不怕死,只是不願御空陪葬,可現在他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
魔皇尚沒來得及反應,手中就只剩下一截斷足,更因他只將力量用於手上,雙方身體瞬間就分開了數丈。
突來變故,御空猛的一看,差點就被魔皇的模樣嚇暈,那中下等魔神重創后自爆都可比自己一擊,魔皇自爆的威力他哪接得起,更別說已無力自保的銀錫天縱了。
沒有多餘的動作,御空瞬間將銀錫天縱拉至胸前,整個人前竄時亦捲縮起來,背上披風化絲成團蓋住腦勺,日靈神劍劍芒大漲,竟是化成一巨大虛影罩定全身。
御空的反應不可謂快極,可魔皇自爆的速度亦是快絕,五分之一秒間雙方僅分開十丈,「砰──」一聲撼天動地的巨響直貫心靈,氣吞山河的黑潮瞬間淹沒御空,粉碎了金芒劍影。
一波波的撼盪巨力激沖背脊,雖有日靈劍氣、白銀聖衣分擔抵禦,御空仍是感到脊骨差點斷裂,猶如驚濤駭浪亦似漫天風雪,陣陣痛楚、縷縷寒意,無可抵禦的魔氣直侵入體、絞動內腑。
一點銀光在黑潮中飄蕩,轉眼間飛出里許。
御空臉上一片潮紅,血氣反衝噴出一片片參雜黑氣的血沫,心中慘嚎:「天啊──這是什麼威力,變態。」可又有另一想法:「大地之神那王八蛋是怎麼搞的,自爆居然只殺了兩個魔神,他白痴呀!」
受魔氣衝擊而渾身巨痛的御空一不小心便使銀錫天縱從他胸前甩了出去,雖然氣勁威力已弱,可銀錫天縱在空中翻了幾圈后卻又向禁地內飛去,沒辦法,用儘力量護體的他已沒力量去飛了。
御空自知不逼出體內魔氣便難控身軀,真氣凝聚氣海,內息一轉沖向全身筋脈,猶如怒江逐浪般排除魔氣,只見他身軀忽地緊繃僵硬,頃刻間銀光竄流,肌肉一陣扭曲後仰首噴出一大片隱含魔氣的血霧。
這一耽擱銀錫天縱已飛出老遠,御空急得目眥欲裂,忙追去再次將他擋在胸口,可強大力量從他身上傳來,竟推的御空也逐向後退,而他自己卻已昏迷,倒是舒服,呃──雖然看他扭曲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舒服。
感到魔皇自爆,戰神不由大驚失色,攻勢一緩給了影蹤空檔,影蹤不敢再攻,抓准良機化成一道黑影急竄而去,戰神心繫御空,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精靈神在火神加入后亦無懸念,厲殺恭和另一魔神已亡,但攻勢亦為魔皇的自爆而斷,一魔神竟以比影蹤還快的速度脫出。
這傢伙實力雖不比影蹤差,卻有一魔神中沒人有的特點,膽子超級小,其實在御空打敗律冶魂后就想逃了,只是苦於沒機會又怕魔皇怪罪,此刻把握的比影蹤還好,一溜煙地就不見,另三個也不敢怠慢,趁機死命的逃。
小白頓了一下,好似知道御空的慘況,馬上就沖了出去,小黃緊追其後,只是能量剩一半的它慢上許多,但至少比小白的分身好,因為它們都被打散了。
瘋魔也已滅掉魔將過來,橫衝直撞就要去找女婿。
戰神忙將他攔住道:「別衝動,小弟不會有事的,你過去也是於事無補,若回不來,小鈴一定會傷心的。」
瘋魔一聽就冷靜下來,他的性子大家都了解,只要提起風鈴就凡事好商量。
也好在小白、小黃來的快,如今已落在地面,正雙雙抵著御空的背,剛好止住退勢,讓御空有餘力來給銀錫天縱止血、喂葯,當然,他自己也得服藥。
戰神他們看到御空時便是這一情形,亦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可到離他百丈時能量已所剩無幾,再下去連靈識都得受損,根本幫不到御空,大家只好就這麼等下去,魔族諸人亦懷著憂心退出去先行療傷,十一個棄暗投明的魔將戰戰兢兢地過去,看到三魔神並無怪罪才真正鬆了口氣。
三小時后銀錫天縱總算醒了過來,只覺身體受到巨大無比的吸力擠向御空,五臟六腑亦有嚴重壓迫的感受。
他轉頭打量一下,見到御空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乾涸的血漬,心知他也受傷不輕,如今又不能靜下來療傷,深覺是自己害了他,虛弱的嘆了口氣道:「御空,不用管我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御空此刻也不太好受,已開始感覺到神魔禁地的詭異,似乎有一種沉甸甸的東西壓在胸口,可到底是什麼感覺又難以言喻,小黃的能量不增反減,這還是它夠強大,要是其他靈物可能就直接玩完。
雖是情況有異,御空仍是很有信心道:「大叔,別開玩笑了,好不容易救下你,再把你丟下,我還不被月楓打死,而且等我真氣再恢復一些或你也恢復一些,那不就能出去了?放心啦,我的身體可強悍的很,現在也能照樣療傷的。」
「御空,大恩不言謝……」銀錫天縱既感激又感動道。
御空才不讓他說,笑著插口道:「什麼恩不恩,誰叫你是月楓的父親,也是我未來岳父……咦──我好像還沒提親耶,呵呵──叔叔,我現在正式向你提親,把月楓嫁給我吧!」
真是夠了,都還沒脫離險境就來提親,銀錫天縱也不知是該哭該笑,但先前早已聽妻子說過御空與月楓的關係,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婿更是打燈籠也找不到,他豈有反對之理:「好──好──楓兒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我也能放心,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楓兒了。」
御空聞言卻是蹙額鎖眉,令銀錫天縱怔然思索自己說錯什麼,然後就聽御空嘟囔道:「又不是死定了,怎麼好像在留遺言呀!」這番話真搞得銀錫天縱差點又要吐血。
又過了兩個小時,小黃能量銳減,不得不回到御空體內,還好御空和小白的傷勢、力量也在恢復,仍是保持個不上不下,銀錫天縱則受巨大引力影響,殘餘魔氣幾連護體都辦不到,還是靠御空分出功力才勉強護住他的身體。
這麼一待就是十幾個小時過去,御空也終於有能力一步步走出去,喔──還有小白在後面頂著,無奈呀!扛著強大的推力療傷實在太慢太痛苦了,到現在御空的臉色仍不太自然,一看便知負傷未愈。
「哇──終於活過來了。」好不容易才將銀錫天縱交給戰神,御空直接就跳起來振臂歡呼,在那邊撐了一天,實在難受。
戰神接過人後便飛出神魔禁地的引力範圍,他知道引力對傷重的銀錫天縱也是一股負擔。
東狂獅他們調息一天已是精神許多,一迎來銀錫天縱便立刻將人接過,搞得像接力賽跑似的,三人各分出一股魔氣緩緩注入他體內,原本傷最輕的他如今反變得都快掛掉,委實令人心憂。
眾魔將也都趕忙拿出各自的靈丹妙藥由三魔神來挑選使用,在戰後又有好些魔將趕來,已經多達三十人,魔皇既亡,他們自然服從強勢的一方。
銀錫天縱身上一松,隨之魔氣的補充更令他通體舒暢,在經過近一天神經緊繃的全力求生后,無論精神或身體都已支持不住,很乾脆的頭一垂……閉目熟睡。
他的反應雖是引人驚心,不過諸人都能感覺到他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傷勢頗重,但東狂獅三人也傷得不輕,亦是無能為力,御空、戰神他們又因力量性質差距過大,要運功幫他也無甚大用。
御空不管旁邊有多少人,很失體面的就直接趴在地上,無賴地叫道:「真是累死了,嗚──我好想我老婆,我要按摩……」
眾人見狀不禁獃滯,張嘴結舌雙目發直,甚至有人還揉了揉眼睛,這傢伙真是撂倒律冶魂的絕世強者嗎?簡直像個街頭無賴。
戰神搖頭苦笑,連話都不跟他講(大概是怕開口會沒面子吧),一道力量就由地面將他彈起來,揮掌在他身上拍了兩下。
「哇──」御空不由得吐出一口瘀血,嘴噘得半天高道:「哥哥,我是傷患耶,你太粗魯了啦!」
精靈神婀娜移位,一拳從他頭上敲下去,沒好氣的教訓道:「你還知道受傷呀!別以為自己體魄強悍就能放任傷勢不管,要是留下隱患怎麼辦,還不給我乖乖調息。」
「是。」御空尷尬地搔搔腦袋,像個挨罵的小孩趕忙坐下,肅容挺身,正經八百的模樣卻又讓人怎麼看怎麼不習慣。
「呵呵──活該,看你還頑皮。」瘋魔幸禍樂災的呵呵笑道,又令一堆人目凸欲出,他對御空時與對他人的態度差太多了。
御空看看瘋魔又看看銀錫天縱道:「岳父,叔叔傷得太重了,你幫他一下吧!」
瘋魔不屑的瞥了銀錫天縱一眼道:「我為什麼要幫他?」
御空靈機一動,當即漫天牽扯道:「因為他是你乾女兒月楓的爸爸呀!他受重傷,那月楓就會難過,那身為她好姊妹的風鈴也會不高興,你說怎麼可以讓風鈴不高興嘛!對不對?」
「對。」瘋魔點頭不迭。
看他好像直接蹲下,卻已至銀錫天縱身旁將其扶起,一股黑氣頓時罩住二人,餘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只能緊張兮兮的看著,誰叫他是史上最出名的瘋子,大家能放心才怪。
御空倒是放心的很,馬上也跟著調息起來,大家一看真不知是要謝他還是怪他。
幾個小時過後,御空已恢復個八成,事實也證明大家都是瞎操心了。
瘋魔的魔氣散去,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道:「沒辦法了,他傷勢太重,剩下的要靠他自己。」
「喔──還很嚴重嗎?」
東狂獅略一檢查道:「不,大哥已好了許多,剩下的暗傷只能休眠療傷了。」
「還是得休眠呀!」
「其實我們幾個也都得找時間休眠一陣才行,因為魔族人受傷太重就會留下暗傷,對身體及功力都會大有影響,不休眠不行,只是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大勝一場,卻又沒餘力乘勝追擊,實在太可惜了。」
「也是,逃走的那幾個好像都不弱,尤其還有步天涯那傢伙,唉──」
戰神朗笑道:「這倒不用太過介懷,只剩下七個又失去魔皇,量他們也玩不出多少花樣。」
火神亦嬌笑道:「嗯──能在人數上佔優勢,我們還是第一次呢!」
正當眾人談論間,御空突然收到小風、小水的心訊:「老大,你們怎樣了,她們一會叫爸爸一會要老公,我們都快受不了了啦!」
原來是諸女等太久,她們兩個只好自己到魔界問一下,這些小傢伙最愛吵卻又怕人吵,也真怪。
「這個……」御空想了一下道:「都還活著就是了,我們休息幾天就會回去,叫她們不用擔心。」
「嗯──那快點回來喔,她們沒看到人哪放心得下……」兩小又嘀咕了一堆才又回去。
東狂獅這邊商量一番,便決定要先去將魔界穩定下來,兵權不能繼續落在步天涯等人手中。
御空直到此時抱起變小的小白,才發覺它腹部多了條粗糙傷痕,雖然它傷口早已結痂,御空仍是大為關切道:「小白怎麼受傷了,還痛不痛?」
「嗷吼──吼……」小白卻是得意洋洋的揮著爪子吼吼叫叫,看也知道沒事,可愛又張揚的模樣更令眾人為之莞爾。
「小白說它也給了對方一爪子,還有厲殺恭也是它殺掉的。」精靈神笑著道,神存世界已數萬年,區區獸語豈會聽不懂。
「呵呵──小白果然是最厲害的。」御空開心的誇讚,小白更是興奮的跳到他肩上昂首挺胸吼吼叫叫。
眾人來到魔界原本的皇宮,魔神雖都功力受損,但有御空他們的相助,亦是受傷的步天涯等人哪敢隨便出現,很容易就收回部分兵權,魔族的情況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更何況魔族人在銀錫天縱的統治下已過了三千年,也更習慣這種生活方式。
銀錫天縱醒來后也不急於休眠療養,總得把事情處理好才行,他的腳亦不成問題,反正本來就是飛來飛去的,他注重的也非腿功,將來在實力方面不會有啥影響。
三天後一件令人意料不到的事發生了,敵方傷勢最輕的步天涯傷復而出,卻非再挑起爭端,而是宣布歸順銀錫天縱,這傢伙可聰明的很,清楚自己雖有超絕的速度,但失去龐大的勢力,如今實力最強的他反將成為眾矢之的,若被人圍剿,他再厲害也逃不掉呀!
隱居過起淡泊的生活或是去殺敵報復再被人追殺,這都不是他想要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靜思了三天,終於決定投降。
以他強悍的實力,銀錫天縱也不想有此一敵人,沒啥猶豫便決定受降,不過他知道管不動步天涯,所以也不要求太多,只是叮嚀他不得濫殺。
步天涯對他雖然不服氣,但也沒有反彈,冷冷地道:「我既然選擇歸順於你,自然會遵循規矩辦事,若沒事我要走了。」
御空在一邊撇著嘴道:「真臭屁,有本事我們再打一場。」見步天涯冷眼瞪來,又板起臉甩頭道:「哼──我若打不贏就叫哥哥跟你打。」
步天涯已知他哥哥是誰,悶不吭聲地扭頭就走,他是不怕御空這手下敗將,可也自知殺不了他,更何況這傢伙還理直氣壯的說打不贏就要搬家長來,他才沒傻到跟御空起衝突咧!
因為步天涯的歸降,銀錫天縱最憂心的一件事也終於放下,魔界的事也大概告一段落,其他事交給兄弟去辦就行,可以和御空一起去人界和家人會面了。
不過令人驚喜的還在後面,其他幾名魔神傷勢回復后得知步天涯已降,他們亦不願再多做無謂的抗爭,畢竟銀錫天縱已拉攏瘋魔又與神聯合,這份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能修練到魔神境界的人絕不會白痴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