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四十三 破碎的封印

抽空來一章，然後閃人，基本情況就是這樣。嘗試一下第一人稱寫作的感覺。

*********

神社祭祀著神明，若是神社中的神明被遺忘的話，神社就容易被惡靈侵佔，乃至神明消散。

也即是「信仰的，即是存在的」。

正如同很久之前所提到的那樣，三大異次元，幻想鄉以「顛覆所有魔術原則，使所有異術更接近魔法」的法則，名列其中――但事實上，很少有幻想鄉以外的人知道，幻想鄉僅僅是一個建立於幻想與現實境界之下的閉鎖空間。

所謂的幻想，是相對於現實，在「表世界」中的已經不存在的事物，諸如魔法、妖怪等等，偶爾我也會想，人類也有夠奇怪的，寧願去相信遠在不知道多少光年外的星球上生存著所謂的「外星人」卻不願意相信數百年前這個世界上還活躍著妖怪、神明等等。

萬一哪天人類忽然覺得外星人什麼的只應該是存在於幻想中的事物，那麼幻想鄉估計會又多出這麼一個新的種族了吧……

雖然聽著類似於「幻想鄉可以影響到外星人」這個論調似乎很讓人不可思議，但實際上，從理論層面上，幻想鄉的力量，的確可以影響到――只是理論層面上而已，至少，長門有希出現的地方是在涼宮春日身邊，而不是幻想鄉。

信仰的，即是存在的，但如果曾經相信其存在過，如今卻已經不相信其存在的事物，會在幻想鄉中出現――可能僅僅出現了一些個體，但也可能出現一個族群……唔……僅限表世界，神秘的里社會的人們並不在此列。

好吧，扯遠了……我實際上想說的是，構建了這樣一個奇妙空間的幕後黑手之一……八雲紫，現在正在我身後把玩著神社中供奉的一塊瓷罐。

跟據柳洞寺原本的主人――現在我們家的鄰居――柳洞一成他爹說，那是封印著妖怪的瓷罐。

但顯然，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相信，所以我和八雲紫就被輕而易舉地放了進來。

「紫大人可以看到嗎？」

我這樣問道。我知道，八雲紫可以溝通根源，否則也不能建立起包容幻想鄉的境界，但我不相信她連陶罐中寄宿的東西也能看得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看見怨靈啊神明什麼的，並不是力量強大就可以的，還需要一種天賦，這種天賦……怎麼說呢……就好比有的人天生是男人，並不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成女人――變性手術除外。

（或許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雙性人存在，但討論起來太麻煩，所以算了。）

【偷懶……】

「不可以。」八雲紫的微笑不知為何總給人很危險的感覺，明明是清雅魅人的面容，卻給了人腹黑的錯覺。

【回答得真乾脆……】

「因為很有趣呀~~」

【您哪件事情不是看著有趣就去做的……結果倒霉的都是別人……】我在心中惡意吐槽。

「你看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罐子，因為人們相信在外面貼上符就可以封住妖怪，所以這個罐子就被賦予了『封住妖怪』的能力，人們相信這個罐子里被封印了妖怪，但實際上裡面可什麼也沒有呀~」說著，八雲紫隨手就撕掉了那張中央寫著「封」字，周邊繪著鬼畫符的古舊黃紙。

「喂……」

我有些無力地看著她手中毫無動靜的罐子。

光滑的外表，那淡淡的色彩歷經千年還沒有褪色，據說是平安時代流傳下來的古董，估計又是大6那邊唐朝的事物吧。

「你看，什麼事情都沒有生喲~」八雲紫笑得非常燦爛。

【喂喂喂……您又想做什麼壞事……】

彷彿是要為她的話語作出註釋，「?」地一聲，原本完好無損的瓷罐忽然間四分五裂開來，碎裂的碎片雖然在我面前被我擋下，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個淡淡的虛影衝出了供奉大殿的門口。

門外的日光顯得有些刺眼，如同在嘲笑著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著裡面「什麼都沒有」的八雲紫。

【不會飆吧……】

八雲紫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只是用那一聽就知道是裝出來的「意外」語氣說著：「啊拉~原來裡面有東西啊……」

【……那個什麼……我可以微笑嗎？】

於是我就微笑了……

「啊……裡面原來有東西啊……」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是習以為常吧，因為八雲紫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

事實上，您完全不需要失望啊……因為這種習以為常的狀態完全是您和幽幽子大人聯手製造的。

話說回來，剛才那個衝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黑幕……】

我暗自詛咒道。

「因為人們相信裡面被封印著強大的妖怪，所以因為人們這種相信，在罐子里『製造』出了這麼一種妖怪，但因為從前人們也相信著這個罐子能夠封印住妖怪，所以妖怪也是被『封印』著，罐子就被賦予了等同罐子里妖怪強力程度的封印，直到今天，某個傢伙把封印撕開了，妖怪自然就出來了。」用「某個傢伙」「那個傢伙」這種稱呼來對待八雲紫的，應該是經常被她添麻煩的靈夢吧……

果然，當我把目光轉向門口的時候，紅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視線之內。

「喂！紫！不要老給我添麻煩了好不好？！」雖然說出的話一副厭煩的樣子，神情也是一副厭煩的樣子，語氣依舊是一副厭煩的樣子，估計心理活動也是一副厭煩的樣子（喂！），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她眼中連她自己都沒有現的興奮神情。

【果然，現世對於靈夢來說太過於平淡了吧……紫大人估計是為了讓她不至於閑到慌，所以找事的吧……】想到這裡，我就作壁上觀了。

「啊拉~人家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八雲紫搖搖頭，矢口否認。雖然很假，但也不得不承認，很有效果，因為靈夢這樣懶惰的人，是不可能去為了這種事情爭辯的……

【說起來，靈夢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懶惰的呢……以前老烏龜還在的時候，明明很勤奮呢……】

（那是《東方》黑歷史的人物，可以無視，這裡不過是拿來當個路人甲而已。）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不由想到了幻想鄉現在的情況，不過有東風谷早苗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畢竟現在不是只有一個巫女……如果是狩矢神社的神明，應該很樂意為了收集信仰而去解決異變吧……雖然人類是不可能進入妖怪之山參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