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遇

第一百四十五章再遇

澹然空水對斜暉，

曲島蒼茫接翠微。

波上馬嘶看棹去，

柳邊人歇待船歸。

數叢沙草群鷗散，

萬頃江田一鷺飛。

誰解乘舟尋范蠡，

五湖煙水獨忘機。

古人詞句，甚是妙哉。俠者每每回念此詞，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自從踏上這片土地，他就一直處於奔波和遷徙之中，忙了許久，他卻不曾發現，這大地上，是否也有出彩的文人呢？……遙遠的東方，出現了一道殷紅色的霞光，天，要暗了，在縷縷霞光映照下，俠者那年輕硬朗的面龐，顯現出健康的紅色光芒。

沒有神魔的地方，卻充滿了神魔的傳說，甚至因為這些傳說，兩塊大陸上出現不同的仰慕群體，一邊成為神的『崇拜者』，一邊成為『魔』的崇拜者，這，又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自己那從沒見過面的隔代恩師，他的事情，又是如何發生的？騰地，俠者想到可能與這些事件有關的人物——精靈長老學夢斯！既然她的年歲已經有如此之大，還有李舍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千絲萬縷關係，那她一定會明白一些什麼的。

想到此處，俠者口中念喝，莫名天俠門功法使將出來后，他手中的法寶仙劍，忽的長大數百倍，萬道劍光閃耀，俠者輕輕一躍，把依舊處於昏厥狀態的米琳放躺在劍光地平面之上。而他，則站在了劍光的最源頭。舉目遙望著前方，不過又有誰知道，他眼中的世界，是否與平常人看到的世界一般呢？至少俠者自己，都不能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境界，並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遙遠的地方。身材巨大地魔人，亦也察覺到了俠者的情感變化。遙望星光點點地夜空，魔人，現在才釋然了，原來他與俠者之間是公平的，他原本還在暗道二者之間的不公，俠者能夠感到他的心理變化，他卻從來沒有察覺過俠者的存在。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不能感受，只是俠者的心理起伏實在太小，所以他才無法察覺罷了，而這次，俠者明顯是經歷過一場不小的變動，這場變動最直接地下場，就是讓魔人感受到了俠者的存在。這也在一定層度上緩和了魔人的疑惑，大概，他與俠者之間的那些不公平，還有其他條件作為代價吧。

其實，魔人沒有猜錯，現在俠者直接面對的那些超絕人物。正是他獲得修真功法的交換條件，就如魔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覺到那些人物對自己的威脅一般，俠者根本就沒有把這場大火引到魔人身上的想法。這，就是他地交換條件。

罷了，魔人嘆了口氣，從置身的巨大山峰上一躍而下，這種懸崖，從前的他即使擁有不死之身，他也不敢嘗試這瘋狂的舉動，可是現在。不知不覺間他竟不把這種高度放在眼裡了。不，應該說是任何高度都不放在眼裡了。難道只是因為他已經學會飛天的能力？不，魔人自認為這個原因雖然也有一定的因素在內，但卻不是根本，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這麼膚淺，難道是因為心境進步地原因？大概吧，魔人如是想著。耳邊的大風凜冽，他下墜的身影也越來越快，不知的，還以為他是墜崖的落難之人。魔人的腦筋並不想俠者那般古納，時不時會有一些古怪的想法冒出：「如果現在有人經過，是否會驚呼出聲？會不會特意趕到崖底查看呢？」這只是一句戲言，卻不想，他的耳邊真傳來一聲驚叫，魔人心下也是一愕，順著聲音的來源追看過去，原來是一老一少兩名在半山腰中行路的趕路之人，這二人在他眼前只是一閃而過，魔人下落地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多時，他就近乎到達了崖底，不過在他地掌控的風系魔法元素控制下，巨人那粗壯地塊頭很快就懸停在了半空。

要不要再飛上去告訴那兩人一聲，自己沒事了呢？魔人心下暗想。不過這山峰實在是高的離譜，常人別說是爬，就是他飛，也得飛上數分鐘的時間，所以俠者很快打掉了這個想法，麻煩不說，或許還會驚擾到那行路的兩人，反正他們爬到半山腰相當不易，應該不會為了自己而下山查看吧？打消了這個念頭，魔人順手從空間戒指內放出了自己的旅行帳篷。雖然這裡是荒郊野外，但魔人可謂天地不怕，想在哪酣休，還真沒有什麼法則可以約束與他。所以，這裡很快就被他當成了大本營，不過偶爾之間，他還會裝作不經意的望頭頂那高聳入雲的山峰看上一眼，或許在他的心底，還是希望有人能夠關心一下自己的吧。

夜晚很快過去，魔人也就這麼在崖底修整了半天時間，鑽出巨大帳篷，魔人望了望日出西方的朝日，還是不免自嘲的好笑一番，他真是越活越過去了。現在居然像個小孩一般，在期待著別人的關心，看來那一老一少的旅行者是不會下山尋找自己了，還是走吧，想到這裡，魔人收起帳篷，正準備離去之時，一聲熟悉的驚叫，又傳入他的耳中。

是昨天聽見那小孩的聲音？魔人心中一顫，那小孩的聲音之後，還傳來一兩聲老者的怒喝。聽聲音那二人已是距離不遠，魔人想了想，便邁開步子，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

奧納娜，是一名比男生還勇敢的女孩，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奧納娜也很勇敢，因為她不論見到什麼樣的怪物，都不會像其他小孩那樣，嚇得只會哭泣。奧納娜是一名勇敢的小小旅行者，自從她紀事開始。就一直跟著爺爺，在大陸上過著漂泊地生活。到過許多地方，也見過許多的世面，而且小奧納娜對交朋友很有一套，所以不論到了哪裡，她都從來不缺少友情，只是奧納娜也是個重情感的小孩。每次和朋友們分別的時候。她都會難過的幾天吃不好飯。因為她知道，與那些旅途中認識的朋友分別。他們中的大多數，以後都一輩子不能相見了。

奧納娜地爺爺，是個厲害的武術家，她曾經自豪地跟小夥伴們介紹，爺爺能夠單獨一人戰勝黃金戰士，雖然奧納娜沒有親眼見過，但旅途中一直不斷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強盜和匪徒。都在證明這一點，即便不是如此，奧納娜還是相信爺爺，因為爺爺還從來沒有騙過奧納娜呢。

就在昨天，奧納娜與祖父兩人為了躲避那些老是來騷擾偷襲的傢伙，所以選擇了這條人跡罕至的山道行走。他們正走在懸崖的山道邊時，卻見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天空中落了下來。奧納娜從來沒有見過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地面。望著身下那一眼望不見底地幽深峽谷，奧納娜不免咽了口唾沫，小臉變得煞白，她明白這人掉到崖底會是什麼下場，只是女孩子天生的好心腸，令她忍不住問祖父道：「爺爺。這人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會不會死啊？我們下去看看好嗎？」言罷，小臉滿是渴望的神色。

老人嘴角動了一動。隨即看到小女孩那純真的粉頰，還是嘆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就這樣，一老一少兩名孤單的旅行者，又緩緩從山頂慢慢爬下，而且由於山路的險要，小女孩體制又弱，所以常人需要走七個小時的路程。他們整整花了九個小時才趕完。只是他們沒想到地是。在懸崖中他們沒有找到想象中的屍體，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居然是被大陸人稱作死亡恐怖的傢伙——十階『魔龍』！

魔人趕到戰鬥場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團雜亂，山石，樹木，雜草，全都因為兩名強者的戰鬥而摔飛得到處都是，那老人地戰鬥力果然不凡，面對十階魔獸，居然也能打得有模有樣，雖然對手明顯只是在玩弄而已，但十階就是十階，即使是玩弄對手，那力道也是非同小可的，老人能在對手的攻擊下挺下這麼久的時間，即使沒有聖階的能力，恐怕也差之不遠了。反觀他的對手，那隻十階魔龍。魔人不由得微微蹙眉，這天下看上去諾大無比，但怎麼就這麼小呢？這傢伙，不就是前段時間，曾與魔人戰鬥過的那隻魔龍嗎？魔人暗道正好，既然在這裡遇見你，那天的見面禮，連本帶利的一起還給你吧。想到這裡，他便御起身行，抽出身背的巨大長劍，向那魔龍狠狠地斬了過去。當然，他出手地另一個原因，魔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的，既然這一老一少來到這裡，就證明他們確實是放棄了走一半地路程，再從那高聳入雲的山腰中折身回來的。他，寓情於理都不能這麼放任不管。

魔人選擇的攻擊時間很準確，剛好在老人被魔龍一抓擋開的同時，他的攻擊也到了，只聽得『噹』一聲巨響，魔龍那巨大的身體，以及前來偷襲的魔人，都是渾身一顫，兩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駭意。魔龍怔了一怔，隨即便吼道：「人類，是你？」魔人回答它的，先是一個標準的騎士二連斬，然後才道：「是的，是我。怎麼了？你今天不準備逃跑了嗎？」想到這裡，魔人就回憶到俠者上次萬里傳送能量給自己，居然連這麼強大的魔龍都能勝過，而現在充滿自信的他，連用偷襲的招數都不能讓魔龍吃虧，這證明他與俠者的差距還有多大？他眼中，不免又浮上一層黯然的神傷。

吼～～魔龍怒吼了一聲，對於他來說，上次與魔人的戰鬥簡直就是恥辱，雖然在最後那刻，魔人確實是憑藉古怪的能力戰勝過了他，但魔龍是不肯承認這種敗績的，當下，魔龍口中怒喝，也不幻化為人類的樣子，就這麼拍打著翅膀，在高空中冷冷注視這魔人，十階魔獸雖然被人類稱作半神，但他們卻沒有一點居於上位者的自尊心，魔龍這麼作。只是在警惕魔人地那一招借力術，只要他們戰鬥時魔人出現使用那招的傾向，魔龍就會毫不猶豫的戰略性撤退，對於這些老傢伙來說，羞恥心是沒有必要的東西，要是有那種無聊的情感，他早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魔人當然明白魔龍這種表現是在害怕什麼。便冷冷的亨笑一聲，也展開自己的風系魔法。飄揚著緩緩從空中上升到魔龍地高度，只聽見身下的小女孩又是驚叫一聲，隨即才在已經負傷地爺爺身邊嘟囔道：「原來這個人會飛呀，我們都白擔心了呢。爺爺，我不僅讓我們白跑這麼久時間，還讓你受了傷，對不起。」

老人的傷口本就不深。於是便口中含笑的摸著小傢伙的腦袋道：「沒關係，爺爺就是想要你保持自己的慈悲心腸，才答應你的，來，我們看那大個子的戰鬥。」說是讓奧納娜觀看，其實是老爺子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這兩名高手的對決，能夠把實力修鍊到亞聖階地步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武痴的。眼下這種戰鬥，對任何一名強者來說，都是難得的機會，所以老人匆匆安慰了小姑娘后，便聚精會神的觀看起半空中魔人與魔龍之間的戰鬥。這一望下，老人不免感嘆一聲自己的好運。原來魔龍與他地戰鬥中，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實力，現在對付那前來支援自己的大塊頭巨人，就可以看出它究竟有多麼強悍了，而且那大塊頭，亦也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一招一式，居然在半空中與魔龍戰了個五五平手，相互的進攻中，也能看出魔龍的力量雖然要強於那名巨人。但在速度上。擁有鬼魅般速度地魔人，卻要勝過魔龍數倍。現在這麼看來，反倒是魔人在場面上佔了一定的優勢，老人心下震驚，這可是十階魔龍啊，大陸上除了十大高手外，還有誰的實力能在與十階魔龍的戰鬥中得到上風的？難道這名大個子，也是某隻十階魔獸幻化的怪物？不過這個想法他很快就放棄了，因為在高層次的比試中，魔獸最強的方式還是以本相來戰鬥，否則戰鬥能力將大打折扣，現在魔人與魔龍戰了個平手，若魔人是只魔獸的話，早就變化成原本樣子一舉打敗魔龍了，所以，這看上去年輕的大塊頭，應該是最近新冒出地高手，而且是一舉成為堪與十大高手比拼地傢伙。

空中，魔人已是戰到了興奮處，與魔龍勢均力敵的戰鬥力，使得魔人心下打得爽快不已，開始時，還不能習慣與實力差不多地對手戰鬥，也多多少少受了一點小傷，但這又如何能讓魔人這把受傷當玩兒一般的人物在意？小小的傷痛，反而刺激起了魔人嗜血好戰的心性，口中痛快的大喝幾聲，速度與動作都是全力開啟，頓時，空中一人一獸的戰鬥圈子中再也看不到清晰的人影，魔龍與魔人都像是處於動作中的鬼魅，四處都是他們交手的影子，噼噼啪啪猶如爆炸一般的聲音，也不斷從上空傳來。過不多久，在下方觀戰的老人感到了不對，他的面色已經因為雙方戰鬥釋放出來的威壓而變得煞白，動作艱難，呼吸也有電局促起來，再看身邊的小女孩，早就不知在何時昏厥了過去，老人慌忙抱起她，輕輕試探后，發現小姑娘只是暫時性的昏迷，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想要再看一會兩名絕世強者的戰鬥，但小奧納娜的情況已經不容許她再多呆一秒時間了，老人只好帶著眷戀的眼神，再望了一眼空中的戰鬥圈子，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向遠方走去。

不過也就在這同時。老人已經完全不能看見雙方戰鬥的影子了，就連魔龍那巨大的身體，也因為速度達到極致，而陷入了半隱半現的幻影之中，魔人自然更不用說了，所以老人即使留下，也再也無法窺得一點武道精髓，何況現在的魔人，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魔武身體的使用辦法，一時使用魔法，一時使用武技，釋放的魔法球背後，往往還有一招掃堂腿踢來，掃堂腿過後，又會突然冒出一個魔法光球。總之他這不需要默念魔法，直接就能和元素溝通的體制，讓他在戰鬥中佔了大大的便宜，雖然魔龍暫時還沒有敗象。但魔人堅信自己地勝利，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使用一點藥材醫治自己，要是這個『不死身』的優勢再使用出來，魔龍還有勝的可能嗎？說出來，魔人自己都不信。

看來曾與魔人戰鬥過一場的魔龍也發現了這點，他眼神中散發出驚恐的光芒。因為他無法想象，一個月多前的魔人還遠遠不是自己對手。現在卻已經達到，甚至超越自己的地步，這在大陸上是無法想象地事情，而且這傢伙還有更加厲害的絕招沒有使用出來（魔龍一直認為借力術是魔人地一種絕招）。魔龍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失敗，他沒想到，還有人類的體力要比身為龍族的它還要好，而且速度更是達到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層度。魔龍在戰鬥一開始時，就已經因為魔人的興奮，而與他對拼起了速度戰，但越是比拼，魔龍心中的驚駭越是明顯，他地速度雖然在十階魔獸中不算最快，但也擁有不小的名氣了。現在，卻在一名人類的手中吃了大虧。而且看魔人那樣，甚至還有緩慢進步的趨勢，這下，魔龍慌了手腳。再也不敢與魔人比拼速度，要是魔人擁有在戰鬥中成長的潛質，那他的這個決定。簡直就是在送死，試想一下，要是魔人的速度快過了魔龍感知的極限，到時偷偷在自己腦後來一下重地，豈不是秒殺？秒殺十階魔獸？這太恐怖了。魔龍連想都不敢往下想去。

也無怪乎魔龍會有如此恐怖的看法，要知道現在的魔人，在前幾日突破『超聖階』后，等級再度從原本的30＋，蹭蹭竄上了40的關口，現在已經是恐怖的43級。這也在一個側面。肯定了魔人對自己身體地想法，他心中那神秘的系統聲音。一定跟這古怪的身體有關係，而且這副遊戲人物的靈體，也有這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升級，一定有人在冥冥中以這個為契機。向自己傳遞某種刺激身體的能量，從而達到貌似『升級』的假象，其實，這些能量早就存在於他與俠者的身體周遭，要不然，世上哪會發生『升級』這種可笑的事情呢？

不過戰鬥中地魔人，並沒有多餘地時間去考慮這種問題了，已經過渡興奮的他，也發覺到了魔龍現在地心理，這股勢頭一來，他就更要趁著機會一舉拿下對手，否則以魔龍的實力，一時半會魔人還真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到這裡，魔人手下的動作，果然又加快了許多，魔族天生的充沛體力，讓他在這點上一點都不比身為龍族的魔龍差，頓時，雙方的戰鬥便逐漸趨向於魔人。

「好了。停停！」魔龍慌亂的避開魔人攻擊，身體周遭一頓變化，詭異的場面發生了，巨大的黝黑巨龍，麵皮上一陣水紋般晃動，隨即，他的身體緩緩縮小，最終成為中年男子的模樣。赫然就是魔人見過一次的魔龍『化人狀態』，不過這種感覺，與魔人變化為金髮男子時，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魔人見他這麼作，便也就停下了手，他明白，面對一個絕世強者，其實並不是一時的上風就能贏下最終的戰鬥，不管任何一個強者，都有終極保命絕招，再不濟。到時來個自爆同歸於盡，也不是魔人能歐承受得起的，所以，大陸上雖然很少有能夠修鍊而成終極強者的傢伙，但只要修鍊到那個地步，除了特殊情況外，都沒那麼容易就死去。原因正是因為他們各自的絕招。

「小子，幾天不見，你就變得這麼厲害了。龍神在上，要是再過幾天，我豈不是一拳都擋不了？算了，我認輸。」魔龍倒是豁達。

魔人表情古怪的笑了一聲，也是，這幾天就連他自己都驚駭自己的進步，魔龍這麼說，他居然沒有任何話可以介面的，想了一想，魔人才道：「老傢伙，你沒有一萬歲，也有幾千歲了吧？既然你認輸，我也不追究你從前殘殺人類的問題。不過我最近在大陸上發現了幾個疑點，想要請教一下前輩，不知能否幫助小子解答？」

幻化為人類的魔龍，倒顯得大氣，隨口便應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老，才一千多歲而已，不過懂的知識，我稱第二，還真沒有人敢稱第一的，說吧。只要是我明白的，都可以為你解答。還有，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好殺，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傢伙，一個個都是偷窺了我的寶藏才被我殺死的，人類這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正當防衛吧？」這傢伙懂得倒不少，也不知這『正當防衛』是從地球流傳過來的詞語，還是魔武大陸本地的辭彙呢？

「這應該算是防衛過當吧？」魔人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為那些死去的傢伙們辯解的打算，介面道：「是這樣的，我想問的是關於神跡以及仙魔的問題。」他與俠者，果然是同一個人，竟然連困擾的問題，也幾乎一樣。

「神跡？你是說我原本居住地旁的那個神跡？哇哈哈哈哈……」魔龍說著說著，便狂笑出聲。看來，他對魔人這等強者也會受騙感到很有意思，隨即才道：「你也被那傢伙天意那傢伙騙了吧？那傢伙有沒有狠狠耍你一通？哈哈哈，真有意思。」

想到神跡中發生的事情，魔人心中就是一痛，他冷冷笑道：「看來你這麼清楚，豈不是也曾受到他的戲弄？哼，我就這麼多問題，你想說就說，不說罷了。反正我也沒有求你，大不了變成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而已……」威脅，赤luo裸的威脅。

魔龍笑聲嘎然而止，雖然他並不是很害怕魔人，但面對這麼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盡量保持關係就是他的原則，於是他呵呵笑了一聲，上前拍了拍魔人的肩膀，只見對方不動聲色的避了開來，才道：「沒想到你的警惕心這麼高，算了，說就說吧，就當交你這個朋友好了。不過我對這兩個問題懂的也不是很多。到時你別怪我孤陋寡聞就好。」

聞言魔人又是冷笑：「剛才不是自詡天下第一嗎？現在怎麼就孤陋寡聞了？你要是想糊弄我就算了。」

「年輕人，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脾氣不是一般的臭。不過罷了，不是年輕么？呵呵，我就原諒了你吧，不過你也真是奇怪，就連我也看不出來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人不是人，魔獸不是魔獸，還真是個怪物。」魔龍話到一半，又是一窒，原來魔人已經狠狠盯向了他，於是老傢伙改口道：「我所知的神跡，其實就是一隻名叫天意神獸的傢伙弄出來的把戲，可能你很難理解他是什麼吧？不過我說他是標準的下位神明，你應該清楚了吧？是的，就是那個無聊的傢伙，弄出一個什麼神跡的地方，讓整塊大陸的人們都像老鼠聞到了蛋糕氣味一般，蜂擁到了這裡，不過他們都沒有弄明白，這只是天意那壞傢伙的一個把戲而已。嘿嘿，兩年前，我可是第一個識破他這小把戲的人。不過，那傢伙太強大了。要不是我聰明，跟他交了朋友……不不，是那傢伙見我為人誠實，忠厚。自動跟我交朋友，我就可能一輩子出不了那該死的地方了。」心有餘悸的魔龍，就連話都說錯，不過魔人並沒有嘲笑他的想法，畢竟他自己也在神跡內被整的夠嗆，而且還失去了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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