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新的帶教

第九十二章 新的帶教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同學們昨晚很認真的聽了本地的廣播天氣預報,預報說這兩天天氣無法阻擋的強行降溫,提醒廣大的市民同志們適當添加衣物,注意防寒保暖。當時聽后非常佩服這個預報員看天說氣象的能力——因為預報的時候已經降溫了。此次預報充分的證明不是信口胡說,起碼預報員坐在屋裡能感覺到涼意,並準確的傳達出來。其它情況像外面下著小雨還預報天氣晴朗的時候很多,主要問題是坐在屋裡,雨不能也無法淋到預報員的身上。預報還說這次寒流過後氣溫還能回升,這就更沒有疑問了,誰都知道這是大自然一貫的風格,可預報員還能當作知識在夸夸其談的解說。

昨夜的雨一直陪伴著同學們的睡眠到天亮,直到早上起了風后才停了下來。老天爺這麼做無非是讓同學們迎接像天氣預報員所說的到來的秋涼,這秋涼有兩種作用被同學們充分的發揮,一是喜歡睡懶覺的同學理直氣壯的不起床,二是起床后的同學們,都很自覺的聽從了天氣預報員的勸解,加了一件衣服來抵禦冷氣。天氣預報員還告訴市民同志們氣溫低也就是這兩天,雖說就這兩天,但誰也不敢學著女人的俏麗而不加衣服,這是要冒體溫上升和無精打采躺在床上不得不吃藥的危險。

華士勇躺在床上看著同學們有計劃有目的的翻箱倒櫃——找增加體溫的衣服,這集體翻找別有一番景象——跟日本鬼子進村差不多,就差滿院子捉兩隻老母雞的鏡頭了。雖然華士勇熱鬧的看著這一切,可沒有打算起床,所以一直躺到同學們忙活收拾整理完。

哥們!不打算吃飯了是吧?高兵問躺在床上的華士勇。

是不打算起來,華士勇說,從來也沒有不打算吃飯這一說,誰能跟飯結仇啊?麻煩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兩個饅頭就行了,要是方便的話,帶點其他下飯的東西。就饅頭太孤單了,到咱肚子里一趟無論怎麼說也要給它找個陪行的吧?你說呢?

這意思還要帶點稀飯鹹菜之類的東西唄,高兵說,你不覺得稀飯有點不方便嗎?這裡有開水還不行嗎?

我早起喝水噎嗓子,咽不下去,華士勇說,你也不是不知道。

這話同學們聽了非常的驚奇,因為之前誰也沒發現華士勇如此的嬌氣!

我哪裡知道你還有這個毛病,高兵說,這不是此時才知道嗎?此時以前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呢?你們以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嗎?高兵對其他的同學們說?

這話同學們需要思考一下才行,雖然沒發現華士勇這個毛病,但都知道他起床后第一件事不是喝水,並且一直到早飯之前也不會喝水這倒是真的。但其他的時間,一點也沒少喝也是真的。

知道,劉鵬說,要是水滾開的時候,他當然咽不下去,要是涼一點就能咽下去了。看你躺在床上跟個老爺似的,讓別人帶飯還要求很高,挑挑揀揀的。高兵,你就帶兩個饅頭就行了,別縱容他這些毛病!

要求嚴格點沒什麼壞處吧?幹什麼也要高標準嗎?華士勇躺著說道,我這也算是留守啊?別認為我是在舒服,我還提心弔膽的怕外人進來把你們的東西給收拾走呢?就憑著這點,我提點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沒有人認為會過分,因為華士勇沒有讓同學們在宿舍里給開宴席,也沒有要求同學們像他那樣躺在床上等吃等喝,只是要求回來的時候帶點食物回來,而且和自己同樣的食物。

不過分?劉鵬說,你這是沒有功勞也是苦勞啊?我們要是躺在床上留守,怎麼著也得讓其他人帶點豐盛的東西慰勞自己,哪好意思提這點要求啊?

既然你有這個心,那我就不客氣了,免得咱倆見外,影響感情。華士勇說,記著,回來的時候幫助一下高兵,別拿不了半道上撒了,白費了半天的力氣。

好嗎?這還訛上了,劉鵬說,天氣這麼涼,你還不如到飯堂吃點熱乎飯呢?這樣肚子還能好受點。等我們給你帶回來的時候,那飯早就涼了,吃了也不舒服。總比你睡這一點時間的懶覺舒服吧?

你可不知道睡懶覺的好處,華士勇說,女人睡懶覺可以成為睡美人,男人睡懶覺不是睡出「東床坦腹」的故事嗎?雖然咱這點要求不上,但是精神愉悅和快樂這是無可替代的。至於那飯嗎?我不計較,填飽肚子就行。但多躺一會感覺可不一樣,這一天的精神頭全靠這點懶覺來支持了,這樣的天氣尤其適合睡懶覺。

那你睡吧?既然羨慕「東床坦腹」想當駙馬?劉鵬說,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好好的想想丁歡姑娘,她能讓你當駙馬,保證成全你。

同學們走後,華士勇躺在床上,此時已經失去了再次睡覺的勁頭。不自覺的想起昨晚上和玉珍姑娘雨中的那溫馨一幕——路上的積水太多,可不適合心上人在這種冷水中穿行。既然老天給這樣的機會,那麼自己有責任保護心上人。於是毫不猶豫的抱起了玉珍姑娘,走在了積水中,雖然一路上再也不能蹦蹦跳跳,自己的褲子也濕了,但仍然感到高興:小巧玲瓏的玉珍在自己的懷抱里摟住自己的脖子,親吻著自己的臉,還有什麼比這個感覺更幸福的呢?更幸福的是到了宿舍樓下玉珍姑娘堅持不下來,非要讓自己再抱一會,她說這個感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溫故了,但願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雨。

華士勇也記得,自己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是個普世的真理的時候,玉珍姑娘的嘴巴撅的老高,足可以掛個鳥籠子。自己何嘗不想娶這樣的姑娘,甚至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想著馬上就佔有的衝動。可自己實在難以確定將來的事情,只能壓制自己的感情。

同學們回來的時候,華士勇還在回憶昨夜幸福的一幕一幕。每一幕都值得回味,每個回味都那麼舒心。這就是戀愛的魅力,戀愛的好處。它使一個人的精神得到了澆灌,似春天花枝滿園,生機盎然。

匆匆的起床,匆匆的洗漱,匆匆的換上昨夜被雨弄濕的衣服,匆匆的吃飯,然後匆匆的到了科室。匆匆的去穿工作服,匆匆的,這才想起了遺忘了昨天下午帶回宿舍的工作服。匆匆的和高兵兩人一陣風似地跑回了宿舍,又匆匆的再跑回科室。

剛上班的時候,江帶教接了個電報,說家裡母親突發心臟病,病危急救。江帶教看到電報后,平常並不善言笑的臉上又多了一層悲情,立刻跟主任請了假。走之前江帶教將家中鑰匙交到華士勇的手裡,讓華士勇看家——因為她家前後左右都有施工的人,這是個令人擔憂的問題;因為他的丈夫很少回家,一個月也許能見到一次,可晚上還不在家裡睡。華士勇也知道她住的那個地方流動人口太多,情況有點複雜,要是沒人看家的確有點不放心。江帶教囑託華士勇晚上一定要到家裡睡覺,華士勇想要推辭,可考慮到自己替她看家,帶教可以安心的照顧自己的親人,就沒有說出口。只能做個真情的安慰:帶教保重!

江帶教的負責病號分給了張醫生和姜醫生,科主任讓張醫生負責帶領華士勇,這樣華士勇的帶教就換成了張醫生。

張醫生是個不惑之年的女性,性格上跟江帶教截然不同,非常的開朗,喜歡開玩笑。這樣的女人大多不是很美,長的美的女人都有點高傲,理所當然的不會隨便說說笑笑;當然也不會是醜八怪,醜八怪的女人都自卑,順理成章的也不會隨便說說笑笑。只有普通的女人才具有這個特點,這類女人既不會高傲也不會自卑,心態平和,說話自由隨便,既不怕受刺激也不在乎刺激對方,既能有勇氣接受讚美也敢於承擔貶低。所以這種女人具有最廣泛的話語權力,在開玩笑方面幾乎沒有什麼不敢接話和往外說的。

查房的時候,華士勇跟著張帶教。張帶教是個熱心的人,在帶領實習生方面也同樣如此。但在嚴謹方面就比不上江醫生。她對自己熟悉的病號只是簡單的一問了之,不像江醫生還非要動手查一遍,以精細的對比病人病情的發展。

這種臨時換帶教,實際上是把工作量提高了一倍。華士勇不但要擔負以前的病例,也要寫如今張帶教的病例。所以一個上午幾乎就是在忙碌中度過的,忙完了的時候離下班也就不遠了。華士勇看著眼前忙完的一摞病例,雖然辛苦點,但很充實。可這僅僅是自己的初步任務,最後還需要帶教的修改完才可以。

張帶教你看看改改吧?華士勇把自己忙完的一摞病例放在帶教的面前說。

好的,你歇會吧?忙了一上午了。張帶教說,快下班了,下午再看吧?

快下班了是沒錯,也可能是張帶教正在聽幾個同事說起他們那個時候學校的故事正在熱鬧的地方,沒精力分給這些枯燥的病例。

我們剛入校的時候,高兵的帶教說,第一天報到,第二天就開始了訓練。那個時候都是從學生過來的,突然來個大強度的訓練,基本都不適應。訓練間隙我們就累得東倒西歪的,根本不管地上是不是乾淨還是臟,能坐著就坐著,能躺著就躺著。我們同屋的一個夥伴,被訓練累得,累得完全忘記了其他的生活。到晚上大家寫家信的時候,這個夥伴似乎也跟著在寫,可思維都在訓練上了,寫的信也是訓練動作要領。這事吧,是後來他自己看回信才知道,當時笑著念給大家聽。信中這樣說:兒子,你寄給我們的信我們收到了,但不知道你是讓我們了解你的訓練呢?還是想讓我們跟著你一起訓練——你寄來的全是訓練口訣和動作要領,其他的什麼也沒見到。你沒有特別的說明,那我們就認為是:你想要父母了解你的訓練而不是為了讓父母訓練,因為你知道父母這個年紀已經錯過了訓練的最佳時機了,達不到你信中的那些訓練要領。我們很高興,你能專心放在訓練上,即使寫信的時候也不忘記溫習教官交給你的動作要領。訓練雖然很苦,但希望你能咬牙堅持,成為一個出色的動作標準的合格軍人。信中當然還有其他的內容,那個夥伴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念。

當時這個夥伴還做了一件事,高兵的帶教繼續說,那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說夢話,說什麼夢話呢?也是跟訓練有關。要知道白天訓練了一天,晚上睡覺都很香的,況且那個時候正是睡覺的最好時機,雖然有打呼嚕的同學在影響著大家的睡眠,可呼嚕的聲音畢竟高不過這個夥伴喊的聲音,他嘴裡喊道:聽我的口令,立正!同屋的人都被這個夥伴這麼喊醒了,另有一個人也被喊醒了,不過處於迷迷糊糊的的狀態。這個時候就聽見說夢話的夥伴又喊:跑步走!結果睡的迷迷糊糊的人從床上爬起來就跑,同屋的人還認為此人上廁所呢?都沒在意。可聽聲音不是跑到廁所,而是直接跑到外面去了。還是這個人,跑到外面一看,不對啊?怎麼天是黑的,也沒有其他人,這個時候他自己清醒了——原來是睡迷糊了被別人的話給指揮跑出來了。這人回來后拉開燈,就開始罵說話的夥伴,當然他自己不知道是別人說夢話:他說半夜三更的瞎指揮啥啊?不知道這是睡覺時間嗎?說夢話的這個夥計吧,繼續喊自己的口令:齊步走!跑的這個人過去一看,原來喊口令的夥伴在說夢話,氣的這人說:你他媽的真是敬業!晚上做著夢還在加班訓練。第二天的時候,一屋子的同學都笑著說這個夥伴真是不簡單,跟諸葛亮能有一比,說諸葛亮死後能退司馬懿的兵,可你做個夢就能指揮別人跑步。

要說剛入校的時候,那故事是不少,姜醫生也跟著說道,當時我們訓練的時候跟女學員隊靠在一起,都在操場。我們隊在東邊,女學員隊在西邊,我們班跟女學員隊的一個班正好相鄰。這個女班每個人的面貌一上午我們就都熟悉了。按照我們的熟悉程度來由此推論,我們認為她們也熟悉我們的每個人?等到了下午,我們去操場訓練,可沒見那幫女學員隊過來,我們就納悶,怎麼突然不訓練了呢?訓練間隙我們都到教學樓上廁所,哪知道走到教學樓跟前,突然發現這個女班的幾個學員站在二樓的玻璃前,向我們揮手帕。當時把我們幾個激動的,心想,這也太快點了吧?一面之緣連句話都沒講,就贈情物?於是我們幾個也趕緊招了招手。我們招手的時候,這幾個女學員沖著我們張開嘴巴,我們一看,這麼明目張胆的示意我們,我們要是站著不動,那不是太辜負人家的一片情意了嗎?這下子我們更是把握不住自己了,連上廁所都忘了,直接衝上了二樓。衝到了她們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不已。等到我們氣息穩定了,哪知道在我們後面的還有兩幫也沖了上來。這個時候女班的幾個學員好奇的看著我們,問:你們圍在我們周圍幹什麼?

我們說不是你們讓我們上來的嗎?

她們說:你們是誰啊,誰讓你上來的?然後她們自己都搖頭說沒有人讓我們上來。

我們問那你們張大嘴巴幹什麼?

她們說她們向玻璃上哈氣。

我們又問拿著手帕向我們招什麼手啊?

她們笑了笑說:肯定是我們誤會了,她們那是在擦玻璃呢?

誰讓你們自作多情呢?張醫生笑著說?

也不太像,姜醫生說,肯定是這幫女學員想戲弄我們,你不知道?當時她們那個動作太具有誘惑力了,明顯的就是挑逗動作。假如我們要是不過去,估計她們那幾個女學員能擦一下午,其目的就是以這種方法來掩護戲弄的本質。要不然能跑上去三幫嗎?看見了我們也裝作沒看見?直到她們達到目的了,也就是看見我們分批分幫的跑上去了,她們才匆匆的擦完玻璃,然後笑著揚長而去。

你當時也是個情種吧?張醫生問姜醫生。

那隻不過是剛入校時候訓練的插曲而已,至於是不是情種,我想只要有機會和條件,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情種。姜醫生說,以後學習專業知識了了,心裡想著以學習為主,雖然有談戀愛的衝動,但沒做出實際的行動,直到畢業之後分到這裡。

畢業后就趕緊張羅著談戀愛唄,是不是這樣,張醫生問。

應該跟你差不多吧?姜醫生說,工作後年輕人不談戀愛幹什麼,這是從小的理想嗎?

我跟你可不一樣,張醫生說,我們那時候根本就不談戀愛。

這個補課不太難,姜醫生說,你現在完全來得及,我現場就可以給你推薦一位,說完姜醫生指了指對面的高兵的帶教。

我們兩個不認識的時候就談,高兵的帶教說,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了,你才知道啊?

不認識怎麼談啊?姜醫生不解的問?

張醫生是我的夢中情人,高兵的帶教說,我一直想著娶張醫生這樣的女人,精神上無時無刻不在和她談戀愛,直到見到張醫生。只是可惜啊,我先掉進狼口了。但今天我總算是勇敢的表白出來了,我贏了。

高兵的帶教說完后,大夥都笑了起來。笑完后都瞪著眼睛看著張醫生,看張醫生怎麼表態。

那你中午就別回家了,行嗎?親愛的,張醫生說,這一下大家又笑了起來?

不回家,當然感覺好極了,高兵的帶教說,這麼說,你也不打算回去了?全方位的陪著我。

我肯定不回去,堅決不回去,張醫生說,為了你,我就豁出去了。

你都豁出去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豁出去的呢?高兵的帶教說,哎呀!不對啊?你當然不能回去了,你值班!

高兵的帶教說完后就跑了出去,大家笑著離開了辦公室,此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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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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