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色仙人

第三場考試選拔結束之後，火影老頭子給我們半個月的空閑。理由是因為中忍考試乃火影世界中相當重大的活動，所以必須通知各個國家的大名還有忍者村。當然每個國家都派人來參加考試，介時前來觀戰的遊人也是極多，順便就給舉辦國帶來了可觀的經濟效益。於是乎，整個木葉都開始忙碌起來。大街上隨處可見裝飾一新的店面和各種指示路標等措施，人們談論的話題大多也都是關於中忍考試。不過就在大家都做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些人還是干著不合時宜的事情。

「啊，色狼～～～～！」伴隨著無數尖叫，某中年人狼狽不堪的躲避著飛砸而來的木盆、肥皂，連滾帶爬的從某處浴場逃了出來。

「唔……今天還真倒霉，又讓人發現了。」色狼摸了摸頭上砸痛的地方，憤憤不平的嘟囔著，然後開始整理自己凌亂的衣物：「不過今天總算是大飽眼福啊……我還不算太吃虧，嘿嘿嘿嘿！」

「大叔，你笑的真是很猥褻誒～」就在色狼還在意淫不止的時候，便聽到身邊傳來清脆的男孩聲。

「小鬼～你怎麼這樣沒禮貌？！」色狼回過神兒來，掃了掃自己四周，便看到不遠樹下站著兩個毛孩子，其中一個正沖自己指指點點，滿臉怪笑。平復了一下情緒，色狼用大人教訓小孩的語氣斥道：「喂，看你們兩個頭上有護額，應該是忍者吧？」

「是又怎麼樣？」沖自己發笑的男孩不屑的撇撇嘴，扭頭對旁邊閉著眼睛的男孩耳語不休，絲毫沒把色狼放在眼裡。

「你們忍者不是有很多任務么，竟然會在這裡浪費時間，管別人的閑事？」色狼被兩男孩的舉動氣得夠嗆，但是為了避免被人說是以大欺小，耐下性子打算說服兩人離開。「你們有事我也有事，所以你們趕快去忙吧。否則耽誤了工作可不好。」

「大叔，你不認為你剛才的行為給別人很多困擾么？」兩男孩中閉著眼的開口了。隨後他的同伴，也就是先前的那個接過的話題：「我們身為木葉村的忍者，絕對不會縱容你這種偷窺別人洗澡的惡劣行徑！」

「什麼叫『偷窺別人洗澡』？！」色狼聽得如此罪名，勃然大怒「你們這兩個小毛孩子知道什麼。這叫做什麼偷窺！我身為堂堂作家，為了創作出偉大的文學作品，不惜犧牲尊嚴，來到這裡，是為了找尋靈感！靈感，知道不？」

「哦？大叔偷看異性洗澡是為了找尋靈感……難道你是寫H……」兩個孩子若有所悟。

「啊、啊，別把我和那些無聊之輩混為一談！」色狼看兩男孩表情，連忙替自己正名。「我寫的可是非常高雅、非常富有哲理的暢銷文學書！絕對不是什麼不良書籍。」見對方好像沒有任何相信的意味，色狼尷尬的抹了把汗：「我的書可是非常有名的，《親熱天堂》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么？」

「啊～～原來那本書是你寫的！」

「喔？你竟然知道！」色狼見一個約莫12、3歲的毛孩子都知道自己的作品，心中大喜過望「怎麼樣，我寫的不錯吧？」

「沒看過！」對方的回答乾脆利落。

「……」

這兩個毛孩子正是閑的無聊的我和佐助，而這個偷窺別人洗澡的色狼大叔正是「傳說三忍」中的自來也。死亡森林一戰之後，佐助的咒印出奇的沒有再度發作，不過佐助也知道了自己和真正強者之間的巨大差距。本來一放假他是打算找卡卡西老師進行特訓來著，不過卻被我阻止了。按照我先前在現實世界看漫畫的記憶，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一直追蹤和監視大蛇丸的自來也絕對回到了木葉。和傳說中的三忍比起來，卡卡西就算再強，恐怕也還是差好些檔次吧？所以我把目標就瞄到了自來也的身上。

「大叔，你寫書寫的很痛苦么？」在現實世界里，我就一直很好奇這本卡卡西看的須臾不能離手的《親熱天堂》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如今有機會得窺全豹，怎麼可以放過？

「痛苦？」自來也很訝異我用這個詞形容自己。「小鬼，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寫書不痛苦，你又幹嘛偷看別人洗澡啊？」我純真地神情足夠拿到十個奧斯卡小金人了，看的自來也心裡發毛「還是你那本書根本就是H書籍？」

「喂喂，我都告訴你了，我的書可是絕對高雅地書籍！」自來也是死鴨子嘴硬：「還有，再提醒你一次，我是在獲取靈感！！不是偷窺！」

「好好，我們暫且相信你好了！」看他那副只為文學死地樣子，我嘆了口氣，大變戲法：「色誘術！」

「啊～～～～～～～～～！！」自來也見狀先是發獃，隨後仰天便倒，鼻血噴的老高，好似下了一陣血雨。

「拜託，大叔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們要回家啊！」自來也清醒之後，彷彿換了個人，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我們走哪兒他也去哪兒，趕都趕不走。

「小鬼啊，我覺得咱們是一見如故，好像多年不見地老朋友呢！既然大家這麼有緣，不如一起去吃頓飯好么？」自來也非常親熱的拍拍我和佐助的腦袋，盛情相邀。

「你付賬我就去！」天上突然掉下的大肥羊，不宰白不宰。

「小鬼，你還真是精呢……」聽到我這麼乾脆利落地答應，自來也好像有點察覺。又重新審視了我一番，點頭笑道。

對於這個好色仙人，我是深知他的弱點。今天這一幕我可是謀划的天衣無縫，現在香餌拋出，不怕他不上鉤！於是乎，一樂拉麵店裡，我和佐助放開手腳，大吃特吃。根本沒有絲毫替自來也省錢的意識。看到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海碗，自來也面頰抽搐。但是既然是自己惹得煞星，也只好打落牙往肚裡吞。不過光是拉麵，根本填不飽我們兩的大胃，又順道挑了其它東西還為伊魯卡哥哥和櫻子姐姐帶了不少，反正不用花自己家的錢，當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你們兩個還真能吃……」事畢，點了點所剩無幾的錢包，自來也的表情比死了親爹都難看。

「嗝～」睨了他兩眼，我拍拍肚子，愜意的打個飽嗝，故意大聲說：「佐助，大叔好像不太高興啊。」

「哦，這樣啊……」佐助知道我的意思，搭台唱戲「那我們就回家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晚了櫻子姐姐可是要罵的。」

「恩，好吧。」我點點頭「大叔，謝謝你這次請我們吃飯，再見了。」

聽得我們要走，自來也可慌了神，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老臉全是祈求的神色：「啊啊，看你們這兩個小鬼說得！我哪裡有不高興？我只是怕你們撐壞了肚子，家裡人找我的麻煩而已。」我們的「色誘術」對於自來也不啻是饕餮之人遇到了美食，他的「靈感」可全指望我們倆了，怎麼可以放我們走？但是看我們去意堅決，於是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那個……現在大家都吃飽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

「……這個忙不會太困難吧？」我欲言又止，故意吊他的胃口「如果超出我們能力範圍，恐怕會讓大叔失望……」

「不困難，不困難！」自來也聽我的話似乎有門兒，心中大是歡喜。但他也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不好直接開口，於是一邊挫著手，一邊嘿嘿直笑，就是不開口。那情形看的我和佐助幾乎撐破肚皮。

「大叔，你一個勁兒『嘿嘿』笑什麼啊？有話直說。」佐助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首先發言。

「嘿嘿，你們兩個也知道……大叔我是個寫書的，寫書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靈感了嘛……我最近剛剛……恰好實在是沒有靈感了，才去浴池尋找的嘛……」撓撓頭，自來也努力籌措合適的詞語。「剛剛看了你那個叫什麼、什麼術的……嘿嘿，你大叔我的靈感好像就來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可以幫幫我。」說罷，自來也又嘿嘿笑個不停，好不扭捏。

「切，大叔想看就說嘛！」心裡無比鄙視這個中年色狼，但是為了我和佐助的事，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色誘術是吧？容易的很！」拍拍胸脯：「不過大叔也要幫我個忙！」賠本的生意咱可從來不做。

自來也聽到我的話，原本笑眯眯的臉色像變戲法似的換了幾種顏色，額頭青筋隱隱暴起，不過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同意了。我把佐助的情況告訴了自來也，同時佐助也把自己在死亡森林的遭遇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佐助身上的那個咒印雖然沒有再活動，可是我仍然很擔心。大蛇丸的咒印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它竟然可以暗化他人心裡。儘管和我相處了這麼久，佐助家裡的那個變故在他心裡已經不是全部了。但是若被咒印勾動，也是很要命的事情。其實我也曾試圖破掉這個咒印，但是大蛇丸的本事的確不俗，看似小小的咒印卻可以蘊涵相當恐怖的力量，同時它好像強行附著在佐助的靈魂上，如果我硬性破掉，恐怕佐助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所以我才希望可以借自來也的力量來幫助佐助除去咒印。

「恩……從這個咒印看來，的確是大蛇丸那傢伙的手法……沒想到他的手竟然伸到宇智波一族來了。」自來也看了佐助的情況，臉色沉重。又思索了好久，才有些不肯定的說道：「他這個情況恐怕很麻煩啊……」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么？」我和佐助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那也不一定，只是我需要看過這個咒印真正爆發之後的狀態才好作決定。」自來也跟大蛇丸打過多年的交道，對於他的手段也是有不少了解的。「還有，我的方法可能有些麻煩，我不能確定你們是不是能夠受得了。」

「沒問題，你儘管來吧！」黑暗中突然顯出曙光，我倆是欣喜若狂。

「我現在布下的這個陣勢是用來抑制咒印的，其中原理我都交給你了，一旦過程中咒印不受我控制的時候，你立刻發動，千萬不要遲疑！否則你我必遭其害，知道么？」木葉村外是無盡的樹林，其中不乏無人而安全的空地，自來也花半天功夫辛辛苦苦的布下一個龐大無比的古怪陣勢，又教我其中各種訣竅，最後才拉著佐助，讓他**上身，盤坐在整個陣勢的中心。但他不相信我的能力，害怕我無法駕馭陣法，是以一個勁的叮囑。

「知道了！」事關重大，我也懶得和他吵鬧。可心裡卻是相當不服，我連深奧幽玄的「兩儀微塵陣」都參悟了不少，區區這個怪陣又怎麼能難得到我？

諸事就緒之後，自來也先讓佐助回憶咒印爆發的過程，然後讓他盡量重現當時的種種狀態。佐助是個聰明人，了解了他的意圖，不負所望的誘使咒印擴散開來，逐漸從三個勾玉形狀擴散到半個肩膀，隨後開始佔據了半個身子。到了這裡，佐助還是相當正常，就在我和自來也鬆了口氣，認為順利的時候，異變陡生！佐助好似遭了無形的劇創，悶哼一聲。同時原本安穩的咒印突然失控，瞬間爬滿大部分身體，最後只剩一張臉龐，情況顯得十分危急。可當我正要發動大陣拯救佐助的時候，自來也卻突然揮手阻止。

「他怎麼了？」對於自來也前後矛盾的行為我相當無奈，不過我更擔心佐助現在的情況。但是自己不能擅離職守，只好隔著空間遠遠問道。

「陣法現在先不要發動，事情好像有些……」對於我的問題得到的是自來也沒頭沒腦的回答。我雖然心焦不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他的吩咐，靜觀其變。

果然，咒印很快就徹底佔據了佐助全部身軀，可偏偏就剩臉龐始終無法攻下。那裡好像有什麼力量存在，隱隱形成一個範圍，任憑咒印如何攻擊就是不為所動，安若泰山。而咒印也似乎覺得遇到了敵手，便加大了力度：一時間佐助身上咒印急速流動，煞是詭異。兩邊僵持了三四個小時，誰也沒辦法奈何對方。就在我和自來也都要撐不住的時候，情況卻又再變：黑色的咒印突然收縮，全部聚集到了佐助臉部，好像大軍壓境般的逼近了雙目所在。此時的佐助臉如鍋底兒，黑的一塌糊塗。

「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臉黑成這個樣子？」看到佐助這張包公臉，我幾乎要吐血。

「這回出事了……我沒有想到他體內竟然還有另一種麻煩的力量存在！」自來也頓了頓，眼光不敢離開佐助半分，看來他對佐助的情況也是感到相當頭痛。就在我們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情況竟然第三次發生變化：大蛇丸的咒印突然間被什麼東西拉扯住了，極快的消失在佐助的雙眼之中。隨後佐助就好似受到酷刑般，痛苦的抽搐起來，汗出如漿。但是他竟然極力剋制住自己的嘴巴，硬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我和自來也對之也是暗暗佩服。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邊的時候。佐助的動作終於緩了下來，表情也輕鬆好多。

「鳴人，我的眼睛怎麼樣了？」挺過來的佐助嗓音無比沙啞，可以想象出來他剛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感覺上似乎有些怪怪的……而且我好像可以看到東西呢？」伴隨著他的話，出現的情況讓我和自來也吃了一驚：佐助原本失明了近七年、一直是灰濛濛的眼睛此刻竟然清澈無比，絲毫沒有盲人的感覺。

「佐助，你確定你的眼睛真的能看到東西么？」心中暗暗高興的我連忙問道。

聽了我的話，佐助開始活動自己的眼睛，不過最終還是搖搖頭。

「恩……你現在試試看是否能夠動用你們家寫輪眼的力量？」自來也沉思了一會兒，好像若有所悟。出乎意料，佐助將查克拉運轉開來之後，我發現佐助眼中原本應該是血紅色的寫輪眼竟然變成了銀白色而且好像並不是固定的，就如同在流動一樣！尤其是只要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看過去，立馬就會有種好像自己所有的念頭、甚至是血液流動都逃不過他的那雙眼睛，同時靈魂也蠢蠢欲動，要脫離身體的詭異感覺。

「佐助，你的寫輪眼怎麼……」幾乎吃了他新寫輪眼大虧的我，心中驚訝不已。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佐助也是相當奇怪，自己按照平時的方法使用寫輪眼后。自己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奇怪的圖畫，好像整個空間所有事物、甚至是常人無法看到的各種圖象都清晰之極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對於這個樣子的寫輪眼，佐助苦苦找尋腦海中的所有記憶，不過仍然一無所獲。但是此時我才不管這麼多呢，急忙拉著佐助回去報喜去了。

「卡卡西，不介意我搶了你的部下吧？」夜晚，遙對著我和佐助卧室不遠處某人家的房頂上，自來也看著天空的殘月，手提著酒壺，自飲自酌。

「那裡！有您的幫助，那兩個小子能力會提升的更快。」卡卡西是第四代的部下，而第四代又是自來也的部下，所以他非常尊重自來也。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師祖。「佐助的眼睛有變化了？」

「……你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嘛。」自來也瞟了瞟卡卡西，喝盡了手中的清酒：「老頭子也知道了？」

「唔，我還沒有告知他。」卡卡西搖搖頭：「畢竟我也是有寫輪眼的人，所以佐助的變化我能夠察覺的出來……」

「……原來如此。」自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了一句之後就再沒有吭聲。

「您這次回來是為了大蛇丸的事情么？」考試結束，我們就把遇到大蛇丸的事情告訴了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自然會將之報告給火影老頭子「看他這次有備而來，應該是謀劃了好久了吧。」

「是啊，看起來木葉這次恐怕又要起風了……」自來也長嘆的話音，很快就消散在木葉村寧靜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