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自大狂總算講了幾句中聽的話。於靈飛心情舒服了,在他的伺候下躺上床睡了過去。
等過了一個月,於靈飛不再孕吐,才開開心心的嫁入將軍府。
幾個月後,孩子出生,痛得於靈飛發誓,這輩子絕不再讓那自大狂碰他。
但三個月後,切以刑忍無可忍,這一夜趁孩子不吵不鬧,抱給風嫋帶到另一個房間睡,他惡虎撲羊似的壓上床上人的身子,害得於靈飛險些斷氣。
「你要是敢再多廢話一句,爺馬上就——就——。」一時間想不出威脅的話,但他一雙眼冒著烈焰,慾火焚身,燒得他全身沸騰。
「就怎樣呀?」
於靈飛口氣質問,一雙軟綿綿的手,卻往他臂膀探去,一路滑到腰際,就在他最火熱的地方輕觸而過,讓他呼吸轉粗。
切以刑可不是個沒有大腦的武將,他深吸口氣,壓抑那股慾火,現在得講清楚,以後才能過著床第歡好的好日子。
「我說那什麼保險套,這時代沒有,但、但我請阿捧調製了湯藥,你喝了不會受孕,也不會傷身,這樣總可以吧。」
於靈飛噘著嘴,切以刑的體溫在他亂摸下霎時升高,他自己臉上也一陣熱烘烘。「說真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要買我嗎?但總感覺是你買我,不是我買你,這感覺不好,你今日讓我嘗嘗做主的滋味,行不行?」
「行,當然行!」
見他不推卻,切以刑歡喜得就要瘋了,雖然生個胖小子是他的驕傲,但是他是個龍精虎猛、健健康康的男子,那方面的要求也是不能少的。
「那你躺好,不能亂動。」
切以刑躺在床上,被於靈飛從頭親到腳,再從腳親回來,然後於靈飛充滿彈性的雪臀被他掌控著,他的手指往裡面刮搔,只聽身上人媚入骨子裡的低吟,濡濕了他的手指,一見便知他也動情得很。
「你、你別亂動——我還沒玩夠——啊啊——啊——」
他話還沒講完,切以刑的手指探進深處,微微一勾,他整個人無力趴在切以刑的胸膛上,媚眼如絲,眼眶裡帶著淚。
剛才那一下刺激得他前方泛滿蜜淚,切以刑另一隻大手就轉移陣地包覆起前面搓揉,害他裡面更癢更熱,恨不得切以刑多勾個幾下。
切以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哼,就爺急色嗎?瞧瞧你這浪蕩身子軟得像團泥般,勾一下就叫一聲,揉一會就帶顫,爺急,爺看你才急呢。
他嘴角勾彎,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激得於賦飛好勝心起,但是切以刑的手指在裡頭繞著圈,前面又恰到好處的搓揉,他舒服得直哼哼唧唧,他能扯著嗓子說自己不要嗎?
那還不逼瘋自己!
但是切以刑臉上那抹笑實在討厭,他這個以前隨便上網都能查到一大籮筐性知識的現代人,論挑逗技巧,能輸給古代人嗎?
他舔舔唇,嬌媚的說:「大將軍,聽說你馬術極好?」
切以刑忽然有大難臨頭之感。每次於靈飛發出這種聲音、叫出這種稱謂,都代表接下來他要乾的事,絕對會讓自己頭皮發麻。
他猜不透他想說什麼,只好打發的道:「騎馬不過是軍人所該會的事,論不上什麼好不好!」
「欸,我馬術不好,騎馬嚇得要命。」現代人不是開車,就是坐捷運,他還真沒騎過馬。
「呵呵,那是你沒用。」他一個武將最輕視手不能提的文官,當於靈飛這麼說,他很自然的回了這句話,完全沒意識自己已經得罪對方。
於靈飛杏眼瞪大,眼裡已經醞釀怒氣。竟敢說他沒用,等會看誰沒用!他垂下頭,「靈飛不會騎馬,倒讓將軍見笑了。」
「見笑倒也還好,你是個雛兒,沒見識也是應當的,要不是爺的庇蔭,你——」
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瞧這自大狂越說,越興高采烈,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於靈飛小手摸到那雄赳赳、氣昂昂,人說可以搭帳篷的地方,揉揉捏捏,切以刑全身血液似乎集中在那裡,連要說什麼都忘了。
「靈飛,再用力些。」
他用力的揉一下,只見切以刑吐出一口粗重之氣,在他手裡的龐然大物更加膨脹。
他羞答答,還用眼角瞄著切以刑。「靈飛不會騎馬,但是想要騎騎看將軍,看是將軍的騎術好,還是靈飛的好?」
「什、什麼?」
切以刑的下身立刻萎了二分。這雛兒又在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他堂堂一個大將軍,能被一個雛兒騎在身上嗎?那還像什麼話!他臉色鐵青道:「我娶了你,不代表不能休了你,你再強人所難,我就一紙休書丟到你臉上。」
「你真要休了我?那還嘗得到這滋味嗎?」
於靈飛手裡扶著他的陽物,圓潤白皙的屁股往下輕輕一壓,切以刑差些吼了出來,於靈飛皺緊眉,像在尋找什麼角度不會讓自己疼痛。
切以刑的前端已經進入那濕潤緊窒的花徑,恨不得一口氣進到最深,他舉手要拉他,於靈飛躲開。
他氣得牙痒痒,也被他激得心更癢,於靈飛嬌滴滴的嗔道:「人家說要騎你,你沒聽到嗎?不需要你來,我要自己騎。」
原來是這種騎法,害他剛才發了頓脾氣,現在只好硬捱著,讓身上的人左邊矯矯位置,右邊試試角度。
他氣喘吁吁,於靈飛自己也折騰得滿臉是汗,他這沒三兩肉的身體沒力了,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切以刑熱汗流了出來,於靈飛更是媚叫出聲,雙方舒爽至極。
於靈飛讓他探進了深處,那極有彈性的臀部,開始一上一下的折騰他。
「這樣好玩嗎?以刑。」
好玩個屁,他知曉什麼深度最讓他難以忍受,尤其是他抬起腰,再一舉坐下,讓他又爽又痛,額際青筋更是快要暴突,心口怦怦亂跳,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曾被這樣折騰的?
於靈飛頭髮亂了,呼吸更亂,切以刑泄憤似的狠狠親著他的嘴,這一親,他的蜜液滴得切以刑小腹一片黏膩,為了報復,他坐得更深,逼得彼此都逸出低啞的呻吟。
「爺快忍不了了,給爺——」切以刑的聲音沙啞得就似要斷掉。
他想要回主導權,於靈飛死也不肯的搖頭,「就說要讓我做主的,你是不是男人,說話守不守信呀。」
說著,屁股還夾了一下,讓切以刑悶哼一聲,若不是顧著男人的面子,這一下保證讓他兵敗如山倒。
「你——你——」
氣得說不出話——但是切以刑也不是軟柿子。好,爺順你的心意,但爺難道就沒別的法子弄得你哀聲討饒嗎?
他的手伸了出來,把玩著於靈飛那沁著蜜水的部位,隨著探入的角度一緊一松的揉著,換於靈飛忍不住氣喘吁吁,一直想要拿開他的手,他死不放,他雖然讓於靈飛騎著,但腰部可是憑著自己的意志進深抽淺,讓於靈飛臉宛如要滴出血來,身軀不斷顫抖,在他手裡泄了。
「你——你——」於靈飛想要怒吼。這卑鄙小人!
「爺一切順你的意,你要做主、你要騎,爺都讓你了,你還想要怎樣?」
兩人纏鬥得更凶,最後雙雙發出叫聲,倒在床上。
於靈飛氣不過要罵,切以刑一把摟住他,吻了吻他的嘴,他滿肚子的怨氣,都在男人歡喜的表情下消失無蹤,他笑道:「你剛才叫得好大聲。」
切以刑凝起臉來,不甘示弱,「不知道誰叫得大聲呢。」
於靈飛氣得在他胸口捶兩下,隨即又被切以刑給壓在身下,進行第二回合。
整得他差貼沒命,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戲弄切以刑,畢竟雄壯威武的大將軍非常人,壓在他這沒三兩肉的身上,進行肉搏戰,他累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於靈飛之前賺的銀兩拿來做了兩件事,一是建了所學校,一是開窮人銀行。
他之前與燕樓說過,大多數雛兒都會淪落風塵的原因,不只是風氣,更是因為雛兒沒有一技之長,所以他建了一所技職學校,有烘焙、服裝、美容、醫學、商業等科。
這世上有像於國公這种放棄雛兒孩子的人,也有像燕樓、阿滿雙親那樣,死不放棄自己孩子的人,於是他訪遍各大行業的好手,若有不願放棄雛兒孩子的,他便重金禮聘到學校教課,並且說明自己的建校理念。
那些爹娘里,家中有錢的,忍不住搖頭,「誰會來上你這學堂,一般雛兒連吃飽都成問題了,誰有銀兩可以讀書。」
「若是成績優秀的,我不但不收學費,還要給他銀兩以茲獎勵,若是成績普通,我們也有健教合作,就是白日到店裡工作,晚上讀書,要有一技之長,他們才有活路呀。」
這些人聽得面面相覷,心裡卻湧現一股熱流,被說動的,看著自家的雛兒立刻答應,還在疑慮的,於靈飛就多跑幾趟,直到這些人答應。
學校建成了,幾個老師也找齊了、這是為了栽培年輕一代的雛兒,若是已經過了學齡的,可以向窮人銀行借貸,利息極低,也不需要擔保品,這樣有些生活困苦的雛兒就不必為了幾文錢把自己賣了,於靈飛深信,若非萬不得已,誰願意過著生張熟魏的日子。
他在白宋國京城辦學,燕樓回到波難國,當上皇妃后也立刻著手辦理,一開始他被於靈飛的主意給嚇得不輕,隨即卻想事在人為,如果能成,多少雛兒可以不必為奴為妓,不成,也只是回到原點,以前他救下一個阿滿,今日開始,他卻可能救下千千萬萬個阿滿。
他與桃紅的學校互稱為姐妹校,不只如此,他們都深知學校要運作下去,只有理想還不夠,還要持續有錢流入,要不然沒一年鐵定要倒。
所以燕樓將自己的經商頭腦發揮十足十,波難國出產的藥材、皮草、雪參等,由他以優惠價格購入,賣入桃紅所經營的商家,這商家由風嫋管帳,讓兩國互通有無,也不會被中盤商所剝削。
物以稀為貴,在波難國中賤價的藥材,在白宋國價格翻上百倍,而白宋國的陶瓷、絹、茶葉等,賣到不產這些東西的波難國,又是不一樣的價錢。
為了穩固自己皇妃的位置,燕樓放出消息,想賺錢的、想到白宋國經商的,只要遵守他們的行規、繳納規費,全可以以他名下商行的名義組商隊出發,既不受攔阻,也不怕被苛待。
這方便大門一開,再加上燕樓有能耐、有法子,投入他的商行在白宋國里通行無阻,除了他是個雛兒,簡直是送元寶來的財神爺。
平民百姓歡迎他,當官的也因為有油水可撈,從反對他到支持他。
雛兒重要嗎?
在錢財面前,什麼都不重要,燕樓將自己,以利益與這些官員綁在一起,國勢瞬間昌隆。
官員有了銀子,購置白宋國的木材、茶葉、陶瓷、絲帕、衣料跟小玩意,對花錢更大方,底下百姓買賣活絡,日子過得更好了。
接著他又學於靈飛開了窮人銀行,讓那些生活過不下去的雛兒可以借錢度過眼前的難關,另外,他也會勸他們夜晚來學個一技之長,套句於靈飛的話——
「給你魚吃,不如教你釣魚。」
有人嗤笑他的銀行沒擔保品,不怕人裝得一副可憐樣,卷了銀兩就跑,想不到這些雛兒一個都沒逃,只要有銀兩便立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