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終究是平民難敵權貴,阿捧被帶走,而這些人白吃白喝慣了,恐怕沒人敢向他們要錢,所以他們沒付錢的習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連一塊錢都沒有付,店裡一天沒收入,還人人士氣頹喪,氣氛超差,今天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讓於靈飛氣得跳腳,詛咒了切以刑跟那個拿白扇的公子。自以為很有男子氣概的混蛋,最好是不舉。
最好連那八王爺也一樣不舉!就算得到阿捧,也碰不了他。
他氣憤的惡罵一通,尤其是那個助紂為虐的切以刑,他臭罵了半個時辰之久,實在是沒詞了才稍停。風嫋這才怯生生的道:「切將軍不會做壞事的,他是京城裡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些雛兒簡直要氣死他,風嫋這樣講也就罷了,站在他旁邊的人也一起點頭,個個點頭如搗蒜,倒顯得他是個說人壞話的壞人。
「他個性剛強,嚴以律己,是個了不起的人。」
「他當日拒絕老闆的時候,大家還覺得大快人心。」有人嘴快說了出來,隨即掩了嘴。
於靈飛不在乎,因為桃紅並不算好人,而他這個附在桃紅身上重生的人,自然也得承受之前的罪過,他沒那麼小心眼記這些事。
瞧當初白扇貴公子不阻止底下人強暴綠竹,不就是因為知道桃紅是個一切用錢可以擺平的人。
那個切落合一副自己脫光了,他還嫌髒的表情更是清楚鮮明,彷彿他骯髒得用整個世間的水來洗,都洗不幹凈。
更別說切以刑脫下褲頭時不甘不願的模樣,彷彿碰他就像碰到病毒一樣。於靈飛咬牙切齒,最好自己是病毒,毒死他這個混蛋。
算了,不想了!
反正他又不是來這裡談戀愛的,他將這些雛兒訓揀得能獨當一面,不再以色侍人的活下去,他就要想辦法回現代去。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不是他有正義感,而是他是自小吃過苦的,自己還懂反抗,靠著自己活到現在,可這群美貌柔弱的雛兒,卻連外界加諸於他們的不平,都不懂得反抗,他看了就不忍心呀。
閑沒幾日,底下的人不必他交代,已經越來越上手,大家勤快又開心的分工合作,可能他們也真的不是那麼想陪客吧,所以更盡心儘力想守住這家店。
阿捧的事沒人再提,可能怕提了,讓他想起自己的無力,徒增傷心,所以大家都說好了不提。
而那個無聊又討人厭的寒酷男差了個僕役過來,就在他耳邊講了一句話,他牙齒磨了三圈,最終長嘆一聲。
他服了他,打從心底服了。
這寒酷男不愧是當將軍的人才,相當懂得攻心為上!他一定讀過《孫子兵法》,至少是看過《孫子傳記》,唉。
他換下店服,穿了件桃紅衣服中比較沒那麼誇張的,跟底下人交代一聲。「我到將軍府去,有事去那裡找我。」
那句僕役講的,宛如神奇魔法般的句子就是——明珠生的小狗好像快要死了。
這話對不愛狗的人來說沒用,但對他這愛狗人士而言,簡直是催命符、佛祖神旨,怎能眼睜睜看五隻可愛的小狗死掉,他不甘不願的進了將軍府大門,讓那僕役領著他到明珠的狗屋去,切以刑正在那裡等他。
「雛兒很多都當產婆,你也應該知道如何讓小狗喝奶吧?快點,爺等你好久了。」
這狂傲口氣,講得他多紆尊降貴。
沒人要你等啦!哼,哪邊涼快哪邊站去!
唉,這又是雛兒的原罪了,從碰到這個自大狂兼寒酷男后,他嘆氣的時間多了起來,還得加上扁嘴的時間。
雛兒是怎樣?
懂的東西一定要包山包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若是他這麼厲害,就去當軍師了,何必在這受他凌虐。
不過他想不通,這京城裡沒獸醫了嗎?他幹麼一定要找他這個連冒牌產婆都稱不上的前妓院老闆過來。
上回是因為明珠產子緊急,他可以理解,現在他應該有時間可以請別人才是。
但寒酷男雙臂抱胸,一副就在等他解決事情的自大模樣,他決定少費唇舌,以免氣死自己。
他蹲了下來,明珠好像生產耗費太多力氣,也有可能是它本身體質的關係,分泌的奶水不太夠,小狗們因為吃不飽,一直咬著它的乳頭,咬得都紅腫、見血了。
「真可憐,這麼蠢的事也要找我來。」
基本常識都不懂,有些貓狗若是還小便被抱離父母身邊,就要人工餵奶。
「有沒有牛奶、羊奶,去拿一點來。」
切以刑一聲令下,沒多久就有人捧了兩大碗來,他拿板子隔開明珠和它的孩子,不讓小狗們再去侵擾它的睡眠,然後拿了碗里的奶喂小狗,這下明珠便有時間休息。
那小狗沒喝過羊奶,聞了好一會,一隻舔了,另一隻才開始舔,後來五隻圍在碗邊舔食,吃飽了,肚子就鼓起來,才軟綿綿的一趴就睡了。
他幫明珠抹了些葯,它好像很累,張眼沒多久又閉上。
就這樣,他必須每天都到將軍府報告,要不然切以刑會一直派人來啰嗦,說什麼明珠要死了,或是小狗好像生病了。
天天一個花樣,簡直要逼瘋他這愛狗人士,搞得他每天一早就要來,晚上還得等切以刑回府後,親自說明今天的狀況才能走。
是怎樣?他是他老闆,叫他每天上將軍府打卡上班嗎?薪水是什麼?只有這寒酷男的冷嘲熱諷,做人做到這種地步,他真的覺得自己命賤呀。
值得高興的是狗兒相當可愛,讓他每日也挺期待到將軍府的,不過不知為何,平常很少見到狗,他後來問了下,才知要養狗當寵物,一定要腰纏萬貫,要不然也要是達官貴人,一般人是養不起的。
所以要看狗,只好來將軍府被人使喚!
第六章.代打狗保母
那青色緲衣薄薄透透,連底下的褻衣也一樣,稍微彎腰,就能看見褻衣貼著白皙肌膚。
裹在綢褲中的修長雙腿,呈現出筆直的腿形,讓人幻想若那雙細足纏在男人的腰上會有多放蕩,而那形狀美好的玉足脫了靴鞋后,就像雪凝成般的白皙清透,教人想要放進嘴裡,咬咬看是不是真的,還是白雪鑄成的。
他手裡抱著一隻狗,旁邊圍著四隻狗,就連明珠也安心的睡在他的身後,他那開心無邪的笑容讓他心口一熱,熱流直往身下竄去。
切以刑今日提早趕了回來,不意會目睹清涼又火辣的一幕。怪了,他前幾天選了個貌美的丫頭進房服侍,為什麼下腹又像有把火在燒?總覺得近來氣血特別容易上涌,尤其是看了桃紅這嬌艷誘人,自己卻渾然不知的青澀模樣,他就口千舌燥。
明明對方是名聞遐邇的名妓,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之前他一見他就厭惡,現在則是一天沒看到他,便覺得渾身不對勁。
大概是察覺他來了,小狗往他直鑽了過來。小狗們也相當喜歡他,個個都搖首擺尾,他蹲下來,按例每隻都摸了一回,以示公平。
「誒,你回來啦!」
他那口氣好像是僕役買菜回來,自己該生氣的,但是最近忽然發現,他好像對他生不了氣,眼睛直盯著他赤裸的玉足看。
乾脆直接上了他吧,這樣欲擒故縱,他血氣方剛的身體會受不了,只要上過他之後,這莫名其妙的煩躁應該就會止息才對,就像他對落合講的,男人發泄了,心情舒爽了,也就海闊天空了。
「把狗放下,你過來。」
「好、好,偉大的將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那沒大沒小的語氣,相當令他氣憤,但是聽久了,又覺得有點淘氣可愛,讓人又愛又恨。
他站離他一隻手臂遠,每次都是這般遙遠的距離,從來沒有一次改變過,一般女人或雛兒不是都想挨在他身邊服侍嗎?他怎麼一副想站得離他越遠越好,最好碰不到、聽不見、摸不了、看不到。
「這裡沾了稻草。」
切以刑跨前一步。既然嫌遠,他就把距離拉近。
他眼也不眨的將對方胸部上的稻草紿拔掉,不過他選的位還有些壞心,那褻衣很透,乳首隱隱在光線下顯出形狀,他的拇指就按在上方,然後把稻草拔掉。
就見那傢伙臉上一紅,雖沒表現出慌張,卻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開始游移,讓他覺得他好像初嘗情愛的天真少女一樣,逗得他心痒痒的,驅動的心像大浪拍岸般,怦怦作響,直些天已經響得好比熱水滾沸般熱呼呼的了。
明明已經被許多男人睡過,為什麼他還有那種純真的風情,讓他體內的血氣又往下竄了。
還是二話不說的上了吧,要不然他一天到晚老想對他這樣、那樣,光說不練,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
「你這色狼,到底要幹什麼?」
於靈飛飆了狠話。偷摸他的乳頭,這在現代算是性騷擾,可以揪著他上警局,水果日報來個大特寫,然後傾家蕩產的支付他精神賠償,這色狼真不知羞恥。
而切以刑心裡的想法,跟他截然不同。
說自己是色狼?他若是一隻發情的狼的話,早就二話不說撲上他,先飽餐一頓再說。
「哼,替你拿掉稻草,不說感謝,反倒罵我色狼。」
他回得完全臉不紅氣不喘,摸他胸口,是給他面子啊!切以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
「拿稻草就拿稻草,幹麼摸人家那裡一下。」他據理力爭。
還沒說完,一隻小狗兩腳著地,碰著干靈飛的腿,他蹲下來,它反倒往他兩腿間鑽,於靈飛拍它腦袋一記,罵道:「別淘氣。」
幹得好!切以刑暗暗贊道。桃紅雖然沒春光外泄,但薄透的綢褲因為蹲下更貼身,輪廓盡顯,竟比赤裸更加誘人,他幾乎可以聞到那幽秘部位飄出一陣讓人失魄的幽香,鼻子忍不住的動了兩下。
「出去吧,你渾身都是稻草,還有一股尿味。」
「不小心沾到了。」於靈飛問問手臂。還真的沾了狗尿,看來是小狗的。
「洗完身子再回去,以免別人說我將軍府把你弄得尿騷不堪。」
也是,一身尿味走在路上,他自己也覺得彆扭。於靈飛一想別的事,就忘了繼續質問他,僕役搬了浴桶加水,切以刑不知去哪裡弄來一套衣衫,放在柜上,要讓他換穿。
他實在該感謝他的好意,但他說不出來的原因是,僕役都倒滿熱水,那男人還大刺刺的坐在床鋪上,一副要洗澡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於靈飛。
「將軍大人,能否移駕?」他沒好氣的指著門口。
「這是我的房間,我幹麼移駕,而且你羞什麼,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像只白斬雞一樣,沒啥趣昧的。」
說完這些殺千刀的話后,他又說了一段該被五馬分屍的話來。「更何況看過你身體的男人成千上百,你現在假羞怯、裝清純,也太晚了吧,京城裡沒睡過你的人,數數,也沒剩幾個吧。」
於靈飛咬牙切齒。他娘的,他不洗總可以了吧。
幹麼連洗個澡體都要被別人損,更何況他也沒義務被他這麼糟蹋,他來這裡是不支薪的幫他,他倒真的把他當成他將軍府的傭人使喚。
古代的將軍有多偉大,他不知道;他有多受歡迎,他也不知道;但是這男的對他而言,百分百是個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