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個漂亮的借口(2)

第3章:一個漂亮的借口(2)

林三妹卻無法合眼。劉金莫明其妙地回來,動不動就脾氣,不將妻子當人看,象個丈夫嗎?還賭錢,就是不賭錢,也不能算個合格的丈夫。林三妹不久就將孩子們的衣服洗乾淨了。她回到窗邊,頭也快驚幹了。石英鐘在不慢不緊地走著,滿屋子的寧靜因為丈夫的「莫明其妙」而變得有些躁動。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孩子們的衣服都晾在院子中,月亮撥開輕雲,露出笑臉。這是一個難得的夏夜,城裡的情人們一定都在月下了。踏著月光,讓愜意從心底湧起,但這一切對她是多麼遙遠呀!在她們村裡,誰會想到月光呢?月光對城裡人才是奢侈的。村下人見多了。月光下螢火點點,天簌之聲遠遠近近,布滿村下人的夜晚。他們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熟視無睹。但是今晚,林三妹卻充滿了一個妻子的柔情。她忘記了劉金在她腿下留下的傷痛。

他想碰就讓他碰一下吧!她與他確實很久沒做那事了。林三妹一直站在窗前。夜涼如水。該做的事情全做好了,不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她取下頭上的夾,頭立即散開了。她聽到了蟲們的歌聲。這是一種自由的歌唱。她也看到了打著燈籠從窗前晃過的螢火蟲。這是一種隨心所欲的心情。就這樣,她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石英鐘敲了十響,她才一個鈕扣一個鈕扣地解開了衣服……他回來四天了。他還未碰過我呢,他會因為這事而生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也不蓋床單,腦海里立即飛過了那一對在水塘里交著頸的鴛鴦鳥……

可是,不久之後,林三妹又改變了初衷。她起身穿好內衣內褲,然後在燈下看了一會兒書。這是一本黃的《花生栽培》。此前林三妹結合自己的觀察、體會,仔細斟酌過這本薄薄的書。種子芽,苗期生長,開花落針,莢果育,種子成熟跟一個女孩子的成長並無兩樣。林三妹就是長在地里的一株花生,她很有可能被劉金連根拔起來,曬在露台上……

林三妹不久就聽到了摩托車的嘟嘟聲,這聲音逼過來了。是讓他碰一下,還是讓他晾在一邊?她問另一個林三妹。另一個林三妹在黑暗中憂心如焚。事實上,憂心也沒有用。劉金推著摩托車走進院子來了。放車,轉身,尋找,臉巾掛在孩子們的短褲之間。解衣,脫褲子。舀水。沖涼。痛快淋漓,滿身輕鬆地走進內房,然後亮燈。

林三妹看也沒看,亮光頂住了她的眼帘,但她的耳朵卻並不閑著,她聽到了鈔票的磨擦聲。劉金在點鈔票。她通過耳朵斷定劉金的整個下午,甚至包括這半個晚上的時間都在賭。他還未吃飯吧!他餓了么?他還在生我的氣么?許多話擠到嘴邊就死了。林三妹忽然感到一陣噁心。她翻身下床,吐了一口唾沫。劉金跟著息了燈,但他卻不急著動林三妹。他贏了錢,心情變了,他願意陪她說上一會兒的話。他說,你都看到了?

林三妹說,我沒眼看。劉金說,你的眼長著做什麼?

看你的x。林三妹的這句話並不生硬,劉金咋一聽,全身卻起了雞皮疙瘩。他半開玩笑著說,你真的很想看。林三妹壓著聲音說,過分嗎?

當然不過分。劉金笑了笑說,不過,我可有條件。什麼條件?林三妹以為他要碰她,心裡岔開了。說,你說吧!

我先問你。劉金緩緩地說,你現在還到牛力河去沖涼嗎?

你問這幹什麼?林三妹愣了一下,揭力去捉摸劉金將要說出的條件。

你先答了我的話?劉金說著點上了一支中華,猛吸了一口。林三妹說,這段時間還會去,秋後可能就不去了。

這麼說你跟村裡的女人都有一定關係了?

關係?什麼關係。林三妹說,一般吧!事實上,林三妹與村上的婦女沒有太多的關係,但劉金卻感到滿意。他說,你幫我打聽一下她們的事吧!

什麼事?林三妹立即警覺起來。劉金說,你不要大驚小怪,不就一點她們的夫妻事嗎?總之,你也是女人,你想辦法吧!最好詳細了解鍾桂蘭跟妙林的夫妻事。

你了解他們幹嗎?林三妹想了一會才說,你變態了?

我變態?劉金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哪一個人沒變態?你說,你為什麼要開燈看我呢?男人不都是那麼一點東西么?有什麼好看?

我們是夫妻麻。林三妹振振有詞地說,這是我的權利。

你就算了吧!劉金吸了一口煙說,就算你不變態吧!劉妙林一個農校畢業生,生產搞得又好,理應當任管理區的科技主任,可是他本人卻把主任當狗屎,我看他是變態了。我要是不經商,我早當了。

輪到你嗎?林三妹有些輕蔑地說,輪也輪不到你。

怎麼輪不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劉金說,我實話跟你說吧!科技主任早已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但是我不能成全了武三這條狗,讓他拿這麼一個芝麻官去拍劉仁敏的馬屁。可是肥水也不能流入外人田,所以我勸妙林當了這科技主任,日後他若是有造就,也好有個照應,鬼知道,他不幹,死活不幹。自命清高。我看他是變態了。

林三妹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事情她還不明白,她也無需明白得太多。她又回到了開燈問題上。她解開了劉金的一隻鈕扣說,開一次燈試試吧!

劉金伸出一隻手說,等你把她們夫妻是否和諧的事告訴我了,我就跟你開著燈來幾次。再說吧!我們黑著燈過了那麼久,你還不習慣?

我早習慣了,可是我想看到你的模樣。林三妹還是無法做出撒嬌的樣子。

可是我想聽她們的夫妻事。劉金端出了他最好的態度。

林三妹一個晚上也無法說服劉金。開燈**就象一個遙遠的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難道真要打聽清楚桂蘭她們夫妻事,他才肯在燈下開放?一個冠勉堂皇的借口,一次狡猾的刁難。劉金,你真的有點變態了。不是嗎?別人的夫妻事與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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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愛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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