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想到什麼了?」難不成她真的被男人給傷害過?
「想到一件不太愉快的往事。」那是她人生的一個大污點。
「可以告訴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她挑挑眉,心思早已不在手上的照片上。
「小時候我曾經打傷一個大我兩歲的男孩。」還讓人家進了醫院。
「他對你做了什麼?」他突然變得很緊張。
她先是想了下,這才轉頭瞪著身邊的他。「他在我身上嘔吐。」想起來就讓人生氣!
啊?他無言以對,這就是她討厭男人的原因?因為有個男孩在她身上嘔吐?不過想想,這的確讓人不太能忍受。「好像就是從那時起我就對男性不太信任,現在是還好,不過我的朋友都說我是雙面人,剛好你全都見識過了。」這可真是他的榮幸。
還好嗎?那她以前是怎樣的?那些男人還活得好好的吧!
「其實……我母親……我想該讓你知道比較好……」他吞吞吐吐的有話想說,小心的瞄了眼廚房的方向。
「拜託你講話不要這樣婆婆媽媽的好不好?你說的人不難過,聽的人可是很想掐死你!」她就很想掐死他,讓他再去投胎一次,看能不能變得像男人一點。
「我們之間的關係……」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她不信?」
「你怎麼知道?其實她不是不信,她只是很懷疑而已。」他都還沒說她怎麼知道?是她猜到的嗎?
這麼簡單的事還問她,不會自己去推想呀!真虧他還是這個國家的外交官呢!一點腦子都沒有。
「哦!那又如何?」她不知道這有什麼關係,不管西蒂信不信結果有什麼不同嗎?她懷疑她的,而她繼續找她的那顆爛石頭,誰也管不著誰。
「必須要讓她相信才行,不然她一定會想辦法拆穿我們,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就完了,就連王子殿下都會被牽扯進來。」他絕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何況這還關係到王室中的人。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敗類,他死了最好。」如果詛咒能成真的話,她非咒他個七七四十九天不可!
「王子殿下怎麼了?」他納悶的問,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麼生氣。
「你是故意的啊?我叫你不要提他你還提?」她威脅的瞪著他。他不明白她有多恨那個跟他同名的人,都是他害她到現在嘴巴還痛著,若再讓她遇到他,她一定要揍他一拳才甘心。
「我只是關心你……到底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他真的很好奇,雖然她很容易生氣,可很少氣成這樣,她還說王子殿下想殺了她。
「發生什麼事?你不會自己去問他呀!」那麼丟臉的事打死她都說不出口,她從沒輸得那麼慘過,下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才行!
「王子殿下會告訴我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說到那惡劣的男人,她就一肚子火想找人發泄。
「那……你告訴我不是比較快嗎?」她現在好像很生氣,看來她很討厭殿下。
「我剛剛說了……你做什麼?」她微微向後傾,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臉突然靠過來。
「我母親在看。」他故作輕鬆的看著她,盡量不引起母親更深的懷疑。
原本欲推開他臉的手倏地停住,整個人僵硬得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她沒玩過這麼麻煩的遊戲。
「還在看嗎?」西蒂真的很懷疑嗎?她在她面前的表現應該還好吧!她不覺得有露出破綻令她懷疑的。
「嗯。」他突然伸手緊緊擁抱住僵硬不動的她,「我們要表現得親昵點才行。」
「需要做到這樣嗎?我很想揍你一拳。」她說過討厭男人碰她的,不過說是這麼說,她卻沒真的給他一拳。
「對不起。」這次他變成撫摸她的臉與她四目相對。
「你又要做什麼了?」她有不好的預感,電視上如果出現這一幕,通常表示有小孩不宜觀賞的鏡頭出現。
「你放心,我不會真吻你的。」他可不想搬到醫院住。
「什麼意思?」他會吻她?可是又不是真吻?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她怎麼也想不通?
「等一下我會假裝要吻你,然後突然看到我母親就停住,你就再裝回淑女的樣子,假裝……」
「假裝被看到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啐!她的犧牲可真大。
「嗯,如果不這樣做就會沒完沒了,她恐怕會一直看下去。」他不由自主的盯著她嫣紅的唇,微微的傾身靠近她。「要開始了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感覺到心跳加速,他的靠近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垂下眼睫,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噴洒在臉上的溫度,原來人呼出的氣還挺熱的。
「我在想……」她的氣息撩惹著他的感官,慢慢的逼退他的理智。
「想什麼?再想下去不會很怪嗎?」哪有人要接吻前還要想一大堆的,就算要假裝臨時看到西蒂也應該要快一點才行,他這樣慢吞吞的怎麼可能演得很順,如果瞞不過西蒂怎麼辦?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突然看到我母親?現在這樣要突然轉頭似乎很牽強。」他和她幾乎快吻上了,就這麼停在這裡真的很怪,再不想想辦法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雖然他一手摟在她腰上,可她還是微微的往後傾斜,他不難過她可是很難過的。
「既然演不下去就別演了。」她一手放在他的胸膛,就要推開他幫他結束這一切,「我想這……」突然一切都靜止了。
她不知道自己會推不開他,她剛剛竟不小心的……碰到他的唇!
如果那算吻的話,她就……天呀!她竟然吻了他!?她竟然吻了她最最最唾棄、不屑的男人!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剛剛那一瞬間的接觸相信彼此都很清楚,他感覺得到她的溫度還留在他唇上,也悄悄的在他心裡掀起若有似無的波動。
「你為什麼推不動?剛剛……我絕不是故意的,西蒂她……你怎麼……」太過震驚,她腦袋亂成一團,跟著也語無倫次了起來。
「現在這樣不想辦法結束不行的。」他直接吻上她那張驚訝得忘了合起的小嘴,忘情的深深吻住她,吻得極盡溫柔纏綿。
偷偷躲在廚房門口的西蒂掩嘴輕笑著回到廚房,不再偷偷窺視他們,反正她知道好事近了就好,她等著抱孫子呢!
他竟然大膽的吻她!更讓她驚訝的是,她竟然不感覺噁心!
她應該沒撞傷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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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討厭嗎?」鏡·裴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反應,他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但是他不想說對不起,因為這個吻而讓她揍個幾拳他也甘願,但就是別想要他道歉。
「你害我嘴唇上的破皮更痛了。」她倒霉的又想到昨天那惡劣男的強吻,很不想承認,她竟然拿他跟他作比較!
「看起來像咬傷。」他輕觸她唇瓣上小小的傷口,看她說到傷口時的眼神就知道最好別多問。
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不討厭他的吻,她並沒有她說討厭男人吧,還是……只有對他?
啪的一聲,她打下他的手,惡狠狠的瞪著他。都是因為他,她現在腦中才會一直迴繞著被他和那個惡劣男強吻的畫面,可以的話她真希望沒有接下任務,更不希望認識他以及那個惡劣男。
「我想我母親暫時是相信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真是謝謝你幫我,當我的擋箭牌。」他確定她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事後纏著他不放。
「哼!我不該答應你的,真是虧大了。」才來兩天就被兩個男人給吻了去,那明天又是誰?肯恩?伊諾?還是國王?「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她寶貴的吻真補得回來嗎?
「說來聽聽。」不過,對她有利的事她一向不會將它往外推。
「在圻坦克羅里你所有的開銷都由我負擔。」那個吻絕對值得。
「包括買寶石的錢?」她沒聽錯吧!
「包括,只要你想買的我全部會負責付錢。」他錢不少,所以不擔心她會害他破產。
「你可要考慮清楚呀,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她並不覺得他非常有錢,或許經濟能力還不錯,可也只算不錯而已。
「我知道。」他相信她看上的寶石一定很昂貴,可是他仍想為她出錢。
「好吧!你愛出便出,隨你高興,不過到時別哭就好。」到時候破產了別怪她就好。
「我不會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掉眼淚的。
是嗎?那他總是用眼淚快掉下來的眼看著她是在讀她不成!
「對了,你真的是處男嗎?」剛剛的吻應該算不錯了,打死她都不信那會是他的初吻,他吻得她差點暈頭轉向而休克呢!菜鳥絕對沒有那種功力。
「這……為什麼又這麼問?」是他長得很像處男嗎?
「沒什麼,有點好奇罷了。」他這副懦弱的樣子有女人會喜歡嗎?不管怎麼看都像小孩子。
「如果你要試試的話我不介意……」他一副靦腆的模樣。
聽到他說的話,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去你的,你不介意我介意,要開苞找別人開去,我不認識你。」沒見過這麼天真到白痴的男人。
「男人有苞嗎?」開苞應該是說女人吧!
「你故意找碴是不是?」她想代替西蒂指死他這笨兒子!
「不敢。」誰敢找她的碴,又不是不要命了。
「不敢就給我閉嘴!」還好她跟他只是假的未婚夫妻,如果是真的,不被他的笨腦袋給氣死才怪!
「少爺、小姐,可以吃飯了。」一個老婦人和藹的一邊喚著他們,一邊動手將菜給端上桌。
「什麼時候又多個老太太了?」不是西蒂在廚房忙嗎?
「是仙拉,她是我母親的奶媽,那些菜應該也都是她做的,有她在根本不必我幫忙。」所以他才會出來陪她聊天。「既然不必幫忙幹嘛還要我幫忙?找碴呀!」他都已經夠麻煩了,連西蒂也一樣找她麻煩,他們母子是看不過她太過逍遙呀?
「不是,她只是想多跟你聊聊而已,可是她又不放心讓仙拉一個人在廚房忙,所以才會想要你進去幫忙。」他母親的那點心思他當然猜得出來。
「她該不會想套我的話吧!」雖然他們早就串通好一切說辭,但還是有點危險。
「有可能。」他說過母親還在懷疑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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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蚊子在她耳邊嗡嗡叫。
「吵死了!」世焰蝶隨手揮了一下,將被子拉高整個蓋住自己。
「起來,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來人毫不客氣的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在這裡早晚溫差大,沒被子的她肯定會受不了寒冷而清醒過來。
唔!好冷!
「鏡?」那張臉應該是鏡,可是……
「起來!」他一把拉起她,輕拍她的臉讓她加快清醒的速度。
「媽的,你拍什麼拍呀?痛死人了!」她一把揮開他的手,馬上坐離他遠遠的。
因為他的暴力讓她頓時明白他不是鏡·裴洛,而是那個惡劣到極點的暴力王子,鏡·圻坦克羅。
「你在我房裡做什麼?想謀殺呀!」遇到他想要有好一點的心情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光是他本身就夠讓人氣個三天三夜也不厭倦。
「起來跟我去騎馬散步。」
他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語氣,讓人聽了極度的不爽,尤其是她。
「笑死人了,你出門還要帶個保鏢呀!你今年幾歲了?」啤!他說什麼她就得全乖乖的照做呀!就算是他養的狗也一定會被他氣得咬斷他的腿。
「你以為我喜歡呀!要不是父王要我多和你培養感情,我才懶得理你。」他說得好像他有多吃虧似的。
「那就不要理呀!還可以皆大歡喜咧!」他最會那一招了,不是嗎?他可以傲慢得不甩國王的。
「你到底要不要起來?」他有些不耐煩了。
「現在幾點?」她還是很困,只想趕快打發他走,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六點。」他一向很早起的。
「喔!」輕應一聲,她將自己給緊緊包起來,又倒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他睡不著干她底事?要早起也是他家的事,她拒絕陪他瘋。
「喔什麼喔,起來!」他站在床邊冷酷的下命令。
「一百個小時后我再考慮你的提議。」被窩裡真是溫暖得讓她想一直待在床上。
「起來!」
「拒絕。」遇到他就表示現在是冬天,而她要冬眠。
「我命令你立刻給我起來!」他不悅的眯起眼,看著眼前這一團白色的球狀物體。
他到底有哪一句話不是用命令的?
這次她不打算理他,他愛叫多久就讓他叫,她繼續睡她舒服的好覺。
突然身上緊緊抓著的溫暖被子又被扯開,看著他直接將被子從窗口丟下去,她一時忘了反應,然後他一把拎起她,把她丟到浴室里。
「給你五分鐘梳洗換衣服。」
「女人光是洗個臉就要半個小時。」當然是騙他的。
「十分鐘,十分鐘后你就得給我出來。」他好不容易讓步。
唷!真難得呀!
「我衣服沒帶多少,恐怕沒辦法跟你去騎馬。」她今天已經跟鏡·裴洛約好要去找寶石,才不想跟他耗在一起。
「床上有衣服,等一下換上到後院的馬廄找我。」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她的房間,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誰理他呀!
沒了被子她自己出去逛逛也行,反正跟鏡·裴洛約的時間是十點,她十點再到大門口等他就好。
梳洗過後她就要出門,卻剛好又遇到那個惡劣王子。
「你是要自己換還是我親自動手?」他冷冷的瞥了眼她身上的外出服。
這吃飽太閑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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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騎馬?」他跨坐在一匹精壯的黑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會。」她動作利落的也跟著跨上另一匹馬背上坐好,氣勢一點也不輸給他。
就算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她才不信騎馬有什麼難的。
「不會動作還這麼漂亮,說謊也不打草稿。」他根本不信她不會騎馬,他都還沒動她就迫不及待的讓馬兒往前走了。
「那好,草稿拿來我馬上打一些給你看。」找碴的笨蛋!她動作漂亮犯法呀!
「別跟我打哈哈。」他讓馬兒與她并行,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散步,不過加了些火藥味就是。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還沒資格讓大小姐我跟你打哈哈。」他是圻坦克羅的王子,但可不是她們國家的王子,在她面前他不過是個惡劣到極點的無賴罷了。
「哼!大小姐。」對那個稱呼他很不屑。
這是什麼爛態度!
「小子,你應該比我小吧?」雖然他看起來比她「臭老」,可他卻跟鏡·裴洛長得一模一樣,刪去那老成的氣質后應該差不多才對。
「你只不過大我五個月罷了。」她的事他早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她的年齡?一定是鏡·裴洛那小子說的,那臭小子竟然沒徵求她同意就把她的年紀給泄露出去,等會兒看到他后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就算是一分鐘也比你大,你這目無尊長的小子該叫我一聲姐姐才對。」呵,欺負比她小的小男生她最拿手了。
「你沒那資格。」
「資格兩字怎麼寫閣下真的懂嗎?」氣死他好了!
「你還不配跟我談那兩個字。」他淡淡的反駁,她或許真能惹他發火,但前提是他會先把她氣得半死,她的自制力不夠,很容易動怒。
「我不配你就配嗎?」這惡劣男真的很惡劣,他存心要跟她過不去不成?
「至少比你有資格。」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讓馬兒慢慢跑了起來。
「你哪裡有資格了?不過是出生時選對了肚子而已。」這小子真的很目中無人。
「那也比你好太多了。」她該知道並非每個人都能出生在王室里。
他策馬往前奔去,完全丟下她不管。
不服輸的個性讓她奮不顧身的猛踢馬肚,急著衝上前好好的吼他一番才甘心。
什麼比她好,他根本是什麼都不知道,真要比較的話他不見得會過得比她好。
不知什麼原因,她就是無法順利的衝到他前面,跟他的距離還越拉越遠,這讓她火氣也跟著大了起來,看跑在前面的他漂亮的讓馬兒躍過一條小河時,她不禁有種烏雲罩頂的感覺。
完了,她是真的不會騎馬呀!要讓它跑很容易,可是她根本不會讓它停下來,更別說是跳過一條河了。
現在也只好硬著頭皮試試看了,最多只是摔斷脖子而已,不會再有更倒霉的事發生。
在接近小河時她用力拉住手上的韁繩,卻因用力過猛而讓馬兒整個站立起來,並大聲的嘶吼著她的白痴舉動,連帶的也將她給重重的摔到地上。
遠遠跑在前方的鏡·圻坦克羅一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剛好看到她墜下馬的一幕。他低咒一聲,立刻掉轉馬兒沖回去,看著她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他的心竟莫名的感到一陣抽痛。
「你沒事吧?」他迅速的跳下馬衝到她身邊,但她卻像個主人丟棄不要的娃娃般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你……睜開眼看看我,你千萬別死……拜託,醒醒。」他單膝跪在地上,輕輕的將她給擁進懷裡。他還感受得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應該沒死,可是!
「求求你睜開眼看看我,只要你睜開眼就好,讓我知道你沒事,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睜開眼看看我。」他的高傲冷酷全不見了,現在的他只希望她沒事。
他緊緊抱著她失去生氣的身體,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讓他幾乎無法接受,剛剛明明還那麼有活力的她,現在卻……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如果他沒跟她鬥嘴,如果他沒拉她一起來騎馬散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我聽到了。」微弱的聲音自他懷中傳來,他驚喜的看著她緩緩睜開眼。
「你沒事?」那她剛剛怎麼……
「你當我是神呀!從馬背上被摔下來怎麼可能沒事。」她渾身都痛死了!而他這大老粗又這麼用力的抱著她,她就算沒摔死也會被他給勒死,不過這不是重點。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這比較重要,看來摔下馬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她有機會把他給吃得死死的。
「什麼?」她剛剛裝昏?
「你拜託我醒醒,求我睜開眼,還說只要我睜開眼,你什麼都答應我,我聽得很清楚,你賴不掉的。」她此刻笑得像只狐狸。
剛剛痛得一時爬不起來,聽到他擔心的話后她便不想這麼早張開眼,讓他多擔心一下她會比較高興,會有那種報復的快感。
他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她,突然將她丟下。被欺騙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她真的把他給惹火了。
「媽的!你就不能輕點呀!又不是我要你抱我的。」啐,吃虧的可是她耶!
勉強撐起身子,手腳上的疼痛讓她幾乎快掉下眼淚,而那個沒半點人性的男人跨上馬,好像真要把她給丟下不管似的。
算了,她才不屑去求他幫忙,就算死了她也不會拜託他幫忙收屍。
他不語的踢了下馬腹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后看她仍坐在地上,雖然不甘願,但他還是走回去看看她到底還坐在地上幹什麼?
「幹嘛?你不是要回去嗎?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打死她都不向這男人求救,「幫我找鏡·裴洛來。」這不過分吧?如果不找他,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找誰。
「做什麼?」他不是她的手下,不可能她說什麼就做什麼。
「野餐啦!不行嗎?」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免得等一下被他給笑死。
「我不會幫你去叫人的,起來。」他坐在馬背上冷冷的命令她。
可惜她從來不吃他那一套,當然這次也一樣。
「哼!」她撇過頭不甩他。
「起來,別讓我再說一遍。」他的口氣硬得可以,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
「那就別說呀!」這麼簡單也不會,真笨!
「我叫你起來!」他躍下馬站在她面前,她再不起來就別怪他動手。
「哼!你叫我起來就起來呀!那我多沒個性。」還是不起來,不過這也是因為她根本起不來,又死鴨子嘴硬的不想求助於他才會故意想氣走他。
她是有個性過了頭!
他這次不多說廢話,直接動手拉她。
「啊!別拉!」她痛得眼淚馬上掉下來。
「你手怎麼了?」他鬆開她的手,另一手一把抱住她的腰,接住她又要倒下的身子。
「斷了啦,白痴!」她從沒當著外人的面掉眼淚,尤其是在這個可惡的惡劣男面前,這讓她感覺丟臉極了,火氣也跟著上揚。
「能走嗎?」他看她幾乎是用左腳支撐住身體,就連他已經抱著她了,她還是不肯乖乖的靠著他。
「也斷了啦!豬頭!」這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