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強迫的代價

想起那晚他胸膛流出的血，溫若瀾的心仿若被揪得疼，她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過了許久一般。當年，她的手勁並不重，可是卻刺穿了他的胸膛，傷了他的肺葉，至到現在，他的胸口還有一個樹葉型的疤，足足有小手指長。

溫若瀾，不要再想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如若他真喜歡上了申琳，那麼，自己就可以輕鬆了，自由了。

自由？真能自由么？她窒息了。突然，心仿若丟失了什麼一般，空落落的。

宣皓專註的開著車，一旁坐著的申琳，不時偷偷看著他，哇，好帥的男人，她真羨慕溫若瀾，竟然有這樣帥氣的哥哥。

「申小姐，是這條街么？」宣皓直視著方向盤。

申琳這才驚覺，這麼快，就已經到家了，她歉意的笑笑：「是，前面拐彎處。」

車停穩了，申琳打開車門，「宣大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宣皓搖搖頭。

申琳有些失落，她原以為，他會喚住她，結果，他沒有。可她剛下車，宣皓卻探頭出來：「申小姐！」

申琳鼓起勇氣說：「宣大哥，叫我申琳吧。」

宣皓怔了怔，「申琳，以後常到家裡來玩吧。」

申琳欣喜萬分，這麼說，這麼說，他是，他是……

「沒見若瀾帶過什麼朋友回來。」宣皓看著申琳耳畔的那副耳釘說著：「相信，你們應該是極要好的朋友。」

申琳趕緊點點頭：「嗯，我們很要好。」仿若這樣說了之後，就拉近了她與宣皓的距離。

宣皓調轉車頭，在街上漫無目的開著。其實，並沒有什麼人約他喝酒，他只是想離開，離開宣宅，離開有她的地方。

她竟然將他送她的裸鑽耳釘送給別人？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如若他現在留在家裡，怕又會與她大吵一場。

裸鑽，代表他的愛情，代表他的一顆心，她竟然將他的心送給別人，讓他如何能釋懷，讓他如何能不難過？

他的腦中，仿若有她嘲笑的臉龐，仿若有她親吻吳桐的情景，仿若有她的那一句「不要」，他的腦中，仿若有她一直以來的漠視，他原以為，擁有了她的身體，她就一定會屬於自己，至少，遲早是屬於自己的，可是，一直以來，六年了，六年了，沒有一刻，她是真正屬於他的。

漆黑的夜晚仿若也在恥笑他，恥笑他的多情，恥笑他的自以為事，是的，她是不在乎他的。

「小溫溫，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停下車，他低喃著伏在方向盤上，痛苦極了。

他第一次與她生關係那一次，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刺進了他的胸膛，流了很多血，可是他都沒有這樣痛苦過。

當時，他身上流出的血肯定嚇壞了她吧，看著她帶著淚痕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就覺得，傷口一點也不痛。

他的手撫過胸口那道傷疤，那是他強迫她的代價，可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至少，她在事後竟然保持緘默，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其實，他知道，何瑛肯定是知道的，那樣聰慧的媽媽，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她的充耳不聞倒是滋長了他對她的佔有慾。

是啊，有哪一次，她是自願的？有哪一次，她是主動的？每一次，都是他主動佔有她，都是他強迫她，只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竟然偶爾會沉淪在他給的**中，聽著她在他身下婉轉呻吟，他興奮極了，是的，這是他與她之間的秘密，這是他與她之間最親密的瞬間，這是他與她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