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高三的畢業典禮還有三天。
「小采，你看小嬋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到底那封情書，宋子祺看了沒有？」妞妞實在受不了羅蕙嬋那雙熊貓似的眼睛，肯定昨晚又失眠了。
「還說，那封情書還好端端的放在小嬋的書包里。」小采只要一想起當日的情況，就會重重的嘆幾口氣。
「怎麼會這樣？就算受傷了，情書這等重要事，竟然又忘了？」妞妞瞪大雙眼，實在不敢置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錯，你說得對極了，我看小嬋這回非死心不可。」小采認為這樁暗戀，肯定是沒有結果了。
羅蕙嬋把兩人的對話全聽在耳里，忍不住哀聲嘆氣著。這一切全都是她自己惹的禍，誰教她要白白放掉大好時機，昏了過去，想當然耳，情書依舊沒機會遞給宋子祺。
對於宋子祺所受的傷害，她也一直沒機會去道歉。這回，不管她好說歹說，妞妞和小采都不肯再陪她了，害她一點勇氣也提不起來。
難道，她就要這樣和宋子祺錯過了嗎？
這時腦袋突然蹦出了一年前的回憶，記得那是個下雨的午後……
她下了課，正準備回家，在回程的路上，被幾個不良少年擋了下來。
「你們瞧，這個妞長得挺不錯的，我要她做我馬子。」其中一人指著她說首。
當時雨勢正大，路上行人三三兩兩，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羅蕙嬋沒意識到自己遇上了麻煩，正想從容的從那些人的身旁走過。
突然，其中一人出其不意抓住她的膀子，害得她重心不穩，差點跌倒。
「喂！你們做什麼？怎麼這麼沒禮貌。」好粗魯的男生，害得她書包掉在地上。
「她說我們沒禮貌耶！哈哈哈……這女人是不是腦袋壞掉？」一群人誇張的笑了起來。
本來就沒禮貌啊！難不成她還說錯了。奇怪！這些人是不是有病？這有什麼好笑的。
羅蕙嬋低下身拾起書包，不打算與這般沒知識的人計較，所以沒察覺後方的男生走近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正當她反應過來要有所反擊時，腰間的手卻突然鬆了開來。
她抬起頭，沒想到才一下子的工夫，幾個不良少年已讓一個高大的男子給輕鬆解決了。
羅蕙嬋無心去注意躺在地上的不良少年，她的視線全放在高大男子的身上。
「快回去吧！以後碰到這種狀況要高聲呼喊，別嚇得任人宰割，這樣吃虧的是自己。」男子雖然粗聲粗氣的說，但聽得出來是好意。
羅蕙嬋只是傻傻的點點頭，什麼話也沒多說，甚至連謝謝兩字都忘了說，就這樣目送男子的背影離開。
其實她並沒有嚇傻，柔道三段的她，豈是那麼容易任人宰割，她只是還沒有機會出手而已。
不過他的男子氣概，已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里。她看得很清楚，上衣口袋上綉著宋子祺三個字，從此她的心底，有了宋子祺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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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終於來臨，羅蕙嬋特地準備了一束十一朵的紅玫瑰；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她打算讓宋子祺知道她的一片心意。
「小嬋，待會兒學長繞校園的時候，你真的打算衝出去獻花嗎？」
「嗯！我想這比寫情書更有用。」羅蕙嬋肯定的點點頭。
「哇！你真大膽耶！」妞妞實在忍不住，發出了崇拜聲。
「我看小嬋是豁出去了，畢竟今天是最後一次在學校相見，日後可就沒有這個機會。」小采實在佩服羅蕙嬋的勇氣。
所有心思全放在宋子祺身上的羅蕙嬋，根本沒把好友的話給聽進去，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在搜尋她的黑馬王子。
「來了，看到沒有？站在最後面那一個就是了。」
聽見小採的呼聲，羅蕙嬋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終於看見了心目中的偶像，她再也顧不得眾人的眼光，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學長，我叫羅蕙嬋，這束花送給你，請你接受我做你的女朋友。」羅蕙嬋的臉盈滿笑意，在眾人面前她攔下了宋子祺，把一束花遞進了他的懷裡。
「哇！阿祺好有人緣哦！」
「學妹送的花喲！女朋友哦！」
登時，眾人的奚落笑語此起彼落的回蕩著。羅蕙嬋一點也不在意大家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只關心宋子棋，畢竟宋子祺的回答才是決定她一生的重點。
宋子祺不知所措的抱著那束紅玫瑰，在眾人的調笑聲下，他的臉色由紅轉綠、由綠轉紫。又是這個混蛋女人，害得他連畢業典禮也成了眾人的笑柄，到底他是哪裡得罪她了，她要這樣整他。
「我不要你的花，走開。」宋子祺鐵青著臉，額上的青筋暴怒得跳著。他把那束礙眼的花送回羅蕙嬋的懷裡，然後大力推開她，快快的離開現場。
羅蕙嬋莫名其妙的接回了花，一看到宋子祺大踏步的離去，她才醒悟過來，在後面拚命追。
「學長，等等我呀！學長，你還沒回答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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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熱的暑假終於到來，宋子祺畢業后，羅蕙嬋就升高三了。
真是托暑假之福，上星期轟動校園的求愛事件，因暑假的到來，僥倖逃過了校刊的八卦。
但羅蕙嬋還是提不起勁來，宋子祺的畢業，讓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每天依憑向上的衝勁與目標不見了，教她如何過以後的日子。
「小嬋，不要這個樣子嘛！不過是失戀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羅蕙嬋的家既舒適又享受，妞妞天天都來報到。
「我只要一想到再也見不到最愛的學長，教我怎麼能不難過嘛！」羅蕙嬋趴在床上，拿著面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只要還沒世界末日，男人再找就有，下一個鐵定會更好。宋子祺算什麼，比他好的男人，街上隨便抓就有一大票。」妞妞很盡朋友義務的想讓羅蕙嬋開心，但嘴裡的零食可也沒停過。
妞妞滿嘴地批評，惹來羅蕙嬋的不高興，她馬上把眼神化為利箭，射向妞妞，因為誰也不許咒罵她親愛的學長。
看見羅蕙嬋那冷得嚇人的眼神，妞妞將剛吞到喉頭的零食迅速咽下，隨即收回自己那不當的言辭。
「小嬋，你到底是喜歡宋子祺哪一點呢？」妞妞就是不明白，像宋子祺那樣粗魯的人，憑什麼得到可愛美女的垂青。
一談到宋子祺，羅蕙嬋的雙眼登時明亮起來，而且精神瞬間充沛。她用一種很幸福的笑容說：「學長個子很高，身體很強壯，一眼看去，真是曠世的傑作，全身上下充滿了力與美；還有那濃濃的粗眉，飽滿的天庭，豐厚的雙唇，教我不想他也難。」
妞妞邊聽邊搖頭。古人說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還真是沒誇大其辭，明明在她眼中的宋子祺，長得像大樹一樣健壯，小嬋竟然會把他看成力與美的傑作；更別提他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男人。像小嬋這樣有智商的女人，怎麼會去青睞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想也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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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羅蕙嬋牽著狐狸狗到公園晃晃。
在經過一家麵包店的櫥窗前，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眼角晃過，她連忙拉住小狗又往後倒退了幾步，把整個臉貼在櫥窗上。
沒錯，她絕對不會看錯，正在排放麵包的師傅正是她最親愛的學長了。
羅蕙嬋抱起小狗，急忙推開麵包店的大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此時羅蕙嬋的眼裡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她抱著心愛的狗狗，走到宋子祺的面前。
「學長。」羅蕙嬋輕拍著宋子祺的肩膀，雖然她想讓自己的手在那肩膀上多停留一些時間，但見到學長的凌厲眼神，她嚇得連忙把手給放下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宋子棋的話里，沒半點溫和氣息。
「買麵包，呵呵。」羅蕙嬋笑得心花怒放，顧不了宋子祺可能轟她出門的下場。
「那你不拿夾子挾麵包，光看著我做什麼？」一見到這個女人，宋子祺就頭皮發麻。他只希望老天行行好，別讓這個超級笨女人，砸了他好不容易掙來的飯碗。
「對、對，要挾麵包。學長，哪一塊是你做的？」羅蕙嬋心裡早就打好了主意，她只買學長做的愛心麵包，肯定吃起來會甜到心坎兒去。
「我只是個學徒，還沒出師，哪有能耐做什麼麵包。」這個女人是存心找他麻煩的嗎？明知他剛畢業，除了當學徒之外，還能做什麼？
「哦！這樣啊。不過沒關係，那學長你介紹一下，哪種麵包比較好吃。」好可惜，還沒機會吃到學長親自做的麵包，不過，以後總有機會。
「這裡的麵包都很好吃。」宋子祺懶得再多說。他知道，店裡的人一定都在揣測他和眼前女人的關係，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那我就每一種都買一個好了。」啊！光是盯著學長那張有型的臉，就值回票價了。羅蕙嬋的眼光從進門后就沒有放在各式的麵包上。
宋子祺看她一眼，像看神經病一樣。算了，既然人家想買，他有什麼理由說不好。
「麵包都包好了，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閃過了她，宋子祺忙著整理架上的麵包。
「哦！」羅蕙嬋像大夢初醒般，很捨不得的哦了一聲。
「那學長再見。」
宋子祺連頭都沒回，心裡嘟嚷著，最好是永遠別見。
依依不捨的出了麵包店，羅蕙嬋回過頭去望了好幾次，一直到確定宋子祺不曾回過頭來看她，她才放棄的轉身離去。
糟糕，她買了一堆麵包回去，要吃到什麼時候？
但心裡早已打定主意，她要天天都來報到；只要一想到以後天天都可以見到學長，鬱悶多天的心情便豁然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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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羅蕙嬋果然天天都去麵包店見她的夢中情人，搞得麵包店全體員工，沒有一個不認識羅蕙嬋的。
「小嬋，你又來看你學長啦！」
「是啊！王師父，我學長的手藝有沒有進步？」只要是對學長好的人，羅蕙嬋肯定對那人好更多。
「當然有，你每天都來給他加油，他還能不進步嗎？」留著兩撇鬍子的老王，最喜歡羅蕙嬋到店裡來溜達；有她在的時候，全店裡的氣氛都鬧烘烘的。
在眾人的一片嬉笑中，宋子祺早就認命自己成為大家討論的話題。反正有那個羅蕙嬋在的時候，他就絕對別想置身於事外，要不是他想跟著王師父學手藝，他才不會對眼前這女人如此忍氣吞聲。
其實他也不是討厭羅蕙嬋，只是他覺得女人實在是一種很麻煩的動物，尤其羅蕙嬋更是麻煩中的麻煩。她每天在他眼前晃來盪去，還整天笑呵呵，他就是覺得她的笑臉十分礙眼。
「學長，你今天下午有沒有空？」羅蕙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宋子祺，生怕他又不高興，一口拒絕了她。
「沒空。」宋子祺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雖然早已抱著被拒絕的準備，因為宋子祺不是第一次拒絕她了，但羅蕙嬋仍是忍不住失望的低下頭來。
「怎麼會沒空？今天是假日，師父放你假，陪小嬋去玩吧！」王師父最喜歡看宋子祺那張撲克臉，因為羅蕙嬋的出現而開始有了變化。
王師父的自作主張，令宋子祺只能臉色難看的盯著羅蕙嬋瞧，而羅蕙嬋可是興奮得連嘴都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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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和我走在一起，最好離我遠一點。」宋子祺嚴厲警告著。雖然他是奉命陪她出遊，可是他還是堅持他的原則。
只要能跟學長像情侶般的約會，她就心滿意足了，要她怎樣都沒關係。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來到附近的小公園，星期天的下午，人還真是不少。
和女孩單獨相處，這對他來說，可是頭一遭。即使心裡非常不耐煩，卻也無可奈何；宋子祺繞著公園的小徑走，沒想到要停下來。
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羅蕙嬋，不敢隨意出聲，生怕又惹得學長不高興。不過，她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收回來過，能這樣靜靜的和學長在一起，是做夢都夢不到的。
羅蕙嬋很專心的盯著宋子祺的背影，那樣寬闊的肩耪，以及結實的手臂，摸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由於她太醉心於宋子祺的身體，沒察覺到腳下的石子路不平坦，於是，一個不小心腳步踉蹌不穩，人便往前傾去。她在危急之時，下意識的想抓住可以救急的工具，誰知，雙手胡亂拉住了宋子祺的褲頭。
「你做什麼？」宋子祺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褲子就這樣讓羅蕙嬋給扯了下去。
當羅蕙嬋的麵皮貼上地球表面的剎那間，她清楚的看見，學長穿的是那種爺爺年代的四角花色內褲，風吹起來，褲檔還會開開的那種。
「啊！痛喲！」頓時尖叫聲此起彼落。
她的雙手還緊緊的拉著宋子祺的褲頭，眼睛的焦距全在剛剛不小心瞄到的褲襠上。
「羅、蕙、嬋，還不鬆手。」宋子祺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著。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讓他在眾人面前發生這種糗事。
「啊！是是是。」聽到那種磨牙的聲音，羅蕙嬋才驚覺自己又做錯了事，趕緊把雙手鬆開，裝出了一個無辜笑臉來。
宋子祺急忙把褲子拉上來穿好，正當他準備破口大罵時，眼前的春色景象，又讓他的鼻子流出兩道熱呼呼的暖流。
「哎呀……學長，你又流鼻血了。」羅蕙嬋趴在地上，還來不及看清自己的模樣，眼中又全是宋子祺流血的景象。
她的內褲竟然是蕾絲透明的。這個認知，讓他鼻內的微血管，頓時爆破了好幾條；她那可愛的小短裙早在她趴地的剎那間，就翻至屁股上頭，以致於能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底褲下的團團黑霧。
「羅蕙嬋，你快給我起來。」宋子祺用手捂住鼻子，不敢再往下細看，生怕又多看了些不該看的鏡頭。
「學長，你等等，我拿手帕給你。」羅蕙嬋連忙從地上爬起，從裙邊的口袋掏出了一條粉紅Kitty手帕，小心的幫宋子祺擦拭著鼻血。
宋子祺再也不客氣，搶過了手帕，就趕緊擋住熱浪湧出的洞口。
「學長，我扶你到旁邊去坐，休息一會兒，應該就不會再流了。」羅蕙嬋這次不等宋子祺答應，便主動的攙著他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沒辦法，剛剛那樣的畫面實在令人印象深刻，無法讓人不去回想它。活了十八年來，頭一次親眼看到女性最神秘的三角地帶，那黑黝黝的濃密，足以觸動他體內最深層的勃發慾望。
「學長，好一點了嗎？」羅蕙嬋見宋子祺眼睛緊閉，以為他很不舒服，還特地把自己的身子更靠近他些，希望能幫學長一點忙。
當宋子祺睜開雙眼，瞥見羅蕙嬋離他好近，近得他都可以聞到她那屬於處女的特有香味；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力大如牛的他，如今卻半點力也使不上。明明想要羅蕙嬋離他遠一些，卻又貪圖她的氣味，捨不得出聲喊她。
好一會兒，羅蕙嬋見宋子祺緊盯著她的目光透著異樣，正想開口問他，卻感覺到下腹部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
「學長，你的東西又變大了耶！」羅蕙嬋沒有絲毫遲疑，一手攫住它。
「別碰它。」宋子祺好不容易從慾火中搶回一些理智，卻軟弱無力的說了這三個字。天知道，現今的他，正是慾火中燒，命都去了半條。
宋子祺的喝阻果然收到效用，羅蕙嬋像握到燙手山芋般，連忙放手。
「學長，我想你可能是太勞累了，所以才會經常流鼻血。明天我帶些東西去幫你補身體好不好？」羅蕙嬋討好的說。
「我不需要，如果你希望我活得久一點，最好以後都別來店裡了。」宋子祺的語氣冰冷，額上汗珠一顆顆的滴落。
「為什麼這樣說，我去店裡並不會妨礙到你呀！」羅蕙嬋不懂，教她別去店裡，那她會失去過日子的興緻。
「會，因為我討厭你。」從來沒有對女生說過如此重話，宋子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脫口而出。
「啊！」
瞬間，羅蕙嬋面無血色。學長討厭她！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她從來也沒想過，學長會有討厭她的可能，而她卻似乎一直在做令學長討厭的事。
怎麼辦？
她好想哭。
看見羅蕙嬋眼眶中打滾的淚水，宋子祺狠下心，別轉過頭，不想再讓羅蕙嬋對他有任何的遐想。其實，他也不是很討厭她，只是話一出口，他絕對不會收回的。
不能掉淚，學長已經討厭她了；如果再流淚，會令人更加反感的。羅蕙嬋如此的警告著自己，她猛吸著氣，不讓淚水流下。
「學長，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鼻血仍流個不停，一定要去看醫生哦！」羅蕙嬋站起來，轉過身去，作勢要離開。
宋子祺沒講半句話，他依舊把視線定在遠方，逼著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來，這樣才能重回一個人的好日子。
走了幾步路的羅蕙嬋，頻頻回過頭來，她多希望學長能喊住她，那麼她一定馬上奔回他的身邊，投進他的懷抱里。可惜，每每她回過頭時，都不見學長有半點舉動。
這樣就非得死心不可，羅蕙嬋以手掩口，小跑步的離去。她眼眶中的淚水滾滾而下，但宋子祺沒機會看見。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宋子祺才轉回頭來。這時，他的勃發慾望已然退去，鼻血也不再流了；那條沾滿血的手帕，他卻忘了還給她，看著那條手帕，他忘我的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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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了，新的學期又開始。
整整一個多月；羅蕙嬋拚命的告誡自己，不準再晃到麵包店去，因為親愛的學長不想看到她。
可是，這樣的抉擇就像是酷刑。看不見學長的日子，無疑是度日如年，她就好比失去生活的重心，不知道要拿什麼目標來過活。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捱不過二十歲。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天放學后，一定要再去麵包店，就算遠遠的望一眼也好，聊勝於無嘛！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羅蕙嬋興匆匆的來到麵包店附近，她特地選了一棵離麵包店最近的大樹，好把自己的身影掩藏在大樹之後。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奇怪！等了許久，就是看不見學長的影子，麵包出爐的時間早已過了，但羅蕙嬋仍是耐心的把視線定在麵包店內。
慢慢的，吃飯時間也過了；一晃眼，夜色已全黑。羅蕙嬋不禁緊張起來，難不成今天學長請假沒來上班？
學長為什麼請假？
難道是傷風感冒？還是學長出了什麼事？羅蕙嬋胡思亂想的，越想越心驚。
終於，等到麵包店要打烊關門，羅蕙嬋確定麵包店內除了老王再也沒有了別人，她才衝進麵包店，想問個究竟。
「王師傅，我學長今天是不是請假，要不然怎麼不見他下班？」
「宋子祺前幾天就辭職了，他沒告訴你嗎？」老王以為許久沒來的羅蕙嬋，已成了宋子祺的女友。
羅蕙嬋面有菜色的猛搖頭。「你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嗎？」
「他當兵去了耶！」
「啊！」
羅蕙嬋得到答案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麵包店。她完全不敢置信，因為以後真的見不到學長了。
當兵？
以後該怎麼見親愛的學長呀？
忍耐多時的淚，終於在此刻爆發，羅蕙嬋哭得驚天動地，滿是頹喪的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