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敵
見申屠無恙和杜三娘躲過攻擊,中年道人「咦」了一聲,奇道:「好機靈的魔崽子!」隨後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可是魔教餘孽逍遙仙柯正南門下?東陵肅台山紫氣宗長老富貴道人吳百萬、書仙簫飛雲來取你們這些魔崽子狗命!」說著便把劍光又向兩人射去。一旁那個少年卻是不見出手,只是說道:「吳師弟,留下活口!問出依天崖所在。」
另一邊杜三娘聞言連忙上前,駕起劍光抵禦。雖然硬著頭皮放出劍光抵禦,但是此刻她卻已嚇得面無血色,每個門派的長老最少都是元嬰期以上人物,自己加一個先天期的申屠無恙如何能是敵手?而申屠無恙在聽到東陵肅台山紫氣宗只變得面目猙獰,顯出恨極神情。他,已經被瞬間而來的仇恨沖昏了頭腦,不復平日智慧。
「原來是二條東陵肅台山紫氣宗來的狗。」申屠無恙此刻面容扭曲,形似瘋癲指著吳百萬及簫飛雲罵道:「怪不得如此卑鄙無恥,竟然偷襲!」少年簫飛雲聞言說道:「魔崽子休逞口舌之利,你們魔宗餘孽人人得爾殺之,對你們魔宗中人不用講什麼道義。」
就在兩人言語爭鋒之時,杜三娘劍光已在吳百萬那道黃色劍光攻勢之下不敵,眼看就要敗下陣來。突然,杜三娘一聲大喝,只見她的那柄飛劍突然炸開,暴散出一片耀目火光。也不去看結果,借著火花掩護,杜三娘連忙拉了申屠無恙就逃。吳百萬及簫飛雲萬料不到杜三娘一介女流會行此恨招,當下著了道兒。
少時火光散去,地上倒插著一柄劍,正是適才中年道人所用飛劍,不遠處中年道人立在那裡,一身道袍已是破爛不堪,嘴角流下一條血線,由簫飛雲扶著他,口中罵道:「魔崽子果然狠毒,竟然自爆飛劍脫身!」說到這裡吐了口血,然後繼續道:「我的飛劍已爆炸中受損,連帶我也受了傷。」少年說道:「吳師弟你受了重傷,不益追趕敵人,但此事事大,不如你先回宗門,由我前去追捕這兩個魔崽子!」中年道人道:「只能如此,不過蕭師兄你千萬小心,那柯正南修為聽說已達地仙後期極境,厲害非常。只恐他也在左近!掌門只要我們前去暗中試探虛實,不可硬敵柯正南。萬料不動竟會在此遇見柯正南門人。」少年道:「更是不料那五仙教教主潘壽所放之言非虛,那柯正南真得就在依天崖。」
卻說杜三娘帶著申屠無恙就要逃走,無奈炸毀與自己息息相關的飛劍自己也受重傷,口吐鮮血,力乏不能,一頭栽倒在地。而申屠無恙經過方才一番變故才從無邊憤怒中清醒過來,見杜三娘倒在地下,嘴角有血,面如金紙,立刻再次勉力施為運起血影神光遁法帶著杜三娘向遠處逃去。
神光遁去不遠,申屠無恙便帶著杜三娘現形而出,原來他剛煉成《煉血經》功力不濟,這種神通施為起來並不能久撐。「杜師姐,你還好么?」申屠無恙搖了搖杜三娘,見其並不醒轉不由心中擔憂,暗怪自己道:「本來徑直前往滇西也不一定會出事,偏你要節外生枝,現下可害了杜師姐了。」
申屠無恙知道自己兩人逃走不遠,恐怕敵人轉眼就要尋至,當下不敢耽擱,背了昏迷不醒的杜三娘便往不遠處山林逃去,想要尋處隱蔽藏身。
誰知在山林中行了小半個時辰,可供藏身的山洞地**硬是不見一個。好不容易尋到一片連蔭的樹林,申屠無恙想那敵人御劍飛行而尋,定然看不見蔭下,便要背著杜三娘往樹林中躲藏。突然,申屠無恙感到頭暈眼花,手足陣陣酸軟襲來,支撐不住,「啪嗒」一聲坐倒在地,這下就連背上杜三娘也脫手摔下。
原來申屠無恙《煉血經》初成,功力不深,剛才強行二次施展血影神光遁法耗盡真元,又是背著杜三娘一番折騰,眼下體力也已是強弩之末。掙扎著站起,申屠無恙正待伸手去扶杜三娘時。卻聽地上杜三娘一聲呻吟,幽幽醒轉,竟是在這一摔之下被摔醒了。「杜師姐,你醒了?」申屠無恙喜道。杜三娘「恩」了一聲,隨後只見她單手撐地想要坐起,卻在重傷之下沒有力氣,又是摔倒,申屠無恙見狀連忙將她扶起坐正。
望了望四周情況,杜三娘問道:「這是哪裡?」申屠無恙答道:「是離我們剛才遇敵不遠處的一片山林。」杜三娘又問:「敵人呢?」申屠無恙又答:「杜師姐你剛才自爆了飛劍,想借火花掩護帶我脫身,可是你剛抓著我時就重傷昏倒過去,我勉力施展血影神光遁法才逃到此處,現在敵人估計正在四處尋我們呢。」說完申屠無恙臉上不禁露出擔憂神色,杜三娘也緊鎖起了眉頭。
「師姐,前方樹林連蔭成片,敵人若是御劍飛行來尋,在高空不一定看得清楚裡面,我們先進去躲躲吧!」申屠無恙提議,杜三娘點頭。申屠無恙便扶著杜三娘走進樹林,隨後將她安置在一塊大石之上,自己也不嫌臟就往地上一坐,光做這些事卻又把申屠無恙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申屠無恙,杜三娘說道:「你休息好了便自己逃走吧。」申屠聞言驚得彈立而起,說道:「杜師姐何出此言?」杜三娘見他反應過激,只拿冷眼看著,說道:「眼下我飛劍已失,又受了重傷,跑不遠了!你帶著我反而拖累,不如自行逃走。」申屠無恙搖了搖頭,說道:「無恙定不做那在危難中捨棄同伴,只求獨自逃命的小人。」杜三娘語氣上帶上一絲不耐,道:「男人怎麼如此婆媽?你留下來除了一起送死還能作甚?」申屠無恙大聲道:「師姐是應無恙之求才會繞道而行,遇見敵人。現在無恙但求與杜師姐共同禦敵,拼著性命不要也保杜師姐周全!」說話間字字鏗鏘,好似為自己驕傲一般。杜三娘卻不領情,聞言冷笑說道:「保我周全?你憑什麼?」申屠無恙聞言語塞,杜三娘又繼續打擊道:「剛才那兩人是紫氣宗的長老,都是元嬰期以上高手!以你低末修為,莫說保我成全,在他們面前你簡直如嬰兒般稚嫩。若是敵人前來,以我修為尚且可與之一博,你在一邊只是累贅,反要我分心照顧你。」申屠無恙憋得滿臉通紅,低下頭來,知是實情,無言以對。杜三娘生性剛烈,言語沖人,但其實並非不識好歹之人,也知申屠無恙是不願舍重傷的自己而去,見其尷尬便又說道:「你且聽我言。你在這幫不上忙,但此處離廬定山上合宗已是不遠,你可先前往見你舅舅,讓他趕去依天崖求師傅前來救我。以修真者御劍本領,從廬定山去依天崖不過一、二天功夫,說不定那時敵人還未尋到我呢!」申屠無恙又是說道:「杜師姐,這大大不妥!我修為日淺,尚沒有御劍本領,步行去廬定山少說要二、三日時光。」杜三娘見申屠無恙不肯依她之言,不免心中來氣,又想呵斥卻是因傷重連連咳嗽一時不能言語。
就在此時,樹林深處傳來腳步人聲,向兩人所在而來,申屠無恙及杜三娘聽到具是大驚,以為敵人前來,各自不再說話,凝神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