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潔茹和陸曼曼
高潔茹和6曼曼見白雪正掏出手機，準備給誰打電話，便開起她的玩笑來了。「哎呀，
我的縣長太太，半天未見到男人，就掉了魂似的，躲在房裡打電話了。」
「那到不一定打給畢縣長，也可能是給別的人。」
「不知是畢縣長，還是別的人，反正是男人。」
「對，對對，反正是上午未見到的男人。」高潔茹和6曼曼一唱一和，有說有笑的。
「行啦，行啦，你們只顧自己去瀟洒，就不顧我了，把我一個人撇在一邊，還要戲弄我。」
白雪邊說邊把手機裝進包里，好象有點氣。「我是不想在這裡吃飯了，想打個電話要車子來
接一下。」
「那怎麼行，馬上就開飯了，雷兒呢。」高潔茹見白雪真有點不高興的樣兒，便趕快走了過
來，「我的好妹妹，剛才我去洗漱一下，失陪了，對不起。」潔茹邊說還邊在梳理她那濕漉
漉的頭，看樣子真還是到沐浴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鴛鴦浴。
6曼曼也在旁邊幫腔：「我也是這鬼毛病，肚子一餓就受不了，躺了一會兒，怠慢了縣長太
太，雷兒這鬼妹子，怎麼不陪陪姐姐呢，我去把她找回來。」曼曼打開門，就見白雷已走進
來了。焦大寶則端著一海碗清純土雞，邊進屋邊吆喝：「清燉土雞來了，請。」焦大寶把雞
往桌子上一放，跟在後面的幾個服務小姐也端上來一碟碟的炒菜，無非是紅燒豆腐，野菌炒
肉片，爆炒麂子肉等。
「菜上齊了，喝點什麼酒。」焦大寶瞅著大家，笑眯眯的，親切的問。
「今天，反正是你做東，就客隨主便吧。」6曼曼說。
「那就喝開口笑吧，四星級的。」焦大寶吩咐服務員：「上開口笑。」
「不行，要喝五星級。」白雷覺得四星級的未上檔次。
「五星級，五星級，先來兩瓶。」焦大寶爽快地答應了，面向服務員大聲地招呼著。
高潔茹和白雷算得上喝酒高手，曼曼還可以，白雪一般不喝，偶爾喝一兩小杯，也是逢場作
戲，實在是勸說厲害，氛圍感染而偶爾為之。不過，潔茹和白雷喝酒，若稍有醉意，就喜歡
吵吵鬧鬧，有時也會出點洋相。一次白雷在武裝部招待所陪幾個相好喝酒，結果喝多了，當
場醉得一塌糊塗，非要拉著其中的一個小白臉親嘴，上床，嚇得小白臉拔腿就跑，後面這還
成了笑話，時不時地在白雷面前露半句，白雷也沒當一回事，一笑了之。
服務小姐把酒拿上來后，白雷就吵吵拿四個大杯子來，做四份分了，曼曼和白雪一份，潔茹
，大寶加上自己各一份。潔茹心想，做四份分了怕什麼，大寶是個酒缸子，自己實在喝不完
了，要他幫點忙就是了，況且也只有半斤酒，怕什麼，也就同意了。服務小姐按照她們的吩
咐，把兩瓶酒分成了四份，曼曼手快，拿了一杯少一點的，其次是潔茹、白雷，最後才是大
寶。此時的大寶，到還有點紳士風度，笑嘻嘻的說：「女士優先，女士優先。」
大寶把酒拿在手上，看著四位女士，只見她們雖是三十開外的中年婦女了，卻還風姿綽約，
秀色可人，特別是潔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時不時地向他傳來秋波，很是消魂攝魄。
「各位貴夫人、太太，那個先喝。」大寶問。
「我不是夫人，也不是太太，我先喝。」白雷舉起杯子，脖子一仰，滿滿的一大杯就進肚子
了，她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好象口乾時，喝了一杯白開水，一點事兒也沒有。
「怎麼樣，小妹是笨鳥先飛了。」白雷笑眯眯的看著高潔茹：「現在應該輪到大姐了。」
「喝就喝，怕什麼，不就是一杯酒嘛，又不是甲銨磷。」高潔茹也不服這口氣，她杯子一端
，脖子一仰：「看我的。」話音剛落，滿杯酒也進了肚子了。
焦大寶看到白雷和潔茹的酒已經喝了，他也端起杯子，想一口把這酒喝掉算了。這樣的一杯
酒，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說實話，他也是個「三斤四斤不醉，三步四步都會，」「
酒精考驗」的年輕幹部。大寶正準備往嘴裡倒的時候，卻被白雷的纖纖玉手按住了：「你們
慢點喝，我跟潔茹大姐再來一杯。」
「來杯就來杯，我老蟲還怕你箭毛狗啊。」潔茹把空杯子往桌子中央一放，「叮咚」有聲，
甚至威風氣魄。白雷的空杯子也緊緊地挨在一起。不過，她放杯子的聲音更大，差點把杯子
都碰碎了。
焦大寶看到這種情況，有點進退兩難，再拿瓶來嘛，又怕她們喝醉了，白雷醉了到不打緊，
若潔茹醉了，今天回去，他的丈夫龍老闆在家，一旦引起警惕，追問下來，豈不麻煩。況且
，他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心上人醉了，雖然平時人們常說：就怕女人不醉，不能辦事，就怕男
人醉了，辦不成事。但對潔茹，就不存在醉不醉的問題了。不去拿酒嘛，還說自己小氣，請
餐客連酒都捨不得，況且這也是公家的錢，一餐花個一、二千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到時報帳時，就說是接待省交通廳的領導同志就是了，反正局長、副局長都在這裡，報幾張
票還不是易如反掌。焦大寶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他把目光投向6曼曼和白雪，曼曼裝
著沒看見，繼續推波助瀾，「兩個人再來一瓶，這點酒算什麼。」
「算了，算了，先吃點菜，這麼多菜都沒動，肚子空空的，能喝多少。」白雪邊勸邊往她們
的碗盞里夾菜，高潔茹喜歡吃雞頭，白雪在碗里翻了出來，夾進潔茹的碗里，白雷年齡最小
，姐姐給她夾了個雞腿。
「對，對對，還是先吃點菜，不然菜都冷了。」大寶也附和著，把桌子上的幾樣菜名又重複
了一遍：「這是爆炒麂子肉，山貨，蠻好吃的，這野菌炒肉絲也不錯，大家先吃點菜再說。
」
潔茹和白雷只顧自己喝酒，其它幾個人的酒根本沒動，她倆也沒在意。大寶平時喜歡喝酒，
看到這五星級的開口笑，一百多元一瓶，香氣撲鼻，有點嘴饞，便悄悄的喝了幾口。曼曼和
白雪今天就根本沒有喝酒的意思，她們的那杯酒，仍然是滿滿的，兩個人還沒有討論如何分
配呢。
「我看這樣吧。」6曼曼夾了一塊雞肉塞進口裡，又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顯得很有風度的
樣子「今天，我們這裡也沒外人，就是我們五姊妹，還是要把酒喝起，焦姐夫，你再去拿一
瓶。」6曼曼為了討得焦大寶和潔茹的歡心，也把大寶當成自己的兄弟了。
「行，行行，再去拿。」白雷附和著，她用眼看著焦大寶，「焦姐夫，你若捨不得花錢，就
我們自己出錢好了。」白雷邊說邊拿包尋錢，實際她只是做做樣子的。
「哪裡，哪裡，幾瓶酒還是有的。」焦大寶站了起來，用手按住白雷，眼睛卻盯著高潔茹，
「到底拿不拿?」
「拿吧，拿吧，乾脆再拿兩瓶。」潔茹的話說得很乾脆，象下命令似的。她瞥了白雷一眼，
「雷兒，乾脆，我倆一個一瓶，就對到瓶子吹。」
「一個一瓶就一個一瓶，難道我武松還怕你孫二娘。」白雷這下更牛了。
「你是武松啊。」高潔茹好象有點醉意了，臉色微紅。「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難道你就
不比武松少點什麼?」
「我少什麼?」白雷眼睛往上一瞪，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我少什麼，我少個?。」
「對，對對，是少個?。」6曼曼和焦大寶附合著笑了起來，把白雪也給逗樂了。
焦大寶趁高潔茹和白雷她們正在相互取笑的當兒，就吩咐服務員在原來的瓶子里灌了兩瓶冷
開水，當她們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提出要喝酒時，開始，焦大寶也裝腔作勢，「別喝算了，
等下醉了不好。」但在她們的一再堅持下，不得不把那白開水往她們的杯子里倒，邊倒邊說
：「這次慢慢來，不要一口喝了。」沒想到焦大寶的這些小動作，卻被滴酒未沾，平時就很
有心眼的6曼曼看得清清楚楚，趁她們正在吵吵哪杯多，哪杯少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那杯真
酒換給了白雷，而自己卻拿了杯開水。
「怎麼樣，這杯我帶頭。」6曼曼端起杯白開水，卻裝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行了，寧
肯傷身體，也不能傷感情。」一口倒了進去，沒想到喝急了點，竟嗆出眼淚來了，那樣子，
還真象喝了杯白酒。
「茹夫人，剛才那杯我先喝，這杯你先喝。」白雷端起杯子，用眼睛看著她。
「我先喝就先喝，」舌子已有點大了，講話都不太清楚了的高潔茹，端起杯子，搖搖晃晃
站了起來：「不過，我倆要換一杯。」
「換杯就換杯，難道你這杯是農藥不成。」白雷把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兩個人交換了杯子
后，潔茹正準備往口裡倒，6曼曼急了，想去搶她的杯子，潔茹用手擋開曼曼，一口倒了進
去，當場就梭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