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梁允睿斂住笑,眸色轉濃,再次貼近杜嘉瑋潤澤的唇瓣。
他只是細細的吻著,不敢貿然的躁進,直到她呼吸益發的急促,茫然無措的輕啟嘴唇,他不假思索的將舌順勢滑入她的口中,領著生澀的她一起糾纏,杜嘉瑋的世界頓時陷入一陣天旋地轉。
當胸腔里的空氣被擠得一滴不剩,他們不得不短暫的分開,梁允睿的呼吸熱得讓人像是要著火……
他打開車門,率先的坐了進去,在杜嘉瑋恍惚之際拉過她,讓她背對著跌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環上她的身子,熱切的親吻襲上她的耳後,落滿她的頸子,引誘著她敏感的沉淪。
他的手大膽的覆上她的胸,並在幾度揉握之後,開始解了她的扣子。
「阿睿!」杜嘉瑋驚呼。
她被他的熱切嚇到了,這是她不曾感受的熾熱情感,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似的。
「別怕……」他綿密的吻著她敏感的肌膚,驅遂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她緊閉著雙眼,不敢多看一眼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被動的由著他,板過自己的身子,面對他灼熱的目光。
他順利的解開她身上的扣子后,叨見眼前的她,穿著粉色蕾絲胸衣,雪白的肌膚浮著發燙的緋紅。
屏息。他愛不釋手的碰觸她,「你好美。」
他盯著她,內心澎湃得好像一座火山,隨時都要噴出熱燙的熔漿。他埋首在她的胸豁間,吻遍這叫人思之若狂的美景。
當他扯開她胸前的衣物,微涼的空氣襲上她的胸房,手足無措的杜嘉瑋深深的倒抽一口氣。
他凝望那毫不掩飾的美麗景緻,眸色濃重。
不習慣這樣的赤裸,她想要遮掩,卻被他一把制止。
「別遮,我想這樣看著你。」
也粗嘎的嗓音猶如一陣愛撫,酥軟了她。
梁允睿伸出手,輕輕的盈握她小巧的胸房,指腹捻撥著她敏感的乳/尖,反覆之間,帶給她一種詭異的邪惡欲/望。
當他的鼻息挪移至此,驀然,濕熱的吻覆住她的敏感。
杜嘉瑋仰起面容,微顰雙眉,強抑住輕呼,不讓自己逸出叫人羞澀的聲音。
在他的吮吻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根本完全不受控制,像是有把火在著……
一首又一首的抒情西洋歌曲緩流泄,瀰漫在整個車廂里。
梁允睿伸出手指,若有似無的撥弄著杜嘉瑋的發,感受柔軟的髮絲所帶來的絕妙觸感。
她馴順的伏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淺淺的吐露呼吸,身上覆著他的西裝外套,溫暖而熟悉。
瀕臨擦槍走火的歡愉中,他們終是選擇理智的停下來。
他知道嘉瑋不會抗拒他的要求,但是,他還是選擇忍耐,基於體貼也是保護。
老實說,他一度懊惱著,為什麼這樣美好的事情不是在他們共處的卧室里發生呢?那麼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她,給她美好的第一次。
可他也慶幸著,還好是在這狹隘的空間里,他還能夠保有理智停下來要她的欲/望,儘管那有些痛苦。
在愛的前提下擁有彼此,是很美好的。但是,他還不想這麼快的佔有嘉瑋的身體。
她就像是一張白紙,面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純真得一無所知,他希望能多珍惜她一點,也多給她一些時間去適應,如果因為自己猴急的欲/望而嚇到她,那就太糟糕了。她值得被好好的呵護憐愛。
須臾,懷中的她動了動身子,從淺淺的睡眠中抬起迷濛的眼睛。
她睡著了,在梁允睿的懷裡。她從沒有感受過這麼美好的寧靜。
將醒未醒的她別過臉,側向左邊,繼續當他懷裡的小貓咪。
「還想睡?」他低低的問,口吻里有著獨一無二的寵溺。
「嗯……」她還不想離開這溫暖的胸膛。
梁允睿沒有催促,儘管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他也跟她一樣,眷戀這美好的獨處時光。
忽地,她又掙扎了下,仰起她可愛的臉龐,將下顎頂在他的胸膛上,一臉無辜的:「可是阿睿……我好餓。」可憐兮兮的聲音。
已經十一點了,他們整個晚上都沒有吃東西,再說,之前又是吵架又是爭執,難怪她餓了。
「對不起,我們現在就下山,我帶你去吃東西。」
「嗯。」
梁允睿不讓她自己動手,像在伺候一位尊貴小公主似的,幫她穿上衣服。
每次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肌膚,她總是會羞澀的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真是自討苦吃的煎熬,梁允睿得拿出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剋制對她的欲/望。
不行,她餓壞了,他得要好好善待她,絕對要讓她吃得飽飽的才行。
他遂一的替她扣上每一顆扣子,絕對謹慎的態度就像是不允許有人瞧見她丁點肌膚似的,這樣充滿宣示性的舉動,讓杜嘉瑋感覺到被愛。
「你對以前的女朋友也這麼溫柔嗎?」她忍不住想問。
他曲起手指輕敲了她光潔的額,「現在是要跟我翻舊帳嗎?」
拿她跟前女友們一對比,他好像真的成了負心漢,以前他不可能這樣處處考量一個女孩子的心情,設身處地的想要保護一個人,就算是要進一步發生關係,只要對方也願意,他毋需忍耐欲/望。
但是今天在他懷裡的人是嘉瑋,他,覺得捨不得,怕嚇壞她。
「花心大蘿蔔。」
「我如果是花心大蘿蔔,我現在早就兒孫滿堂了,哪輪得到你。」
「所以意思是說,我現在撿到的是被淘汰的?」
「天啊!我真希望你下一秒鐘馬上失憶,早知道這樣,以前就不該帶前女友們去跟你認識。」他懊惱又後悔。
看到他苦惱的樣子,杜嘉瑋覺得心情大好,彎著眼睛兀自笑得開心,故作慷慨的說:「好吧,我也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可是,以後你只能龐我一個人。」
「好,就算寵壞你也在所不惜。」
梁允睿啟動車子,回到產業道路上,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操控方向盤,杜嘉瑋甜甜的笑了。
「別這樣看我,讓我專心一點好嗎?」他挪出一隻手,握住了她。
杜嘉瑋噘起嘴,「不看就不看,可是你這樣子單手開車才危險吧?」
他警告的瞪她一眼,又伸手朝這調皮的小女人彈了一記。好吧,為了安全,他決定從現在開始,把兩隻手都固定在方向盤上。
欸,等等,他都乖乖的表現出安分守己的模樣了,這個女人幹嘛把頭枕在他肩膀上?
始作俑者才不管,逕自咯咯的笑了。
【第八章】
帶她去吃了清粥小菜,又陪她去看了一場電影,結束后,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摸回家去,等他們梳洗完畢一塊躺上那張大床,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可是他們一點也不累,都興奮得睡不著。愛,樂壞了他們,兩張嘴巴不住的話起過往。
「我以前明明就對你很好。」
「哪有?國二的時候,你在理化的實驗課惡作劇,我的眼睛差點被炸瞎欸,瀏海還被燒了一大撮。」
有這件事嗎?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我很貼心啊!有一次你生理期忘了準備東西,躲在廁所里不敢出來,我厚著臉皮問遍了全班女生,結果沒有一個人有準備衛生棉,我還特地蹺課翻牆到外面的便利商店幫你買衛生棉,結果回來被訓導主任撞見,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我媽還被請到學校。」
中學階段他們念的是私立的教會學校,當時的阿睿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連高中部的學姊都愛慕他,更遑論是女同學或有學妹,有誰會腦袋不清楚的把那種東西在王子面前拿出來?
「那種東西學校的福利社有在賣好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藉機打電話給請假在家的女朋友,還牽拖我。」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當糾察隊時,常常掩護你遲到。」嘿嘿,這總不能否認了吧?
「問題是,你曾經在游泳課害我溺水。」
「我是在幫你,還不是你吠哭啼哼的說期末的游泳考試會過不了,我就想,要讓一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游泳,就是製造出溺水的危機,有了求生的念頭,還怕學不會游泳嗎?」
頭挨著頭,他們不斷的對當年的彼此提出抗議,又提出辯駁,一來一往,熱絡得像是期待明天遠足的小學生,捨不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