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鬥祭,在斗龍場改建的圓形競技場中舉行。
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武鬥祭上的摩納人民迎來了他們的王:雷斯。卡迪拉。
雷斯挽著芙迪雅緩緩步上王室專用的觀賞台,他身著滾金邊的藍色高領直統服,綉有金色飛龍的藍色披風,長長的金髮與燦爛的王冠交相輝映,俊美絕倫的臉上有著君臨天下的尊貴和傲然,讓人無法逼視的耀眼迷人,他象個天生的王者,那強烈的光芒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
登上高台,他朝下面的民眾淺淺一笑,四周亮麗的陽光也剎時失去了所有顏色。
這樣的雷斯連旁邊的芙迪雅也看得移不開眼睛,她隱約聽到了下面女人們痴狂的尖叫聲。
雷斯雙手平舉往下輕壓,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千萬雙眼睛盯著他們的王。
「今天,是我,飛龍國新王雷斯。卡迪拉登基后的第一個盛大節日。我和我的將領們經過浴血奮戰,消滅了充滿壓迫和不平等的南斐亞爾王朝,建立了新的秩序,新的帝國,我將率領我的勇士們和我的臣民們,把飛龍國建設成為蘭帝斯大陸最偉大,最強盛的國家。」
雷斯頓了頓,執起手中一把造型精美的未出鞘的寶劍:「今天要做的,就是選拔優秀的年輕人為國效力,比賽規則大家都清楚,而最強的優勝者,將得到攻擊力極其強大的寶劍:金龍劍一把,賞金一萬飛龍幣,並將有幸加入皇家騎士團,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
「現在,我宣布:武鬥祭正式開始!」
台下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天佑吾王,吾王萬歲!!!!!!!!」歡呼聲響徹雲霄,久久不散。
有些驚訝於他的過分受愛戴,芙迪雅仔細地再看看他,注意到芙迪雅看他的目光,雷斯拉過她一起坐下來,從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邪笑著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地方,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幻想著自己把你壓在床上為所欲為。。。。。。」
第一句話很正常,第二句話卻。。。。。無恥!!!無恥得讓芙迪雅立刻火紅著臉把他的手用力一摔,卻反而被他抓得更緊。
下流無恥的禽獸!!剛剛還一臉莊嚴地宣布事情,一轉眼就這副色鬼嘴臉,他怎麼沒想起這是她救了他命的地方?
但她立刻感覺到四周妒恨,好奇,驚訝。。。。。。甚至還有鄙夷的目光。
是啊,她是活該被人看不起,一個前朝的公主,被身邊這個人剝奪了高貴的身份,殺害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她的母親和哥哥也都還被他關在牢里,她卻和他象一對恩愛夫妻一般站在這裡接受民眾的膜拜,很不知羞恥不是嗎?
接著又聽見雷斯在她耳邊的悠悠嘆息:「芙迪雅,你好美!」說著,他摟過她柔軟的纖腰,讓她靠在他懷裡,就著這個姿勢興味盎然地觀看起了下面的龍爭虎鬥。
僵硬地在他懷中呆了好一會兒,芙迪雅低聲道:「陛下,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雷斯驚訝地低頭,果然看見她臉色蒼白,他把她抱得更緊,柔聲道:「我送你過去,順便去把里爾叫過來。」里爾是王宮內醫術最好的宮廷醫療師。
「不用了。」芙迪雅慌忙搖頭,「陛下是一國之主,在這裡評判是必要的,千萬不可因為我影響了陛下的民心。我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沒有大問題。」要是讓他跟去,她的計劃又要泡湯,這段時間他粘她粘得實在太緊了。
她說得合情合理,體貼入微,雷斯只得勉強放開手,目送著她慢慢走出競技場。
一離開競技場,芙迪雅立即向宮內飛奔,目標是日之宮----哥哥亞里以前住過的地方。
王宮內絕大多數時候守衛森嚴,遠勝於國滅之前,她也曾多次試圖逃跑,結果卻總是失敗,然後招來雷斯的懲罰。死了這條心並與亞里碰面之後,她曾經想過晚上等雷斯睡熟之後來這裡,臨了卻發現雷斯睡覺時手臂也總是把她圈得牢牢的,她根本動彈不得!這讓她很焦急,她真的已經很厭煩這種戴著面具的日子。而且從目前來看,迷惑雷斯的計劃成功得比想象中快得多了,要雷斯放了母親和哥哥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她得加緊下一步行動。
白天王宮內人來人往,晚上又脫不開身,只有現在---武鬥祭時幾乎宮裡所有人都去觀看賽事,她才有機會。
一路上守衛果然鬆懈了很多,芙迪雅一邊不時回頭看有無跟蹤,一邊腳下加緊直奔進日之宮,奔向那面繪著栩栩如生的鍍金天女像的牆壁。
手指在天女壁畫像的最下面一塊衣襟上輕扣三下,「咔咔」兩聲,那塊衣襟突然往牆壁裡面陷入,露出一隻純金的小盒子。
芙迪雅欣喜地伸手去拿,一隻大手卻搶先一步,奪過了那隻盒子。
芙迪雅駭得心都跳出喉嚨口,轉身就對上了雷斯陰沉的眼睛,芙迪雅天旋地轉,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顫聲道:「陛。。。。。陛下。。。。。。。?」
雷斯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一個小小瓷瓶遞給身後的里爾:「辨別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里爾從瓶中倒出一些粉末在手掌上看看顏色,又捏了幾下,再望望跪在地上哆嗦得如同秋風落葉的芙迪雅和暴風雨來臨般即將發飆的雷斯一眼,面有難色。
實在是怕陛下的怒火,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將這個可憐的小公主一巴掌打死呢?但要是真的這樣他以後也一定會後悔的。
但雷斯陰森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猶豫:「到底是什麼,快說,說實話,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治罪!」
里爾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雷斯駭人的臉色,顫聲道:「是。。。。。。。是洛可可,一種藥物,是目前最厲害的毒。。。。。。。。。」雷斯周身散發的恐怖氣息讓人心驚肉跳,但他不得不說下去,「。。。。這種葯只需小指甲挑一點點。。。。。就能毒死一條龍。。。。」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雷斯臉色已經鐵青得宛如厲鬼,額頭上青筋不停跳動,死死捏緊了拳頭,拳頭中的小小純金盒子在他手中竟被捏成了一團金塊。他緩緩向芙迪雅走過去,五指掐起她秀致絕倫的臉,冷笑道:「看不出原來南斐亞爾的公主竟是這麼個賤貨,不喜歡人家好好對你,要又打又罵才肯乖點。說,是不是亞里。南斐亞爾指使你這麼乾的?想先引誘我放了他們,再殺了我?」
她自始至終都在處心積慮想殺了他,而他卻象一條餓極了的魚,只要她施捨一點點虛偽的溫柔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鉤圍著她團團轉!剛才居然還以為她真的生病了,不放心她就跟在她後面,還特意把里爾叫過來想為她看病!
多麼可笑!!!他象個被她玩弄於股掌的小丑!!
屈辱,悲哀,憤恨,。。。。死死攫住了他的心,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手上用力不由加重。
被他五指掐住的地方骨頭都象是要碎掉,芙迪雅強忍痛楚道:「不是,跟我哥哥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臉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芙迪雅幾乎以為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響,卻只聽見雷斯惡毒的聲音:「就憑你那單純直率的腦袋,想得出這麼陰險的法子?你除了用椅子砸,用匕首砍之外還會什麼?你只有一個用處,就是被男人上!!」
芙迪雅渾身一震,被羞辱到極點的她忍無可忍,突然奮力一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豁出一切似的,她聲嘶力竭地大吼出長久壓抑的滿腔仇恨:「是,我喜歡被男人上,但就是被天下所有男人上都不讓你上!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強暴我,我恨你把我從公主淪落為你的玩物,我恨你殺害了我的父王,我恨你囚禁我的哥哥和母親,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腦中滿滿的只有她狂亂的喊聲,幾乎要打碎他所有的理智,每一句都象一把利劍般直插心中,很痛!很痛!比戰場上受過的任何傷都要痛,血肉模糊地痛得他幾乎要神智不清,此刻雷斯昏沉的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她閉嘴,無論做什麼,只要讓她立刻閉嘴!
赤紅著眼睛,雷斯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揮過去,力道大得把芙迪雅打得飛了出去,一直飛到對面牆上,在牆上重重一撞之後掉了下來,就不再動了。
雷斯傻了一般愣在那裡,許久許久,才發出一聲凄厲的大叫:「芙迪雅!」
再次醒過來,彷彿已經沉睡百年。
芙迪雅一張開眼,就看見雷斯憔悴的臉,她眼中立刻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憎惡,轉過頭去。
雷斯喜悅的表情驟然僵硬,使他的臉看起來十分可笑,突然一把扭過她的臉,森然道:「你既然不想好好服侍我,就去侍侯我的女人吧,從後天開始,拿了你所有的東西給我滾到玫瑰宮去侍侯波絲蒂,什麼公主!!只配給人家提鞋子!哼!」
芙迪雅蒼白得可怕卻依然絕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慢慢吐出幾個字:「多謝陛下。」
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雷斯英俊的臉上再度露出猙獰,再次揚起手,卻在看見她脆弱得彷彿碰一碰就會永遠消失的模樣時壓抑住自己,冷笑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已經下令把亞里。南斐亞爾處決了。」說完轉身大步離去,芙迪雅頓時淚如雨下。
里爾站在床邊,與雷斯一樣憔悴的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嘆道:「公主,你後腦受傷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七天八夜,這幾天陛下象瘋了一樣什麼都不幹,就是守在你床邊,連累得我們都沒好好休息,你怎麼可以一醒過來就這個態度呢?」
見芙迪雅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里爾搖搖頭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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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晚上去哪兒?」用過晚飯,雷斯的新侍女珍娜問。
「玫瑰宮。」雷斯想也不想地回答,腳已經自動向玫瑰宮走去。
陛下近來幾乎每天都去玫瑰宮,可把波絲蒂和她的侍女們那班外邦妖女寵得無法無天,儼然以王后自居,連珍娜自己都要讓她們幾分,卻只能在心底偷罵。
「參見陛下。」雷斯一跨進玫瑰宮,波絲蒂馬上率領侍女們跪在門口接駕。
波絲蒂確實是個大美人,就算不打扮已經是非常出眾,此刻精心打扮后更是千嬌百媚,明艷動人,雷斯點點頭,向卧室走去,眼梢習慣性地在侍女中搜尋一個身影。
波絲蒂立刻跟過去和他一起坐在床頭,白嫩的雪臂勾住他的脖子,媚笑道:「陛下,臣妾想問您一件事情。」將嬌軀往他身上磨蹭著,小手直摩挲他的胸膛,企圖勾起他的慾火。
雷斯的大手毫不客氣地鑽進她的衣內,摸索挑勾著她的一方凝乳,淡笑道:「什麼事?」
波絲蒂低聲嬌吟,急切地拱起上身,柔媚的聲音宛如呻吟:「陛下,臣妾想知道,陛下打算什麼時候立后?」
雷斯邪魅的眸光驀地激射在她那陶醉痴迷的小臉,手勁猛然加重,在她腴白的乳房上印上了一道道指痕,俊朗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我還沒有立后的打算。」突然覺得很厭煩,每晚在身體得到滿足之後就是心靈極度的空虛。他知道他其實是想立王后的,只是他唯一願意給這個封號的人根本不屑要這頂后冠。
波絲蒂一愣,雷斯卻突然大力撕開她薄薄的衣服,將她的手往自己胯間一按,淡笑道:「知道怎麼做嗎?」
波絲蒂連忙點頭,目光往門口的侍女一瞪,所有侍女立刻退下。
「慢----,我有說讓她們走嗎?」雷斯冷聲道,「全部站住不許動。快!」下面那個字是對波絲蒂說的。
波絲蒂一怔,她雖然也為雷斯做過這種事情,可再老到也不好意思當著那麼多侍女的面這麼干,但瞥見雷斯驟然狠厲的臉色時卻不敢違抗,乖乖地脫掉他所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