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死了，你快鬆手啦！我快沒氣了。」莫煙然用盡全力，大聲的在邵恩的耳邊喊著。
可惜邵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聽見莫煙然的聲音，還是緊緊抱著他。
在迫不不得已的情況下，莫煙然只好使出非常手段，他主動吻上邵恩，希望他能稍微放鬆手的力道。
「煙然，你是在誘惑我嗎？居然在這種地方吻我，不怕我會受不了，當場把你吃了嗎？」
邵恩似笑非笑的況且著臉紅燙得已經可以煎蛋的莫煙然，這個小笨蛋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
「可是你抱得我好痛，叫你放開一點，你又不理我。」莫煙然很不高興的抗議。
「聽你這麼說起來，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
邵恩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以騙取莫煙然的同情心。
「我可沒說是你的錯，你不要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一個大男人這個樣子，不丟臉嗎？」他有點搞不懂，自己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反倒比較像加害者呢？
「你是沒有直說，可是我能聽出來，你剛才說的話里有這個意思。」
邵恩委屈的扁著嘴，完全是受害者的表現，無辜的眼直看著莫煙然。
要是不知情的人經過，一定會以為邵恩是被害者，而看似柔弱的莫煙然是加害者。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來吧！」邵恩稍微把臉靠進莫煙然幾分，指著自己的右臉頰。
「不要，要親你自己親你自己，我要走了，你快放我下來。」
莫煙然毫不留情的捏了邵恩一把，要他趕緊放他下來。
「痛啊！煙然，你要謀殺親夫啊？捏得那麼用力，一定瘀青了。」
不小心被偷襲成功，邵恩手臂吃痛，迫不得已只好放下懷中的莫煙然。
「你活該，誰教你一見到我就只會欺負我，這招是文大哥教我的，他說你只要欺負我，我就用力捏死你。」
莫煙然得意洋洋的看著邵恩，這次他終於佔上風了，文大哥說得沒錯，不能讓他過得太好，不然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只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趕快遠離案發現場，免得等會兒被逮到，他的小命一樣不保。
待邵恩手臂上的痛楚稍微減輕，他如一頭獵豹般動作迅速的抓住反應慢半拍的莫煙然。
「我可愛的煙然，對於你剛才頑皮的行為，我應該要怎樣處罰你比較好呢？讓我想想，把你綁在床上愛你一天如何？還是……」
邵恩十足登徒子的模樣，笑得萬分噁心的問著被逮的莫煙然。
「都不要，是你先欺負我的，我的行為只是自保，你不能動用私刑。」
莫煙然一個小腦袋搖得跟博浪鼓似的，試圖做最後的自救，希望能逃過邵恩的處罰。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乖乖的認命，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邵恩笑得非常像勾引人類墮落的惡魔。
莫煙然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嘴巴嘟得老高，一路上徹底忽略邵恩的存在。
邵恩看著莫煙然孩子氣的舉動，搖了搖頭，抱著莫煙然沒啥重量的身體，漫步回晴雲軒。
嘿！嘿！
等會兒他肯定讓煙然乖乖聽話……
***
隔天清早，晴雲軒里瀰漫著緊繃的氣氛，在晴雲軒里做事的下人們，都識相的不敢太接近。
即使有事會經過，他們也都會選擇繞遠路，免得不小心被炮轟。
「煙然，你快開門，不要鬧脾氣了。」邵恩火大的敲著房門。
房裡一片寂靜，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裡面沒有人在，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煙然，你聽到了沒有，快點出來開門，不然我就直接撞門！」邵恩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著莫煙然。
「你要是敢撞門進來，我就死給你看。」莫煙然反過來威脅邵恩。
兩個人就隔著一道門板叫囂，誰也不肯先認錯，就這麼僵持著。
而晴雲軒外，一大早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恩、恩，你在家嗎？在的話大叫一聲，讓我知道你在。」段塵焰邊走邊喊。
叫喊了一會兒都沒有人應聲，段塵焰順手攔住剛好經過他身邊的下人，問他發生什麼事。
知道了發生的事之後，段塵焰的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整人的笑，眼裡也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而這邊的邵恩氣急敗壞的想先到花廳冷靜一下，想想其他方法讓莫煙然開門，才一個旋身，便看見段塵焰倚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直盯著他瞧。
「死狐狸，沒事到晴雲軒做什麼？」邵恩口氣不佳的問。
「沒事，來看情人吵架，順道通知你大哥有事找你，現在在主事廳等你。」段塵焰用不太在乎的口氣說著，整個人慵懶的往後一仰，倒掛在欄杆上。
「大哥找我，你怎麼不早說，你來多久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邵恩，就只怕司徒無極一個人，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的問著段塵焰。
這個死傢伙不知道已經到了多久，也不出個聲讓他知道，還站在一邊看戲，真想掐死他。
「也沒多久啦！你剛才的威脅利誘、軟言哄勸，我都聽到了，沒想到你說起話來也挺肉麻的，聽得我的雞皮疙瘩全都起立了。」
段塵焰很老實的回答邵恩的問題，還煞有其事的把手臂湊到邵恩面前，讓他看清楚。
「沒空在這兒跟你鬼扯！煙然，我有事要先去主事廳一趟，不准你到處亂跑，尤其是不準去找那幾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被我發現的話，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啐了段塵焰一聲，邵恩轉過身對著門板喊著，也不管還有其他人在常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莫煙然生氣的拿東西丟向緊閉的門板。
段塵焰則是失態的從欄杆上掉下來。
哇！沒想到恩的醋勁這麼大，跟他們幾個有得拼了，好消息要跟好朋友分享，這件事當然要去告訴其他人!
交代完事情，邵恩用跑的跑向主事廳，一點都不敢稍作停留，生怕日後怎麼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主角都走了，他留下來也沒啥意思，先到主事廳看戲好了。
打定主意，段塵焰旋身往主事廳的方向前進。
***
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的莫煙然，小心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人。
都沒有聲音，應該是沒人了，稍微挪動一下身體，一陣痛楚蔓延他全身。
痛死了！
今天他打算跟邵恩拗到底了。
邵恩每次都只會用這招對付他，害得他連稍微動一下都痛得要死，不給他一次教訓，他是不會學乖的。
偷偷的把門打開一個小縫，剛巧一個下人不小心誤入暴風圈。
「喂，那邊那位小哥，可不可以拜託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想請你幫忙。」莫煙然出聲喊住那個下人。
那下人看脾氣火爆的主子不在現場，於是放心的走近，等著主子的貴客有什麼吩咐。
「可不可以請你去楓閣請楚大哥過來一趟？謝謝你。」莫煙然客氣的拜託那人。
聽完，那人便轉身跑離莫煙然。
也不知道他到底答應了沒有？莫煙然有些不安的想著。
過了三十分鐘后，楚步影的身影出現在晴雲軒里。
他身上依舊穿著一套白色的唐裝，這可是他的標準打扮，遠遠的一看就知道是他了。
莫煙然從窗戶的縫隙看到楚步影慢慢的往他的方向走來，手裡還提著葯匣。
「煙然，快開門，是我，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突然要人去楓閣請我過來？」楚步影輕輕的敲著門，關心的問著一個人關在房裡的莫煙然。
「楚大哥，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好嗎？」莫煙然的聲音從房裡傳出。
楚步影輕輕一推門，門真的沒有上鎖，跨過門檻，楚步影忙著搜尋莫煙然的身影，確定他的情況。
「楚大哥，我在這裡，呃，對不起，要你特地過來一趟，因為我實在是……」
莫煙然臉紅得都快冒煙了，說到最後聲音小到楚步影都聽不清楚。
「煙然，你別急，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事你慢慢說，我保證絕對不會跟第三者說。」
楚步影打開藥匣，從裡面挑了一些安神的藥草，準備泡一壺藥草茶讓莫煙然稍微放鬆一下緊繃的情緒。
「我是想跟你要一些藥草，那個……我……身體痛，所以……」莫煙然起先還說得很順，一說到原因時，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
楚步影會意的一笑，轉身又從葯匣里拿出了一些藥草和一隻白玉瓶。
「來，先喝些熱茶，放鬆一下情緒，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拿去，這些藥草你洗澡的時候加在熱水裡，泡一泡會舒服一點，還有這個葯是拿來擦的。」
楚步影端起茶壺，替莫煙然到了一杯安神用的藥草茶，然後將剛才從葯匣里拿出來的葯交給莫煙然，告訴他用法。
莫煙然覺得他全身上下一定全紅遍了，而且溫度還有不斷上升的跡象，他快糗死了。
「不用害臊啦！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這種問題，連藍大哥和擎還有我都有過這種經驗，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楚步影拍了拍莫煙然的肩膀，要他不用那麼害羞。
起先藍宸毓和聶擎他們也都曾偷偷的來找他，而他也是自個兒解決，不讓其他人知道。
不過日子一久，這竟也成了他們幾個公開的秘密，便不用那麼偷偷摸摸的。
「真的嗎？你跟藍大哥們也都有這種經驗！嗚……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沒想到你們也跟我一樣。」
真好，也有人跟他一樣，他差一點就糗死在當場了。
「你啊，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瞧你一會兒害羞，一會兒高興的，怎麼，知道有人跟你一樣，這麼值得高興嗎？」
楚步影損了莫煙然幾句，這種事他還能嚷得那麼大聲，要是讓下人們聽見了，身為主子的面子要往哪裡擺啊！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我有時候有些迷糊，但是，我早已經滿二十歲了，你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啦！」
莫煙然反應不只慢半拍，連楚步影話中的意思都聽不出來，只一味的反駁楚步影剛才說的話。
「你啊，單純得可以，真不知道你在遇見恩之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在這動亂的時代還能活著真是奇迹。」
楚步影無力的拍了下額頭，他真是徹底敗給莫煙然，拿他沒轍了。
「還不是一樣過日子，只是遇見恩以後，我好像什麼事都不用做，他不是要我當他的小廝嗎？可是從我住進來，好像都沒做到一件小廝應該做的事，這樣好奇怪喔！」
莫煙然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偏著頭，自顧自的想著這個問題。
楚步影將杯中冷了的茶水倒掉，重新倒滿了熱茶，端到莫煙然的鼻子前晃了晃，藉此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對不起，我又一個人自言自語了，這個壞毛病老是改不過來，一緊張就會發作，你不要介意。」
莫煙然雙手扭絞得都快纏在一塊了，一勁兒地念個不停，也不管楚步影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煙然，別再弄你的手了，待會兒你的手纏成一團，我可沒辦法救你喔！」
楚步影覺得他快笑出聲了，憋得好辛苦，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在莫煙然面前笑出來的。
不行，千萬要忍著，煙然的臉皮比紙還薄，要是笑出來，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楚大哥，謝謝你的提醒。」莫煙然放開交纏的雙手，不太好意思的看著楚步影。
「別這麼見外，我也該回去了，算算時間，你的邵大哥應該快回來了，要是讓他看見我在這裡，他一定會不高興的，你自己好好保重，改天我再過來看你。」楚步影起身整理葯匣，準備回楓閣。
「楚大哥，你要回去了嗎？為什麼不多坐一會兒？」莫煙然也跟著起身，拉著楚步影的衣袖問。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要是你的邵大哥回來看到我，一定會不高興的，所以我要先回楓閣了。」楚步影提起葯匣，轉身看著莫煙然，不厭其煩的再解釋一次。
「為什麼恩看見你在這裡會不高興，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莫煙然不解的看著欲離開的楚步影。
「因為他不會高興自己喜歡的人一天到晚被其他人霸佔著，你想想，要是你邵大哥一天到晚被其他人霸佔著，你心裡會不會不高興，想把他搶回來呢？」
楚步影捺著性子慢慢的解釋給莫煙然聽，希望他能聽得懂。
「好像會，今天我之所以會跟他鬧脾氣，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他太忙了，雖然我也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想，但就是會不受控制的生他的氣。」
莫煙然好像有些了解楚步影的意思，因為他只要看見有人黏著恩，他心裡就會覺得怪怪的，很想把那個人從恩身邊推開。
「這就對了，因為你喜歡他，不喜歡有人黏著他不放，同理可證，你邵大哥當然也不會喜歡有人一天到晚霸著你不放，是不是？」
楚步影很高興莫煙然總算聽懂他的話了，要是他再聽不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懂了，那楚大哥你慢走，晚一點或者明天我再過去找你。」
「你就不要再跟你邵大哥鬧脾氣了，他的脾氣是差了些，但是人還不錯，也沒有什麼不良的壞習慣，要說有的話就是醋桶太大了，習慣就好，他們那幾個大男人都是一個樣，醋桶特別大，沒藥醫。」
楚步影把他的經驗告訴莫煙然，要他看開些，不要跟那些個大男人計較。
「呃，你怎麼會知道我跟恩吵架了？從你進屋開始，我一個字也沒有說啊！」
莫煙然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天啊！該不會是他在不知不覺中，說溜嘴了吧？
「這事不用你說我也會知道，因為每次你發生什麼事，不管大事還是小事，有哪一次不是你邵大哥緊張的到處找我，而這次居然是你親自要人過來找我，用膝蓋想也知道你們吵架了，不然邵大哥怎麼沒親自來？」
這種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哪裡需要當事人開口？
莫煙然正要開口說話時，邵恩臉色鐵青的踏進晴雲軒，一看見楚步影，臉色又更糟了幾分。
「好了，有什麼事好好說，我先走了。」楚步影提起葯匣，這麼交代莫煙然。
楚步影提著葯匣經過邵恩身邊時，被邵恩欄了下來，他臉色鐵青的要楚步影轉告段塵焰，要他留意自己的小命。
楚步影不太在意的聳聳肩，表示他沒啥意見，還說要段塵焰的小命隨時都可以來拿，他還可以提供意見。
邵恩抓狂的想當場掐死楚步影，看看他會不會有其他的反應。他說要取段塵焰的命，他聽完之後還說可以提供他意見，這……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生氣，邵恩沒留意到楚步影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也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等他回過神來，人早已經走遠了。
抓了抓頭髮，邵恩決定先不想那麼多，煙然的事比較重要，先解決了再說。
腳跟一轉，他往莫煙然的房間走去，看來今晚要來個長期抗戰了。
邵恩才剛走近，莫煙然反應快速的把門關上，把邵恩關在門外。
「煙然，我回來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你開門好不好？」
無奈的他只得在門外好言哄勸，誰要他昨天真的做得太過火了，怨不得煙然這麼生他的氣。
門慢慢的開了個縫，一張小小的紙片從門縫裡被丟了出來。
邵恩拿起紙片，門又馬上被關了起來。他好笑的看著莫煙然的舉動，打開紙片看看他寫了什麼。
楚大哥要我不要跟你吵架，可是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所以請你先不要打擾我，等我想通了，自然會開門。
「煙然，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不走，你考慮考慮要怎麼做。」邵恩語帶威脅地道。
莫煙然狠下心不理會邵恩的話，他不能讓他達到目的，他要堅持到底。
邵恩說到做到，他坐在門外等著莫煙然開門。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他一句抱怨也沒有，還是繼續等著莫煙然主動開門讓他進去。
房裡的莫煙然在房間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從窗戶偷偷看邵恩是不是還在門外。
結果，他看到邵恩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台階上，心一軟，拿起了床上的棉被，打開了房門，把棉被丟給台階上的邵恩。
「拿去，小心著涼了，我要進去睡覺了。」
說完，莫煙然轉身想跑進房裡，可是邵恩如閃電般快速的拉住了想逃走的莫煙然。
「我就知道，你的心最軟了，一定捨不得我在外面等你一晚，願意原諒我了？」
邵恩把莫煙然攬進懷裡，頭枕在他的肩上，近似低語的問著莫煙然。
「誰說我原諒你了，我只是不想害你感冒而已，你不要胡說些其他的事。」
他就是不好意思說願意原諒他。沒法子，臉皮比紙還薄，那麼噁心的話他就是說不出口嘛！
「你不說也沒關係，因為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所以才會拿被子出來給我，我心裡知道就好了，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們進房裡睡覺吧，外面還滿冷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說了一堆廢話，邵恩最終的目的就是進房間摟著莫煙然睡覺，不然他今晚一定會失眠。
接下來便是屬於有情人的單獨相處時間……
***
隔天中午時分，因為一整個早上都沒見到邵恩和莫煙然兩人，楚步影連同藍宸毓、聶擎、文皓胤等人一起到晴雲軒找人。
當然，他們的另一半也都閑閑沒事的陪著一起來，但他們的目的是來看戲，不是來找人。
文皓胤大嗓門的喊著：
「煙然，我們來看你了，快點出來啊！」
一群人自動自發的走進花廳等著主角出現，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多久，邵恩摟著睡眼惺忪的莫煙然出現在花廳，他可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目光，大方的摟著莫煙然坐在椅子上。
「老實招來，你昨晚對我可愛的煙然做了什麼？怎麼他現在還一副睡不飽的樣子？」文皓胤故意以曖昧的語氣問邵恩。
「你管不著，還有，煙然是我的，不是你的，請你搞清楚。」
邵恩老大不爽的把莫煙然攬進懷裡，宣布所有權。
「我看沒弄清楚的是你吧！煙然是人不是東西，他有選擇朋友的自由，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管制煙然的行動？」
文皓胤哪有那麼容易放過邵恩，右手用力一拉，莫煙然順勢從邵恩的懷裡跑到了文皓胤的懷裡。
「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當場殺了你。」邵恩緊握著拳頭警告文皓胤。
「有種你就試試看，我在此恭候。」文皓胤挑釁道
兩個人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誰也不肯先低頭，莫煙然夾在兩人之間，不知道要幫誰好，索性坐在椅子上看他們吵架。
其他人也都有樣學樣的坐在原位，一點勸架的意思也沒有。
整個晴雲軒，就只聽見兩人如雷般的爭吵聲，下人們為了小命著想，根本不敢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