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一月的台北天空，充滿了酷熱的秋老虎氣息，加上台北的盆地地形，讓原本就炙熱的台北更顯得悶。

望著吊在窗口動也不動的風鈴，美麗大聲地嘆氣。

「為什麼會這麼熱呢?為什麼要這麼熱呢?又為什麼在這麼熱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冷氣要壞掉呢?」她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喃喃喊著。

好熱喔!連半點風都沒有，她好想吹冷氣，好想睡大覺，好想泡澡……

對呀!剛剛怎麼沒有想到，沒有冷氣吹，去泡個冷水澡也不錯呀！

美麗突然精神抖擻地從辦公桌站了起來，從桌子下來拿出她的「傢伙」，正準備開開心心地往浴室走去。

好險今天她有多帶一瓶玫瑰精油來到公司，就順便好好保養自己的皮膚吧!

「啦……啦……」

「心情這麼好?」藍野剛好從門外進來，就看到美麗滿臉春風的幸福模樣，看來八成又要去泡澡了：「要泡澡呀?」

「哇!我就說嘛!還是老大了解我。」她拿起毛巾在藍野面前揮了揮，開開心心地走了過去。

沒有冷氣的酷熱天，她還會這樣滿臉笑容，除了去泡澡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讓她心情這麼好?

「今天輪到我們這一區限水。」藍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美麗冷冷地丟出了一顆炸彈。

美麗愉快的腳步頓時停住，不敢相信地看向藍野。

「限水?」美麗再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又看向藍野：「你的意思是說，我今天沒有美容浴可以泡了?」

藍野殘酷地點了點頭：

「是的。而且有個差事要交給你。」

「老大!」美麗站在原地跺步大喊，沒有清涼的玫瑰浴可以泡，現在又要叫她跑腿，怎麼那麼討厭啦：「找藍浩呀!」

「那小子現在在屏東。」他聳了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

「那那……那小茵呢?」

「剛剛義鵬來電幫小茵請了兩星期的假，他們夫妻倆又要到歐洲度蜜月了。」

「度什麼蜜月啦，討厭啦!哪有人幾乎每個月都在度蜜月的呀?」愈想愈氣，這不就代表說這幾天來徵信社裡的大大小小事情，都要她跟老大來擔了嗎?啊!好煩呀!

「所以嘍!忍耐一下，幾天而已。」

「好吧，不然還能怎麼辦呢?」美麗乖乖地把她手上的泡澡用品放回原位，走到老大辦公桌前的坐椅上坐了下來：「說吧!什麼事情?」

「幫我弄來木馬程式。」

「啊?那是什麼?」她怎麼聽都沒有聽過，她只聽過「特洛伊木馬屠城記」，前一陣子上映的電影嘛。

「一種電腦病毒。」

「老大!你瘋了嗎?」美麗不敢相信地朝著藍野大吼。有沒有搞錯?她是一個只會開機跟關機的電腦白痴耶。

好吧!頂多還會分辨一些上、下、左、右的基本按鍵，不過這些也只有在玩瑪莉兄弟或貪食蛇時才用得到的按鍵。電腦對她來說也就只有這兩種功能而已——玩瑪莉兄弟跟貪食蛇，就這樣子而已呀。

其它的她完全一概不懂，什麼上網啊、聊天啊，還有之前藍浩常常掛在嘴邊的什麼視訊啊，她向來全部不懂，也沒必要嘛!像她這麼樣的一個大美人，何必生活在虛擬的世界中?太浪費了，所以她向來不去碰電腦這玩意。

可今天，老大居然……居然要她弄出什麼病毒程式來?

病毒門要找病毒還不簡單，去各縣市各大醫院走一圈，還會怕找不到病毒嗎?

要她寫病毒?聰明如她當然也知道，不是白紙黑字地寫個「病毒」兩個字就能交差了事的。

現在居然還多加了個條件，指定要什麼木馬程式?

什麼木馬嘛!她這輩子知道的木馬只有一種，就是遊樂場里的旋轉木馬了。老大要的是這種木馬嗎?

難道要她學某國片電影里的女主角，到廢棄的遊樂園搬個旋轉木馬回來?

「藍浩跟小茵都不在，所以就只好交給你，這星期日前交給我。」藍野不留情面地交代。

「老大，你明知道我是電腦白痴啊!你難道忘了上次我碰電腦的教訓嗎?」美麗很努力地提醒著他，自己對電腦有多麼地無力，她連大學四年的大大小小報告、論文都是靠美色換來的，她從沒自己打過一份呀。

話說一年前，藍野因為要趕一份報告，要求美麗將兩百字的分析統計表照著範本打出來給他。

誰知道她大小姐因為看到幾隻螞蟻在鍵盤上爬，她趕緊拿起放在一旁的礦泉水就往鍵盤澆下去，還很得意跟大家炫耀，她沒有讓任何一隻螞蟻進到鍵盤裡面，以為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

就這樣毀了一個鍵盤。當然，花錢買鍵盤是小錢，但是現在要她寫程式?她可不敢保證十分鐘后電腦會不會爆炸!

藍野也想起了去年的慘狀，也知道以美麗的智商恐怕又只會損毀一台電腦，但是他手上又有要緊的事情，小茵跟藍浩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趕回來，這要他怎麼辦?

「老天，我真不知道請你來幹嘛的?」在此時此刻，請錯員工的挫敗感更是深刻。

「老大，別這麼說嘛!」她尷尬地咬咬手指：「不然，我可以易容，然後去幫你偷病毒，你覺得怎樣?」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藍野一時之間真的有想抱頭痛哭的打算。偷病毒?她要去哪裡偷病毒啊?!

「這樣吧!」藍野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他所需要的相關程式，放到美麗手上：

「你不會寫，總有其他人會寫吧?」

「什麼意思?」

「去找會寫的人寫!日期一樣，這星期日前交給我。」話一說完，藍野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喂!老大!」美麗慌張地看著手上寫著一堆她看不懂符號的紙，一邊朝著門外大喊：「老大，我要去哪裡找人啊?你總得告訴我誰會寫呀!」

已走出門外的藍野，一邊聽著美麗高分貝的問話，一邊搖著頭。

他到底請她來做什麼?

或是該這麼問，她到底會些什麼?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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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啊!」美麗儘力展現出最甜美的笑容面對站在對面有點反應不過來的上官宇。

畢竟有求於人嘛!好聲好氣，甚至到低聲下氣她都OK!只要他願意幫她，就算要她對他撒嬌她都願意。

看他愣在那許久，一點反應都沒有，美麗只好自己先開口：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好在她記憶力夠好，離上次因為宿醉睡在他家雖然有一個多月了，卻沒忘記他家的大約方向，所以花沒多久時間就找到他家了。

上官宇回過神后，打開門讓她進來，不自覺仔細地打量著她，今天的她感覺跟以往見面的感覺很不同。

今天紮起了高高的馬尾，不再是以前有點雜亂而性感的大波浪，搭上一件粉綠色的洋裝，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從森林落人凡間的精靈。

愛化妝的她今天也一反常態地素著一張臉，只點了些許唇蜜，讓他傻楞楞地看著她鮮艷欲滴的雙唇，竟看到傻眼了。

直到自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恢復自己似乎停頓許久的呼吸，好險沒讓美麗發現他的不對勁。

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女人的一面，他還以為她是個女兒身、男兒心的傢伙咧。誰會知道她這樣的打扮會是這樣的清新脫俗，像個小女孩。

「哇!你家怎麼還是這麼整齊、這麼乾淨啊?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都沒有變亂……你有請傭人嗎?」看了他家乾淨俐落的客廳，她簡直要慚愧到挖個地洞躲進去了。

總是聽人說男人是生活白痴，襪子都隨便亂丟、碗筷吃完也不洗、垃圾也不倒，怎麼他……他特別跟人家不一樣?

「是你家太亂了吧?」上宮宇輕推著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去廚房冰箱拿出了兩瓶飲料走了出來。

「我家哪有很亂啊?其實、其實也還算可以呀！」接過飲料的她低頭心虛地抗辯著。

除了偶爾走路時會被丟在地上的雜誌或茶杯、遙控器絆倒之外，她家真的不算亂呀!至少沒有什麼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她也會每天乖乖地固定倒垃圾呀!只是她家裡的東西多了一點而已嘛!

「是這樣嗎?」上宮宇笑著搖頭，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他又不是沒去過她家，照她這麼說，她對乾淨整潔的標準還真低呀!

「難道不是嗎?」她嘟了嘟嘴。真討厭他的口氣，好像她家真的多亂似的……

其實也只是沒有他家乾淨嘛!

反正，就自己一個人住呀，今天整理明天還不是會亂?

就像早上起床摺了棉被，晚上睡覺時還不是要蓋棉被?那每天辛辛苦苦摺棉被幹嘛呢?多浪費時間呀?還不如拿來泡澡、敷臉還實際多了。

「對了，你會寫程式嗎?」她記得他之前跟她說過，他對電腦還滿在行的，所以她今天才會想到要來找他。

「什麼樣的程式?」

「還有，你會木馬嗎?」

「木馬?」

「我跟你說，你可不要以為是遊樂場的旋轉木馬喲!」很顯然地，她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她一樣笨，美麗從手提包里拿出藍野寫給她的紙條：「就是這些東西啦，你看得懂嗎?」美麗滿心期待地問。

上官宇拿起紙條看了看：「這是病毒程式。」她要這東西幹嘛?

「對對對!」美麗激動地狂點頭，就差沒跳起來抱著他轉圈了。太好了，他知道：「藍野有說過，是什麼病毒有的沒有的之類的，他本來要我寫，可是我哪會寫什麼病毒啊程式的?我連開機關機都有問題呢!」

「你不懂電腦?!」現在這個社會居然還會有不懂電腦的人。

「會玩瑪莉兄弟跟貪食蛇啦!」

「其實這個你找電腦公司就可以了，他們會幫你。」

「真的嗎?那你跟我說哪裡有電腦公司，我去找人幫我寫。」不管是誰，只要能幫她寫出「木馬」來，她就很開心了。

她還沒找到人生的長期飯票呢!千萬不能在現在就被藍野趕出公司，那她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下去呀!

上官宇起了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去哪?」美麗趕緊起了身跟向前去，緊緊跟在他身後。

上宮宇停下腳步，看了看差點撞上自己的她，自然牽起她的手就住房裡走：「電腦在我房裡。」

「哦?你的意思是你會弄那張紙上那些有的沒有的?」

「跟我所學的範圍不同，但是找找資料、翻翻書應該就可以了。」也或許等會打個電話給二哥就可以了。

「真的嗎?太好了，那快去你電腦看看吧。」美麗心情一好，也顧不得自己是客人的身分，拉著原本就握著自己的大手快步走進房間里。來到電腦前，美麗趕緊將上官宇推到電腦前面：「會需要很久時間嗎?」

「你急著要嗎?」

「這星期日之前要交給我老大。」

「那你急什麼?」他笑笑地起了身，反將美麗推到電腦椅上：「今天才星期二不是嗎?你看你要上網或什麼的，我要去找些資料。」話說完，便走向另一旁的書桌。

上網?!

美麗尷尬地對電腦眨了眨眼。上網?她真的不會，可是看他在書桌前找資料的認真模樣，又不好意思打擾他……

算了，上網就上網。

她記得藍浩說過，電腦這玩意還是要靠自己摸索的，既然如此，她就自己來摸索吧!

哇!電腦畫面里有好多字，有的還會閃閃發光、一閃一閃的。哇!好繽紛、好有動感，現在的電腦網路都這麼精緻化了呀?只不過，要怎麼進去這些標題裡面看內容?

用滑鼠嗎?她常常看藍浩在電腦前，手握著滑鼠按來按去的。她有樣學樣地握住滑鼠點來點去，點了老半天卻還是一樣的畫面。

「你在幹嘛?」上官宇從剛就一直聽到不規則的滑鼠按鍵聲音，她在找什麼東西嗎?

聽到他的問題，美麗先是吐了吐舌，然後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他：

「你家……滑鼠好像有點問題……」

「是嗎?我剛剛用還好好的。」放下手上的原文書，走到美麗身後，動了動滑鼠：「滑鼠沒問題啊。」

「喔，是……是嗎?」美麗結結巴巴地不敢回頭看他。

突然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好曖昧，她都可以清清楚楚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好熟悉的氣息……

他的臉甚至就靠在她頸邊，她還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

隨著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了，他不該靠她這麼近的，害她……害她整個人都不對勁……

呀!不會吧！她不會對死小子有那麼點感覺吧?不然怎麼會因為他無意的接近而渾身不自在呢?

「老天，你不會不知道怎麼上BBS吧?」上官字發現她會說滑鼠壞掉的原因了。

用滑鼠在BBS畫面上點了半天，當然什麼變化都沒有呀!

「BBS?」這又是什麼?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些畫面，這是我學校班上的討論區，來，這按鍵盤的上下左右就可以了。」上宮字按了按鍵給她看：「這樣就能進去看文章，再按左鍵就可以出來。」

「喔……」要命，他的臉剛剛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臉了，害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這樣懂了嗎?」他轉頭看向她的側臉詢問，才發覺她的怪異：「你很熱嗎?」他伸手拍拍她的臉：「怎麼紅通通的?」

「是……是嗎?」她臉……紅了?因為他?

「我去開個冷氣好了，你繼續玩吧。」逗小孩般的摸摸她的頭，而後轉身離開。

「嗯。」

等人一定，美麗雙手捧著自己發紅的臉，暗罵自己發什麼神經，居然在這個時候臉紅?真是丟臉呀!

偷偷瞄了坐在布沙發上看書的他，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美麗才心安地繼續摸索BBS裡面的文章。

自以為帥的臭阿桑……

美麗看到這標題覺得有趣，所以照著他教的方法進去看了文章內容：

那個死臭阿桑，每次都出這麼難的題目，還常常點名。

分明就是給我們難看嘛!還說什麼小心他會當掉班上一半的學生，今年期末考不會幫我們加任何分數。

他以為繫上只有他開電子就了不起啊?

大不了暑假去別的學校暑修呀！

Re：自以為帥的臭阿桑……

定呀!明明就長得沒有多帥，還以為自己多受歡迎咧!

都是糟老頭一個了，大概還以為有很多女同學迷戀他吧!

怪不得班上女生的成績都會及格，根本就是色老頭一個!

這根本就是性別歧視嘛!

「哇!這邊說的『臭阿桑』是在說你們繫上的教授嗎?好多文章都在討論他，他好狠喔!居然有教授期末成績不幫忙加分的?這樣不就分明擺明了要給學生難看嗎?」想當初大學四年，她也是靠每一科教授的善心，期末一直加分加到畢業的。

「是嗎?」他挑了挑眉，有點好奇文章里到底說了什麼，怎麼美麗看得這麼憤慨，要是給她知道這些文章里的「阿桑」、「無情教授」是指他，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知道「阿桑」這個稱謂是班上同學幫他取的外號，取他姓名第一個字的諧音。

「是呀!這邊還有一篇文章還說你們教授很好色，一看到班上有女同學來，笑容就會特別燦爛，那一節課也會特別開心，真的假的呀?這種教授不就是個老不修了嗎?聽說還只會幫女生加分呢!只讓女生順利畢業，而男生幾乎都被當掉，好討厭喔!」

「是這樣嗎?」愈聽美麗說一句，他臉上的黑線就又多一條。

一看到班上有女同學來，笑容就會特別燦爛!

他上的每一節課都會有許多女同學不請自來，他哪一次笑容燦爛過了?幫女生加分?又不是自己班上的學生，他要怎麼加分?現在還把他說成老不修?色老頭?

「哇!看樣子你們很可憐耶，都被那個老不修教授惡整嘛!看他鄉龜毛啊，分數打得那麼死，又不近人情，怪不得你都年紀好一把了還畢不了業，你下學期要不要考慮換修另外一個教授的課呀?」美麗好心地提醒著。

再怎麼說他年紀也不小了，再這樣給這個變態教授拖延下去那還得了!他的人生哪有什麼前途可言?

「我會考慮看看。」上官宇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他會考慮看看再用什麼方法來惡整這些死小子!

他會上學校的班版來純粹是因為想看看有沒有學生在課業方面有問題，他好在班版上回答，誰知道現在的學生自己成績考不好，反而都是教授的錯?時代真的變了。

現在還讓美麗以為這是他到了三十歲還在讀大學的原因?!

唉，不知道為什麼，這還讓他真的有點悶悶的。

他開始慶幸美麗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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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進教室來也五分鐘了，他只是靜靜地翻著點名本，一句話也沒說，連講台下的學生一眼都沒瞧。

而原本吵鬧的學生們也因為教授一反常態的沉默，整間教室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是教授吃錯藥了嗎?還是上星期的臨時小考考得太慘?!

這不會是平時斯文有禮的上官教授發狂前的寧靜吧?!

「現在麻煩來旁聽的同學先離開，今天的課程不接受旁聽。」上官宇等到班上全都安靜了下來，才緩緩開口。

這下又引起了班上一陣騷動。

要來旁聽的同學先離開，那等會兒班上上課的人不就小貓五、六隻了?

班上幾個男同學臉上浮現惋惜的表情。他們之所以會來上課，就是為了要看那些來旁聽的漂亮妹妹呀!現在漂亮妹妹走了，那不就沒有看頭了?

不知道現在打電話叫還在宿舍睡覺的同學趕來，還來不來得及?

「本班的同學請將手機放回包包里。」上官宇眼尖地看到已經有幾個男生拿起手機在撥電話了。

班上又是一陣嘩然。

哇!看來教授真的發火了，從開學到現在，也從沒見過哪一次他要求旁聽的同學離開的，現在連電話都不準打了。

直到不屬於這堂課的學生都離開了教室，上官宇才拿起講台上的原文書開始準備上課。

在黑板上寫了幾個程式之後，上官宇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個身對台下幾個學生說：

「對了，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們。」

上官宇面無表情地望了台不同學一眼，而後轉回身繼續寫他的版書，讓學生們害怕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不要以為教授都不上班版看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