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然而,林研臻根本不在意應鑫威有多少情婦,因為她知道,聰明的男人不會娶這種出賣靈肉的女人,就像她媽媽說的,那種搶人家男人的女人是騷貨、狐狸精,男人只愛她們的肉體,根本一文不值。

「若若,我不在乎他有情婦,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求求你幫我。」她愛慘了應鑫威,情白的身子也給了他。不能讓他回心轉意,她痛苦萬分。

現在她己經一無所有了,如果再失去應鑫威,她的世界只會崩潰,四分五裂。

「幫你回到應鑫威身邊?」藍可若簡直難以相信,這根本是八點檔連續劇灑狗血的情節,竟然讓她在真實生活中碰上。

別說她不肯,就算她還喜歡應鑫威,也沒本事接近他,何況如今她己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更不想把好友推入火坑。

「研贖,不是我不幫你,是應鑫威那傢伙根本配不上你。」

「為什麼?」林研臻驚問,心中一陣猜忌,「難道你還喜歡著他?」

「絕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他,你可以放一百個心。」藍可若唇角一撇,覺得曾喜歡過應鑫威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失敗處。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林研臻不解的問。

「不是我不幫你,應鑫威是想從你身上獲得好處才跟你交往,你難道看不出來?所以你家一出事,他就立刻跟你提分手啊。」藍可若也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白,可是又不能見她被愛沖昏頭,繼續做傻事。

「事實才不是你說的這樣!」林研臻面紅耳赤的爭辯,直指她嫉妒心作祟,「藍可若,我從不知道你心眼這麼小,你對應鑫威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一直懷限在心。」

這樣的指控實在莫名其妙,可是藍可若聽了后反而為她擔憂。

「如果我告訴你,我痛恨應鑫威,你相信嗎?」

「為什麼?」

藍可若本來不打算說出她和應鑫威之間的過節,可是看林研臻繼續執迷不悟,不由得心急如焚,便把應鑫威對她下藥的事一玉一十地說出來。

「我說的句句屬實。」她看著好友失去血色的臉,有些不舍,「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他就是這樣的人,要不是……」

林研臻忽然捂住耳朵尖叫,「你不要再說了!除非他親口承認,不然我不相信!」

藍可若張口結舌,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歇斯底里。

林研臻猛地站起來,眼裡閃爍著怒意,「我今天來找你是錯的,你不但不幫我,還一直抹黑鑫威。」

抹黑?!藍可若氣得快吐血。

她們兩人從高中時就是好友,難道研臻還不了解她的為人,以為她會搬弄是非、歪曲事實嗎?

藍可若抱著肚子直跺腳,「我才大錯特錯,我為什麼要雞婆的告訴你這些,我根本不需要管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林研臻的嘴角猙獰的扭曲,「說不定你編派這些謊話,是為了掩飾你懷孕的真相。」

藍可若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這樣刻薄、尖酸的話,出自一個乖巧溫婉的女孩口中。曾幾何時,林研臻變了,變得好陌生。

「我走了,我以後不會再為了鑫威來找你。」林研臻冷冷的說,不等藍可若回神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將轉按語音信箱,嘟聲后開始計費,如下留言請掛斷……」

藍可若掛斷手機。她連打了好幾通電話,林研臻就是不肯接聽,讓她深感挫敗。

「她還是不接你的電話?」坐在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應靖宸忽然問道。

藍可若悶悶不樂地看他一眼,口吻有些賭氣的意味,「別以為我會放棄,反正我時間多,纏到她投降為止。」

前一陣子,她和林研臻為了應鑫威發生嚴重的口角,林研臻不相信她對應鑫威的指控就算了,反倒譏諷她說謊,暗指她行為不檢點這讓她既生氣又難過,決定從今以後不管林研臻的死活。

可是,畢竟兩人過去情同姐妹,真要狠下心放棄多年的友誼,藍可若又心軟的做不到。

所以,她一直試圖聯絡林研臻,希望能將她勸回頭,不要愈陷愈深,可是林研臻不僅不接她的電話,甚至她挺著大肚子跑到林家去,林研臻也將大門深鎖,避不見面。

應靖宸一聽,不由得失笑,「好了,別為她的事氣壞自己,別忘了,你是孕婦,要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

藍可若忍不住翻白眼,咕噥著說:「教我別處亂跑,可是我說我不想參加今晚的飯局,你幹嘛一定要勉強我?」

她當然明白他的關心,只是,當肚子愈來愈大,她也愈來愈不愛公開露面,覺得自己笨重得像頭大象,大家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不想去,可是uncle不同,我希望你能見他一面。」應靖宸認真的說。

聽他的口氣,似乎這個人非比尋常,藍可若不由得好奇的問:「這位uncle是什麼人?對你很重要嗎?」

應靖宸提起這位長輩,神色充滿敬仰,「我在美國留學期間,他對我和尹揚十分照顧,我們幾個剛成立宇達時,他也幫了很大的忙。」

他口中的uncle,是個知名跨國企業的總栽,也是一個移民到美國的台灣人。

兩人會認識,是應靖宸在美國時,剛好在他旗下的公司實習。

同樣來自台灣,再加上應靖宸表現突出,uncle不止有提攜之意,也對應靖宸相當照顧,即使後來應靖宸選擇回台灣發展,彼此之間的情誼也設有因此中斷。

藍可若一聽對方是來自美國,馬上想到一件事,「莫非他是你這回去美國的原因?」

應靖宸不否認,「對,他是我到國外為公司找的金主,他昨天來台就是為了投資計劃。」

之所以找上uncle,除了他實力雄厚,資金充裕,更重要的是他的為人值得信任。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兩方人馬想要談合作,各取所需是先決條件,但是維繫彼此之間的基礎卻是「信任」兩個字。

今晚約uncle見面,還有一個理由,他想讓uncle見見他未來的妻子。

「那他幾歲?是哪裡人?第一次來台灣嗎?」藍可若對這位長輩感到很有興趣,問個不停,「哎呀,我這一口萊英文不知能不能和他溝通?還有……」

應靖宸連忙制止她的問題,「你見到他后不就知道了?」

藍可若不悅的瞪他一眼,「不說就算了,到時丟你的臉我可不管。」

「沒關係,你丟臉我還是很愛你。」應靖宸藏住笑意道。

藍可若聽了心裡甜蜜蜜,也就饒了他一次,不再和他拌嘴。

過了片刻,他們來到餐廳,由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們來到定好的座位。

「uncle。」應靖宸對桌前一名身材碩長的中年男子喊道。

「阿宸。」中年男子一見到他,露出滿臉笑意。

男子的年紀看來還不到五十歲,身材碩長偏瘦,有著斯文溫雅的外表,一雙溫和的眼睛帶著一絲憂鬱,不過很快的被不失親切的笑意沖淡。

「uncle等很久了嗎?」應靖宸牽著藍可若的手上前。

「沒有,我也是剛到。」喬沂倫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藍可若,「這位小姐是……」

當他的視線落在藍可若的臉上,驀地神色一凜。

藍可若沒有發現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挪步上前,有禮地開口:「uncle,你好。」

「uncle,她是我跟你提過的藍可若。」應靖宸扶著她的腰,正式介紹兩人認識。

喬沂倫發現藍可若雖然穿著一款不收腰的淡紫色連身裙,可是仍掩不住身懷六甲的事實。

「你好,藍小姐。」他露出親切的微笑。

這是一間以江浙萊聞名的中式爺廳,入座之後,由作東的應靖宸負責點萊。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萊。」喬沂倫對應靖宸的用心相當感動。

「我當然記得,以前每次uncle想吃中國萊,都不忘找我們幾個拮据的窮留學生一起打牙祭。」應靖宸回憶著過往,不但極為懷念,更對他充滿感激。

「uncle可以比較看看,台北和紐約的中式爺廳有什麼不同。」

藍可若一邊享用精緻的珍餞,一邊聆聽他們熱絡的交談,偶爾適時搭話。

感覺上,應靖宸對uncle還比對父親應萬城親熱許多,不過一想起應萬城的脾氣,她可以理解應靖宸為什麼會比較親近uncl。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日理萬機、錙銖必較的大老闆,反倒像個氣質出眾、學問淵傅的學者。

「若若,你怎麼獃獃的,uncle問你問題,你怎不回答?」應靖宸在她耳邊輕喚。

藍可若一回神,見喬沂倫溫和的黑眸啥笑看著她,不由得臉上一紅,吶吶的問:「對不起,請問uncle說了什麼?」

應靖宸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uncle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藍可若鼓起兩頰,沒好氣地道:「這應該問你才對吧?又設人向我求婚,我怎麼嫁?」

應靖宸被他粉臉含嗔的模樣逗得忍俊不住,「快了,很快就會有婚禮,我沒想到你也很急。」

他是怕父親會成為反對他和藍可若婚事的阻礙,所以一直延宕兩人的婚事,他想利用為公司引進資金的機會,讓父親不得不答應他和藍可若結婚。

藍可若當然焦急,帶球走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當然可以慢慢來,可是怕他藉機奚落她,她打死都不承認這一點。

「我哪有急過,就算你不娶我,我也可以去嫁別人。」

應靖宸好整以暇,壓根不泊她的威脅,「嘿嘿……傻若若,你要是敢嫁別人,你看我會不會把你捉來打屁股。」

「應靖若,你敢?不要命了!」

小倆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場面不見火藥味,反倒膩不住濃情蜜意,一旁的喬沂倫不禁啞然失笑。

「都是你,什麼事都要跟我吵,害我在uncle面前丟臉。」藍可若吵到一半,見喬沂倫含笑不語的盯著他們倆,不禁感到不好意思。

「你放心,uncle才不會笑我們,他知道我們是增加生活情趣,愈吵感情愈好。」應靖宸不像她臉皮薄,一點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藍可若惱火的瞪應靖宸一眼,喬沂倫見狀,微笑著出聲緩頰。

「藍小姐,你不必難為情,阿宸說得對,我看得出你們感情很融洽。」

藍可若聞言,雖有些害羞,但也發現喬沂倫極好相處,充滿長者的風範,不知不覺中和他親近起來。

「uncle,不知你來台灣要待多久?auntie有隨同你一起來台灣嗎?」

她只是隨口找個話題,並無打探隱私的意思,孰料喬沂倫的笑意忽然僵在臉上。

「咳咳!」應靖宸假裝乾咳兩聲,附在她耳際小聲地道:「uncle兩年前己經離婚了。」

藍可若雙頰浮起困窘的紅暈,吶吶的道歉,「對不起,uncle,我不是有意的……」

喬沂倫己恢復正常的神色,笑了笑,「不怪你,我和前妻離婚不是什麼秘密。我們是因為商場利益而結合,早己貌合神離多年,對我們來說,離婚可以讓我們彼此脫離苦海,不必再互相折磨。」

藍可若嚼了嚼,相當好奇是什麼樣的婚姻必須用「苦海」來形容?

「uncle,不瞞你說,知道對方終於答應離婚,我和尹揚都替你感到開心。」應靖宸十分了解他在婚姻中所受的罪。

喬沂倫的前妻是個千金大小姐,不僅任性嬌恣,揮霍無度,而且毫不尊重丈夫,經常以不堪入耳的言語羞辱他。

所幸,兩人將近二十年的婚姻里並無生下一男半女,不過,這也是事業有成的喬沂倫心中唯一的遺憾,無法有兒有女享受天倫之樂。

「不提這些。」喬沂倫不願再回首這段婚姻。

他定定地看著藍可若,視線掠過她圓潤甜美的臉及娟秀細緻的玉官,神情里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悒鬱。

他用心中的筆,一筆一畫的描繪藍可若的眉眼,畫出在他心頭永不抹滅的一張俏顏。

「我年輕時未出國前,曾與一個女孩談過一段戀愛。她是那麼的美好、純真,本以為我們會水遠在一起,但是有一天,我們因為一點小誤會而分手了。」

「之後,我被家人騙到國外去,待我感覺不對勁時,家人己嚴密限制我的行動長達半年,直到有一天,台灣認識的朋友帶來一個消息,我愛的那個女孩,在我離開不久就結婚了。」

當時,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是家人極力阻止,喬沂倫才沒有衝動的飛回台灣質問對方,後來沒多久,他在萬念俱灰下接受父母替他定下的一門親事。

結婚之後,他便懊晦不己,出身豪門的妻子無論是個性或價值觀均跟他格格不入,他們的婚姻果然不久后就出現問題。

「uncle,你還惦記著那個女孩?」藍可若問道。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不知為何,藍可若聽了心清十分沉重,「那你後來有和她聯絡嗎?」

「沒有。我不想為對方帶來任何困擾。」喬沂倫看著她,忽然勾起唇溫柔的一笑,「其實,我相信她一定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丈夫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藍可若垂下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能看開一切是最好了。

反倒是應靖宸臉上掠過一絲不解,印象中,喬沂倫一向不提自己的感情。

「藍小姐,你怎麼不吃了?」喬沂倫見她放下了筷子,關心的問道。

收回沉浸在他那段往事中的思緒,藍可若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猛一抬眼,看見他清澈溫暖的雙艱望著她,心中一動,依稀有股不知打哪兒來的熟悉感。

這雙溫潤如玉的眼睛,她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仔細端詳他溫文的面貌,她驀地厄起母親曾拿出一張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泛黃照片。

他和照片上男人英俊的臉孔幾乎重疊。

除了歲月刻劃的痕迹,那垂在額前的發、俊秀的眉眼及淡淡的笑容,二十多年來不曾有一絲改變。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為什麼她一直沒有認出他來?

萬萬設想到,一個應該己經去世多年的人,此刻竟出現在她面前。

來不及細想原因,她只想知道眼前的uncle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uncle,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大名是……」藍可著緊盯著他,聲音不自覺的充滿緊張。

喬沂倫帶著譴責的日光看應靖宸一眼,隨之怡然一笑,「阿宸沒有告訴你嗚?我姓喬,叫喬沂倫。」

藍可若呼吸一室,神情激動的問:「你早就猜出我媽媽是誰,對不對?」

她懂了,為什麼他要對僅有一面之緣的她說出那段抱憾終生的戀情,答案己呼之欲出。

應靖宸看得一頭霧水,「若若,你為什麼這麼問?」

藍可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眸光仍停留在喬沂倫臉上。

「她曾跟你提過我嗎?」喬沂倫欣慰的一笑,喃喃地說:「我以為,這些年她早己忘記我了……」

「不,她從沒忘記過你,但是,她以為你死了。」

「怎麼會……」喬沂倫愕然。

「若若,你們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完全在狀況外的應靖宸不悅的問道。

藍可若目不轉睛的看著喬沂倫,嘴角微揚,「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媽媽跟我說過,我的親生父親叫作……喬沂倫。」

矗立在台北繁華街頭的五星級飯店,可以容納兩、三百人的宴會廳里,正舉行一場隆重的慶祝酒會,在應邀出席的工商界人士及前來採訪的媒體記者面前,全球玉百大企業之一的BHP集團與國內橡膠業龍頭世茂集團結盟,共同發表聲明,未來將聯手進軍科技業。

藍可若以BHP集團總栽喬沂倫之女的身份出席宴會,在精心打扮下,她高雅的盤起髮絲,露出半截粉頸,戴上名家設計的粉色珍珠項鏈,再加上一襲桃紅色半掩酥胸修飾身材的禮服,不僅襯托出她的珠圓玉潤,更讓她顯得雍容華貴,艷光照人。

「若若,原來你在這裡,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忙著周旋於賓客間的應靖宸終於找到空檔,來到藍可若身邊。

藍可若對他說話誇大很不以為然,「才怪,我這麼胖,你大老遠就看到我了。」

就算是鐵一般的事實,應靖宸也矢口否認,伸出長臂環住她的腰。「我講真的,你今天穿的禮服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胖。」胖不胖都無所謂,在他眼中,她是會場中最美、最耀眼的女人。

「真的?」藍可若滿眼笑意。自懷孕后,肚皮就好像氣球不斷月栽長,身形嚴重的走樣,她最怕被人笑又肥又腫。

「當然是真的。」應靖宸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你親親老公說的話,絕無半分虛假。」

藍可若笑眯眯的點頭,想想又有些不對,連忙搖頭,「等等,你現在還不是我老公。」

「唉!你說對了.」應靖宸忽然垂頭喪氣,口氣十分幽怨,「因為有人不想嫁給我。」

藍可若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了,「才不是呢,我當然想嫁給你,可是不能趕在今天,今天這樣盛大的場合不是屬於我的。」

就在剛才,喬沂倫為兩個集團進行合作的事致詞之後,突然在所有賓客面前宣布他和姚竿珊的婚事。

看著父母臉上洋溢的歡喜及彼此眼中的愛意,藍可若希望今天眾人目光的焦點集中在他們身上。

想到不久前,當她得知喬沂倫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心中極為震撼。

可是,這比不上乍然知道喬沂倫還活在世上的姚竿珊。

一開始,姚竿珊相當不能諒解他,因為他不僅二十多年來不聞不問,當年甚至是不告而別。

經過喬沂倫的解釋,才知道是他們的命運被人捉弄。

當年,他的家人為了拆散兩人,不惜使計,以讓他和女友兩人到國外一起念書為餌,騙他先到國外去找學校,後來,當他發現是騙局時為時己晚,家人不僅拿走他的護照及錢,還將他監禁。

「我寫信給你,收到的回信卻說你己經車禍身亡。」姚竿珊淚光閃閃。當時,她的世界好像聽間毀滅了。

「我父母把你寄給我的信拿走。不但騙你我己死去,同時他們還告訴我,你己經嫁人。」喬沂倫想起父母的所作所為,非常不能諒解。

「我沒有。」這些年來,姚竿珊的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可是因為始終忘不了他,至今仍形單影隻。

「我知道。」喬沂倫牽起她的手,深清款款,「竿珊,我對不起你,我至今仍愛著你,你願意讓我彌補,照顧你一輩子嗎?」

姚節珊撲簌簌的淌下淚水,欣喜的頷首。

見到父母不僅誤會冰釋,而且在分開二十多年之後,接下來還能長相廝守,藍可若感動至極,哭得一塌糊塗,搞得應靖宸手忙腳亂,來不及擦拭她沛如雨的淚水。

應靖宸心中的欣喜不下於她,萬萬想不到他一向敬愛有加的長輩竟是他未來的岳父。人生真的說不準,才揭穿藍可若身世不久,又因緣巧合的找到她的親生父親。

「那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宣布我們的喜訊?」本來應靖宸是怕父親反對他們結婚,現在既然沒了這層顧慮,也難怪他急得不得了。

「你怕什麼?你以為我帶著球跑得掉嗎?」藍可若挺起圓滾滾的肚子。

「是不怕,可是,在你蓋上我的印記之前,我還真不安心。」應靖宸打量著她的身形,思索著道。

藍可若氣呼呼的鼓起臉頰,看起來更是圓潤可愛,「什麼印記引你還真當我是母豬啊?」

「如果你是母豬,我就是公豬……」

「你才是豬一一」

兩人甜蜜的拌嘴,不怕引人注日,渾然不知身後一道如毒蛇般陰鶩的目光如影隨形,緊緊的纏著他們。

當藍可若從洗手間出來時,忽然接到林研臻的電話。

「什麼,你在這間飯店定了房間?」

「是的,我在八。六號房,你快一點來。」

「有什麼緊急的事嗎?」藍可若是很想見她,可是酒會還設有結束,「不然這樣,等酒會結束我立刻去找你,好不好?」

「不行。」林研臻顯得很著急,「不然你到三樓的咖啡廳來,我等你。」

不給藍可若拒絕的機會,她說完后立刻掛斷電話。

藍可若怕錯過了今天,林研臻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找她,只好依言前往飯店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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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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