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龍虎鬥

清晨，林明醒的很早。

趁大家都還沒起，他把房前屋后的菜地、桑樹、竹林用空間水澆了一遍，又到村路對面的菜地，繼續幹活。

昨天就問清楚了這片菜地的界限，南到小河，北到一條橫向的村路，東邊到向陽的山崗，西邊是緊挨著大姨家的村路。

這裡的蟲子也不少，早晨都挺活躍。林明心念一動，把玉佩里的小雞放了出來，命令它們捉蟲。這些小傢伙生來就待在玉佩空間，從來沒見過朝露晨曦，歡騰的不得了。

吩咐它們不許糟蹋蔬菜，不許跑遠了，等下要集合。林明自回屋，去取數碼相機。這裡的景色很不錯，遠處太陽冉冉升起，小河上薄霧逐漸散去，蘆葦中有水鴨子游出，鳥兒在林梢歡唱。

拿來相機，從小石橋上拍攝全景正好。林明給菜地拍攝了幾張特寫，還有小雞爭著吃蟲的景象，這些都可以當綠色蔬菜的廣告了。

看著這群小雞，林明打算給大姨留下一部分，家裡那幾隻母雞照顧不過來這麼多菜地。而且這些小雞又聽話又不亂啄菜葉，將來生的蛋也是綠色雞蛋。大不了自己再去鎮上買些本雞蛋來孵好了。

早晨放雞完畢，這些小傢伙們吃的一個個嗉子都歪了，還戀戀不捨，不肯回歸玉佩空間，林明微微一笑，手指彈彈玉佩，饕餮在裡面無奈的呼嘯幾聲，小雞們呼啦都回來了。

「這就是雛鳥效應！」林明得意洋洋打個響指，把饕餮氣的夠戧。

炊煙冉冉升起，家家戶戶都開始做早飯了，村莊從沉睡中醒來。不時有早起的農人蹬著賣菜的三輪車從村路上經過。

回到堂屋，姨父也已經吃好了早飯，騎著摩托車準備出去做工了。姨父有點好面子，據說這輛摩托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是他到處做木工的主要代步工具。和林明打了個招呼，姨父就出了。

大姨看見林明起來了，趕緊給林明下麵條。家裡是誰起來就做誰的飯，因為每個人都有工作，不是聚齊了才開飯的。林明邊吃飯邊跟大姨講，等下要去鎮上買點東西。

飯後，林明回二樓拿車鑰匙，無意低頭往下一看，小七好象在撥弄什麼東西，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嗨，你在幹什麼呢？」林明探出半個身子來，一望不得了，好象是條蛇！他趕緊跑下樓，怕小七被蛇咬。

貓和蛇真是天生的死對頭。小七按住的，是條指頭粗筷子長的菜花蛇，林明這才放下心來。只見蛇頭昂起，噝噝作響；小貓毫無懼色，輾轉騰挪，掄著爪子拍撥按揉，倒象是得了好玩的玩具。

小蛇捲住貓腿，狠狠張口一咬，林明都能看見那粉嫩的小口腔，心懸在嗓子眼兒。可惜貓腿太粗，蛇口還小，怎麼也咬不住，只咬了一嘴毛。

小七怒，貓爪全伸，左右開弓；小蛇很快吃了虧，身上被抓出不少小洞，轉眼間奄奄一息。大姨剛割完羊草回來，見狀忙上前把貓趕走，阿婆也出來念阿彌陀佛。

小七兀自不肯罷休，最後是林明用魚片把它誘走，大姨才得以用桑樹枝挑起小蛇，放到河邊草叢裡。

林明很奇怪大姨為什麼要救蛇，蛇不都是壞的嗎？大姨和阿婆解釋說，蛇是家神，不能得罪。而且菜花蛇無毒，還捉老鼠，是好蛇。估計這條是游過場院時被小七現的，不知道還活不活的成。

林明等大家各自散去，重新到河邊，找到那條遍體鱗傷的小蛇，放在空間里用水療傷，托饕餮照看。

院子里小七吃完魚片，繼續在林明的車旁東張西望，那神情顯然是在問：「剛才那條蛇呢？」林明看了不禁失笑，敲敲貓頭，小七抬頭「喵！」了一聲，納悶兒蛇怎麼不見了。

林明順著小路走到隔壁爺爺家，買了近百個鴨蛋，老爺爺很高興，不用跑市場一趟了。約好了以後要鴨蛋提前打招呼，只要放的住，都給留著。林明端著柳條編織的大籃子回家，跟大姨說了一聲，先放堂屋八仙桌上，等下回來腌制。

林明趕走圍在車邊的貓狗，倒車，準備出門。他先去了鎮上的農貿市場，買了不少本雞蛋，這邊比杭州要便宜，受精卵也多，大部分是農家自產自銷的。還買了些鵝蛋，一併交給饕餮孵化。

然後他在市場外圍賣沙鍋瓦罐的門店，買了幾個大罈子，這足夠腌鴨蛋用了。挑選罈子的關鍵是要注意罈子的封閉性能，只有不漏氣的罈子才能做出好鹹蛋來。一是照，舉起罈子，對光照，從壇口往裡看有無亮眼，有亮眼表示罈子會漏氣；二是聽，耳朵貼著壇口聽，就像平時檢查保溫瓶一樣，「嗡嗡嗡」聲越響越好；也可以用手敲一敲，聲音清、亮、脆的是好罈子。實在不行了還有第三招，點燃一兩張紙，丟進壇內，立即扣上壇蓋，看看有沒有煙冒出來。

林明還順帶買了個大沙鍋，可以回去燉雞或排骨，可惜這家沒有土陶汽鍋，看來要到網上去買了。

最後他跑了一趟位於城郊結合部的種子公司，買了娃娃菜、白菜、幾種青菜、雪裡蕻、捲心菜、冬瓜、土豆、瓠子、玉米等種子，那兒甚至還有棉花種子出售，而且是經過拌種包上肥料的。

聽說春天這裡還有蠶種賣，一般一戶人家養一張就夠了。一張紙上密密麻麻全是蠶種，長大了能佔好多架子，家裡有專門的蠶室。到時候再說吧！

回到村落附近，林明把玉佩里的小雞倒騰到買來的紙箱里，選了1o只健壯的小雞，其中3隻是小公雞。大姨家自養的還有4隻小母雞，照顧這些菜園應該夠了吧。

回家后，林明把小雞交給大姨，她驚喜不已。林明特別吩咐大姨，這些小雞不用喂糧食，讓它們自去吃蟲，保證不禍害蔬菜。蔬菜上也不要打農藥（以前就沒打，因為農藥貴），如果有多餘的菜葉，切碎了餵雞就可以，也可以餵羊。平常多用井水澆地，井水比河水乾淨，也可以混合著澆。井旁邊有個石槽，人每次打完水順手倒進去一些，小雞自然會去喝水。

大姨很高興，說小雞晚上可以睡羊圈，那屋子寬敞，牆角有大堆的稻草還有養蠶的木架子，那四隻母雞也住在那裡。

午飯後，林明向大姨要了個大盆，從空間取了土出來，開始腌制鴨蛋。這批鴨蛋大約有9o個，自己吃吃就差不多了。他只留了一兩個罈子在外面，其他的都扔在空間里。天氣熱，還是早點腌制的好。忙完一看已經三點多了，他收拾完就上去午睡了，一直睡到吃晚飯。

晚飯後，外面一片漆黑，林明打著手電筒想溜達一下，現滿地都是小蛤蟆！緩緩爬動著，橫掃整個菜園。小七和阿黃興奮的撥弄蛤蟆，蛤蟆跳呀跳，小七追呀追。大姨端碗出來看，說最近蛤蟆特別多，每天晚上都很熱鬧，叫個不停。林明估計是蛤蟆的繁殖期。不過這樣也好，蛤蟆大軍一過，菜園的蟲子就完全不足為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