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弦喬躺在床上快一個小時了，雙眼仍然張著，沒辦法讓自己入睡。
他稍稍側過頭，望向身後抱住自己的歐相宇，臉上微微泛出紅暈。
他不知道歐相宇幹嘛要這樣抱著他睡，但是被抱著睡的感覺不差，記憶中，媽媽沒有抱他、哄他睡覺過，而歐相宇卻願意這樣陪著他。
趙弦喬輕輕將環住他的手拉開，他睡不著，一直這樣躺著好無聊。
才往前移動不到五公分，趙弦喬又讓歐相宇樓回懷裡，遠讓他吃驚的轉頭看向歐相宇，他以為他睡著了！
「你要幹嘛？」歐相宇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差一點笑出來。
他知道趙弦喬沒有睡，他只是想知道他能躺多久，這或許是強迫他睡覺的自已有問題吧。
他知道自己自私，他想體會抱著趙弦喬睡的感覺，所以才想強迫他跟著自已的作息一起睡覺。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好主意，因為趙弦喬睡不著，而見他這樣強迫他讓他感到為難，他卻都沒有抱怨，只想盡量配合自己。
「我睡不著，」趙弦喬像個作錯事的孩子般畏縮，他怕歐相宇會生他的氣。
「我知道，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他只想到自己，沒有考慮趙弦喬的感受。
「你沒有強迫我，是我忘記該怎麼睡覺。」趙弦喬慌忙翻身面向歐相宇。
他一點都沒有被強迫的感覺，況且歐相宇只是希望他能試試看，並沒有命令他睡覺啊！
「弦喬，你怕我嗎？」他很懷疑，趙弦喬都不覺得他很自私嗎？
歐相宇抬手摸著他細緻的臉龐，他不確定向己接下來的行為會不會把他嚇跑？
「應該害怕的人是你吧？」他是鬼，歐相宇是人，一般來說該害怕的都是人才對吧？
「是嗎？」歐相宇微微一笑，那他們就來看看誰該害怕！
歐相宇將唇湊近，輕輕吻七趙弦喬的唇瓣緩緩廝磨著，如果趙弦喬能接受，他想要更多。
「宇哥……」他張大眼望著歐相宇貼近的臉孔，這是他第二次吻自已。
歐相宇吻他而他有感覺算正常嗎？
鬼也跟人一樣會有感覺？
「不願意嗎？」
歐相宇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望進趙弦喬帶著困惑的眼眸。
可能還不是時候吧！他們認識還不到半年，他沒給趙弦喬是夠的適應時間就想要他，他的確是急了點。
趙弦喬的回答則是主動獻上雙唇。
他願意的，只是他不如道這種感覺算不算正常，但是他是很喜歡歐相宇吻他的感覺。
歐相宇的吻讓他覺得溫暖、幸福，讓他覺得被喜愛。
「弦喬……」歐相宇很意外，不過趙弦喬願意讓他親吻，那他是不是也會同意讓自己更進一步？
「我做得不對嗎？」趙弦而不確定該怎麼做，沒有人教過他這種事，他只能學歐相宇貼著他的唇。
「不是不對，只是我想要更多。」歐相宇輕笑一聲，也許他只是好奇。
「舌吻嗎？」
「你知道？」如果趙弦喬有過經驗，怎麼給他的感覺會這麼生澀？
「我有看過。」趙弦喬臉紅的說，他曾經不小心看到過。
他不是故意要偷看，他只是在休息時間爬到樹上去乘涼，誰知道他們會那麼剛好選在有他的那棵樹下就吻起來，那他就順便著一下啰。
「我想要的比那個還多。」他是不知道趙弦喬看到些什麼，但應該不可能看到他想做的那種程度。
「還有嗎？」趙弦喬一臉不解，他以為舌吻已經是接吻的最後階段，至少他聽說的是這樣。
「我還想吻其他地力。」
「嘎？」趙弦喬一臉驚疑，什麼其他地方？
「摸得到的都想吻。」
「什麼！」趙弦喬整張臉漲得通紅，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聽起來很曖味耶！
「可以嗎？」他想要的可不是摸一摸、吻一吻而已，他想做到最後。
趙弦喬紅著臉，無措的望著歐相宇，他的腦子亂成一團什麼也理不清。
他想做什麼，可他是鬼耶，不管想做什麼都很奇怪吧？
「你現在怕我了嗎？」歐相宇忍不住輕嘆口氣，果然還不是時候！
趙弦喬眨了眨眼，仍是一臉茫然。
趙弦喬還太單純，他不認為他有過經驗，雖說他今年十八歲，但是他死的時候是幾歲？
他能期望一個遠吻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的人有過性經驗嗎？
「你真的完全不懂耶！」歐相宇感到無奈，從頭教起是會很有成就感，但相對的也比較費時。
「我……」他的確不懂得歐相宇在說什麼，可是他該問嗎？
「弦喬，我不會親一親、摸一摸就算了，我想要你，全部的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我是男生……」趙弦喬有些訝異，卻不排斥。
可是他現在不是人，他甚至無法定義自己現在算什麼。歐相宇是能摸到他，可是地的身體躺在醫院裡，現在的他應該不是個實體吧？
「我知道你是男生，也知道你是鬼。我摸你的時候你感覺得到，而我也一樣，這就是其實，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歐相宇有些無力，他一直都很清楚趙弦喬不是人，他也說過很多次他不在乎。
雖然他不明白自已為何能碰觸到趙弦喬，他也不想深究這個問題；重點在於他是真實的感覺到，他認為自己碰觸的絕對是個實體，不是幻影，更不可能是幻覺。
「宇哥……我喜歡你，我不會怕你。」趙弦喬再次將唇瓣送上。如果這是上天給他最他一次的幸福機會，他衷心的感謝！
歐相宇攫住他的唇瓣，一改先前的溫柔，直接將舌葉探入他只中，深深地探索著。
這觸感非常真實，就算真是鬼迷心竅他也認了，他很願意一輩子被這美麗的鬼魂迷惑住。
趙弦喬很配合的任由歐相宇恣意親吻，他真的能感覺到，而且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從來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對這個體驗感到很新奇也很美好，他特別喜歡兩人舌頭相觸的親密。
「唔……」舒服的感覺讓趙弦喬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並且試著追逐歐相宇的舌葉。
兩人忘我的沉溺在這深深的密吻中，緊緊相貼的唇瓣、彼此熱烈交纏的舌葉，都令趙弦喬的神智迷離起來。
等到他回過神，這才發現歐相宇一邊摸他一邊吻著他的脖子。
「宇哥……」這一年多來，歐相宇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不再是一抹遊盪的鬼魂。
他確實感覺到自己被碰觸，撫摸他的雙手是那麼溫柔又帶著熱力，讓他有了擁有有另一副軀體的錯覺。
＊＊＊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歐相宇輕經含吮著趙弦喬的耳垂，軟嫩的膚觸讓他忘了趙弦喬是個鬼魂。
一手撫上趙弦喬平坦的胸膛，指尖不經意劃過胸上紅蕊時察覺到趙弦喬微微顫抖，他相信自己擁抱的是個真實的軀體！
「我不怕……感覺好好……」他不知道歐相宇是怎麼做的，但是他很喜歡。
「是嗎？」趙弦喬恐怕不知道他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會有什麼後果，這叫是一種明顯的邀請呢！
他的大掌輕輕覆上紅蕊，繞著圈摩擦，，由輕而重、由緩而急的揉著，他滿意的發現青澀的身軀開始有了反應。
「嗯……」趙弦喬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異樣的快感竄起，身體逐漸敏感。
歐相宇的吻沿著趙弦喬纖細的頸項下滑至胸前，經騎著挺起的紅蕊，饑渴的吸吮、輕咬著。
趙弦喬自喉間運出呻吟，快感逐漸累積，神智開始飄然。
歐相宇賣力的逗弄飽滿、綻放的紅蕊，一手滑向趙弦喬的下身撫弄著，企圖引更強烈的感受。
趙弦喬微張的唇間吐出甜膩的嬌吟，不斷堆高的快感讓他難以控制的扭動身渴望更舒服的感覺……
趙弦喬抬起雙臂，緊緊攀著歐相宇的頸項，熱切的回應他的吻。
所有的一切都迷濛起來，他唯一能清楚感覺到的只有歐相宇。在這種時刻覺得自已已成為歐相宇的一部份，讓他相信自己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迷茫的腦袋忽然閃過片刻空自，按著一股熱流湧入體內，感覺到歐相宇的動作也趨於平靜，他不自覺的更加緊抱著歐相宇。
「弦喬……你還好嗎？」歐相宇細細吻著他的唇角，他想應該不是只有自覺很好吧？
「很好……再這樣一下好嗎？」趙弦喬緊擁著歐相宇不願鬆手，他甚至不希望歐相宇撤出。
「你喜歡嗎？」歐相宇寵溺地笑著，他可不認為維持這種姿勢是好主意，他可能又會無法控制自己。
「很喜歡，以後還能做嗎？」趙弦喬酡紅著臉說實話，他真的感到很舒服。
「你不要都不行，事實上我現在想要再來一次。」歐相宇笑出聲，不是只有趙弦喬喜歡而已，他自己可能會先上癮。
趙弦喬積極主動的將唇送上，只要是歐相宇，他想怎樣都行！
＊＊＊
趙弦喬滿是的跪趴在床邊，靜靜望著歐相宇熟睡的臉。
他看著看著臉就紅了起來，回想起昨夜，他覺得自己好不如羞！
他都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那種煽情的聲音，還控制不住的一直喊叫，現在想起來真的好丟臉喔！
他從來沒做過這種車，他一直很忙碌，沒有太多私人時間，而且他的形象純真又未成年，經紀公司不會允許他有超尺度的演出。
況且純真無邪的天使男孩形象才是賣點，要轉型也還不是時候，如果他沒死可能會有機會轉型。
年紀大了，純真無邪的形象就不合適，若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轉型，但是他可以不死嗎？
如果告訴歐相宇實情，他能不能救他？
他曾經有機會可以復元，只要他爸媽肯簽手術同意害，可是他們不肯。要是一直這樣拖時間，他的手術難度會越來越高，成功的機率也會越低。
他知道歐相維在等他弟弟回來一起幫他做手術，那時他一直不知道歐相宇的名字，而且歐相宇對喬晶不感興趣，他沒有幫忙的意思。
那現在呢？他該不該說？要是歐相宇願意照顧他，他想活下來，可是他的機會有多大？
都拖一年多了，他還沒斷氣是算他運氣好吧，可好運是不可能持續永遠的。
像現在這樣跟歐相宇在一起很好，但他怕當他真的死掉以後，歐相宇再也看不到他時怎麼辦？
「宇哥，不要忘記我。」趙弦喬很輕、很輕的說著，即使他消失了，他仍然希望歐相宇能記得他。
輕輕掛起歐相宇的手貼在自己頰上，在歐相宇身邊讓他覺得白已被疼愛。
歐相宇一醒來，張開眼就見到趙弦喬姿態奇怪的趴在床邊，心裡有些不高興，他幹嘛不乖乖睡在他懷裡？
「弦喬。」歐相宇看著趙弦喬發獃的模樣，他不開心嗎？
「宇哥！你醒啦！我幫你做了早餐，快起來吃。」聽到歐相宇的叫喚，趙弦喬抬起頭開心的笑著。
「上來。」歐相宇沒有起床的意思。反而握住趙弦喬的手不放。
「嗯？」
「以後不準比我早起床。」他希望醒來的時候仍抱著趙弦喬，他知道他昨晚有學會睡覺了。
「可是我要幫你做早餐。」他以後要是不能比歐相宇早離床，那他會來不及吃早餐去上班的。
「先上來。」歐相宇不耐煩的催促著。
「宇哥，你還沒穿衣服耶！」趙弦喬才要爬上床，忽然猶豫的停在床沿，雙頰泛起紅暈。
昨晚他們做了三次，然後歐相宇就光溜溜的抱著他睡，一大早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能不吵醒歐相宇的從他懷裡爬出來。
「怕我把你當早餐吃啊？」昨晚趙弦喬可是很積極，怎麼天一亮就開始害羞了！
「我又不能吃。」趙弦喬紅著臉鑽進歐相宇懷中，貼近他。
他不介意的，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歐相宇想要，他都不會拒絕，他真的非常喜歡被他擁抱的感覺。
「我可是嘗得很盡興。」歐相宇滿是的抱住他，醒來的時候就該是這樣才對嘛！
「宇哥，跟女生做會不會比較舒服？」
「怎麼？昨晚不夠舒服還想找女生試試看嗎？」歐相宇有些不悅，趙弦喬這種好奇心讓他心裡泛酸。
「才不是！我覺得很舒服，我是怕你不舒服，才想也許你跟女生做會比較好。」除了歐相宇之外，他沒跟別人做過這種車，所以他沒辦法比較。
「別人怎樣我是不曉得，但是昨晚你讓我非常滿是，要是我還想抱你可以嗎？」原來趙弦喬是擔心他不喜歡。
「隨時都可以。」趙弦喬安心的貼靠在歐相宇胸前，他好怕歐相宇會覺得跟女生做比較好，這樣以後就不想跟他做了！
「那就現在來吧！」歐相宇翻身壓住趙弦喬，突然想著他應該能夠要求他一直待在目己身邊吧？
趙弦喬順從的仰起頭送上唇。只要歐相宇不嫌棄他是個鬼，又是個男的，他可以隨便歐相宇什麼時候要他。
「弦喬……」歐相宇只在趙弦喬唇上輕輕一吻，他是很想繼續，但是不行。
他答應要帶趙弦喬去動物園的，現在都十點多了，他起得太晚。昨晚興奮過度，一時失控沒有好好節制，現在又過度縱慾搞不好會嚇到他。
「嗯？」他不是說要做嗎？怎麼不繼續？
「我們要去動物園，繼續賴在床上就去不成了。」他還記得昨晚趙弦喬因為今天要去動物園而開心的唱著歌呢，他不想讓他失望。
「可以不去。」趙弦喬輕輕搖搖頭，他並不是一定要去，這對歐相宇而言應該是很無聊的行程吧。
「可是我想帶你去，出去玩算是我們的約會，晚上回來我們再繼續現在要做的事。」歐相宇非常喜歡趙弦喬的順服，他知道趙弦喬重視他。
「你說好就好。」趙弦喬唇邊漾出笑意，他的意思是說想跟他約會吧？
「那麼，好好給我一個早安吻，找們就該起床。」歐相宇笑著吻住趙弦喬，再這樣賴在床上，他們什麼都不必計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