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宿命冤家
似乎停了,四周是死一般寂靜。//
「公子……」有人在說話。
難道我又穿了?還是個男的?
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有一句話叫做相由心生,所以我想我的臉上現在一定很厭煩,因為我實在不想見到這個人。索性閉上眼睛,靜靜地想了想昏迷之前的事兒,然後睜開眼,慢慢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閣樓,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座樓的頂層,因為最上面是拱圓形,橫七豎八的橫樑,外加幾個小天窗。從天窗里射下幾道陽光,斜灑在木質地板上。
在閣樓的最中間,有一張條案,上面放著一張紅色綢布,綢布上面是一個精緻的木盒。
而我,則坐在這張條案的正前方,不,準確的說,是綁在一張椅子上,還好綁得不太緊,估計只是想限制我的行動,並不想讓我太難受。
「怎麼不說話?」對面的人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說什麼?說你是怎麼利用我的?怎麼害人的?」我面無表情地說,一開口便感覺聲音有些異樣。也知道昏迷了多久,怎麼喉嚨這麼干?
「這話……太冤枉我了!消息不是我放出去地。人也不是我請來地。我答應給你解藥也做到了。至於親自送你回去。是你自己不願意。包小姐怎麼反而怪起我來了?」趙牧頗感委屈道。
「你……」我真地很想揍人:「你利用花殤跟利用我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我答應過不會利用你。又沒有大答應過不利用花門主。再說。花門主她是自願地。」
他說這話地時候。就好像他所做地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毫不虧欠。我搖了搖頭。不想再跟這樣地人廢話。
趙牧揚了揚手。立即有人遞過來一杯茶。他接過茶。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後送到我面前。
我覺得十分好笑。乾脆閉上眼睛。懶得看他。腦子反覆思索著那句話:花殤是自願地。自願地?她和襄陽王達成了什麼協議?襄陽王與開封府勢不兩立。她這麼做不等於對付展昭嗎?那對她而言有什麼意義?
過了好半天,睜開眼,現那杯茶仍舉在我面前!這人真有夠無聊的。
「你不無聊嗎?有空幫你爹害人去,跟我耗個什麼勁兒?」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放下茶杯,讓左右的人退下。
「我不想聽什麼故事,你忙你的去吧,我謝謝你全家啦!」
「我沒有家。」他背對著我,自顧自的說。
我只得閉目養神,只要不看到他的樣子,那聲音還是可以入耳地。
「有個人他以為自己生來就是個乞丐,因為自他記事起,他就是個小乞丐,他努力地做一個乞丐,但是他每次乞討所得會被其他乞丐搶走,他只好去搶,和人搶,會被打,和狗搶,被狗咬,有一次,一條狗追著他不放,他以為自己要死了,這時候,一位和尚救了他。」
「從此,他變成了一個和尚,他很努力地練功,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師父都不喜歡他,所有最重最累的活兒都是屬於他的,因為他是個乞丐。其他的師兄也老是取笑他,拿他開心,因為他是個乞丐。」
「終於有一天,他打敗了大師兄,但是師父卻要把他趕下山,因為他打傷了大師兄,其實他是無心的,但是沒人相信他。」
就這樣,他在江湖上漂泊,象永遠不能靠岸
直到他遇上了一個人,這個人給他錦衣玉食,給他關心他,愛護他,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家的感覺,但是從此沒人敢欺負他,也沒人敢說他是乞丐,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你說,他該不該報答這個人?該不該幫他做事?」
我嘆了口氣,想不到他的過去還挺悲慘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悲慘地人多得是,難道你的人生悲慘了就要去害人,讓別人跟你一樣悲慘?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讓我同情你的所作所為?」我問道。
他轉過身來,很認真地看著我,說:「我不需要同情,我只是想問你,我該不該幫他做事?」
我搖了搖頭:「他對你好,是為了讓你幫他做事,那不是真正的好!」
「是嗎?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是嗎?那個救你的和尚呢?他對你有救命之恩,這還不算嗎?」
「他死了!早就死了!」他眼裡劃過一絲哀傷。
「那你的師父呢,他至少教了你一身武藝,沒有這身武藝,襄陽王他會對你這麼好嗎?你有利用價值嗎?」
「哼!」趙牧冷笑一聲:「他對我非打即罵,還把我趕出少林,在他心裡,我只是撿回來的乞丐而已!」
「可他們至少不計回報的教你武功,在你一無是處的時候,養了你十幾年,這還不夠嗎?你有過一絲回報嗎?」
他面色一滯,沒有說話。
忽然有個聲音自牆壁上傳來:「公子,他們來了!」
趙牧一聽,面露喜色,忙喚進來一個人,對他耳語了一陣,那人領命后急忙離去。
暈,這是什麼機關,對講機?不過外面的人可以將情況報告給這裡,這裡說地話外面似乎聽不見,否則趙牧也不會讓人傳話了。
不知是誰來了,難道是白玉堂他們?難道這裡是沖霄樓?
我急了,破口大罵:「趙牧,你這個變態,你居然利用我……」
趙牧回頭一笑,道:「上次我的確沒有利用你,但並不代表我下次也不利用你,你怎麼能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呢?」
「你……你就是個混蛋!」
他嬉皮笑臉的坐下:「剛才謝謝你聽我講故事,所謂禮尚往來,像包小姐這樣知書達理的人,是不是也應該講個故事給我聽聽?」
我靠,你那隻眼睛看出我知書達理了!
牆壁上又傳來聲音:「公子,他們闖過了第一層!」
趙牧低頭一笑,似乎毫不慌張,可是我卻緊張得要死。
「這裡是沖霄樓嗎?外面是不是白玉堂?」我急了,不得不開口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你真的不是這個世界地人?」
我一愣,他怎麼會知道?這個變態怎麼會知道的?
他抿嘴一笑:「你不回答,看來是了,那個老狐狸跟我們講地時候,我還不信呢!」
原來是黑妖狐,竟然是黑妖狐?他真的跟襄陽王是一夥兒地?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知道嗎?黑妖狐說我們這輩子是冤家,來世也會是一對冤家,而這兩個冤家的意義恰好相反,他說地對嗎?」趙牧含笑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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