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故人，故地和故事
應青山，坐落在賓化通往雷州的分叉道上，往年許多趕雷州集市的商隊都會接道於此，這條路比正經的走官道快上數日有餘。除了小心山上的蟲蛇外其實也沒有太多危險，久而久之，這也算的上是個路口，多了些擺攤之人，像是一些茶鋪，或者是賣香料用來驅趕蚊蟲的，算得上勉強能讓這一帶的人過活。
但是就幾個月，這應青山卻無端端的遭了天妒般，不知何時傳出山內有牛妖一說，還有模有樣的，這牛妖長的水缸一樣的腰，身材極為高大，披頭散著，張著血盆大口，左腦頂著一根牛角，燈籠大的眼睛盯著生人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俗話說，不怕有是非，就怕傳是非，這一說法，到了鄰村那些人的嘴裡就更不像話了，什麼妖怪都有了，以置於著原本還算熱鬧的應青路口，已經沒有多少人煙了。
「師哥，我查了下最近的一些記錄，這幾個地方是最有可能的！」永安走在古道上，手裡托著地圖，一邊描畫著，一邊說道。
常天接過地圖，隨意瞄了瞄，然後說道：「就這兩個地方吧！」
永安順著常天的手看向，一個地方最接近那些人開闢出來的道路，一個則離的最遠。為什麼要選這兩個？旁邊不是還標了很多可疑地方嘛！
常天眯了口手裡的酒瓶，「走吧！」
「恩！」永安追上常天離去的腳步。
路過的老頭在他們身後大喊道：「少年郎，山裡有妖怪啊！莫進去，很危險。。。」
應青山雖然常年有商隊走過，但是卻極少砍伐樹木，大多都是匆匆走過這條橫穿應青山的路完事，極少有在此留宿的。所以這應青山還是被綠林覆蓋，偶爾會有鳥聲從深處傳來。
「我們從最裡面開始查起！」常天一手驅開眼前的雜草，直徑往深處走去。
永安疑惑了一會，往前一段路就是最近的可以勘察的地方了。為何師兄非要從最裡面開始，按理來說那裡應該是最不可能的，雖然最早的妖怪一說是從那裡傳出的。「哦！」永安應道，或許師兄有他的道理吧。
走上很久的野路，常天二人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一座山洞立在應青山的山體上，洞口用雜草和樹枝做了掩飾。
「有妖氣！」永安撥出了劍，左手不知何時變出了幾張道符。
常天揮手止住了永安，「在這裡等我！」提著酒瓶，一腳深一腳淺的晃蕩著走向山洞，臉上說不出的愁緒。
「師哥？」永安驚呼道，若真是那隻牛妖，他要是突然難怎麼辦？沒有道力的師兄該怎麼辦？
「相信我，不要進來！」常天淡淡的回頭說道。
「是！」總是從小到大的信任佔了上風，永安低聲應道。
常天撥開了洞口的樹枝，一步步邁在鬆軟的泥土上，洞很大，做過一些修繕。洞壁深處插了些火把，
「我來了！出來吧，故意被凡人現，你不就是想告訴我你在這裡嘛！」從洞口照進的陽光打在常天的背上，聲音回蕩在洞的每個角落飛向深處。
「恩公！」一束火把下，漸漸隱出一個人影。
永安及其不耐的再洞口走來走去，師哥進去已經有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出事了，師兄又不讓我進去，他要是沒有事情，肯定又會說我不聽他的話了。
算了！頂多就是給師哥罵上幾句，永安提著劍閃進洞內。才往裡走上幾步，永安就看見拐角出走出幾個人影，在火把微弱的照射下，永安看見領頭的人便是自己擔心許久的常天，長長的呼上一口氣。順勢的往後看了幾眼，跟在師兄後面的是誰？是那隻牛妖，沒錯就是他！永安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樣子，害的他們師兄弟落得今日這下場的便是他，永安捏緊了手中的劍。
「不是讓你在外面等我嗎？」常天看了看在洞口的永安，回頭說道，「你不用送了！就到這裡吧，小鬼，以後若有空，我會來看你的。」俯下身子，常天摸了摸一隻較小的牛妖，轉身拉起洞口的永安離去。
「師兄，為何不殺了他！」永安咬牙道，這些年他一直在尋他，這隻該死的牛妖罔顧了師兄對他的恩惠，竟敢害人。
「大腦袋，還記得當日我跟那隻牛妖喝酒嗎？」常天突然提起往事。
「記得，那日你喝了個大醉，還是師兄把你背回蜀山的！可是，師兄。。。。」
「我的都喝了個糊塗，何況那隻牛妖，我被你們扶會蜀山，他卻是被牛家村的人抓到要活祭！」常天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他殺了人後，便跑到這裡，躲到現在！」
永安固執的低下了頭，自己這幾年的受的苦，便這樣算了？「可是，他還是殺了人啦！」
「你阿！木魚腦袋，你二師兄也來找過他。」
永安瞪大了眼睛，什麼？二師兄也來過？那為何那隻牛妖還能活著？二師兄的一身功力深不可測，若是降妖，斷不會讓他活著的？除非。。。。
二人緩慢走出應青山，依照來時的路回去。一路無話，常天是一直在喝酒，而永安卻在低頭想著問題。
路口站著些許人影，一位老丈看見常天二人出來，驚呼道：「嘿，兩位小哥，你們沒遇見妖怪？」
常天注意到這就是自己進山時，在自己身後大喊危險的老頭。「老丈，我於師弟把這裡逛了個遍，沒有妖怪啊！我們玩的很開心。」
「不可能啊！這前幾日不是還有人說自己遇見妖怪了嘛？我們還想去山裡尋你們呢。」老丈奇道。
「我看，八成又是鄰村的人在造謠了，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一會手拿鐵鋤的壯漢說道。不少也點頭附和，這應青山雖然一直有妖怪傳聞，卻從沒有什麼人命生，這已讓很多人生疑起來。
民風倒是淳厚，常天啞然一笑，為了兩個陌生人便要去尋自己眼中的妖怪山，「師弟，我們走吧！」常天給永安打了個眼色。
「是，師哥！」永安會意的召出劍，在眾人眼前迎風而長，變得甚大后漂浮在半空。
「此處沒有妖怪，老丈大可放心！」常天笑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人群，跨上劍身，飛向空中。
「神仙，是神仙阿，老天爺啊，你終於可憐我們村的人了！派下大仙了。」
過後幾月，這應青山來了神仙一說不脛而走，又逐漸熱鬧起來。有妖怪？有神仙的地方還會有妖怪？夥計，你腦子憋著了吧！
這些都是后話，不用多提。
「師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牛家村！先找個市集，我要買些東西，這酒也快要喝完了。」
常天攜著永安漫步在一個集市裡，往前數里便是牛家村了，他們需要買些東西。
常天來到一家酒肆里「店家，我買要些酒！」
「客官要多少？」
「幫我把這隻葫蘆裝滿！」常天拿出別在腰間的葫蘆，調笑的看著店家。
永安奇怪的看了眼那隻木葫蘆，師哥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這個東西的，什麼時候買的？
常天眨著眼睛一臉神秘的說道：「是那隻牛妖送我的，說是給我裝酒用！住手，住手，師弟你拿驅妖符幹嘛，我看過了沒有古怪！這以後可是我的寶貝。」趕忙拉住有暴走傾向的永安。
「師哥，讓我毀了它！」永安揣著粗氣嚷嚷道，不能殺了那隻牛妖，也要拿他的東西出氣。
「不行，這個傢伙可是能裝很多酒的，是我的寶貝！」常天一把抓過葫蘆塞在懷裡，將腳踩在永安飛撲而來的臉上。
「店家，你繼續，繼續！給我裝一壇酒進去，不用管他。」常天扣住永安，拉出酒肆。
在集市裡逛上半會，常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酒肆走去。「店家，裝了多少酒啊！」
「客官，你這個傢伙，真神奇，小老兒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東西，任憑我怎麼裝就是不見它滿，掂上一掂，還是那麼的輕。寶貝啊！」
常天一把將手裡的東西丟給永安，搶過葫蘆寶貝的摸著，感覺還是一樣，沒有多少重量。喜滋滋道：「那是，他若不是個寶貝，我還不要呢！」往口裡逛了一大口，以後終於可以想喝就喝啦！那老牛還挺會討人歡喜的。
付了酒錢，常天離開了酒肆，帶著永安一步步走向牛家村。
「斷壁殘垣阿！」永安看著村子里的景象說道，幾年前的這個時候，這裡應該是炊煙渺渺，女子依著門口等著歸家的丈夫吧！現在。。。路上長滿了雜草，人煙全無，坍塌的牆壁上還有些許的血跡，到處都是荒涼的感覺。
常天走到了村子里的空地上，那裡的血跡明顯多了，有些地上還存著一大塊暗紅。兩人擺上了在集市上買的祭品，無聲的忙碌著。
點上幾柱香，滿地飄飛的銀紙，帶著故人的思緒飛向曾經遺忘的記憶。如果當年自己不跟他喝酒，或許他就不會被村民抓住，也就不會要被人活祭的危險，更不會造就著數十條人命，百餘人背井離鄉的狀況。如果當日自己直接把他全驅趕走，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呢？頂多就是因為姐姐的事情，被老頭子罰到思過房裡待上一段日子。
因果，因果，有因才會有果！常天喝著葫蘆里的酒，第一次用它，感覺還不錯，今夜又可以宿醉了！
或許自己才是真正害死他們的兇手，常天看著逐漸灰暗的蒼穹，閉上了眼！
永安在常天的堅持下，在牛家村住了一夜。整理出了一個房間，兩人一個打坐，一個喝著酒度過了漫漫長夜。
書評里的一句只要劇情不要迷宮是何解？麻煩解讀一下！另，老馬的電腦一運行仙劍三，過了開場動畫后，已進入遊戲就彈出來了！說是錯誤？有大大知曉怎麼解決嗎？到書評里哦，新的一個禮拜開始了，給票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