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夢醒來

第二章 噩夢醒來

「啊――!!」

羅羅一聲大叫,嗍地坐了起來。

「天啦――我的小心肝,你終於醒了!!」

自妙真人滿頭是汗,一把扶住羅羅的單薄的小肩膀,表情七分驚喜中帶著三分緊張。

「我這是在哪裡?」

羅羅顧不上其它,睜大眼睛緊張地問道。

「清清師叔,這是掌門師叔祖的房間啊!」

自妙真人身後一個端著臉盆的十四五歲小道士,臉上表情輕鬆了不少,雀躍著繼續道:「小師叔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師叔祖和幾位師叔也都守了你三天,要是你再不醒,接下來的日本太極巡迴表演也沒人有心思去了,這下可好了。」

的確不容易啊,自從掌門師祖最疼愛的關門小弟子,全武當上下的心肝寶貝,年僅七歲的羅羅突然昏迷並燒開始,三天以來,整個武當都亂了套:不但日常的晨練沒了指導的師傅――清字輩的所有空閑師叔們都接連下山延請名醫去了,而自己等師字輩中手腳麻利點的弟子則被派來兩人一組,呆在羅羅身邊輪流看護。甚至當今武當掌門師祖,年過八旬的自妙真人,更是一天十八個小時都守候在小羅羅的身邊,每隔三柱香的功夫便切脈捏**一次,生怕小傢伙出點什麼意外。

「還在武當就好!」

吐出一句奇怪的話,羅羅長出一口氣,身子終於放鬆下來,斜靠在自妙真人剛為自己側拉起的枕頭上。扭頭看看身邊一圈老老少少面帶關切的道人,還有身邊這位滿頭是汗的當代武當掌門師祖,羅羅心裡暖暖的:「我沒事了,謝謝師傅爺爺,謝謝各位師兄伯伯、師兄叔叔,謝謝各位師侄哥哥,辛苦大家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自妙真人此時笑得滿臉的皺紋都在抖動,又習慣性地用手輕捋他那引以為傲的長及腹部的白鬍子,其它幾位年紀都在五十上下的清字輩師兄們也都微笑地搖著頭,紛紛誇獎羅羅病中還是那麼懂禮貌。

陰霾了幾天的武當山上的烏空,終於晴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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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啊……」

真是奇怪,原本正在遇真宮打坐的自己,突然間就昏了過去,接下來居然做了整整三天有關聖鬥士的夢。夢中,自己還變成了那個打不死的蟑螂星矢,當上雅典娜的頭號打手,為那傻女人四處衝殺,最後還用身子為雅典娜硬生生擋住了哈迪斯刺出的冥王劍,真是太瘋狂了!還好凈土崩滅時自己就醒了,不然接下來那夢還真不知該怎麼做了……

「清清師弟,吃粥了!」

「哎喲!」

「哎喲!」

羅羅正後怕著,屋外忽然一陣風般衝進來一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的高大道士。這廝長相粗蠻,眼神兇惡,滿臉鬍渣,進來之時也不減,一邊一腳,於是圈子外圍來不及躲閃的兩名「擋道」的無辜師字輩小道士便向兩側飛了出去。

「清沖師兄,你的太極腿又有進步了!」羅羅同情地瞅了瞅兩邊偷偷揉著**卻無處伸冤的無辜師侄,例行公事地誇獎道――對方這麼殷勤,自己剛剛醒過來就立馬熬粥送來,分明就是找借口又來賣弄自己這三天里的修行進展的。

「那當然,嘿嘿,你師兄我明的太極腿,現在連水裡一寸長的小魚兒,都能隨意踢飛了!嘿嘿嘿……」

清沖得意地將碗遞到羅羅面前,一副飄飄欲仙的神情,和那些癮君子的表情一般無二。

「你…你這渾人,你師弟大病初癒,怎有力氣獨自進食……等等,踢魚……莫非你在鵲潭裡練功??」

自妙真人臉色一變,清沖立馬識趣地將碗遞給自妙真人,賠笑著道:「師傅恕罪,弟子怎敢在那大家取水的潭裡胡來呢?其實……嘿嘿……這在木桶里踢魚練功也是小師弟給出的主意,嘿嘿……」

見清沖將因由推到自己頭上,羅羅無奈地搖搖頭,偷偷瞥了眼清沖腳上的泥草,沒有揭對方――這廝腳上分明還沾有鵲潭裡獨有的紫色潭泥呢。

年逾3o的清沖是清字輩的一個,當然羅羅除外。這廝力大無比,也挺有武學天賦,但卻是武當山上出了名的粗人,整一個闖禍大王。挑水不用水桶而是直接舉起水缸,原因是嫌水桶裝得太少,不如抬去將水缸一次裝滿。結果舉著幾百公斤的水缸回水房時因為人舉缸太高,一下把水房的下檐給撞壞了。在柴房燒水鼓風時卻又能因為使勁拉鼓,導致火星四濺,差點把鍋房燒起來……漏子出多了,大家終於都怕了,乾脆便不叫他做事,於是就讓他去守鵲潭――天柱峰西面的水潭,任務是平日里守護著不讓飲用水源被一些飲水的動物給糟蹋了。

清閑的日子久了,清沖卻也無聊,平日里就一個人在鵲潭邊獨練一百零八式太極劍。一日心血來潮,這廝踩在潭邊用腿踢著潭裡的魚蝦玩耍,卻被去潭邊取水的羅羅看到,便順口誇道清沖師兄的腿招中帶有深奧的劍意,研究下去定能開創武當數百年來一門新的武藝領域――太極腿。自那以後,清沖這胸大無腦的粗人便信以為真,一門心思去研究那以腿代劍的學問,並把羅羅這年僅七歲的小童當作了生平知己,常日里熱情得緊,整天一感覺「太極腿」有什麼進展就跑來和羅羅分享喜悅,弄得羅羅不堪騷擾,直為當初說錯的話後悔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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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自妙喂來的肉粥,羅羅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笑道:「師傅爺爺,羅羅感覺身體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呢!」

自妙聞聲,趕忙放下碗筷,一手拿住羅羅手腕,一手抵住羅羅胸肩之間的肩井**細細查探起來。

「咦――」

這一查探啊,自妙白眉一抖,卻是大感意外。

「師傅,莫非這小羅羅的病……卻還沒好?」

眾人一看掌門表情,又是一驚,清沖趕忙問道。

自妙沒有答話,只是閉眼切脈,半炷香后,終於長出一口氣,捋捋鬍子,微笑道:「沒事了沒事了,小傢伙生病時身體便沒有問題,只是頭部陽白**到太陽**之間有氣脈淤積的奇怪現象,而現在則感覺不到任何病症了。不過更讓人奇怪的是,小傢伙現在四肢的氣脈生機卻還比生病前更加旺盛,真是……無量天尊,呵呵……」

沒事就好!掌門以下的清字輩心道:要是還有事,那接下來武當的日常作息都不用打理了,大家還得下山再去尋醫。這雖說山下有山下的熱鬧,可要是下山不是為了雲遊修行,而是為了四處訪醫,那端的是沒意思。

沒事就好!第三代師字輩眾人也是徹底放下心來:要是羅羅身體未愈,那平日里山上的氣氛可就壓抑了的去。因為那時長輩們沒有胃口,直接導致他們小輩們也品嘗不到新鮮的膳食。然而更加嚴重的是這些年歲從弱冠到而立的師字輩道士們修行尚未到家,本就是好動的時節,這幾天在山上那壓抑的氣氛下,甚至大抵不敢高聲話語,以恐驚了心情不好的掌門師祖導致責罰。所以,雖說每日的鍛煉因無人看管變得輕鬆,但卻更加的無聊了。

於是,掌門這番羅羅身體再無問題的定義一下,整個武當山上竟是人人興高采烈,紛紛感激太上保佑,無量天尊,讓他們疼愛的小師弟(小師叔)大病得愈,以至自身終能解脫,至於那小羅羅的武學修行卻又奇怪地變得如何的更加深厚,這幾年大家在這童子身上見慣了奇迹,反倒是沒那麼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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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鬥士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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