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齊威睜開眼睛,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翻起身直到看見桑琳睡在沙發的另一側,才驅散了自己心中以為桑琳跟著韓青離開的夢魔!
鬆了一口氣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血絲在他猛然起身的剎那,又從綳裂的傷口滲出!
他皺著眉,拿出隨身帶著的藥瓶,費力地給自己上著葯!
齊威怕吵醒桑琳,儘可能放輕了動作,但不靈活的左手,依然把藥瓶弄倒在地!
眶當一聲驚醒了桑琳!
桑琳驚坐了起來,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睜大的雙眼中儘是驚恐。
齊威趕緊安撫著她說:「沒事!沒事!你別怕!只是我不小心弄倒了藥瓶而已!」
看著齊威手臂上滿是血痕,桑琳心頭一緊,又見一陣心疼!
她不說一句話,坐到齊威的身旁,撿起地上的藥瓶,輕輕地為他上藥!
桑琳看著齊威手上的傷,想著一切發生的事,淚水不覺在眼眶中蓄積,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那些撒在齊威傷口上的葯,就好像撒在自己的心上,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心,使得她疼痛難耐!
她不停地撒著葯,淚水卻直落在齊威的手上,又順著齊威的手臂滑下落在沙發上!
淚水溢出后,她又清晰地看到齊威的傷口,心中又是一陣揪結,眼淚又從心底湧上眼眶!
齊威抓著桑琳的手,拿下她手上的葯問:「桑琳!你怎麼了?」
桑琳倔強地不肯抬起頭,任憑淚珠一滴又一滴地淌在沙發上,她一頭鑽進齊威的懷中,哭得像個淚人兒似地!
齊威以為桑琳擔心韓青,心中雖然失望,但仍安慰著她說:「你捨不得韓青是不是?沒關係,我去幫你把他找回來好不好?」
桑琳在齊威的懷中猛搖著頭!
桑琳哭得齊威心慌意亂的,他心急地問:「桑琳!究竟是什麼事嘛?你這麼沒頭沒腦的睜開眼睛就哭,哭得我心頭一團亂!」
桑琳經過一陣宣洩后,情緒才漸趨穩定,她慢慢地止住了哭聲,緩緩地抬起頭,痴痴地凝望著齊威威!
齊威關切地問:「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什麼事了吧?」
「我心疼你的傷嘛!」桑琳說得有些埋怨,像齊威沒理由不知道!
齊威心中一震,臉上掠過一抹痛楚,他凝視著桑琳正色地問:「你是心疼我手上的傷,還是心疼我心裡的傷?」
對於齊威始終不能了解自己的感情,桑琳覺得有些生氣!
她推開了齊威故意殘忍他說:「我當然是心疼你手上的傷;我又不知道你心裡的傷所為何來,從何心疼起?」
「你不知道我心裡的傷所為何來?」齊威覺得自己快被桑琳逼瘋了,他揚著聲說:難道你一點也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嗎?」
桑琳起身委屈他說:「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是不能感受你的感情,因為你從來不曾好好地告訴過我,而你卻要我自己摸索著你的感情,要我在你冷漠的臉上了解你,我幾次明白地告訴你,我跟韓青之間已經過去,你就是不信,硬是要把我跟韓青的事拿來橫亘在我們之間!我承認,對韓青我有許多的不忍,我不忍心他做殺手,我不忍心他亡命天涯,我不忍心他永遠沒有知心朋友,但那並不表示我愛著他啊!你偏就硬要用一段舊戀情處處找我麻煩!」
桑琳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齊威起身,滿心感動地將桑琳攤在懷中,一臉歡然他說:「對不起!桑琳!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每當我覺得已經擁有你的時候,只要韓青一出現,我們之間就拱起了一道牆,我看到的你,眼中裝的全是韓青,你教我如何相信你們之間已經結束?即使現在韓青走了,我依然擔心他是不是把你的心也帶走了!」
桑琳抬起頭,將齊威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堅定他說:「齊威!我人在這裡,心也在這裡,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把我的心帶走!」
齊威的心掠過一陣強烈的撼動,桑琳給了自己一個如此堅定的承諾,他仍不確定地問:「桑琳!你剛才說的是真心的嗎?」
桑琳嘟著嘴說:「你看!你又不相信我了!」
「不!不!」齊威緊抱著桑琳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這份喜悅!」
桑琳掙脫齊威的臂膀說:「你別高興得太早,如果你跟你的過去不期而遇;我可不會放過你!」
齊威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雖然僅是一閃而過,但桑琳仍捕捉到了他的痛!
齊威擁著桑琳說:「不會的!桑琳!我保證絕不會的!」
桑琳心中燃起一絲疑惑,她腦子裡浮現趙平被殺那天齊威被陳明訓斥帶著怒氣和痛楚拂袖而去的情景,但疑惑很快就被齊威的柔情所驅散,她不要去想齊威的過去,她要的只是他今生的深情!
齊威擁著桑琳,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舒羽中槍倒在地上的情景,舒羽已經死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再和那段過去有任何牽聯,他不要自己的過去橫亘在他跟桑琳的感情之間,就讓那一段過去成為自己心中永遠的秘密吧!
齊威怕行蹤泄漏,帶著桑琳換了第一間旅館,安置好桑琳,他握著桑琳的手說,「我去查案子,你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
桑琳抓著齊威的手央求著說:「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帶我一塊去好不好?好不好?」
齊威要去調查陳明和許誠的關係,他不敢讓桑琳知道,因為他怕桑琳知道有高階書官涉案會擔心,他拍了拍桑琳的手背說:「桑琳!聽話!你留下來,你跟著我,我心中會有牽挂,這樣我沒辦法專心查案了!」
有了昨晚一次的死裡逃生,桑琳也無法再堅持,她不能讓齊威再為她挨子彈,而且齊威不可能每次都有昨晚的好運氣!
她只得點著頭說:「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我保證一定儘快趕回來!」
齊威給了桑琳保證,而後在桑琳的額上印上自己的唇,然後轉身往外走!
「齊威!」
桑琳不安地喊住了已走到房門邊的齊威!
「什麼事?」齊威回身柔聲地問。
「請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齊威用力地點點頭,才開門出去!
桑琳望著關上的房門,不知怎地心中老覺得慌慌的,她突然想起齊威昨晚一閃而過的痛楚,沒了齊威的溫柔,她腦子裡想的全是她對齊威一無所知的過去.想著他的冷漠中究竟隱藏了什麼痛苦的回憶?
「福隆!郡主有交代,沒她的旨意,不可以現身的!」
「可是我高興嘛!」
「你」
「出來吧!」
桑琳暗搖了搖頭,開了口喊科爾和福隆!
「微臣參見……」
桑琳瞪了他們一眼,科爾和福隆老實地直起了身。
「什麼事?」桑琳看著他們問。
「恭喜郡主和將軍有情人成眷屬!」福隆搶在科爾前面開了口!
桑琳笑著說:「好!這下你們總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了吧!」
科爾搖著頭說:「不成!」
桑琳原本以為這兩個頑固的傢伙會開心地點頭,卻沒想到科爾一開口就是「不成」兩字!
「不成!」桑琳瞪著科爾問:「為什麼不成?」
「得等郡主和將軍行了禮,拜了天地,咱們才算完成先皇旨意!」
科爾說的一臉認真,桑琳卻想罵人,她沒好氣他說:「你們還真不是普通的頑固!如果齊威真是你們說的那個將軍,而我們的感情又已明朗,你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科爾和福隆沒答腔,但臉上仍舊是不變的堅持!桑琳搖著頭說:「好!好!我投降,我保證一定儘快和齊威行禮,拜天地,讓你們早日解脫!」
福隆擔心他說:「郡主現在身處險境,還望郡主凡事小心!」
桑琳沒好氣他說:「你還敢說,真正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你們倒不見蹤影,你們不是鬼嗎?難道沒有一點法力什麼的?」
科爾一臉愧疚他說:「臣無能!臣只是一縷遊魂,凡間的事臣幫不上的,就算臣有心,臣只是文官並非武將,能做的也只是陪郡主再死一次!」
桑琳揮揮手說:「算了!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別那麼自責!」
桑琳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你們真的確定齊威是那個將軍嗎?」
科爾和福隆一齊威了點頭。
桑琳看著兩人說:「我曾去算過命,算命帥說『前世緣,今生了』,指的大概就是月彤郡主和那個將軍的故事!」
福隆猛點著頭說:「那個相命師說的真准!」
桑琳疑惑地接著說:「可是那個相命師還說我這輩子會嫁給姓韓的男人,而齊威他並不姓韓啊!」
科爾和福隆兩人互看了一眼,臉上仍有著和先前一樣的篤定!
桑琳不想再問,就如同她告訴自己不去想齊威的過去,齊威姓不姓韓不重要,是不是那個將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愛他,永遠愛他!
☆☆☆
「喂!小艾!」
小艾拿起手機一聽竟是齊威,忙壓低了聲問。
「隊長!大伙兒全在找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下子你就成了嫌犯了?早上局長又通緝了韓青,他又是誰?怎麼跟你又扯上了關係?」
齊威沒想到陳明竟也通緝了韓青,他倒真是一個也不放過,不過反正韓青已經走了,他不需要為他擔心。
齊威急急他說:「這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有了很重要的線索,得請你幫我個忙!」
「好!你說!」小艾跟了齊威多年,他了解齊威,齊威不可能會殺趙平,只是他不明白何以局長會突然召開記者會宣稱齊威是兇手?
「你去幫我查出許誠的地址,就是那天到局裡的那個督察!」
「許誠?」小艾疑惑地問:「查督察的地址於什麼?」
「你先別問了,動作要快!我半個小時之後再打電話給你!」
齊威說完就掛上了電話,小艾聽的是一頭霧水,死了一個趙平,弄得警局裡是人仰馬翻,齊威成了兇手,現在齊威卻要調查督察?
小艾甩甩頭,他只有半小時,齊威要查許誠,一定是有什麼發現,他得趕快幫他查出許誠的住址!
齊威按照小艾查給他的住址來到了許誠住的別墅外,他坐在車內,看著那一棟價值昂貴的豪華別墅;一個督察住得起這樣的豪宅,若不是家有恆產,便是另有財路,那麼許誠是屬於哪一種呢?
齊威撥了許誠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都無人接聽,看樣子許誠不在,他掛上了電話,下了車,潛進許誠的豪宅內!
他穿過中庭,試著開大門,門居然沒上鎖,許誠不該是如此不小心之人,顯然屋子裡有人,但為何屋內的人不接電話呢?
他戴上手套,以防留下指紋,輕輕地開了門,走進大廳內迅速地找個角落躲起來。
他看看四周,確定大廳內沒有人,才走出藏身的角落迅速地上了二樓!
如果許誠真和趙平的死有關,那麼一定會留下什麼證據,他會把資料放在哪兒呢?
對!書房?
齊威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書房,他開了門進去又迅速地關上了門!
他翻遍了整個書房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難道他查錯對象了?
突然他瞥見桌上一個紙鎮,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紙鎮,就是因為它太普通了,所以跟這棟豪宅內講究的擺設很不搭調。
他伸出手想拿起那個紙鎮,卻發現它被固定在桌上。
他試著轉動那個紙鎮,卻無法移動那個紙表,他確定這個紙鎮一定有問題!
他心中一動,緩緩地壓下紙鎮,果然紙鎮慢慢地陷入桌內,而牆上整排的書櫃竟自兩邊移開,露出了一個凹洞,洞內放了很多東西!
齊威的心不覺為之一振,他急急地走到洞前,裡面放著一些有價證券。現金和地契,他突然看到一本帳冊!他拿起帳冊急急地翻開來看,上面竟然記著全是許誠的進出帳!
陳明、趙平,全在帳冊上的名單之列,日期、金錢全記載得清清楚楚!
他急急地翻到屬於趙平的第一筆匯款,就是三年前舒羽死後,趙平呈上他不宜出勤報告的那一天,但為什麼許誠要收買趙平停止他的職務呢?
齊威再看著其他的日期,屬於趙平的是每個月固定的款項,而屬於陳明的都是自己印象中破獲毒品交易日後的幾天,而許誠的人帳日幾乎都在毒品破獲案后的隔天,幾個日期連貫之後,齊威終於明白!怪不得每次要查毒品交易案子時,陳明都親自參與,一定是陳明每回都暗藏了一些毒品,而許誠則負責銷賊!
桑琳曾說過,許誠在殺趙平之前曹說趙平得為他的貪心付出代價,趙平就要退休了,或許趙平勒索許誠才會給自己惹來殺機!
案子轉手給了別人,他們的目的是要自己停止調查那回的毒品交易案,所以他們先殺了舒羽,再暫停自己的職務!
齊威甩甩頭,甩去一腦子的紛亂,他得先離開這裡,再慢慢理清這些紛亂!
他拿起帳冊,走回書桌旁,再用力將紙鎮下壓,紙鎳緩緩上升,書櫃也恢復原狀!
他走出書房,輕輕關上門,走到樓梯旁,卻看見一個女人正要上樓,他心中掠過震驚,所有的前塵往事一下子齊威心頭!
那個女人竟然是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舒羽,三年了,她依然一點都沒改變!
舒羽正要上樓,抬起頭驚見齊威站在樓梯的另一端,心頭一震,手上的玻璃杯震落,眶當的一聲碎了一地!
齊威!是齊威!
淚水在和齊威四目相交的剎那就盈上了目眶,三年了,她滿懷相思,卻怎麼化沒想到會再有和齊威威面對面的一天。
齊威緩緩地走下樓,心中湧現的是震驚后隨之而來的一股被欺騙的憤怒!
「他走到舒羽的面前鐵著臉問:「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舒羽痛楚他說:「舒羽是已經死了!」
「如果舒羽死了,你又是誰?」
舒羽沉默不語,名字只是一個代名詞,對死而復生的她根本沒有意義!
齊威突然緊抓著舒羽的手激動他說:「為什麼?為什麼?舒羽!為了你的死,我痛苦,自責了三年,而你卻安然無恙地住在許誠的豪宅內,你跟許誠究竟是什麼關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說啊!」
不知是被齊威捏疼了手,還是回憶的刺痛令舒羽忍不住又落下了淚!她也激動他說:「齊威!你別問好嗎?你就當沒見過我,就當我已經死了!」
「我怎麼能當做沒見過你?」齊威揚著聲說:「你讓我三年來的痛苦自責全成了笑話,而你讓所有知道內情的人會暗中看我的笑話,你怎麼還能叫我當做沒見過你呢?」
舒羽央求著說:「齊威!你走吧!一會兒如果許誠回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舒羽知道所有的事,可是她卻拿不出勇氣來幫助齊威!
齊威放開了舒羽的手吼著:「不!我不走!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走!」
「齊威!你……」
舒羽退了幾步,深深吸了口氣說:「好!好!我說!我說!你還記得靳百嗎?」
靳百?
齊威點著頭說:「我當然記得,我被停職后,靳百不就死在那樁毒品交易的破獲案中,而後那樁毒品交易案不就結案了,這件事跟靳百有什麼關係?」舒羽緩緩他說:「靳百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什麼?」齊威訝異他說:「靳百是你哥哥?」
齊威怎麼也沒想到舒羽會有一個當警察的哥哥!
舒羽點著頭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是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讓我衣食無缺,他在我母親臨終前,曾跟我母親發誓,他會讓我過好日子,而他也做到了,他讓我過著公主般的生活,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他為了實現對我母親的承諾,和陳明、許誠合作將每次毒品破獲案中查扣的毒品數量暗中動手腳,取得的毒品就交由許誠銷賊,我不想讓靳百獨自承受壓力,所以我自告奮勇以美色誘惑一個大毒果,也就是三年前被陳明在那回交易案中殺了的霍安,霍安一直不知道靳百跟我的關係,我將霍安每回要交易的時間、地點告訴靳百,讓他們更屬取得毒品,讓他們能在更短的時間內堆積財富,我的目的就是希望靳百能在別人發現之前收手,可惜天不從人願,三年前我不小心被你抓到,事情才突然有了變化!」
齊威怔怔地看著舒羽,三年前他愛上的舒羽,竟跟陳明和許誠早有關係!
「三年前那次的槍擊事情又是怎麼回事?」齊威威冷聲地問:「我明明看見你中槍倒地的!」
「那只是一場戲!」舒羽痛苦他說:「被你抓了之後,陳明知道你用不會罷手,所以他要我假意跟你合作,要我想辦法讓你愛上我,然後他們在出庭那天,由陳明借故和你說話,靳百槍殺我,我是中了槍,但沒射中要害,當時一場混亂,靳百趁亂將我送到醫院,許誠買通了醫生,簽發一張假的死亡證明書,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火化,當時你一心追查真兇,所以你相信了陳明的一切說詞!」
齊威一顆心揪結著,他搖著頭說:「舒羽!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以為我們彼此真心相愛,我以為……」
「我是愛你的!」舒羽痛楚地喊著:「齊威!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可是我不能出庭指證我哥哥,我不能毀了他的名聲啊!」
「所以你選擇犧牲我,犧牲我對你的感情,選擇做許誠的情婦是嗎?」
齊威吼著,像宣洩抑積心中的痛楚般地吼著,吼得舒羽淚水勢不可遏!
她搖著頭哭著說:「是!是我選擇了做許誠的情婦,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許誠利用他的關係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可是靳百死了,頂替一個新的身分,我又能上哪兒去?」
「不!舒羽!你可以有其他的選擇!」齊威吼著:「可是你卻選擇了傷害我!」
齊威吼完就往外走,一顆心翻騰著積壓了三年的痛,如今這些痛卻全只是個笑話!
舒羽瞥見齊威手上拿的帳冊喊著:
「齊威!」
齊威轉過身冷冷他說:「你想怎麼樣?」
舒羽抹去了淚水說:「你是個警察,應該知道非法人侵他人住宅取得的東西並不具法律效用,那本帳冊救不了你的!」
齊威當然知道,可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他冷笑著說:
「是嗎?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免我的死罪嗎?你願意放棄這榮華富貴出面指證許誠嗎?」
「我」
齊威看著舒羽的為難,又是一陣心痛,他跟舒羽之間曾有過的舊情竟無力改變什麼!
「你也沒辦法是不是?」齊威冷聲他說:「我想三年前你就已經選擇犧牲我。那麼今天你也沒道理再出面救我了不是嗎?」
齊威說完轉身又要走!
「齊威!」
舒羽痛楚地呼喚,喊得齊威的心一陣揪結,同樣的呼喚,如今卻人事已非,他停下了腳步卻不再轉身。
省羽流著淚真心他說:「齊威!我愛你!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真心愛過的男人!」
舒羽說完,齊威邁開腳步往外走!
舒羽看著齊威離去的身影,哭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