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還沒實行阮艾梅的計劃之前，汪曉晴決定先和陸允軒談談。
昨天一整個夜裡，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直擔心陸允軒就要失去她姐姐了；那對陸允軒好不公平。她自以為是地覺得。
人家允軒哥花了全部的心血愛著姐姐，她就是不明白姐姐為什麼不懂得要珍惜。
於是，一大早汪曉晴就打電話給陸允軒希望他能過來。陸允軒一聽，自然快馬加鞭地專程趕過來。
誰要他整顆心全為她一人跳動呢！
打開大門陸允軒走了進來。「丫頭，你——」
「允軒哥，我們出去外面談。」她快速跳起身子，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背後她那難得在家的父母，也只能搖頭微笑了。
「什麼事？瞧你這丫頭急成這樣？」他笑道。
「上車再說嘛！」
「真拿你沒轍，來吧！」他走向車子，並讓她坐好后，才走向他那一頭。
坐在車裡，一邊看著他開車，汪曉晴一邊打量他的長相。
仔細一打量，她這才發現原來允軒哥長相也是一等一的，不比艾梅她們三人的丈夫遜色耶！
為此，汪曉晴更替他感到遺憾了，也覺得姐姐真笨。
允軒哥人好、長相也一流，姐姐竟看不上？看樣子姐姐也比她聰明不了多少嘛！
「這樣看著我，也不怕我害臊啊！」陸允軒經她這一打量，心可開始浮動了。
「允軒哥，你又在開我玩笑了。」她臉一紅，聲音不由得嬌嗔了起來。
他樂得笑出聲。看了她一眼，隨即把注意力放在正前方，惟恐自己會被她的嬌容迷得忘記自己正在開車。
碰上她，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年輕小夥子，老是控制不了自己。
真是遜斃了。
「允軒哥，我們一定要在市中心繞圈嗎？」她生怕萬一說出事實，陸允軒一個不小心，來個意外，她可擔待不起。
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他開口：「上我那兒坐坐吧！」。
「好啊！」
來到他屋子裡，待她坐定后，陸允軒便開口詢問了，因為他看出她這丫頭心事重重。
「有什麼話要告訴我，你說吧！」瞧這丫頭如此嚴肅，肯定挺嚴重的。
「允軒哥，你愛姐姐嗎？」
「丫頭……」這一問倒出他意料之外。
他原以為是另外別的事，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這丫頭會又提出相同的問題。
「允軒哥，我不小了，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她好失望陸允軒不能對她坦白。
「這是我和你姐姐的事，你不要管。」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允軒哥你受傷害嘛！」她抓住他的手不停叫著。
她一直當他是自己的大哥，一直以為他會是自己的姐夫，可是，誰料到——
「丫頭……」看見她如此，他簡直忍不住想擁她入懷了，可是這個時候他若對她表白，他想她什麼也不會信的。
「允軒哥，我喜歡你。」這話說得他心花怒放，誰知——「我要你當我的姐夫，不要別人。」原來如此。
害他窮高興一場，唉！
他就說嘛！她這丫頭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說喜歡他呢！
「你姐有別的男朋友，早就是事實，我——」
「你不能不在意，她是你喜歡的人，我相信姐姐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
「我沒有能力去改變，我和你姐又沒結婚，我想——」他正想說服她別再管這件事。
誰知，這丫頭老搶走他說話的機會。
「我可以幫你啊！只要你能想出辦法，要我怎麼幫你都行，我很笨，想不出好方法的。」抓牢他的手，她很是認真地說。
「你要幫我？」看著她認真的臉，陸允軒的腦子也開始正常運轉。
「對！我什麼都可以做。」她用力點著頭。
「真的？我是有一個方法，只是——」得意地藏住嘴角的笑意，他相信自己得到了一次好機會。
真是天助他也！
「只是什麼？」她果然傻傻地上當，馬上朝他追問著。
「丫頭，你一定做不到的。」
「誰說的？我可以的，允軒哥，我可以的。」
「我是可以找到別的女孩子，可是我就怕會弄巧成拙。」他有意無意地說。
「我說可以嘛！你怎麼不相信。」她簡直是尖叫地朝他吼了。
「好，好，我相信你可以，別生氣了。」他笑聲連連地安撫她。
她則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都到這個時候了，允軒哥還笑得出來？
「你告訴我什麼方法嘛！」
「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什麼？」她扯開喉嚨大叫。
允軒哥怎麼可以對她說這種話？
就算姐姐不要他，他也不可以拿她當替身啊！
更何況她和姐姐也不是同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他怎麼可以……
「用不著如此吃驚，丫頭，你不是說要幫我嗎？」看見她這種反應，叫他頓時感慨良深啊！
「我是啊！可是……」她說不出他說的話來，那對姐姐是不敬的。
「那就是我的方法。」
「我做允軒哥的……女朋友，就是方法？」她訝叫。
這算是哪門子的方法？
這麼做有效嗎？再者，用意何在？
「聽我說，丫頭，你姐姐一知道你成為我的女朋友后，也許她會吃醋，對不對？」他覺得自己真像小紅帽故事裡那位拐騙小女生上當的大野狼。
而她正好和小紅帽一樣單純得可以。
「會嗎？姐姐是這種人嗎？」她當然沒傻到和小紅帽一樣錯把野狼當奶奶的程度。
所以，這些疑惑總會有的。
「是不是試試看就知道了。」
「這樣好嗎？姐姐如果更不要你，那你不就慘定了嗎？」她擔心姐姐反而會祝福他們呢！
這不是不可能，姐姐就是姐姐，疼惜她也是一定的。
萬一真這樣弄巧成拙那就更糟糕了。
「相信我，不會的。」
「我不想這樣做，好像我在搶姐姐的男朋友，這樣很下流耶！」
「你再反對下去，我就只有去找個陌生女孩幫我了，萬一對方對我產生感情，或是我——」他故意停住，知道這丫頭一定會開口阻止。
畢竟她太喜歡他這姐夫了，而這種喜歡他一點也不需要。
「我願意，我幫你！允軒哥，你不要找別人。」為了姐姐，汪曉晴決定犧牲到底了。
「我就知道丫頭你最支持我了。」陸允軒極力忍住得意的笑聲，反抓住她的手對她說著。
她則滿意地格格笑著，心裡直想著她總算替姐姐留住允軒哥了。
渾然不知她已一頭栽進陸允軒的陷阱里。
而陸允軒則偷偷發出感謝的奸笑聲，對於此事的圓滿，他還真得感謝這丫頭的天真。
當然，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
※※※
「你是說真的？」汪曉卉意外地睜大眼。
「當然是說真的，否則我也用不著來找你，希望你加以配合。」
「配合？要我怎麼做？」
「這還用得著我告訴你嗎？自然是對曉晴這丫頭演演戲了。」陸允軒說出他的打算。
「演戲？我不懂？」
「總之一句話，你還是去談你的戀愛，對於我和丫頭的事，你什麼也不用表示，丫頭問你什麼你就裝作什麼都不在意，其它的我來就行了。」
「你倒是志在必得的樣子嘛！」見他一臉喜氣洋洋，汪曉卉也陪他露出笑容。
「這是一定的，我也等得夠久了。」
「你也知道自己等得夠久啦？我還以為你打算再浪費時間耗下去呢！」總算讓他想通了，這才算是好事呢！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得背負他這個冒名的男朋友多久呢！
「值得的。」
「我看你是樂昏頭了。」她哼道。
「是嗎？」他隨即發出一笑聲。
「可不是，對了，關於我上次告訴你，丫頭要交男朋友的事，你問她了沒？」
「我看已經沒這必要了，她現在應付我就夠了，哪有時間再去交男朋友呢？」
「那可不一定，丫頭又不是真的把你當作是她自己的男朋友，她只是在幫你。」有時汪曉卉還真懷疑他的智商問題。對丫頭太有把握，可能會出問題呢！
「我知道，你放心，我自有主意。」
「我自是放心不過了，反正那是你陸允軒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還是得向你說聲謝謝，尤其是這兩年。」他由衷感謝她這位朋友。
汪曉卉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抿嘴微笑，那是一副挺無可奈何的笑容。
「說什麼謝謝，往後我妹子全靠你照顧了。」
「那是一定的。」陸允軒給她一個保證的笑容。
見到他的保證，汪曉卉是放心不少，從認識他起，就一直相信他是個好男人。
※※※
陸允豪頭一次見過有女孩是用這種方法強迫別人當她的男朋友的。
尤其是眼前這位女孩子，可愛的臉龐叫人看不出她是這種人。
就因為他欠她一個再小不過的人情，她就要他當她的男朋友？
這是何種邏輯？
陸允豪睜大眼睛，看著汪曉晴說不出話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女孩會說出那種話來！
見他吃驚受怕的表情，汪曉晴心裡一陣翻騰，拚命要自己別臉紅。
不過，她相信自己現在一定又臉紅了，而且還紅得很不像話。
臉上的臊熱加上他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害她簡直就要站不住腳，好想拔腿就跑。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她在心中警告自己，並且要自己最好在喪失所有膽量之前，趕快開口。
「怎麼樣？這個人情你到底要不要還我？」
「曉晴！」叫曉晴沒錯吧？「你要我還你上次的人情是可以，可是人情和做你男朋友是兩碼子事，你又不認識我，怎麼會想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因為我現在欠一位男朋友啊！」這是阮艾梅教她的台詞，否則她恐怕永遠也想不到有這麼厚臉皮的說法。
「你說什麼？」他可大吃一驚了。
這算是什麼回答？
她欠一個男朋友？這又是什麼邏輯？
「我說——」
「算了，我聽得一清二楚，你是說你欠一個男朋友，而我剛好——欠你一個人情？」倒楣二字被他吞回肚裡。
他還不倒楣嗎？
平空冒出一個女朋友？
「對，就是這樣。」她用力點頭表示，很高興他終於弄懂了。
其實他哪裡算是弄懂了，此刻的陸允豪可是一頭露水呢！
「曉晴，我可以問我這個人情需要多久才能還清嗎？」也總該有個時限吧？
「呃……」她也呆了，她怎麼知道？艾梅沒告訴她啊！
不過見他一副她在敲詐他的模樣，著實令她好生氣餒，他恐怕對她沒什麼好感吧！
否則何以一副她在勉強他的模樣？
想想也對，她又不聰慧，人也不是挺漂亮，難怪人家會這麼為難了。
而她怎麼可以強人所難呢？就算得任務失敗，她也用不著去求他當自己的男朋友啊！
汪曉晴悶悶地想著，幾乎想要放棄。
「算了，允豪，當我一時神經病好了。」
見她放棄，陸允豪反而很不是滋味了，心想也許她是當真需要一個男朋友，就算不為人情，看在她如此可愛的份上，當她的男朋友，哪裡算是難事呢？
「曉晴，你當真想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你？」她驚訝地抬起頭。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沒有，可是你明明——」
「我改變主意了，有你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也不錯啊！」
「你不認識我耶！」現在換作是她不確定了，沒辦法，她總得知道他會不會後悔嘛！
「你也不算認識我，你都敢冒險，我有什麼好不敢的？」說著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誰說他不該笑的，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位女朋友，這可不是天天都能發生的。
見他笑得不能制止，汪曉晴是一頭霧水，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已經走出第一步了。
這一步可說是她的開始。
※※※
「艾梅，他同意了。」汪曉晴馬上和阮艾梅分享。
「真的？太好了。」阮艾梅在電話彼端高興地大叫。
「還是艾梅你有辦法。」
「這是當然！我看自認是我們四姐妹當中最為聰明的雁婷也比不上我了。」
聞言，汪曉晴在這頭笑了，其實她覺得艾梅本來就不笨，反之她鬼點子總是一大堆，不像自己笨到連方法也想不出來。
「別只顧著笑，接下來還是得靠你自己的本事，不過、我看絕對沒問題的。」
「謝謝你，艾梅。」
「跟我客氣什麼，曉晴，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談好了。」
「好，再見。」掛上電話，汪曉晴臉上寫滿笑意。
她一直以為會很困難，沒想到在阮艾梅的幫助下，事情變得這麼容易。
至少她已經往前邁一大步了，想到這她更加開心，笑容也拉得更大。
靜靜地思忖著好半晌，直到她身旁的電話發出聲響，才將汪曉晴的注意力拉回。
她回過神拿起電話，那頭馬上傳出陸允軒的聲音，聽見他的聲音，她衝動地直想和他分享她的好消息，不過、話才在嘴邊打轉，正想說出口的當兒，她突然想到這是她自己的秘密，說不得的。
天曉得允軒哥會做何感想？她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於是，已到唇邊的話又被她吞回。
「丫頭，你姐在嗎？」
「她大概馬上就回來了。」她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回答。
瞧！允軒哥的心有多在意姐姐呀！令她好是羨慕呢！
倘若將來陸允豪也能這樣待她，不知有多好——當然這是假設他和她真有將來可言。
否則一切都屬空談。
「丫頭，我會過去，你千萬要記住在你姐面前，別出差錯哦！」他在那頭交代著。
「允軒哥，我怕我做不來。」她老實道。
要她和允軒哥做出情侶似的舉止，她恐怕做不到，別說她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就是要她和允軒哥這個她早已當作是自己大哥做出親熱狀，這著實是不可能的。
總之，她是絕對無法想象那種情形的。
「丫頭，有我在，我會負責一切，你只管配合我就行。」在那頭陸允軒差點想破口大笑。
像他這樣拐騙純真的她實在是很不仁道，無奈他不這麼做也不行。
誰叫丫頭就是需要別人這樣點通她呢！
「允軒哥，萬一——」
「不會有萬一，你待會兒就會知道的。」說完，他先行掛斷電話。
汪曉晴在這頭焦急不已，偏偏這時候她那老是不在家的父母現在又不在家了。
難怪乎姐姐在家裡也待不住。
其實爸媽一向疼愛她們，只是工作一忙就忘了她和姐姐的存在；所以，有一年半載沒看見他們的人也是常有的事。
而汪曉晴和姐姐早就習慣沒有父母在身旁的日子，反而兩人也挺滿意現在這種生活。
唉喲！汪曉晴敲著自己的腦袋瓜子，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該煩惱的是等會兒姐姐回來，她該怎麼做才不會出糗。
而不是去想爸媽對她好不好，真是的，她實在也傻得可以了。
緊張地在客廳里等候，腳步更是來回走了不止百次，偏偏姐姐人沒見回來，允軒哥也不見人影，真是要急死人了。
倘若不是為了姐姐的將來著想，她才不想蹚這渾水，她自己的任務就夠叫她一個頭兩個大了，怎麼還有心思去管他人的事？
無奈這個「他人」指的就是她唯一的姐姐，她不幫忙還有誰肯幫忙呢？
就算她可能笨手笨腳地幫不了什麼忙，可也還有允軒哥在，會有法子解決的。她在心裡暗地思忖著。
門外傳來汽車聲，汪曉晴馬上打開門，急忙拉著陸允軒走進屋子。
「姐還沒回來耶！」
「沒關係，我們等她。」陸允軒拉著一臉緊張不已的她往椅子上坐下，就正好坐在他身旁。
「都這麼晚了，姐上哪去了？」
陸允軒看著她不安的臉，實在好想告訴這丫頭，曉卉今晚不會回來。
因為他原本就打算不那麼快就讓主菜上場的，如果叫曉晴這丫頭在今晚把戲全演完，他豈不是沒戲唱了？
到最後他拿什麼借口再騙她上當？
他可是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好讓曉晴這傻丫頭慢慢愛上他的。
因此，自然是能拖得愈久，對於他也正好更有幫助。
陸允軒心裡打得全是如意算盤，只是就是不知道汪曉晴是不是會按照他所猜想的方式走下去。
那可是非常難說的，因為汪曉晴可不同於一般普通少女……
說聰明絕頂，她卻笨得連家也找不到；說她腦筋遲鈍，她又能迷得他團團轉。
因此，就如汪曉卉說的，對汪曉晴太有把握，可是會出問題的！
當然，陸允軒究竟懂不懂丫頭這一點，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時間又過了將近三小時，看著時鐘的短針已走至凌晨兩點的地方，汪曉晴勉強自己睜著眼睛。陪著陸允軒等候姐姐回來。
「允軒哥，我想姐姐不會回來了，你還是先回去好了。」她希望他趕快走，她也好趕快上床睡覺。
再等下去她肯定會變熊貓的。
「丫頭，你上樓去吧！用不著陪我。」
「允軒哥，我告訴你，如果姐姐不要你，我……」「要你」二字被她快速吞回去，她睜大眼暗斥自己的胡說八道。
她怎麼會冒出這種不得了的想法？
一定是累昏頭了，才會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她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而且允軒哥是姐姐的，是姐姐的——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看著她一副吃驚的表情，陸允軒滿意地笑在心裡，依他看事情多少已有進度，至少他相信她沒說出來的話，一定是他想聽的話之一。
看來，他的計策已經慢慢見效了。
相信再過不久，她也會慢慢愛上他的。
「你想說什麼？」雖然明白她肯定不會說，他還是故作迷惑地低下頭，看著她半羞半氣的臉。
那十足是個非常逗人的表情。
「我是說……」汪曉晴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臉上，只好看著他衣服上的扣子說話。
不過要她再說出剛才的話已屬不可能，那兩個字已經被她消化掉了。
「我是說……允軒哥，我和你又不是真正的情人，我在姐姐面前肯定出糗，因為姐姐太了解我，我的一舉一動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快速說完話。
心裡也暗自慶幸，所幸今晚姐姐沒打算回來，否則她肯定出糗。
睨著她半晌，陸允軒揚起嘴角、掛起笑容，這時正低著頭的她，可全沒注意到他嘴角上那帶些許得意的笑容。
「這還不簡單，明兒起我每天帶你出去——」話未說完。
一向愛搶台詞的她又開口了：「出去？做什麼？」
和允軒哥出去？
這……
「自然是讓你熟悉我的存在，培養我們的默契了。」相信這會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不懂？」
「丫頭，你瞧我們現在這樣像是一對情人嗎？」他努努下巴，指著她和他之間的距離。
她這會兒根本是張口結舌，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她想說，她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對情人，怎麼會像情人呢？
允軒哥腦筋是不是也秀逗了？
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偏偏這些話她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她就算再笨也知道允軒哥絕對會一一找到好詞兒回答她的。
如此一來，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說是不是？丫頭。」知道她不願回答，他追問。
「是。」她很是無奈地回道。
「所以，我們是需要時間好好培養情緒的。」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是浪費時間嗎？與其這樣，允軒哥你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去挽回姐姐的心還比較妥當。」她可是很少想到法子的，結果現在突然想到，她覺得很滿意。
本來嘛！與其要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倒不如花些心思去挽回姐姐。
同樣是挽回姐姐的心，她覺得她的方法比較好。
陸允軒啞了口，訝異丫頭今天晚上怎麼突然變聰明了？其實他一直不認為她很笨，只是有些傻勁，而那少根筋的毛病也挺可愛的。
然而，這會兒……
看來，他不多花些心思可能會出紕漏哦！
「允軒哥……」她沒說錯啊！怎麼允軒哥都不說話呢？
「丫頭，我這麼做就是要挽回你姐姐的心呀！否則我也不用請你幫忙了。」
「可是——」
「別再可是什麼了，相信我這是所有法子裡面，最可行的一個。」他伸出手拍拍她俏麗的臉蛋兒，心裡一直有分衝動，想緊緊地擁她入懷。
偏偏，「就是還未到時候」——唉！這句話他實在很想把它丟進臭水溝里，老是妨礙他的行動。
「好吧！不過允軒哥你可別對我抱太大的期望哦！我可能沒辦法盡如你意哦！」說完，她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知道，你困了。上去睡覺吧！」他拉她起身，推她往樓梯口走。
「那你呢？」她回頭不放心地看他。
「我會在樓下陪你。」
「我不用人陪的，允軒哥。」她感到心裡甜甜的，她向來非常清楚允軒哥有多疼她。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想幫他得回姐姐。
「你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家會危險的。」
「不會，歹徒看見我，他可能會倒盡胃口。」
「為什麼？」他不禁好奇道。
「因為我可能是歹徒所看過的女孩子當中，身材最不好的一位啊！」愛睏使她什麼笑話也敢說。
反正她一向在允軒哥面前絲毫不說假話的。
爆笑聲從陸允軒喉嚨發出，他邊笑邊推她上樓，再讓她說下去，他才有可能成為歹徒呢！
而他絕對不會是那個覺得她身材不好，而倒盡胃口的歹徒。